鄭綸很少有現在這麼活潑的時候,鄭經覺得自己今天帶她來對了,美麗的大自然總是能讓人更加放鬆,釋放人的本性。
看到妹妹開心,鄭經也很開心:“好,我給你摘,讓你吃個飽!回頭牙酸倒了,可不許賴我!”
他來過這櫻桃園很多次,刑警隊每年基本上都會組織刑警們出來放鬆放鬆,今年他們已經來過了,可是上次鄭經來的時候,還沒有覺得有多好,這次來,卻覺得心曠神怡,看哪兒哪兒順眼,連櫻桃都格外的甜。
鄭經知道,地點沒變,環境沒變,櫻桃樹也沒變,變得只不過是身邊的人而已。
他握住鄭綸的手,一刻也不肯鬆開,他們之間的這種親密,也就偶爾爲之,回到家,他們又會變成不能越雷池半步的兄妹。
戀愛的甜蜜味道,在兩個人心裡同時蔓延,他們都非常珍惜此刻的美好,他們不奢望永恆,短暫的擁有,已經足夠了。
兄妹倆一路往上走着,偶爾會遇到從上面下來的其他來吃櫻桃的人,幾乎都是成雙成對的情侶,這些情侶跟鄭經鄭綸一樣,都是手牽着手,幸福而又甜蜜的互相餵食櫻桃。
小山丘並不高,走到半山腰的時候,鄭經就停了下來,沒有再往裡走,帶着鄭綸在一棵高大的櫻桃樹下,不停的摘櫻桃給她吃。
鄭綸柔柔的笑着道:“哥哥,你也吃,我自己摘我自己的,我都吃了好多了,你才吃了幾個。”
鄭經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她順滑的長髮,輕聲道:“好,你看中哪個摘哪個。”
鄭綸吃了一會兒,就在樹下高興的轉圈兒:“哥哥,樹上的櫻桃和買的那些就是不一樣,又甜又新鮮,太好吃了!”
鄭綸今天穿了一條淺粉色泡泡袖連衣裙,裙襬及膝,她一轉圈,裙子就隨着她的轉動而飄揚起來,露出她一截兒雪白的大腿。
鄭經眸色漸漸變深,目不轉睛的看着花蝴蝶一樣的妹妹,笑着哄她:“你喜歡的話,我們還可以再來幾次,這櫻桃估計到七月份纔會落光,而且到時候還有櫻珠會成熟,可以一直吃到七月底。”
“是嗎?”鄭綸有些驚喜,漂亮的眼睛裡全是希冀,泛着柔亮的光,看的鄭經心中微動。
“太好了!你以後一定要帶我來,我喜歡這裡。等回家我就畫幅畫,讓櫻桃一直都掛在樹上!”
鄭綸的繪畫功底深厚,畫幅櫻桃園不在話下。
她的聲音柔嫩,帶着明顯的喜悅之情,鄭經微微有些自責,以前怎麼沒有想到帶着她來這種親近自然的環境,倒是整天帶她去什麼血腥的兇殺現場,把她嚇得臉色發白,晚上回去還會做惡夢。
他覺得,自己腦子真是被驢給踢了!
鄭綸不知道哥哥的自責,摘了一把櫻桃,歡快的跑到鄭經身邊,然後把櫻桃一顆一顆的塞到他嘴裡。
她歪着頭柔柔的笑着:“哥哥,甜嗎?”
“很甜,很好吃。”鄭經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吃過這麼甜的櫻桃,難道是因爲摘櫻桃的人不同的緣故?
鄭綸很高興,喂完了一小把,就又踮着腳尖,伸手去摘櫻桃,有時候送到自己嘴裡,有時候卻是送到鄭經的脣邊。
雪白如羊脂玉的手指,鮮紅如瑪瑙般的櫻桃,相互映襯,美的不可思議。
鄭經吃掉她送到脣邊的櫻桃,情不自禁的順勢輕輕吻了吻鄭綸的手指。
鄭綸像是被燙了一樣,條件反射的迅速把手縮了回去,然後做賊心虛般的朝周圍看了看,見周圍沒有人,她才輕輕舒了口氣,只不過,耳朵卻紅了。
鄭經看到她像是受驚的小鹿一樣,笑着道:“沒事,沒有別人,有也沒關係。”
他說的理直氣壯,一點兒避諱的意思都沒有,鄭綸沒有什麼威懾力的瞪他一眼,轉身又摘櫻桃去了。
比較低矮的樹枝上,熟透的櫻桃都被人摘光了,只有高處纔會有那種非常甜的微微發紫的櫻桃。
可惜,鄭綸身高不夠,那些熟透的紫紅色櫻桃,她踮着腳尖也是夠不到的。
她正在不停的嘗試,忽然整個人騰空而起,嚇得她“啊”的喊了一聲。
“沒事,別害怕,我抱着你摘,這樣就能摘到最好的了。”
原來是鄭經從鄭綸背後,一把將她抱起來了。
如此一來,鄭綸一下子升高了一米多,那些熟透了的櫻桃觸手可及。
鄭綸被哥哥託着,渾身都有一種說不出的異樣,她總覺得被哥哥抱住的雙腿癢癢的,麻麻的。
她有些慌亂的摘了一些櫻桃,然後便緊張的道:“好了,哥哥,我摘到了,你快放我下來。”
抱住鄭綸的雙腿,鄭經的異樣感比鄭綸還要重,事實上,抱住她以後,鄭經就後悔了。
太親近了以後,他真的不一定可以控制住自己。
聽到鄭綸的話,他緩緩的把鄭綸放了下來,擡頭卻看到她比櫻桃還要紅的臉頰。
鄭經不自覺的做了一個吞嚥的動作,他一條手臂環住鄭綸的腰,沒有鬆開,另一隻手捏起一顆櫻桃,輕輕放入鄭綸的口中。
鄭綸此刻跟他哥哥緊貼在一起,她心跳的很厲害,總覺得下一次似乎就要跳出胸腔一樣。
鄭經喂她吃櫻桃,她下意識的咬住吃進去,然後輕輕的把核吐掉。
豔紅的櫻桃,嫣紅的脣,在陽光下,反射出一種誘人的光澤。
鄭經的手指輕輕撫過她誘人的脣瓣,然後撫摸她佈滿了紅暈的臉頰,像是在撫摸最心愛的寶貝一樣,溫柔,寵溺,帶着無盡的眷戀。
鄭綸羞的臉像是被火燒了一樣,可是她一動不動,勇敢的擡着頭,看向哥哥的眼睛。
她太過貪戀哥哥的撫摸,甚至不由自主的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了鄭經的身上。
“七七,你很美。”
鄭經捧着鄭綸的臉,低聲在她耳邊耳語。
鄭經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鄭綸的耳朵上,讓她白皙的耳朵在一瞬間徹底染紅。
他的聲音似乎來自於他內心的最深處,他的氣息似乎將她湮沒。
鄭綸的心,頓時漏跳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