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經順着趙安安的力道,跟着她往外走,一面走一面還不忘跟俞墨道別:“俞市長,那我們就先走了,回頭有空我請您吃飯,給您賠禮。”
等到出了茶樓,趙安安才鬆開鄭經的胳膊,然後一手撐在一輛車上,大口的喘氣。
“大爺的!姥姥這是找了個什麼人來跟我相親,簡直變態!見面第一天就要去領證,他也不怕我有艾滋病!總算是逃出來了,不然被我哥逼着去領證,我這輩子就徹底完了!”
她不嫁給木青,更不可能嫁給其他人,結婚又不是兒戲,怎麼能跟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一起過日子。
她根本無法想象,自己要跟除了木青以外的男人在同一張牀上睡覺!
今天鄭經還真是幫了她大忙了!
趙安安伸手拍拍鄭經的肩:“哥們兒,今天多謝你了,不然我肯定不會這麼順利就脫身,你都不知道,那個什麼墨魚臉皮有多厚!”
鄭經笑的十分燦爛:“不客氣,幫你是應該的!”
趙安安居然這麼快就給俞墨起了這麼逗的外號,膽子真大!
趙安安小雞啄米般的點頭:“嗯嗯,沒錯,你幫我是應該的,既然這樣,趕緊把你身上的錢全都交出來,不然我可自己摸索着找了!”
鄭經頓時滿臉的黑線,這丫頭最近掉錢眼兒裡去了,見面說不了兩句話,肯定就要開口要錢!
“我昨天前天不都給你錢了嗎?你不會這麼快就花光了吧?好幾千哪,你怎麼花的?”
“少羅嗦,快拿錢!”趙安安還是覺得打劫熟人比較穩妥一些,你看看,今天早上打劫陌生人,可不就栽了嘛!被人家逼的連刀都扔了!
打劫有風險,搶錢需謹慎哪!
鄭經萬分無奈的拿出自己的錢包,遞給趙安安。
他不拿不行啊,以趙安安的個性,他要是不給,她真的會撲上來搶,而且真的根本不會有什麼男女避諱,在他身上亂摸一氣!
這種感覺實在是很驚悚好嗎!
他這輩子到目前爲止,最親近的女人不是鄭綸,反而是趙安安這個禍害!
因爲她根本不把自己當女人,動不動就動手動腳的,毫不避諱的摟着他脖子掛在他身上,尤其是打架的時候,她什麼下三濫的招數都敢用,竟然敢直接拿手抓他的關鍵部位!
幸虧他躲的快,不然豈不是被她佔大便宜了!
所以以前鄭經都會刻意躲着趙安安,見到她基本上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一個姑娘家,動不動就打人,而且專門攻擊男人的脆弱部位,真是讓鄭經喜歡不起來!更何況,他又不能回擊,所以每次見到趙安安,只能躲的遠遠的。
可是最近他答應了鄭綸,會幫助趙安安和木青,讓這對歡喜冤家早日領了小紅本兒,只好硬着頭皮,按照上官凝的劇本兒來了。
希望過幾天,他出大招兒的時候,趙安安不要氣的殺人才好。
搶到錢的趙安安卻並不滿意,皺着眉頭兇巴巴的道:“你錢包裡怎麼纔有這麼點兒錢?七百二十六塊八毛!你是不是知道今天會遇到我,所以把錢都藏起來了?”
鄭經苦笑連連:“我怎麼會知道今天會遇到你,前兩天我錢都被你搶光了,現在就剩下這麼多了,我這個月工資還沒發,你能不能別再打劫我了。”
趙安安看起來一點兒也不笨哪!她竟然猜對了,他真的是知道今天會遇到她,所以刻意帶了幾百塊錢出門,就是怕萬一再被她把錢搶走。
不過,鄭經肯定是不會承認的。
趙安安把錢全部拿走,這回連公交車錢都沒有給鄭經留下,然後就把錢包扔給了他,準備一會兒拿着這筆錢去哪兒逛一逛,海吃一頓。
但是她走出去沒幾步,忽然想起自己把聘書落在茶樓裡了。
只是她是絕對沒有膽子回去取的,不然被景逸辰留在那裡,逼着她跟那個墨魚去民政局怎麼辦!
趙安安眼珠子轉了轉,立刻轉身,笑眯眯的對鄭經道:“鄭警官,麻煩你幫我個忙好嗎?”
鄭經被她忽然轉變的態度嚇得眼皮直跳,卻不得不硬着頭皮道:“什麼忙?”
“我的聘書落在茶樓裡了,你去幫我拿回來,我就不上去了,免得那條墨魚覬覦我的美色,不肯放我走。”
鄭經聽到是幫她取東西,頓時鬆了口氣。
只要不是讓他去把俞墨滅口就好!
他很想說,除了木青,再也不會有人覬覦你的美色了!俞墨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他根本不可能覬覦趙安安!
鄭經轉身回了茶樓,很快就把趙安安口中的聘書拿回來了,只是他一臉的疑慮:“這聘書真的是給你的?不是逗我玩兒吧,你去X大當校長?”
趙安安去X大當校長,今年學校的就業率會不會狂跌啊,明年會不會連一個學生也招不到啊!
校長是隨便一個人就能當的嗎?這也太草率了!
趙安安一把搶過自己的聘書,不滿的瞪眼:“怎麼,你有意見啊!找我當校長多有眼光,我以後肯定可以把X大打造成全球頂尖學府,把什麼哈弗劍橋的全都踩下去!”
她大言不慚,鄭經只能壓下翻白眼的衝動,配合她吹牛皮:“是是是,X大有了你,以後肯定能拿世界第一!”
趙安安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朝他大手一揮:“行了,你最後的價值也已經被我利用完了,你可以退下了!”
鄭經不肯走,身姿筆挺的站在那裡,朗聲道:“你一個人在外面,我怎麼能放心,我還是陪着你吧!”
趙安安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了?”
鄭經面不改色的道:“我不是一直都很關心你嗎?只不過是你自己沒有發現而已。”
趙安安身上很快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嫌惡的道:“你趕緊滾蛋,這兩天說話都這麼奇奇怪怪的,根本不是你的風格,有病就趕緊找木青開藥,別在大街上賣弄風騷!”
鄭經被趙安安“賣弄風騷”四個字氣了個倒仰!
要不是擔心她一個人在外面瞎晃悠有危險,他纔不願意跟着她!
他回去守着溫柔的鄭綸,陪她下棋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