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快做飯去,我要吃涼拌小黃瓜!景老頭兒你不用給他做,餓着就行了,整天在我這兒蹭吃蹭住,也不給錢,不用管飯!”
“木老頭兒,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了,什麼叫餓着我就行了?我怎麼蹭吃蹭住了?我給你當了一整天的助理,還連一頓飯都混不上了?我景天遠這輩子還沒給人當過助理呢,沒問你要錢就不錯了,居然還嫌棄我!”
“你這助理纔不合格呢!我哪個孫子都比你做的好!”
“你個木頭疙瘩,敢佔我便宜!你說誰孫子呢!”
“我又沒說你,你急個什麼勁兒……”
老爺子又開始跟景天遠鬥嘴了。
木青笑着搖搖頭,也不去勸架,反正他們倆從年輕的時候就開始這樣了。
整天都吵吵嚷嚷的,雖然老爭論的面紅耳赤,但是從來都不會真的生氣,兩人和好根本不需要五分鐘!
其中一個出事,另一個比誰都着急。
他們兩個是真正的朋友,彼此瞭解對方的一切喜好和性格,到了晚年更是相互陪伴,關係好的幾乎走到哪兒都要在一塊兒。
景天遠還好說,他自己有老伴兒,不至於太孤單寂寞。
木問生娶了兩任妻子,卻都只活了幾年而已,這輩子陪伴他時間最長的,就是景天遠了。
景天遠年輕時也是一個冷漠不愛說話的性子,但是自從跟木問生認識以後,兩人幾乎天天吵,他在木問生面前就是一個話嘮!
木青其實很感激景天遠能每天都在這裡陪着爺爺,老爺子年紀大了,身邊總應該有人照顧才行。可是他偏偏又不喜歡小輩兒整天圍着他轉,他希望木家的子孫都在外面打拼,給他掙面子。
兩個年齡相仿的老頭兒一起做伴兒,吵吵鬧鬧的,也挺好的。
木青聽了一會兒他們爭執,笑着出了實驗室,去廚房給他們做吃的去了。
這會兒傭人都下班回家了,看來只能他給兩人當廚子了。
……
趙安安最近喝了老爺子開的滋補藥,氣色確實好了很多,免疫力也大大提高,晚上睡覺就算踢掉了被子第二天也不會感冒了。
而且她最近總覺得自己精力充沛,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氣,總想……找人打一架!
很快,找打的就送上門兒來了。
趙安安穿着一身黑色的職業套裝,姿勢優雅的坐在舒服的皮椅上,一面喝着香濃的咖啡,一面翻看學校的最新簡報。
這個學期是新生入學的上學期,由於有了景逸辰提供的鉅額獎學金支持,今年X大錄取了許多家庭貧困卻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最新的一筆獎學金已經發了下去,幫助學生渡過剛剛入學的困難時期。
趙安安覺得這錢捐的很值,她本來就是一個有俠義心腸的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她真的做得出來。
現在當了校長,幫助自己學校的學生,那更是理所應當。
所以,她在想着,是不是回頭跟老媽商量商量,也讓趙氏珠寶集團跟着捐一筆錢。
趙安安正在琢磨着,她的名義上的助理、實際上的指導老師金寧忽然敲門走進來:“趙校長,有位自稱是您朋友的男士來找您,他說他姓李。”
趙安安納悶兒,朋友?姓李?
她怎麼記不起來自己還有個姓李的朋友?
哎呀,管他呢,進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反正她辦公室外面有那麼多表哥給她的保鏢,就算楊沐煙來了也不怕!
既然景逸辰的那些保鏢沒有攔住他,說明他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讓他進來!”
很快,一個高大威猛的男子便走了進來。
趙安安一看到他,眼珠子差點兒掉出來,失聲道:“李飛刀,你怎麼來了!”
這傢伙不是一直都在保護上官凝和景睿嗎?怎麼來學校了?
怪不得景逸辰的人不攔他,這根本就是他們自己人!
還有臉說跟她是朋友,他們是仇人好不好!
她不去找他算那筆囚禁的舊賬,他竟然還敢出現在她面前!
她正愁自己一身的力氣沒處撒呢,正好就來了個耐打的!
李飛刀看到趙安安,一向不苟言笑的他竟然露出一絲笑意:“安安,我跟少爺申請過了,最近一段時間專門負責保護你的安全。”
“什麼?!”趙安安簡直難以置信,“你保護我的安全?我哥居然也同意!”
他不怕她把李飛刀給往死裡折騰嗎?
他居然捨得少一個這麼強悍的人保護上官凝!?
李飛刀淡淡的道:“少爺本來是不同意的,但是我懇求了他整整一個月,而且告訴他我想娶你,所以他就答應了。”
趙安安手裡的咖啡杯“哐當”一聲摔到了地上,潔白的細瓷頓時碎了一地。
這不可能!
別人不瞭解景逸辰,她還能不瞭解自己的這個表哥?
他會是這麼好說話的人?
還允許自己的手下挑三揀四,允許自己的手下動歪心思?
懇求對他有用的話,她以前就不會過的那麼悽慘了!
趙安安深深的感受到了某種陰謀的味道,但是偏偏她不知道這個陰謀到底是什麼。
李飛刀怎麼會忽然喜歡上她?
上次他說喜歡她的時候,她還以爲他就是說說而已,怎麼現在都追到學校裡來了?
趙安安渾身都在往外冒刺兒!
她曾經被李飛刀囚禁了半年之久,一百多個日-日-夜夜都跟他共處一室,同吃同睡,但是,她怎麼可能對他生出感情。
她以前每一天都在想着怎麼弄死這個大塊兒頭!
如果不是兩個人實力相差太過懸殊,她怎麼會讓李飛刀活到今天!
現在李飛刀居然說喜歡她,說要娶她,她簡直要被這個肌肉男給氣死了!
她火冒三丈的上前,顧不得自己苦苦維繫的高冷校長模樣,對着李飛刀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一邊打還一邊罵:
“你個死變|態,囚禁狂,誰要嫁給你?你囚禁我的時候差點兒把我餓死你忘了,我可沒忘!”
“想娶我?做夢!我不打死你算我很善良了,居然還得寸進尺,敢來調|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