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安聽了這話,惱怒不已,你才感情出現變故了呢!要不是你們這些記者大清早的就跑到木氏醫院去鬧騰,他能不來送她嗎?
“趙小姐,你才二十八歲就成爲了A市百年名校X大的校長,是木先生找關係送你進來的嗎?”
“趙小姐,傳聞你跟景盛集團高層有不爲人知的親密關係,你能說說是哪位高層,跟他又是什麼關係嗎?”
“趙小姐,你家裡是做什麼的呢?聽說你是個富二代,以前還總願意跟別人打架,當初就是因爲打了學校的學生才被開除了,是這樣嗎?”
……
N多問題鋪天蓋地的在趙安安耳邊響起,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一個比一個刁鑽,炸的她幾乎反應不過來!
眼睛被閃光燈給亮瞎了,耳朵被這些人給震聾了,連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掠奪了!
趙安安幾乎被這些人給逼問的喘不過氣來!
幸好她成爲X大的校長之後,已經無數次面對過很多鏡頭了,幸好她已經適應了這種惡意的攻擊方式,還真要感謝學校裡的那些老變態天天找事兒挑釁,不然她現在不可能這麼快就鎮靜下來。
她深吸一口氣,按捺下自己狂跳不已的心,努力保持神色平靜,然後按照她曾經在禮儀老師的教導下,苦練了兩個月的標準姿勢,擡頭挺胸的朝所有記者輕輕的小幅度的揮手,臉上露出得體優雅的笑容。
但是她一個字都沒有說,儘管她很想把這些記者統統都給罵一頓!
所有的問題,所有的誤解,她也沒有解釋。
在這種情況下,所有的解釋都是蒼白的,都會引來更多惡意的猜測——惡意的人,不管你說什麼,他也不會往好的方面去想。
很快,景逸辰給趙安安配的助理就拼命的穿過所有記者,來到趙安安身邊,伸出胳膊護着她,淡淡的朝各位記者道:“我是校長助理金寧,我們校長不接受任何採訪,求婚是她的私事,請各位記者朋友不要打擾校長的生活,也不要擾亂學校的秩序。大家請讓開,校長要去辦公了。”
金寧說着,就朝記者外圍的李飛刀衆人揮手,然後李飛刀就帶着十二個手下,強勢的衝開了所有記者的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圈,護着趙安安往外走。
金寧一面護着趙安安,一面快速的在她耳邊低聲道:“繼續微笑招手。”
趙安安會意,金寧的意思是,他們倆一個唱白臉兒一個唱紅臉兒。
他負責高冷的抵擋所有記者的圍攻,而她則要向所有記者表達出最善意的一面——娛樂圈裡的明星似乎都是這樣,自己非常親民,但是助理和經紀人都很兇悍。
她笑的比先前更走心了,不時的朝各個記者揮手,一副我很好說話,但是我的助理不讓我亂說話的模樣。
從趙安安下車,到辦公樓的門口,明明只有十幾米的距離,卻硬生生的走了十幾分鍾!平均每分鐘只移動了一米,這速度趕得上蝸牛了!
而且走路的這段時間,一直有記者在不停的發問,不停的拍照,他們根本就不要命,只要能有吸引人眼球的新聞,就直接往上撲。
今天要不是有李飛刀這種力大無窮的人一直在護着趙安安,這些記者肯定會傷到她的。
好容易進了辦公樓,甩掉了那些記者,趙安安才鬆了口氣。
天哪,多虧她不是明星!
要是明星的話,今天的記者肯定還要翻好幾倍!
怪不得很多明星都對那些狗仔和記者苦不堪言,原來被人死纏爛打的跟着,是這麼的痛苦!
趙安安癱軟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喝水,金寧也坐在沙發上擦額頭的汗。
幸好外面有李飛刀帶人守着,不然那些記者肯定會衝進來的!
“哎呀,這些記者的戰鬥力實在是太強大了!我眼睛現在還有好多白點兒,什麼都看不清!”
趙安安使勁兒的揉揉眼睛,然後又掏掏耳朵:“我怎麼耳朵也在嗡嗡響啊!”
金寧苦笑不已:“校長,你現在成名人了,這幾天肯定都會有記者跟着你的,記住別亂說話。不管他們說的話多難聽,都不能回罵,更不能動手。”
趙安安可是有在學校直接扇挑事兒老師耳光的先例,她大小姐脾氣上來了,還管什麼記者不記者的,天王老子她也敢打啊!
金寧生怕她不知道輕重,只好細心的叮囑她。
這個道理趙安安還是懂的,而且她從來沒有把金寧當助手,一直都把他當做老師,聞言立刻點點頭:“好好好,我聽你的,絕對不動手!”
金寧鬆了口氣,他現在是趙安安的助理,其實他本質上是景逸辰的人,對趙安安的身份一清二楚。
好在趙安安這幾個月以來非常尊重他的意見,最開始鬧過笑話以後,後來都沒有出過什麼差錯,現在就算沒有他在身邊,她自己也能應付很多危機。
景逸辰給他的任務就是,要把趙安安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傲嬌大小姐,變成一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人精!
以趙安安大大咧咧沒有心機的性格,變成人精至少需要再修煉五百年!
金寧不敢奢望能把她變成人精,能讓她從什麼都不會變成一個有真才實學的知識女性,讓她可以獨當一面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趙安安這邊遇到了記者的圍攻,木青那邊更是如此,而且比趙安安這邊更瘋狂——因爲來找他的不止有衆多扛着攝像機的記者,還有N多慕名而來的瘋狂的女人!
這些女人無一例外的,都只有一個目的:求交往!
木青對於應付閃光燈和記者都比趙安安有經驗。
他曾經在國際上很多大型學術報告會上做過演講,而且得過很多次醫學研究方面的獎項,面對過無數次的閃光燈和各個國家的記者。
因此他並不慌亂,有選擇的回答一些記者的提問,對於那些不利於趙安安的流言,他一概否認,涉及到趙安安身份的他也只是微笑,並不會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