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然以前可不是這麼會說話,現在說的比唱的都好聽,肯定是有什麼事兒求他,無事獻殷勤肯定沒安好心!
木問生不搭理他,轉頭看着景天遠,準備好好跟他算一下九仙草的賬。
可是景逸然哪裡會這麼輕易的放棄,他拉着小鹿湊到木問生跟前,也不繞彎子了,直接道:“木爺爺,您幫我和小鹿看看,我們能不能也跟木青一樣,用代孕的方式要個孩子哪!”
木問生和景天遠聽了他的話同時微微一愣,原來他是想要個孩子!
景天遠坐在那裡沒有吭聲兒。
雖然把景逸然逐出景家了,但是最近的這些日子裡,他和景逸辰的關係好了很多,而且還時不時的帶着小鹿去看莫蘭,跟以前總是惹是生非、鬧的家裡不得安寧的那個他判若兩人了。
不管怎麼樣,景逸然是景家人,這一點兒無法改變。景天遠雖然沒有把他當做繼承人看待,但是也不會不讓他有個自己的孩子。
他沒表態,就表示默認同意了,木問生知道他的意思,但是讓小鹿生孩子,比趙安安難度還大啊!
木問生沒好氣的道:“你以爲代孕是能隨便找的嗎?趙安安那是子|宮有問題,胚胎沒有辦法着牀,但是她的卵子是有活性的,能培養成胚胎,然後借個健康的子|宮,把胚胎孕育成嬰兒就行了!你的小鹿子|宮根本沒有任何問題,不需要借!有問題的是她的卵細胞!”
景逸然對這些其實也懂一些,但是他仍舊不死心:“小鹿的卵細胞怎麼了?”
“她全身的細胞都被做過基因改造了,新生的細胞全都帶有病毒,卵細胞也是,根本都沒有辦法培育成胚胎!”
景逸然不服氣:“您沒試過怎麼知道沒有辦法培育成胚胎,說不定能行呢?”
“你們倆都結婚這麼久了,還沒有懷上孩子,這不就已經說明問題了?能行的話你還用來找我?”
景逸然還是在堅持:“自然受孕不行,說不定人工受孕可以呢?您老不是神醫嗎?所以纔來找您哪!”
“我神醫也有個限度,又不是變魔術!你不用給我戴高帽,就算叫我神仙,我也無能爲力!”
木問生氣的不得了,他這不是推脫,是早就給小鹿做過組全面的檢查,對她的身體狀況非常的瞭解。
懇求和拍馬屁都不好使,景逸然就開始耍賴:“您自己親孫子就那麼費心,現在他有孩子了,您老高興了,就不管別人死活了嗎?我不管,反正您要是不給我們看,我們就住在這兒不走了!我這人心狠手辣的,自己沒孩子也不想讓別人有,到時候看那兩個孕婦不順眼說不定就把兩個人打一頓,到時候您可別後悔!”
木問生差點兒被景逸然給氣死,居然還敢威脅他!
他氣的脫下鞋子就往景逸然身上扔,鞋子飛到半空就被小鹿抓住了。
景逸然笑嘻嘻的從小鹿手裡接過鞋子,走到木問生跟前,親手替他穿鞋:“別扔了,沒見我爺爺扔茶杯也沒打中我嗎?我媳婦可是全球第一,連子彈都能接的住!我替您穿鞋,您要幫忙才行!這待遇我爺爺可都沒有。”
景逸然給木問生穿鞋,讓他心裡的火氣消散了不少。
木問生其實能理解景逸然心裡對孩子的那種渴望,他之前何嘗不是如此!
直到費盡了心思,奮戰了五個多月,把胚胎培育成功,他才舒了一口氣。
他想了一會兒,眉頭緊皺,卻想不出有什麼辦法能提高小鹿卵細胞的活性,培育成胚胎。
不過,他的內心確實被景逸然的執着說動了,或許是可以試一試的。
“行了,你們兩個去醫院取了jing子和卵子,然後給我送來,我看看有沒有希望,先說好了,我是一點兒把握都沒有,到時候如果不成,你看不許來我這兒鬧事兒!”
雖然木問生一臉的不耐煩,聲音也帶着火氣,景逸然卻大喜過望,只要木問生願意出手嘗試就好啊!
他滿臉笑容的道:“不會不會,我絕對不會來鬧事兒,我感激您還來不及呢!您只管放手去試,成不成的都跟您沒關係!”
木問生最擅長疑難雜症,對於不孕不育已經研究了幾十年了,在這方面頗有心得,而且他是最熟悉小鹿身體情況的人,甚至還研究出了短暫控制病毒的辦法,讓小鹿得以存活至今。
除了他,景逸然再也找不到更厲害更合適的醫生了。
小鹿也知道木問生的本事,她比誰都清楚木問生的醫術到底已經達到了一種什麼樣的境界,她的身體連當年專門研究那種病毒的父母和科研機構都無能爲力,木問生卻能在對病毒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做出最好的治療。
他從幾歲起就開始跟着家中長輩學習醫理,到現在,已經學了足足七十幾年的醫術了,他現在已經完全能做到觸類旁通,另闢蹊徑的解決各種病症。
小鹿的眼睛裡透出一抹光亮,或許,木問生真的會有辦法讓她做一個母親!
不管怎麼樣,現在都有了希望,木問生一個人在那兒愁眉不展,小鹿和景逸然卻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抽取卵細胞需要等的週期比較長,一個女人一個月一般情況下只能排出一枚卵子,想要更多,就得打催卵針。
所以再次去木問生那裡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
而後,景逸然幾乎天天去木問生那裡報到,每天都盯着胚胎有沒有培育成功。
然而,試驗一次又一次的失敗,木問生自己都有些焦躁不已,這比給木青和趙安安培養胚胎困難上百倍!
木問生想要把卵細胞內含有的病毒剝離,但是病毒已經跟整個卵細胞融爲了一體,它一方面抑制了卵細胞的活性,一方面又維持這卵細胞的生命力,如果剝離,卵細胞就會慢慢死亡。
他早就知道會非常艱難,可能性非常的低,現在在做這些,基本上都是無用功,因爲他知道結果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