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毒,查清楚了嗎?”
鄭啓南最關心這個問題。
因爲那四條鳳尾魚只吃了一丁點兒點心碎屑,就全部死亡,而鄭綸已經不知道吃了多少這種點心了!這實在是太危險了,他們直到今天才發現點心有問題,真是白當什麼公安局長和刑警了!
那個古千越,真是該死!他僞裝的那麼好,對着鄭綸這樣單純善良的女孩子居然也下得去手!
如果這種毒非常厲害,鄭綸的命很可能會保不住!
現在最迫切的,是要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毒,怎麼解。
鄭經神色凝重的搖搖頭:“刑警隊的法醫水平有限,他只知道這是一種慢性毒,但是具體是什麼毒素他也不清楚,說是從來沒有見過。我已經把資料全部發給木青了,他正在幫忙看,過一會兒應該就有消息了。”
鄭啓南眉頭不由皺了起來,法醫竟然不知道是什麼毒!
a市刑警隊配備的法醫,並不像鄭經說的那樣,真的水平有限,那是相對於木青那種國際頂尖醫生來說的。
實際上,刑警隊裡的法醫都是最專業的,而且經過了嚴格的選拔和系統全面的培訓才上崗的,否則法醫太業餘,會給破案造成極大的困擾。
連最專業的法醫都不知道是什麼毒,可見古千越的手段非常厲害。
“馬上找人去查古千越還有他的父母,他祖宗十八代都要查一遍!”
鄭啓南是真的憤怒了,妻子費了那麼大勁給鄭綸找了個對象,結果竟然是個隨時能要人性命的狠角色!
古千越以前跟鄭綸就是同學,他的父母跟他們一家也都認識,怎麼會無緣無故的下毒殺害鄭綸!
www .ttкan .c o
鄭綸是那種從不會跟別人發生爭執的性格,她連罵人都不會,膽子很小,怎麼可能跟古千越有那麼重的深仇大恨!
肯定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只是他們還沒有發現而已,說不定當初的相親就是一個圈套!
“阿經,如果你的力量不夠用,去找景少!”
鄭啓南緊緊的握着自己的拳頭,用凝重的語氣道:“這個古千越肯定不簡單,單靠我們自己的力量恐怕不行,我們需要藉助景少強大的力量。”
景逸辰的“景少”名號在整個a市都是帝王級別的存在,連市長都會恭敬的喊他“景少”,整個a市很少有人敢叫他全名的。
鄭啓南這麼多年公安局長的位置坐的穩穩當當,除了他自己能力強之外,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鄭經跟景逸辰的關係很好,a市沒有人敢動鄭家。
現在a市很多人都有深厚的背景,公安局長這種實權職位,不少人都在盯着,如果沒有後臺,就算個人的破案能力再強,也會被擠下去的,甚至有可能成爲替罪羊。
“好,爸,等木青那邊有消息了,我就去景少那裡找他幫忙。”
鄭經立刻答應下來,他對於求助景逸辰沒有任何壓力,景逸辰爲人雖然淡漠冷酷,但是對於身邊的人,他都非常照顧,有事情找他,他都會用最高的效率解決。
父子倆人商討完一些細節,就開始一起在辦公室裡等木青那邊的結果。
辦公室裡有些沉寂,過了好一會兒,鄭啓南才淡淡的開口問:“你找人找的怎麼樣了?”
鄭經心裡一驚:“您……都知道了?”
他找鄭綸的父母這件事,不僅一直瞞着鄭綸,而且一直瞞着他的父母,怕他們知道了會傷心。
“你動用的都是刑警隊的人,我這個公安局長怎麼可能不知道。”
鄭啓南輕輕的嘆了口氣,他撫摸着自己辦公桌上的一張全家四人的照片,低聲道:
“按理說,綸綸來了我們家,我們應該幫她找自己的親生父母,可是我跟你媽都是自私的。我們怕找到她的父母以後,她的父母會把她接走,更怕她以後不認我們這對養父母,只跟親生父母親近了。”
這種事,屢見不鮮,鄭啓南見過太多太多這種例子了。
畢竟血濃於水,親生父母大多數在先天條件上就能完全壓倒養父母。
鄭啓南是完全把鄭綸當做自己女兒疼的,甚至其實比疼愛自己的女兒還要過,因爲以前真正的鄭綸還在的時候,她也根本沒有得到現在的鄭綸那麼多的寵愛。
他內心深處是真的不希望鄭綸找到她的親生父母的,尤其是鄭綸小的時候,他們之間還沒有那種親情牽絆的時候,就更不想讓鄭綸認回自己的父母。
現在她長大了,倒是不太擔心了。
因爲鄭啓南也知道,鄭綸是把他和裴信華當做親生父母的,把鄭家當做自己的家,她甚至從來都沒有過尋找父母的念頭。
她那麼喜歡鄭家,即便現在找到她的親生父母,恐怕她也不會離開鄭家的。
然而這畢竟是自私的,他們收養了鄭綸,鄭綸的親生父母就丟失了一個女兒,如果是疼愛孩子的人家,肯定會痛不欲生的。
不過,鄭啓南當年收養鄭綸的時候,是查過鄭綸的身份的,據人販子說,她是被她父母賣掉了,而不是她自己走失了或者純粹被拐賣了。
這也是鄭啓南這麼多年沒有找鄭綸的親生父母,最坦然的原因——他不是搶了別人的女兒,他是收養了狠心的父母拋棄的一個可憐的小女孩兒。
鄭經怎麼會不知道父母的那點兒小心思,他認真的道:“爸,您放心吧,綸綸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您跟媽媽把她教的很好,她那麼懂事,跟我們又這麼親,就算找到她的親生父母,她也依舊會留在我們家的!”
鄭啓南被兒子的話安慰到了。
他最大的欣慰就是,他們一家人都真誠的對待鄭綸,鄭綸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她也一直都真誠的對待他們。
一家人雖然會有磕磕絆絆,但是總體都是幸福的,溫馨的。
鄭綸幼年的經歷讓她非常珍惜來之不易的幸福生活,她對他們的依戀和親暱都非常的明顯,確實不可能離開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