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朵被景智陰森冷鷙的目光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木森皺眉:“你是誰?”
眼前的人容貌普通,但是渾身的殺氣,讓人很不舒服。
他們又不認識他,爲什麼說話這麼難聽?
景智沒有回答,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大步離去。
等景智離開了,木朵才從他凜冽的氣勢壓迫中緩過神來。
她氣的直跺腳:“哥哥,這人是個瘋子嗎?咱家醫院什麼時候成神經病醫院了?!”
木森看着景智高大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是個脾氣很好的人,不願意無緣無故跟人起衝突,他安撫妹妹:“好了,朵朵,彆氣了,你不是要去看錶哥嗎?”
木朵無緣無故的被人兇了,有些氣惱,不過她剛剛確實很害怕,以至於都忘記了發火,即便這會兒想起來剛纔那個人的樣子,還是覺得渾身發冷。
可是,她明明沒有招惹什麼人啊!
自從景智失蹤以後,鄭家姐妹消沉了很久很久,連帶着她也變得老實了很多,除了偶爾會捉弄捉弄別人,出格的事兒一件都沒有做過了。
她以前討厭景智,可畢竟那是一條人命啊!
景智失蹤以後,景逸然直接跑到鄭家去,差點兒把鄭家給一把火燒了!要不是爸爸木青死命攔着,景逸然殺了那對雙胞胎都有可能。
木朵搖搖頭,驅散心裡對景智的那種恐懼,抱着哥哥的手臂,跟他一起去看景睿。
進了病房,牀上的表哥看起來除了臉色有些臭,一點兒也沒有生病的樣子。
木朵忍不住問:“表哥,你哪裡不舒服?怎麼會住院了?”
廖衛被半囚禁在醫院,心情極度糟糕,冷着臉根本沒有搭理木朵。
可是他轉念一想,以前是爲了讓自己儘可能的看起來像景睿,隨意對誰都冷冰冰的,跟誰都不親近,現在已經沒有人懷疑他不是景睿了,那爲什麼不趁機拉攏一下自己的勢力呢?
如今,景家的很多東西都是由他這個替身來掌控的,景睿人根本就不在A市,日後就算他回來了,如果他不讓出手中的權力和資產,景睿想搶都搶不回去吧?
誰是真的誰是假的,旁人根本無從分辨!
當然,前提是讓景逸辰和上官凝這夫妻兩個永遠都閉嘴!
想到這裡,廖衛轉頭看向青春洋溢的木朵。
少女肌膚瑩白無暇,五官精緻,身材纖細,兩條腿修長筆直,胸前飽滿豐盈。
真是個尤物啊!
十八歲,正是一個女孩子最絢爛美好的年華!
廖衛嚥了口唾沫,壓下去自己小腹的那股邪火兒,淡淡的道:“最近身體不太好,住院修養一段時間。”
木朵頓時有些受寵若驚,又驚又喜的上前抱住廖衛的胳膊:“表哥,你願意跟我說話了?!”
自從景智失蹤,景睿已經連見都不大見她了,說話更是頂多一個“嗯”字,一副厭惡她的模樣,沒想到今天竟然破天荒願意跟她說話了!
廖衛被木朵抱住胳膊,感受到她柔軟溫熱的小手和胸前的豐盈,下身迅速起了變化。
幸好身上蓋着薄被,否則立刻就出醜了。
他今年已經二十二歲了,從十五歲進了景家做替身,別說女人了,連個母蒼蠅都沒摸到!
有那麼多女人投懷送抱,他卻只能冷着臉把人推出去!
不能碰女人,二十二歲了還是個雛兒,想要女人了只能自己解決,這種憋屈已經快把他折磨死了!
猛然被木朵一碰,他竟然立刻就有了反應!
然而,他什麼都不能做,甚至不能多享受一下那種舒服的令人想呻|吟的觸感!
廖衛冷冷的看了一眼木朵。
木朵立刻訕訕的鬆開了手,她剛纔太高興,一時間竟忘了表哥不喜歡別人碰他了。
“表哥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高興了嘛!”
廖衛心裡憋屈的幾乎忍出了內傷,可是臉上只能表現的很不悅,冷冷的“嗯”了一聲。
他不能一下子改變太多,否則太容易引人懷疑,他需要一步一步慢慢來,讓周圍的人都能對他死心塌地,成爲他扳倒景睿的最大助力!
木森今天也感受到了廖衛的變化,可是他不像木朵那麼單純,他總覺得今天的事情全都透着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他剛纔沒有錯過廖衛眼中的驚豔,而且也注意到了廖衛盯着妹妹的胸足足看了三秒!
木森的心裡全是疑慮,他認識的景睿,怎麼可能盯着女人的胸看!更何況,盯着自己表妹的胸!
做哥哥的,對妹妹都有一種下意識的保護。
木森從小跟妹妹一起長大,把妹妹當成珍寶一樣呵護着,如果眼前的人不是景睿,他一定毫不猶豫的就會上前給對方扎一針!
他想把妹妹帶走,可是妹妹見到景睿願意跟她說話,死活不肯走,非要陪着表哥不可。
木森也不敢自己離開,他就一直在病房裡陪着。
等到天黑,他的心裡已經一片冰涼了。
他很懷疑,眼前的景睿是不是換了個人!
他怎麼可能對妹妹這麼有耐心,讓她在這裡呆幾個小時!這根本就不是景睿的風格!
景睿是那種連一個字都不願意多說的人!
年幼的時候,他整天忙的不見人影,學習各種知識,沒道理長大以後卻能閒的在這裡休養!
不,或許可以休養,但是絕對不會這麼輕鬆的休養!他就算養病,也會抓緊時間學習,同時處理各種事務!
木森知道,肯定有哪裡不對勁,可是到底哪裡出了差錯他卻判斷不出來。
……
夜色中,景智潛伏進了鄭家的別墅。
打聽到“鄭雨落”這個人,對於一個殺手來說,非常簡單。
他只需要提供一點兒信息,幾分鐘以後就收到了來自殺手組織的情報。
而且,他把“木森”的相關情報也一併買了。
到現在,景家、木家、鄭家,三家的詳細信息都已經在他的手裡了。
看到殺手組織提供的鄭雨落的照片,景智微微一愣。
這個女孩兒,不是那個曾經要抽他血被他一腳踹出窗外的學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