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音在浴室的門外把裡面兄弟兩人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她臉色微紅,但是又抑制不住的想笑。
也只有景智能把景睿逼到這種爆發的邊緣,偏偏又能讓他無法爆發了。
她聽着裡面兄弟兩個的爭執,只覺得非常輕鬆愉悅,絲毫沒有意識到,其實她也是那個能把景睿逼到爆發邊緣的人。
景智很快就被趕出了浴室,他見舒音一直守在浴室門口,漂亮的臉蛋兒上紅撲撲的,連紅脣似乎都格外嬌豔。
怎麼之前沒有發現舒音這麼漂亮?
正好,也只有這種絕色美人兒才能配得上給哥哥當個使喚丫鬟!
或許,還可以勝任暖牀的工作!
景智朝着舒音勾了勾手指,神秘兮兮的道:“小樹蔭,你過來,我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
舒音不但沒往前,反而還立刻後退了兩步,警惕的看着他:“我不想知道!”
如果說,景睿的性情冷酷淡漠,有跡可循的話,景智的性格就跟他完全相反,他頗有些放蕩不羈的樣子,性格跳脫,想一出是一出,是個比景睿更加危險的人。
因爲舒音覺得景睿說話做事都是理智的,而景智做事不但天馬行空,而且不計後果。
她一點兒都不想知道景智口中的大秘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景智見舒音不給他面子,頓時不樂意了:“我是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才準備把這個秘密跟你分享的,你一臉嫌棄的表情算怎麼回事!這可是關於我哥哥的隱私秘密,別人我一般不告訴他!”
“什麼秘密,你告訴告訴我!”
景智的話音剛落,景睿的聲音就在他背後響了起來。
景智一轉頭,就看到哥哥黑着臉走了出來。
他立刻換了一副笑臉,笑嘻嘻的道:“沒什麼啊,我就是想讓你們兩個的生活和諧一點兒!有人照顧你我也好放心嘛!”
景睿不覺得自己需要人照顧,那麼多年他都是一個人過的,現在一個人也很好。
他看了一眼舒音,淡淡的對景智道:“不用你操心,這幾天跟着別人多熟悉一下組織裡的勢力,儘快把權力都握在你手裡。等事情都上了正軌,你就可以輕鬆了,不必天天盯着。”
當老大的通常只負責發號施令,只有重大疑難問題時纔會出手解決,平時不需要景智費太多的心力。
他和小鹿,更重要的是震懾作用。
聽到景睿提起正事,景智趕緊收斂了嬉笑的神色,一臉認真的道:“哥哥,你放心好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交給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景睿點頭:“好。”
轉移了景智的注意力就好,至於景智到底能不能管好殺手組織,這個不重要。
景智管不好,還有他呢!
景智來找舒音,其實是想來要東西吃的,反正她準備了那麼多吃的,哥哥一個人根本吃不完,他飢腸轆轆,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跑來要吃的了。
他端了滿滿一大盤食物,還把嘴裡也塞滿了,這才往外走。
他可不能留在這兒,耽誤哥哥和美人兒的好事!
景智剛端着食物出了舒音的房間,一個酒店的服務員便走到他身邊,恭敬的道:“這位先生,有人給你送了一封信。”
景智驚愕的瞪大眼睛,嘴裡因爲塞了吃的,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誰?我?!”
誰會給他寫信?
電子信息如此發達的年代,還有人用這種方式跟他聯絡?
舒音房間的門還沒有關上,她和景睿都聽到了服務員的聲音。
景睿眉頭微皺,伸手替景智接過信,而後也不過問景智的意思,直接把信給撕開了。
信上只有短短几行字,景睿只看了一眼,就遞給景智,問:“這是鄭雨落的字跡?”
景智把信看了一遍,臉色有些陰沉的道:“我沒見過她的字,不能確定。她不是在a市呆着嗎?怎麼來北美了!”
信上只是簡短的說了鄭雨落現在在北美,想跟他見一面,落款是“鄭雨落”三個字。
“我讓人去查一下,你暫時哪裡都不要去。”
景睿卻比景智要敏銳的多,他雖然跟鄭雨落的接觸極少,但是他卻知道鄭雨落的性格,她絕對不可能給景智寫這樣的信,更不會要求見他,這不符合她的性格。
最重要的是,以鄭雨落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查到景智住在這家酒店裡。
舒音不認識鄭雨落,也不知道鄭雨落跟這兄弟倆有什麼關係,不過,她能感覺到,景智明顯有些惱怒,景睿的臉色也有些冷。
“先吃點兒東西吧,你現在的狀態看起來不太好。”
舒音的話是跟景睿說的,他的臉色很白,看起來似乎能隨時倒下一樣。
景智也道:“沒事,哥哥,你去吃你的,好好休息。至於鄭雨落……不用管她!不知死活的一個女人,讓我去見她我就去見她嗎?我都在她手裡吃了兩次虧了,這次不會輕易上當了!”
景睿看了他一眼,卻並沒有說話。
他對鄭雨落的死活當然不在意,事實上,能讓他在意的人實在是少的可憐。
但是,他只從一封信就嗅出了陰謀的味道。
希望景智不要太在意鄭雨落纔好,否則事情就會變得很麻煩了。
景智端着食物離開,景睿回了房間,吩咐了手下去查鄭雨落,然後開始吃東西。
等他吃完飯,手下查到的資料已經交到了他手上。
他預料的沒錯,鄭雨落果然是被人帶走的,而這個人,就是他的那個替身,廖衛。
因爲鄭家已經接到了鄭雨落報平安的電話,她在電話裡說的很清楚,自己是被“景睿”帶走的,現在也跟“景睿”在一起。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景睿正在找他的替身,結果他就撞到槍口上了!
抓到他,或許還能順帶着揪出紫杉!
安德魯在他的手裡,紫杉但凡還顧念一點兒父女之情,就不會棄他不顧。
景睿把景智叫到舒音的房間,把自己查到的消息告訴他,景智卻皺眉:“她不是自己要來的,是被人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