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音不動了,卻依舊氣鼓鼓的道:“你把這隻手鬆開,你按到我胸了!”
景睿的注意力都放在她的傷處,怕自己不留神戳傷舒音,此刻聽她一說,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按錯了地方,怪不得那麼軟那麼軟。
小女人看着纖瘦,原來這麼豐滿!
該瘦的地方瘦,該胖的地方胖,嗯,很好!
景睿面無表情的鬆開手,淡淡的道:“不好意思,你胸太小了,我沒感覺到。”
舒音氣的差點兒吐血!
被他佔了便宜,還要被他損,真是沒天理了!
她被氣糊塗了,憤怒的盯着景睿,大聲道:“我哪裡小了?我比你大多了!”
“嗯,你真有出息,跟我一個男人比胸的大小,行,你贏了!”
舒音快被他給氣死了,她忍無可忍的拉過他那隻壓了自己胸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
“嘶!”
景睿疼的倒吸一口涼氣,他微微皺眉:“你屬狗的?我好心幫你處理傷口,你還咬我?”
舒音心想,我纔不需要你幫忙處理,故意趁機佔我便宜,還笑話我胸小!
她鬆開口,氣勢洶洶的朝着景睿“汪汪汪”喊了兩聲,然後又低下頭,再次咬住景睿的手。
景睿頓時笑了起來,小女人居然還傻傻的學狗叫,真是可愛!
好像每次一接觸她的身體,她就會理智全失,跟平時沉靜從容的她判若兩人。
難道,身體是她的死穴?
別人碰了她,她就因爲太過敏感而變得衝動慌亂?
如果是這樣,那倒是好辦了!
他另一隻手放下剪刀,去捏她的下巴:“鬆口,別咬了,一會兒咬出血來,你就沒命了。”
他星辰般的眸子裡,全是笑意,聲音裡透出從未有過的淡淡的溫柔。
甚至,他捏她的下巴,也沒有用力,也是溫柔的。
舒音對於景睿的淡漠非常適應,也可以從容的做出正確的應對。
可是,她最無法抵擋的,就是這種溫柔的攻勢。
她的下巴被他捏着,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手指傳來的熾熱的溫度!
他墨色的眸子裡,倒映着她的樣子,就好像,她已經融入到了他的生命裡!
舒音的心防瞬間被攻破,陷入了他溫柔的眼神裡,無法自拔。
她呆呆的看着面前這張英俊至極的臉,不由自主的聽從他的話,鬆開了牙齒。
她不怕被他的病毒感染,她是怕自己真的咬傷他。
看到舒音這麼聽話,景睿的笑意更深,他用一根手指點了點她光潔飽滿的額頭:“躺好,不許再鬧了,一會兒真的要把血都流光了。”
舒音像是受了蠱惑一般,乖乖的躺下,看着他拿着剪刀,剪開她的長褲,把大腿以下的部分都剪掉了。
房間外面,景智和景熙兩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的趴在門邊,偷聽裡面兩個人的談話。
兄妹倆四隻眼睛都在放光!
喲,看不出來啊,哥哥還很會調戲女孩子啊!
摸了不該摸的地方,居然還那麼理直氣壯!
景智和景熙偷笑不已,聽到裡面沒了動靜,兩個人又躡手躡腳的離開了。
景智把妹妹扛在肩上,帶着她出了別墅:“我們兩個,現在就是大瓦數的電燈泡,所以呢,我決定還是帶着你去我家好了!免得壞了咱哥哥的好事!”
景熙坐在二哥的肩上,吃着棒棒糖,好不得意!
“行啊,這次聽你的!反正二叔二嬸都不在家,我去你家裡禍害你一個人就好了嘛!”
“不行!你不許再胡鬧了,再胡鬧,我就把你扔進殺手組織裡去!”
景熙根本就不怕,她知道景智只是嚇唬嚇唬她而已。
她笑嘻嘻的拽住景智的頭髮,不讓自己掉下去:“進殺手組織也可以啊,你跟哥哥都進去過,我也可以進去鍛鍊一下嘛!不過,我進去之前,一定先把我落落姐姐的下半輩子給安排好了,給她找一個又帥又體貼的姐夫!她肯定很喜歡!”
景智眼睛一瞪:“她敢!”
“咦,二哥,你喜歡落落姐姐?”
“胡說八道,她長得難看不說,心還是黑的,誰會喜歡她!”
“你不喜歡她,那你還管別人喜歡她?”
“我……我見義勇爲!我一個人吃虧就夠了,不能讓別的無辜男人也吃虧!”
見義勇爲這個詞兒好像不是這麼用的吧?
二哥臉皮真厚!
景熙抱着景智的腦袋,咯咯直笑:“二哥,喜歡人家就去表白啊!你怎麼比我還幼稚,總是喜歡欺負人家!我可聽說,薇薇姐在給落落姐張羅男朋友呢,你要是不積極一點兒,落落姐可就被別的狼叼走了!”
景智覺得小魔女又在誆他,他冷哼一聲:“你最近一直都在北美,怎麼會知道A市的消息?有狼飢不擇食,連她那樣的都能下得去最,關我屁事!”
“我每天都跟我媽媽視頻聊天,當然知道那邊發生的事了!這都是媽媽告訴我的,不信你可以去問她哪!我覺得落落姐很漂亮啊,人又好,有人喜歡她很正常啊!你看不上她?”
“嘁!你二哥眼光就那麼低?”
“可是我聽說,你已經跟落落姐滾牀單了啊!唉,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啊!”
景熙說着,就把自己吃剩的棒棒糖塑料棒,插到了景智的頭上。
景智腳底下一個踉蹌,差點兒把景熙給扔出去!
妹妹懂的太多,活活要逼死哥哥的節奏啊!
景智咬牙切齒的道:“你這是又聽誰說的?!”
“二叔啊,二叔還說了,讓我給他當間諜,監視你跟落落姐,他說了,落落姐不適合嫁給你,所以一旦你們倆有什麼親密接觸,我就要彙報給他,然後呢,我就能得到一大筆獎金!”
景智一腦門兒的汗,你就這麼把你二叔給賣了,真的好嗎?
“我又沒說要娶她,你二叔多慮了!不過,你這是打算要當雙料間諜?”
景智真的沒有想過娶鄭雨落,他如今正矛盾交織,對鄭雨落的新仇舊恨都沒有消散,他到目前,依舊對鄭雨落沒有任何信任可言。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去嘗試一段新的戀情。
或許,他只是對鄭雨落一時新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