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杉的身體因爲感染病毒,到現在也不能見光,每次被太陽一曬,身上就會蛻皮,崩裂。
廖衛雖然也感染了病毒,但是一來他體內病毒很少,二來他竟然體質十分奇特,身體的抗病毒能力比紫杉強悍的多。
所以廖衛很快就恢復如初,利用紫杉的力量開始給自己謀取利益。
紫杉給了廖衛一部分權力,讓他替自己做事,她當然知道廖衛私底下的一些小動作,不過她基本上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廖衛不值得她花心思去對付,但是這個人也不能殺,最好讓他活着。
只要他活着,景睿就會一直要分心來找他,來殺他。
讓廖衛當個誘餌也很不錯。
不過,廖衛毀容這件事,紫杉一直都死死的捂着,不讓景睿那邊知曉,否則廖衛就沒有任何作用了。
然而紫杉並不知道,景睿現在對於廖衛的威脅已經並不放在心上了。
只要他回到景家,掌控景家的資源和勢力,廖衛即便有一張跟他一樣的臉,沒有相關秘密指令,廖衛也根本調動不了任何人,也拿不走一分錢。
舒音在景睿這裡養了三天,已經行動自如了,傷口雖然還沒有完全好,但是上學是沒有問題了。
不過,她也就上了一天課而已,因爲她晚上睡着了以後,第二天一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在直升機上!
幸好她一擡頭就看見了坐在那裡抱着筆記本電腦忙碌的景睿,否則她一定會以爲自己被人抓走了。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景睿停下手中的工作,淡淡的道:“回a市。”
“什麼?!”
這個決定也太草率了吧!
“我什麼時候答應跟你一起回a市了?”
“不需要你答應。我一個人決定就可以了,你沒有選擇權。”
舒音都被他的霸道給氣笑了!
“我是你的附屬品?你至少要尊重一下我的人權吧?”
舒音從牀上爬起來,有些不忿,卻又有些無奈。
沒辦法,景睿霸道慣了,這都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她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他的性格,原本就是那種說一不二的,她其實早就瞭解了啊。
她如今已經生不起那種反抗的心了。
他想安排她的人生,替她做決定,舒音以前非常排斥,但是現在,她卻信任他了。
所以一覺醒來,看到自己在直升機上,她也沒有生氣,只是有點兒鬱悶,這麼大的事兒,景睿都不提前跟她說一聲。
景睿其實都已經做好承受舒音怒火的準備了,他臉上看起來一派淡然,實際上心裡挺怕舒音發火的。
所以,他特意把景熙和景智安排到另一架直升機上去了,這樣如果舒音生氣了,他也可以毫無顧忌的去哄她。
戀愛攻略上說,男人就應該懂得先跟女人低頭,哪怕是女人錯了,男人也要先認錯。
女孩子非常好哄,她們的內心都是柔軟的,態度良好的認錯,只要不是原則上的大問題,小事兒就可以很快過去,不會影響兩人之間的感情。
認錯這種事,景睿這輩子基本上都沒做過,他唯一認過錯的人,也就是舒音了。
但是她今天竟然沒有生氣,這似乎有點兒不符合常理!
“你怎麼不生氣?”
“我生氣啊,怎麼沒生氣?我都沒有最起碼的人權了,人身自由被你控制,當然生氣了!”
舒音嘴上說着生氣,臉上卻並沒有一點兒生氣的樣子,她甚至還拿過一瓶水,擰開蓋子,不緊不慢的喝了起來。
景睿看着舒音喝水,淡淡的道:“那瓶水我喝過了,你的是另外一瓶。”
舒音喝進去的那口水,是吐出來也不是,嚥下去也不是!
這人真討厭!
爲什麼不早點兒告訴她!
或者乾脆當不知道,什麼都別說!
這不是相當於間接……接吻嗎?!
舒音恨恨的瞪了景睿一眼,最終還是把水給嚥下去了,這會兒吐出來也沒用了啊!
她把蓋好蓋子,氣呼呼的把水扔到了景睿身上,景睿輕輕一擡手,輕而易舉的接住了瓶子。
舒音拍拍自己的腦袋,她怎麼忘了,景睿身手超絕,接一瓶水對他來說太簡單了!
她悻悻的拿起另一瓶水,擰開蓋子,剛喝了一口,就見對面的景睿把剛纔她喝過的那瓶水擰開喝了起來!
舒音頓時瞪大眼睛,他瘋了?!
他不是有潔癖嗎?不是連碰都不讓人碰嗎?怎麼還喝她喝過的水?!
他們倆這樣,會不會太曖昧了?
可是,看着景睿依舊冷淡如常的神情,舒音又覺得自己好像太自作多情了!
她伸出手,輕輕的拍拍自己的臉,想讓自己清醒一下。
喝個水而已,哪有那麼多講究,或許人家景睿根本就沒在意,就她一個人在不停的計較着。
舒音正在安慰自己,就聽景睿淡淡的問:“爲什麼你喝過的礦泉水有一種香氣?你昨晚噴香水了?”
舒音渾身一僵,嘴裡的水差點兒噴出去!
她一直都覺得,景睿非常冷酷,絕對不是那種愛佔女孩子便宜的流氓,可是爲什麼現在覺得他那麼壞呢?
她從來都不用香水的,病毒研究院裡的所有人都是不允許用香水的,連化妝品都不準用,景睿一直都知道,他今天這樣問,絕對是故意的!
要是景智問這麼曖昧的話,舒音肯定不會覺得有問題,她甚至都不會搭理景智。
可是淡漠的像塊兒冰一樣的景睿問這樣的問題,她就覺得特別的違和!
舒音有些咬牙切齒的道:“是啊,我把一瓶香水全噴嘴裡了!”
景睿靜靜的看着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她剛起牀,一頭青絲垂在肩上,微微凌亂,卻又有一種慵懶的美感。
因爲大腿受傷,她睡覺的時候穿了睡裙,露出精緻的鎖骨和纖細的小腿。
最重要的是,從景睿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舒音沒有穿內衣,她胸前的兩隻小白兔,因爲直升機微微顛簸而輕輕的晃動。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美,也不知道她此刻對於一個男人的誘惑力,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