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音的手腕被他攥住,覺得像是被一團火包裹了一樣,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她儘量控制着自己,不讓自己貼他貼的太近。
“我不住你這兒了,今晚就搬走!”
儘管她努力的想表現出一種冷冽的樣子,可是,她紅着臉,低着頭,連聲音也不爭氣,總讓人覺得她是在撒嬌。
“爲什麼要搬走?在這兒住,我有虧待你嗎?”
景睿明知故問,大手把舒音的小手包裹在掌心裡,輕輕地捏着。
舒音急急的想把手抽出來,可是不管怎麼用力,都沒有成功。
“放手,我要走……”
她實在是太不習慣這樣的景睿了!
她寧願景睿還是以前那個不苟言笑,冷酷無情的大boss。
聽到舒音堅持要走,景睿貼近她,低聲道:“你還能去哪兒?想去學校住?哦,這個你不用再想了,我早就說過,x大校長是我姑姑,不給你分宿舍,也就是我一句話的事兒。”
他靠的太近,說話時呼出的熱氣都噴到了舒音的耳朵上,讓她的耳朵瞬間染上了粉色。
有一瞬間,她覺得渾身發軟,想要把自己靠到景睿的身上去。
好在她理智還在,好在她不是那種能輕易被美男誘惑的女子。
“那我住別的地方,我有錢,可以自己買套房子住。你放我走,我不住這兒了。”
“別墅裡的房間任你挑,我還親自下廚給你做吃的,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剛纔雞翅的味道怎麼樣?涼的是不是也很好吃?”
舒音一愣,他竟然知道她偷吃雞翅的事!
她的臉火辣辣的,就好像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被人當面逮着了一樣。
她惱羞成怒的使勁兒推景睿:“你出去,這裡是我的房間!以後沒有我的同意,你不許隨便進來!”
她不再提要出去住的事兒,只把景睿往外趕,不然他們兩個肯定要無休無止的這麼糾纏着。
景睿只是輕輕一笑,放開她的手,淡淡的道:“你只能在我這兒住,住別的地方我都不放心。還有,下次不許不吃飯了,你以前一點兒都不怕我,怎麼現在怕的連飯都不吃了?”
舒音不吭聲,只是一個勁兒的把景睿往外推。
景睿也不反抗,任由她用軟綿綿的小手推着自己的胸口,一直退到了門外。
房門被“嘭”的一下子關上,景睿卻有些苦笑不已。
他或許還是有些着急了,萬一把她嚇跑了就不划算了。
都怪老媽和妹妹兩個在他耳邊說了太多遍“你媳婦”怎麼怎麼樣,他再見到舒音的時候,就下意識的真的把她當做自己媳婦了。
他太瞭解舒音了,她不是那種你壓迫她,她就會順從的女孩子,她是那種壓迫越強反抗越激烈的人。
這兩天得把她看緊一點兒,免得她又逃跑了。
舒音緊張無比的把門從裡面鎖死,然後長舒一口氣,靠着門緩緩的坐到了地上。
她內心慌亂,不安,茫然。
然而,不可否認的是,她是開心的。
這是在這個世界上,她唯一無條件信任的人。
他那麼優秀,那麼超凡。
以前他英俊,強大,而現在,還加上了溫柔和細心。
沒有女人可以在這樣的男人面前能不動心。
她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在感情方面一片空白的女孩子,她動心了。
或許,她早就動心了,只是被她苦苦的壓制下去了而已。
因爲她不敢去愛。
她是個很有自制力的人,她不敢奢望愛情,那是一種極其奢侈的東西。
跟景睿最好的、最長久的關係,不是情侶,而是朋友。
而景睿的表現,已經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他不是要跟她做朋友。
這一晚,舒音失眠了。
一直到天亮,她都睜着眼睛,腦子裡,全是景睿。
愛情,來的太快,像龍捲風。
她想從龍捲風裡逃出去,可是心卻自有主張,完全不聽她的指揮。
舒音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那上面,似乎還殘留着他脣瓣的溫度,那麼美好,讓她幾乎可以描繪出他完美的脣形。
房門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然後在她腦子裡活躍了一整個晚上的那個身影閒庭信步的走了進來。
“音音,該起牀了。”
舒音騰的一下子坐了起來:“你怎麼進來的?我已經鎖了門了!”
景睿淡然的揚了揚自己手中的鑰匙:“這門是可以從外面打開的,你不知道嗎?”
他說着,在舒音的牀邊坐下,一點兒避諱的意思都沒有。
舒音朝他伸出手:“鑰匙給我,這是我的房間,你留着鑰匙幹什麼?”
她臉上雖然看起來很平靜,可是心裡都要把景睿罵死了!
他居然有鑰匙!
那豈不是想什麼時候進來就什麼時候進來?
幸虧她睡覺一向習慣穿的嚴嚴實實的!
景睿把鑰匙放進自己的口袋裡,一把握住舒音伸出來的手,拇指在她的手背上緩緩的摩挲。
“嗯,恢復的不錯,沒有浪費我之前的心血,一點兒疤痕也沒有了,很漂亮。”
她的手確實很美,纖細,白皙,柔嫩,像是價值連城的藝術品,讓景睿忍不住把玩。
舒音直到現在才明白,景睿是那個時候就對她起心思了!
怪不得他每天那麼認真的幫她塗抹藥膏,怪不得她當時總覺得有點兒怪怪的。
舒音心跳的厲害,她沒有跟男性如此親密過,景睿的手指像是帶電一樣,碰到她的手背,激起一波又一波的酥麻。
她猛的把自己的手抽回去,藏在被子裡,不肯再拿出來了。
景睿仔細的看了她一眼,輕聲道:“你昨晚一夜沒睡?”
雖然用的是問句,可是語氣卻是篤定的。
舒音沒有回答,只是垂下了眼睛,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出賣了她並不平靜的心緒。
景睿欺身上前,胸口快要貼到舒音的胸上了,低低的道:“在想我?”
舒音慌亂的擡起頭:“沒有!不是!”
“那爲什麼一夜沒睡?你在想着怎麼從我手裡逃跑?”
這事兒舒音還真想過,但是她依舊否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