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睿在那裡內心崩潰的解釋“談過幾個”的問題,景智卻開着車直奔哥哥的別墅,一進門就大吃特吃。
大廚做了不少好吃的,除了舒音最愛吃的雞翅景智沒動,其他的都沒放過。
他今天算是知道了,得罪了哥哥不要緊,關鍵是不能得罪舒音啊!
把哥哥的飯給吃了,他頂多罵他兩句“吃貨”,“只長力氣不長腦子”,可是要是把舒音的雞翅給吃了,第二天醒來說不定就在北美了!
景智吃飽喝足,天色都已經暗下來了。
爲了防止哥哥回家以後見到他,想起白天的事再把他送到北美,景智忙不迭的開着車回了自己家。
他家裡除了沒有大廚,一切都很親切,有一種特別的熟悉感,他很喜歡。
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不過這並不影響景智的視線,病毒強化了他的身體,改造了基因,讓他在黑暗裡也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別墅高高的院牆下,縮着一個瘦弱的身影,她緊緊的抱着腿,低着頭,像一隻被全世界拋棄的小貓,可憐又孤獨。
聽到跑車的聲音,看到車燈,小玥下意識的擡起頭,看向那輛嶄新的車,以及車裡的人。
景智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開着車駛進了別墅的大門。
小玥的目光瞬間變得黯然,而後重新低下頭,繼續縮在牆邊,一動不動。
景智回到別墅,跟律師視頻探討過酒吧和警局的事情之後,洗過澡又看了一會兒國際新聞,然後就躺到自己的牀上準備睡覺。
可是他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着。
小玥縮在牆邊的樣子不時的在他腦海浮現,而後就是她那張蒼白的臉和純淨的眼神。
景智煩躁的起身,隨手披了件衣服,大步走出了別墅。
別墅的高牆邊緣,那個小小的身影依舊縮在那裡。
他走過去,踢了小玥一腳:“你是不是有病?大半夜蹲在我家外面幹什麼!”
小玥沒有迴應他,可是卻順着他踢她的那一腳,緩緩的倒了下去。
黑暗裡,她雙目緊閉,蒼白的臉上隱約間全都是痛苦的神色。
景智一愣,伸手去摸她的額頭。
好燙!
居然發燒了!
居然又暈過去了!
景智使勁兒拍了拍小玥的臉,大聲喊她:“小玥,你醒醒!小玥!”
小玥在朦朧中聽到有人喊自己,她恍恍惚惚的費力的睜開眼睛,看到景智,她想對他笑笑,可是竟然連笑的力氣都沒有了,胃裡疼的難受,她其實只想哭。
景智見她虛弱成了這個樣子,低聲罵了句“白癡”,也不嫌棄她身上沾了泥土,一把將她抱起來,快速的往別墅裡走。
抱起小玥,他再次感受到了這個小姑娘到底有多輕!
今天早上抱她,送她去醫院的時候,景智就已經覺得小玥輕的過分了。
現在似乎比之前還輕了!
她比鄭雨落還要瘦弱,這樣的身體,又在別墅外面吹了一天的風,可能還一天都沒吃東西,不病倒纔怪!
天底下怎麼能有那樣的父母,自己好吃懶做,還天天支使女兒,不讓她好好吃飯,卻讓她出來打工掙錢!
這丫頭也太實心眼兒了,有那樣的父母,她還不趕緊離家出去,留在家裡給他們當奴隸啊?
小玥雖然沒有力氣,雖然胃裡疼的難受,可是她的意識卻是清醒的。
景智第一次抱她的時候,她一無所知,可是這一次被他抱,她卻感受的清清楚楚。
沒有人這麼抱過她,她覺得非常的溫暖。
眼淚不知不覺的落了下來,爲什麼一個跟她不熟的人都能對她這麼好,可是爸爸媽媽卻一點兒都不管她的死活呢?
她都有點兒懷疑自己是不是父母親生的了!
可惜她跟媽媽長得太像,跟爸爸也有三分相似,說不是親生的都沒有人會信。
景智一看小玥哭了,心裡對她的氣消散了不少。
小丫頭也不容易,一個人支撐着她那個不像樣的家,怪可憐的。
而且,她一哭起來,跟鄭雨落就更像了,景智連動作都輕了一分。
他把小玥放在沙發上,在家裡翻箱倒櫃的找了幾粒退燒藥,也顧不上藥有沒有過期,直接讓她吃了。
可是小玥吃了藥,燒倒是退了一點兒,可是胃疼卻更加嚴重了。
她空腹吃了退燒藥,不加重纔怪了!
景智自己沒有生過病,也根本沒照顧過病人,急的額頭上全是汗,趕緊抱起她,把她放進車裡,一路疾馳着去了木氏醫院。
醫生給小玥看過病之後,直接道:“她這是餓的,昨天不是說了要好好吃飯嗎?營養不良這麼嚴重,再不吃飯就別往醫院裡送了,我天大的本事也救不了哪!”
醫生雖然不悅,覺得小姑娘愛美減肥故意不吃飯,但是他還是盡職盡責的開藥,安排她住院。
直到小玥的情況穩定下來,景智才鬆了口氣。
不過,等小玥打過退燒針,又打了營養針,他沒有讓小玥繼續呆在醫院裡,而是帶着藥回了別墅。
他不喜歡醫院,而且小玥也不是身體有多大問題,只是缺少營養,多補補就好了,吃藥不能解決根本問題。
小玥跟着景智從醫院出來的時候,身體已經好了很多了,可是這次顯然又欠了景智很多醫藥費,她肩上的債務又重了許多。
回家的路上,景智去一家便利店給小玥買了點心、八寶粥和牛奶一類的吃的,等他把這些東西遞給小玥的時候,小玥卻惶恐的道:“我不要!”
景智眼神一冷:“你說什麼?!”
“這……這太貴了,我……我沒錢還給你……”
景智硬塞到她懷裡,命令道:“拿着!”
這其實都是些最普通的食物,總共也沒有花多少錢,小玥竟然嫌太貴了!
她以前到底過的都是些什麼日子!
小玥抱着一大堆吃的跟着景智回家,她坐在豪華的別墅裡,總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
她忽然間有些明白了,爲什麼很多女孩子,寧願出賣自己的身體,出賣自己的靈魂,也要往男人的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