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睿聽到盧卡斯的話沒什麼反應,寒風卻臉色一沉。
景睿最大的秘密就是血液裡的病毒,盧卡斯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如果病毒研究院的那些人知道了這個秘密,肯定會重新聚集起來,肯定會對景睿不利!
不過,眼下景睿在這裡,這件事就不需要他來處理。
他只需要等候景睿的命令就可以了。
景睿早就從舒音那裡聽過,知道盧卡斯或許猜到了他血液有異,所以聽到他的話,沒有任何反應。
他繞過牀,走到另一側,一腳踩住地上的盧卡斯。
盧卡斯疼的尖叫,景睿卻踩的更加用力。
他冷冷的盯着趴在地上的盧卡斯,用森冷的語氣道:“一個死人,知道任何秘密都是沒有意義的!上次讓你逃了,你竟然還敢再來!既然來送死,那就別想再回去了!”
舒音在浴室裡聽到尖叫聲,大驚失色,立刻擦了身,穿了衣服從浴室裡走出來。
而後,她就看到景睿把盧卡斯死死的踩在腳下,兩個人臉上明顯都帶着怒氣,看起來都像是要殺了對方一樣。
而景睿身邊,還站在一個蓄勢待發的寒風。
景睿和寒風在她的房間裡,她並不奇怪,她只是沒想到,盧卡斯竟然也在!
舒音猜測,盧卡斯應該是來取跟她約好的病毒的,卻正好被景睿撞上了。
景睿和盧卡斯同時都看向舒音,景睿還沒開口,盧卡斯就先怒吼道:“cherry,我可是你義父,你就是這麼對我的?!讓他滾!我是來拿我的病毒的,錢我已經付過了,你要是想賴賬,我就弄死你!”
景睿聽他竟然敢當着自己的面說弄死舒音,腳直接踩到了盧卡斯的臉上,把他蒼白的臉踩得變了形,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舒音見景睿把盧卡斯欺負的這麼慘,頓時笑了。
她拿着一條毛巾,不緊不慢的擦着溼漉漉的頭髮,然後腳步輕快的走到盧卡斯身邊,蹲在他旁邊,笑着道:“盧卡斯,你也有今天哪!看到你這麼慘,我覺得今天的陽光都格外漂亮啊!”
今天外面陰天,烏雲黑壓壓的一大片,哪有什麼陽光!
“以後啊,不要見面就提什麼義父不義父的,你難道不知道,我最討厭這兩個字嗎?聽到這兩個字,我就會心情非常糟糕,我心情一糟糕,有人就要倒黴,你好像很喜歡被人虐啊!”
盧卡斯“嗚嗚嗚”的叫,卻無法說話,他眼睛裡佈滿紅血絲,眼珠子氣的都要瞪出來了,偏偏臉色蒼白無比,看起來頗有些恐怖。
舒音卻完全不害怕,她長這麼大,被盧卡斯欺負了那麼久,幾乎一直沒有還手之力。
除了上一次用小手雷炸傷過他,她再也沒有傷過盧卡斯了。
她只能勉強自保,只能用盡心機的讓盧卡斯對她產生忌憚,不敢動她,卻還沒有辦法把盧卡斯踩在腳下。
舒音站起身,高興的拍拍景睿的胸口,親暱的道:“親愛的,你真棒!難得看到盧卡斯先生這麼狼狽,他這輩子恐怕都沒有這麼狼狽過!”
被舒音稱呼“親愛的”,而且還當着別人的面,景睿有點兒不習慣。
可是即便不習慣,心裡依舊覺得很高興。
畢竟這也算是質的飛躍了!
舒音一向羞澀,她還從來沒有叫過什麼暱稱,都是直接喊他名字的。
看起來,舒音對盧卡斯的恨,不是一般的深哪!
寒風聽到舒音叫景睿叫的那麼親暱,覺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可是他看景睿的樣子似乎還挺高興的,他瞬間覺得自己有點兒多餘。
可是盧卡斯這個危險分子還在這裡,他也不能出去,免得景睿和舒音出現什麼意外。
景睿並沒有覺得寒風多餘,寒風時常跟着他,他已經習慣了,會直接把他當空氣。
他腳底下踩着盧卡斯,不讓他動,看着舒音吹彈可破的小臉兒道:“我進來的時候,他躺在你牀上。”
舒音微微一愣,她忽然間明白爲什麼景睿會發這麼大火了!
她皺皺眉,道:“我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看來我得換一個房間了,他躺過的牀我不要再在上面睡覺了!”
景睿也已經猜到,舒音並不知道盧卡斯進了她的房間了,否則她不可能去洗澡的。
他剛來的時候,是太憤怒了,所以才忽略了這個問題。
他根本無法容忍有別的男人躺在舒音的牀上,哪怕盧卡斯頂着舒音義父的名號也不行!
盧卡斯被踩住了頭,但是手卻是可以動的。
他目光陰狠,手往衣服裡一掏,摸出一個病毒球,然後狠狠的拍在了景睿的小腿上。
病毒球是用超薄的透明硅膠製成,盧卡斯一用力,硅膠立刻破碎,病毒爭先恐後的涌入了景睿的小腿中,而後飛速的開始擴散。
景睿小腿很快就變得麻木起來,他的動作受到了嚴重的影響,腳下的力度已經無法掌控,盧卡斯趁機逃脫。
變故發生的太快,寒風又站的離景睿遠了一點兒,想要救景睿根本來不及。
他轉而要去抓盧卡斯,卻被景睿厲聲喝止:“站住!寒風,別過去!”
寒風執行景睿的命令執行慣了,在最關鍵的時候,他的身體和大腦都會第一時間遵照景睿的命令行事。
因此他立刻停了下來,冷着臉憤怒的盯着盧卡斯,等待景睿的下一步指示,似乎只要景睿一句話,他就會上去跟盧卡斯拼命。
看到寒風聽話的沒有去攻擊盧卡斯,景睿鬆了一口氣。
他不想讓寒風去冒險。
盧卡斯身上一定準備了很多病毒,他擔心寒風也會遭到病毒的侵蝕。
這是他最忠心、最得力的手下,也是他一起成長多年的兄弟,是保護了他許多年,像哥哥一樣的人,景睿不想讓寒風去做無謂的犧牲。
“寒風,後退!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靠近他!”
寒風紅着眼睛後退,他知道,景睿是怕他也中病毒。
這種關鍵時刻,他並沒有衝動。
在他陪伴景睿的八年時光裡,他其實很少有違抗景睿命令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