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本來想把秘密守住的,可惜天不遂人願,上官凝這天沒有收到兒子的電話,一直都在不停的找他。
即便景睿後來跟她打過電話了,她還是不放心,直接讓景逸辰去找景睿了。
景逸辰雖然不認爲兒子會出問題,可是他對妻子已經到了言聽計從的寵溺程度,收到指令,立刻就把兒子的位置查清了。
十分鐘後,景逸辰就出現在了木氏醫院裡。
他一進到舒音的實驗室,看到景睿一動不動的躺在白色的小牀上,還在不停的輸血,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
他常年身居高位,那種威嚴和氣勢,讓寒風和舒音都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這是舒音第一次見景逸辰,她覺得,景睿對景逸辰的描述一點兒都沒有誇張,他甚至還把景逸辰說的太含蓄了!
歲月幾乎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什麼痕跡,他英俊非凡,乾淨利落,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襯得他冷峻而高貴。
如果不是景逸辰一進來,景睿喊了他一身“爸”,她甚至會以爲,這是景睿的哥哥!
他的容貌跟景睿非常相似,尤其是眼睛,簡直是一模一樣。
只不過,景逸辰的眼神更加深邃,也更加犀利睿智,似乎他只需要看你一眼,就能把你整個人都看透。
他的身上帶着一種成熟男人特有的沉穩和獨特魅力,舉手投足間,都是可以讓女人傾心瘋狂的矜貴。
舒音一直以爲,景睿和景智兩個都已經非常冷酷了,尤其是景睿,他話很少,表情也很少,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可是她今天見到了景逸辰,才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冷酷!
他的冷酷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令人望而卻步,令人對他心生恐懼!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啊!
又是什麼樣的女人可以征服這樣的男人,讓他把她捧在手心裡寵愛!
這是一個只能仰望的男人,女人就算愛慕他,恐怕也不敢輕易靠近他,他太過淡漠,眼睛裡根本就沒有別人!
舒音只被他淡漠的掃了一眼,就覺得渾身的血液幾乎都要凝固了,可是景逸辰其實沒怎麼注意她,他的注意力都在景睿的身上。
舒音緊張的說不出話,寒風也沒有好到哪兒去,他甚至比舒音更緊張。
因爲,是他保護不力,才讓景睿陷入危機的。
“少爺中了未知病毒,全身僵硬無法行動!病毒研發者是盧卡斯,專門針對少爺體內的特殊病毒,舒音正在尋找破解方法,距離少爺中毒已經過去了兩小時二十分鐘!是我保護不力,請您責罰!”
寒風只有面對景逸辰的時候,纔會稱呼景睿“少爺”。
他雖然緊張的牙齒都在打顫,可是卻依舊條理清晰的把事情彙報完畢,而且攬下了所有責任。
景逸辰的目光從寒風身上移到舒音身上,用冰冷的語氣問:“你是舒音?”
舒音猛然被點名,嚇得直接後退了一步。
景睿看着自己老爸一副冷酷的模樣,不禁不悅的道:“爸,你幹什麼?嚇唬寒風也就算了,他是被你從小嚇大的,你嚇唬音音幹什麼!你把她嚇跑了,到時候還得我自己去追!”
換做平時,景逸辰雖然也淡漠,但是不會像今天這麼冷酷。
他連一點兒開玩笑的心思都沒有,有的只是滿腔的憤怒!
他冷冷的看了兒子一眼:“你閉嘴!我教了你這麼多年,你就是這麼保護自己的?!出了這麼大的事,爲什麼不說!”
景逸辰一看到兒子不能動了,連臉色都是蒼白的,他額頭都已經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心疼的幾乎要殺人了,哪有閒情跟兒子說笑!
要是兒子有個什麼閃失,他殺光所有人又有什麼用!
他要的是兒子能平平安安,否則他根本無法跟上官凝交待!
景睿知道爸爸是在擔心自己,他淡淡一笑:“我沒事,這不是正在找研究方法嗎?本來都快成功了,結果你一來,音音的研究被你打斷了,估計重新開始又要花費不少時間了!”
景逸辰根本不信景睿的話,他自己的兒子,他還能不瞭解他?
他把兒子教的太好,把他教的太獨立,不管出了什麼事,他都習慣自己扛着,從不跟家裡訴苦。
“這事兒先別告訴你媽!你妹妹那裡也不能說!”
景睿苦笑:“嗯,我知道,不過不一定能瞞得住,我媽又不傻,熙熙也不是好糊弄的。”
“先瞞着,能瞞多久就瞞多久!你什麼都不要說,我來應付!我說你沒事,你媽會信的。”
否則上官凝一見到景睿這個樣子,會心疼死的。
景逸辰在小牀邊坐下,拿過景睿的手腕,給他診脈。
舒音沒想到,堂堂景家的掌權人,景盛集團的總裁,竟然還會診脈!
“舒音,別愣着,繼續去做你的試驗!”
舒音正愣神,忽然又聽景逸辰點了自己的名字,嚇得一個哆嗦,趕緊遠離他,去重新試驗藥劑去了。
她實在是頂不住景逸辰那種強橫的氣勢!
他明明什麼都沒做,可是就是讓人不自覺的想要臣服!
他要是想給別人洗腦,簡直太輕鬆!
景逸辰其實這已經算是比較平和的說話了,他可以不給別人面子,兒子的面子他又怎麼可能不給。
他當然知道兒子對舒音到底有多麼的不同,他也不想對舒音那麼嚴厲,只是他本性如此,淡漠慣了,除了對上官凝溫柔,他對其他人的態度幾乎都是一樣的。
只不過別人都已經習慣了他的淡漠,舒音今天是第一次見他,所以纔會那麼怕他。
景睿躺在牀上,已經無奈了。
舒音根本就不是膽小的人,她也算是見過大風浪的,沒想到竟然怕景逸辰怕成這樣!
早知道他之前就多給舒音做做心理工作了,讓她好有個準備。
現在這種情況,以後可不妙啊!
他倒是知道景逸辰對舒音已經是儘可能的溫和了,可是看舒音的樣子,就知道她還是怕的。
他朝着自己老爸瞪眼:“你應該對自己未來的兒媳婦再溫柔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