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用的方式非常委婉,全都在不停的向他表忠心,述說自己爲景家做過多少貢獻,請求給失身的樓若芙一個名分,但是這並不能掩蓋他們威脅他的事實。
景睿長這麼大,能威脅他的,基本上早就死光了!
今天如果不是來的家族太多,他根本不會耽誤那麼久,肯定早就把人趕走,去接舒音了。
他現在很後悔,當時就應該把人趕走的,管他幾個家族,景家如今的實力,失去這五個家族雖然會影響不少業務,但是並非不可挽回。
他懷疑,這五個家族是故意來拖住他的。
“這些事都是家族之間的紛爭,不需要你費神。”
景睿吻了吻舒音細嫩的手背,淡淡的道:“我會盡快解決掉,但是不論樓家和樓若芙說什麼,你都不要相信。我十二歲就去了北美,去年纔回到a市,跟樓若芙並沒有任何牽扯,你別被她騙了。”
景睿有些慶幸,幸虧他跟舒音很早就認識了,否則他有替身這件事,換任何一個女孩子估計都很難相信。
有女人找上門,估計也很難解釋的清。
景睿對樓若芙言辭間的淡漠非常明顯,舒音知道,他恐怕對這個女子是真的沒有什麼好感。
上一次見樓若菲的時候,他雖然也冷淡,但是語氣和態度並不是這樣的。
舒音心裡裝了太多的事,對忽然間冒出來的樓若芙也就沒有太當回事,景睿說自己跟樓若芙沒有牽扯,她就相信了。
一整個晚上,舒音睡的都並不踏實。
夢裡,她總會夢見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夢見自己回到小時候,回到母親雖然不疼愛她,但是生活優渥而幸福的童年。
幼時,她其實生活的像個公主,從來沒有人欺負她,幾乎要什麼有什麼。
八歲以前的時光,是她生命中最無憂無慮的時光。
第二天醒來,眼角涼涼的,舒音抹了一把,才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的把枕頭哭溼了。
她苦澀的笑了笑,覺得自己這兩天似乎要把一輩子的淚水都流乾一樣。
她以爲自己對父母的感情已經被消磨一空,沒想到,她其實還是渴望父愛和母愛的。
調整心態還需要一點時間,她曾經發過誓的,這輩子都不會再認親生父母,他們的生死也跟她無關。
她不能因爲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就動搖。
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
她不相信景睿是因爲殺了舒城山對她愧疚而娶她,也不相信他的愛,是在懺悔。
以他的驕傲,完全不需要這麼做。
一個頂尖的職業殺手,殺了人還會懺悔?
如果這樣,景睿恐怕要一輩子都住在教堂裡了。
舒音正在想着,一隻手伸過來,替她擦去了眼角的淚滴。
昨天,景睿還只是懷疑舒音知道了什麼,今天,他幾乎可以確定,舒音知道了。
他想要把事情都告訴舒音,可是他不敢輕易開口。
難道要說,舒音,你爸爸確實是我殺的?還是說,他爲了保住你的命,被我逼的自殺了?
哪一種說法,都會毀掉他跟舒音現在勉強維持的平衡。
她不肯問,只怕也是不敢吧!
她怕得到他肯定的回答,以後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吧?
景睿心裡疼的厲害,他輕輕的去吻舒音的眼睛:“音音,別哭,我愛你!你摸摸我的心,別懷疑我,也不要離開我,我會受不了。”
舒音哭着回吻他,她吻的不得章法,卻傳遞給景睿最深的愛戀和依賴。
景睿猛的吻住她的脣,狂風暴雨般的索取。
他的手順着她姣好的身段往下,從她精緻的鎖骨,到柔軟的峰巒,到纖細的腰肢,再到她柔嫩的花谷。
他的手指探入她的最深處,讓她漸漸情動,漸漸溼潤起來。
他翻身把舒音壓在身下,看着她緋紅的臉蛋兒,呼吸急促,熾熱難耐。
舒音喜歡跟景睿如此親密,這種時候,他們好像不分彼此,互相融入到對方的身體裡,忘記一切,只有靈魂和身體的契合。
身體裡似乎有電流涌過,激起她一陣一陣的酥麻和顫慄。
她抱住景睿的脖子,在最難耐時咬他的肩,咬他的下巴,咬他的脣。
今天的景睿,不同往日的耐心和溫柔,動作猛烈而霸道,讓舒音幾乎承受不住。
她今天才知道,原來他平日忍的那麼辛苦,原來他這麼渴望她!
訂婚兩個月來,其實他們結合的次數並不多,因爲每次舒音都喊疼,第二天會腰痠腿痠,景睿就連着幾天捨不得碰她了。
再加上她每個月都有好幾天月事,景睿在那件事上,幾乎從未盡興過。
今天,他像是他們第一次結合時那麼急躁,似乎怕她會消失一樣,一次又一次,不知道滿足。
他的動作太猛烈,舒音是有些疼的,可是更多的,卻是無盡的歡愉。
她比景睿還要不管不顧,熱情的迴應他,纏着他不放,用嬌媚的聲音喊他名字。
彷彿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他們即將永生決絕一樣。
舒音的體力終究比不上景睿,在一次次的糾纏之後,昏昏沉沉的睡在了景睿的臂彎裡。
景睿看着她明豔的臉龐和溼漉漉的頭髮,憐惜的吻了吻她,起身下牀,拿了毛巾浸了熱水幫她擦身。
收拾好舒音,把她弄的乾乾淨淨,景睿纔去浴室沖澡。
或許是太疲累了,舒音終於睡了個好覺,等她再次醒來,都已經是傍晚了。
她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守在她身邊的景睿,他眸子裡的深情,還沒來得及收回,恰好被她撞進眼底。
舒音慵懶的在景睿懷裡蹭了蹭,小聲的道:“我身上哪兒哪兒都疼!”
語氣有點兒嬌氣,有點兒不滿,卻讓景睿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他的手在她光滑細膩的後背流連,語氣輕鬆而愉悅:“音音,是你太熱情了,不能怪我!”
舒音眨眨眼睛,忽然有些期待的道:“我們這樣,會不會懷孕?”
景睿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笑的更暢快了:“你想要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