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雨落拒絕無效,被景智抱進了浴室,然後被他脫了個乾淨。
她羞的不行,雙手抱胸央求他:“你出去好不好?我想自己洗,你在裡面我很不自在。”
景智本來還有很強烈的慾望,可是看到鄭雨落身體上的傷,他很快就變成了心疼和憐惜。
他打開花灑,調好水溫,抱住羞澀的鄭雨落,動作輕柔的給她洗澡。
她身上有傷,景智沒敢給她洗太久,簡單衝了衝,幫她洗了頭髮,然後就用大浴巾裹住她,把她從浴室裡抱了出來。
鄭雨落還是羞的不敢擡頭,之前她說的特別豪邁,急切的要跟景智做最親密的事。
然而真的要來實際行動的時候,她就沒有那麼大的膽量了。
可是,不得不說,景智給她洗澡,讓她覺得非常的幸福,幸福的想要流淚。
景智自己是短髮,家裡並沒有風筒,沒有辦法給鄭雨落吹乾頭髮,他就拿了毛巾,耐心的幫她擦。
鄭雨落裹着大浴巾,乖乖的在景智的牀上坐着。
景智擦一會兒,就親她一下,鄭雨落心裡甜蜜的像是吃了糖一樣,連身上的傷口也不覺得疼了。
擦完頭髮,景智拿了藥箱,細心的給鄭雨落的傷口上藥,包紮。
身體上都是淤青,手腳上有好幾道刀子割的傷口,之前木森應該是替她處理過了,可現在看起來,仍然有些觸目驚心。
景智極其的憤怒和心痛,他抱住鄭雨落,咬牙切齒的問:“雨落,你知道是誰把你帶走的嗎?”
我去殺了他!敢動你的人,一個都別想活!
鄭雨落這會兒都不敢想之前發生的事,那是她人生中極其黑暗和痛苦的一夜。
她緊緊抓住景智的手,有些發抖的道:“我不知道,我本來就站在你的酒吧外面,看到你的酒吧被人砸了,想要進去看看,然後就被人打暈了!他們有好幾個人,還說有金主,他們……他們……”
鄭雨落說不下去了,她窩在景智的懷裡,尋求着他的溫暖和心跳,彷彿這樣,才能安全一些。
景智見她害怕,慌忙去親吻她的額頭:“雨落,別怕別怕,沒事了,不想了!”
鄭雨落被他哄着,心裡的恐慌散去了許多,她努力的回憶那天晚上的事情,然後給景智描述那幾個人的長相和生音。
她確實害怕,可是不能因爲害怕就逃避,不然那些人永遠逍遙法外,或許某一天,她還會被他們帶走,經歷那些生不如死的事。
“那個金主,我沒有看到他的臉,他的聲音也有點兒粗,挺高挺壯的,我跳進水裡之前,踹了他下面一腳,我覺得有可能把他那裡踹壞了……”
鄭雨落說到最後,聲音已經幾乎低不可聞了。
生死之間,她當時根本顧不得什麼不好意思了,看準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一腳踹了下去。
她覺得,以她當時驚懼之下爆發出來的力道,那人恐怕以後做不了男人了。
“幸虧你來了,不然我肯定就淹死了!他們好多人都守在水池邊,我不敢露頭,只好一直往深處遊……”
鄭雨落說着說着,小聲的哭了起來。
那種臨近死亡的恐懼,沒有經歷過的人,是永遠都難以體會的。
“別哭別哭,是我不好,是我去的太晚了!”
景智把責任都怪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溫柔的給鄭雨落擦眼淚,輕輕的哄她。
“不,不怪你,沒有你,我肯定就死了。”
鄭雨落卻知道這事兒跟景智根本沒有任何關係,他能找到她,那麼及時的把她救出來,她已經覺得自己很幸運了。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那兒?我覺得那裡特別破,應該是個廢棄的舊工廠,肯定是在郊區了!你是怎麼找到的?”
景智神情有些冷酷:“有人給我打電話,說你被人帶走了!他跟我要了一筆錢,然後才告訴我你的位置。這人很有可能跟綁架你的人是同夥!”
鄭雨落氣的要命:“我平時也沒有得罪什麼人啊!我沒招惹他們,他們就那麼狠辣,這些人簡直喪盡天良!”
可惜鄭雨落不怎麼會罵人,想罵那些綁架她的,翻來覆去的也只會罵“他們會遭報應”而已。
“那人跟你要了多少錢?”
“六百萬。”
“這麼多?!”
鄭雨落又是憤怒又是感動,“你不怕他們是騙你的嗎?萬一你去了那個鬼地方,我不在怎麼辦?錢豈不是打水漂了?”
景智抱緊鄭雨落,低聲道:“六百萬而已,你在我心裡的價值比這個高太多太多。哪怕他說的話有一分是真的,我也會毫不猶豫的給他錢的。錢沒有了可以再去賺,你要是有什麼閃失,多少錢都沒有用了。”
鄭雨落輕輕的抽泣,她是知道景智愛她的,可是隻有在最關鍵的時刻,才能看出一個男人愛她愛的有多深。
她小聲的道:“這麼多錢,我可能需要好久才能還上,我可以給你打個借條……”
景智捏捏她精緻的下巴,用霸道的語氣警告她:“不許這麼想!我救你怎麼還需要你還錢?你要是真的想還,那就在我這兒住着,嗯,肉償!”
“哦,我也沒想還錢的,就是隨口說說而已,你怎麼還當真了呢?”
鄭雨落剛剛哭過,聲音帶着鼻音,撒嬌的意味就顯得特別濃。
景智最喜歡的,就是聽她用嬌嬌嫩嫩的聲音,跟他撒嬌。
他輕輕的笑了,低頭啄了啄鄭雨落的脣,寵溺的道:“原來你不想還啊,行啊,那就我來肉償你,怎麼樣?”
鄭雨落趕緊裹緊自己:“不要,都是你佔便宜!”
“剛纔那是誰心急火燎的,非要拉着我睡覺來着?還扒我襯衫,脫我褲子……”
鄭雨落大窘,她慌忙去捂景智的嘴:“不許說了!剛纔那個不是我!”
景智臉上露出笑意,他摸摸鄭雨落的頭髮,道:“我去給你找件衣服,你喜歡什麼樣的?”
“我喜歡你的大衣!”
景智點點頭,拿了一件襯衫,拿了一件大衣:“把浴巾拿了,我來幫你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