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三個興奮的拆着禮物說着話,鄭雨落忍不住掀開妹妹的衣服,看她的傷勢。
“姐姐,你都是結婚的人了,怎麼還隨隨便便脫我衣服啊!”
鄭雨薇捂着不給她看,免得她身上的淤青又惹姐姐和媽媽兩個掉眼淚。
昨天晚上她回家,鄭綸都已經抱着她哭了一場了。
她怎麼解釋說自己沒事兒,鄭綸都不信。
今天鄭雨薇可不想再解釋一次了。
“你別躲,過來讓我看看你的傷!這跟我結不結婚有什麼關係,我結婚了,你就不是我妹妹了麼?”
鄭雨薇快速的轉移話題:“你今天回來,景智沒送你嗎?他這丈夫不合格,讓他回家跪榴蓮!”
鄭雨落撲哧一下子笑了,她可捨不得讓景智跪。
“他送我到門口,然後就走了,是我不讓他來的,免得爸爸不高興,他們倆再打起來就不好了。”
鄭雨落進門就沒看到鄭經的人影兒,不由問:“爸爸呢?”
鄭雨薇的情緒迅速的低落下去:“爸爸還在局裡,他連夜審了陳一婕,又逮捕了鄧坤,他不承認自己綁架了你,但是證據充分。爸爸都快氣瘋了,要不是有人拉着他,估計他就把鄧坤給打死了。”
提起鄧坤,鄭雨落的臉色就有些發白。
如果景智不出現,她永遠想不起他,很有可能就會跟鄧坤結婚了!
一想到自己差點兒嫁給一個禽獸,鄭雨落就覺得害怕。
他變態癲狂的樣子那麼恐怖,誰知道他婚後會對她做出什麼事?
鄭綸也知道,他們差點兒把女兒送進虎口裡,她見女兒臉色發白,不禁有些心疼。
“落落,都是我們不好,差點兒害了你,以後不會了,我跟你爸爸說了,以後就尊重你的意見,不會逼你做任何事了!”
到了傍晚,鄭經冷着臉回家了。
看到鄭雨落在客廳裡坐着,他明顯一愣,有一瞬間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女兒。
鄧坤是他親自挑的人,各方面都考察過之後,覺得很好,然後就硬塞到了鄭雨落的身邊。
然而,今天他才知道,鄧坤是個多麼險惡的人。
他對鄭雨落做的事,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如果不是最後景智及時趕去了,鄭雨落這次肯定就沒命了,甚至有可能連屍體都保不全。
那些亡命之徒喪心病狂,即便已經被抓起來了,他們依然在叫囂,甚至公然跟警局的人動起手來了。
鄭經從陳一婕口中知道,景智接到鄭雨落被綁架的消息,甚至連真僞都不辨認,陳一婕要多少錢,他連一秒鐘的猶豫都沒有,直接打錢了,然後就開車去了那個廢棄的廠房。
鄭經覺得,如果換成是他,他做不到景智的這種程度。
不是他不愛女兒,而是他會懷疑對方是在詐騙,他可能會直接掛了對方的電話,先給鄭雨落打過電話,確定一下她是否安全。
然而景智根本沒有考慮是不是詐騙,他直接給了錢,去了目的地。
像景智這種從殺手組織出來的殺手,他肯定知道,被騙的概率也是很高的。
他是寧願被騙,也不想耽誤救鄭雨落的每一秒鐘。
鄭經在心裡深深的嘆息,要是景智是個正常人就好了,這樣他最後的一絲顧慮也就沒有了。
他體內的病毒存在一天,鄭雨落就危險一天。
感染的概率雖然低,可是卻真實的存在着,他沒有辦法接受女兒感染病毒死亡,這是在要他的命啊!
鄭雨落已經看見了鄭經,她站起身,輕聲喊他:“爸爸,你回來了!”
鄭經點點頭,走到她身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以後好好跟景智過日子,他欺負你了,就回家找我。那個鄧坤,我肯定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這意思大致上就是接受景智了。
鄭雨落有些驚訝的睜大眼睛,她沒想到鄭經會這麼快的轉變態度,她原以爲,還需要等很長時間呢!
鄭經見她驚訝,不由嘆氣:“我知道景智是喜歡你的,他要是身體沒毛病,我肯定也就同意你們在一起了。不過現在你們都結婚了,我難道還能一直討厭他?那豈不是給你們的婚姻添堵?”
鄧坤的事情,給了鄭經重重的一擊。
他雖然嘴上沒說,可是實際上心裡對鄭雨落萬分的愧疚。
他選錯了人,女兒沒選錯,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能讓景智更好的對待鄭雨落,而不是給景智冷臉,讓他下不來臺。
鄭雨落有些高興:“爸爸,那你以後要對景智好點兒!他今天本來想來的,可是我都沒敢讓他來,我怕您會不高興,怕您會罵他!”
對景智好點兒,鄭經是能做到的。
只要景智對鄭雨落好,讓她過的幸福,他這個當爸爸的,肯定也是會滿意的。
不過,兩個人光領證了是不行的。
“你跟景智說,讓他趕緊把景逸然給叫回來,你們的婚禮是必須要辦的。”
鄭經說完,忽然又道:“算了,這事兒我親自跟景智說!一會兒他來接你,你把他叫進來,我單獨跟他談談。”
“爸,你跟他好好說,別上去就……嫌棄他。”
鄭經簡直哭笑不得,他這女兒才嫁人一天,胳膊肘就已經往外拐這麼多了?
“我什麼時候嫌棄過他!”
“上次啊,他來我們家,我讓他進來坐,你死活不同意,還總說他有毒什麼的,多難聽!”
“他有毒是事實!”
鄭經聽到女兒這麼怨念,都覺得這女兒算是白養了!
他養了二十多年,敢情就是給景智養的!
鄭雨落急的跺腳:“是事實也不能說,你長得醜是事實,但是有人說嗎?有些事實不能說,說了就是傷害!”
鄭經已經被女兒傷害到吐血了!有這麼損自己親爹的嗎?
誰長得醜了?
他明明很帥!
“行行行,我不說景智有毒就是了。但是他的暴力傾向極其的嚴重,今天在酒吧一條街那裡,大開殺戒!我們的警力都不夠用了!”
鄭雨落一驚:“啊?他殺人了?那他受傷了嗎?”
“沒殺人,我就是用了一個比較貼切的形容詞!他一個人,把幾百號人打殘的打殘,打傷的打傷,估計明天要上新聞了!”
鄭雨落立刻道:“他一個人跟那麼多人打,豈不是很吃虧?不行,我先走了,我得去找他!”
她話音剛落,景智就走了進來,聲音有些溫柔:“雨落,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