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餐的時候,洛飛揚發現樓子凌竟然不在,問了譚珍才知道樓子凌上班去了。
洛飛揚挑挑眉,忽然覺得有一種深深的危機感。
這也太勤奮拼命了吧?
洛飛揚吃着鮮嫩的紅油竹筍,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怪胎,累死你算了!”
別人沒聽見他的話,可坐在他身邊的洛飛掠卻聽見了,他臉上一派平靜淡然,桌子底下的腳卻狠狠的踩了洛飛揚一下。
洛飛揚疼的額頭冒汗,可轉頭對上大哥警告的眼神,硬生生的憋着沒敢喊疼。
他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爲什麼上天要給他這麼一個哥哥!
簡直生無可戀!
吃過早餐,洛飛揚還想着開車去找景熙,可到外面一看,他的跑車已經不見了!
“我車呢?!”
洛飛掠在他身後給了他一拳:“丟人現眼,咱家缺車了?以後再搶墨軒的東西,我就打斷你的手!”
洛飛揚揉揉自己被打疼的肩,只略微一想就明白了,他頓時氣的跳腳:“季墨軒這個不要臉的,他竟然敢背後告狀!我不就借他的車用幾天嗎?小氣!”
他說着,就要打車去季家找季墨軒算賬,洛飛掠一把揪住他的衣服:“今天哪兒都不許去!你都十九了,還整天不學無術,這兩天跟着我去處理洛家在a市的業務,學不好就不準吃飯不準睡覺!”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是管理公司的料,有你不就行了嗎?”
洛飛揚大驚失色,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一聽要管理什麼亂七八糟的業務,他就覺得腦子都要炸了!
“你想把我一個人忙死?”
洛飛掠臉色很難看,他一天到晚累死累活的管理公司,連陪樓若菲的時間都少有,洛飛揚倒好,天天花天酒地的,玩兒的賽神仙。
“今天先跟着我去認人,一週之後我就回美國,這邊的分公司就都交給你了!”
“一週?!”
洛飛揚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失聲道:“這不可能!”
別說一週了,一年都夠嗆!
“那個……哥啊,我是塊廢料你還不知道嗎?把公司交給我,豈不是賠個底朝天?我才十九,你讓我再玩兒兩年……不不不,你讓我再成長兩年!”
洛飛掠沒好氣的道:“成天就知道玩兒!二叔二嬸都被你氣的要不認你這個兒子了,你有點兒出息行不行!沒得商量,就一週!賠了也不關我的事兒,往後你要飯喝西北風就是了!”
洛飛揚硬是被哥哥拽走了,從早晨八點開始,一直跟着到處跑,見各種人,談各種他聽不懂的項目,說各種他聽不懂的專業詞彙。
而且他都不知道,堂哥是什麼時候學會了好幾種外語!
洛飛掠以前不是學渣嗎?不是成天逃課打架嗎?不是一直都花心風流嗎?
變成專一好男人也就算了,可他什麼時候成的學霸啊!
太不夠意思了,他對哥哥的印象還停留在過去“飛毛腿”的印象中,現在的商場精英形象實在太顛覆洛飛揚的認知了!
晚上十一點多,洛飛揚才疲憊不堪的跟着洛飛掠回了樓家。
這麼晚回來,而且又忙碌了整整一天,昨晚約好的打牌節目自然就取消了。
樓名揚夫妻倆已經睡下了,樓若菲親自給兄弟倆做了宵夜。
洛飛揚飢腸轆轆,吃的是狼吞虎嚥,飛快的跟哥哥搶吃的。
樓若菲坐在一旁,笑容溫婉的看着兩個人吃東西,她把洛飛揚當自己親弟弟一樣,給他倒了杯水,笑着道:“慢點兒吃,不夠我再給你做。”
洛飛揚感動的一塌糊塗,就差撲到樓若菲懷裡哭了:“嫂子,你真是個好人,我哥能娶到你,肯定是因爲我給他積德積的特別多!”
洛飛掠醋罈子都打翻了,猛的給了洛飛揚後背一巴掌:“滾蛋,我媳婦跟你有什麼關係,別往你自己臉上貼金!你造孽還差不多!”
洛飛掠是個佔有慾很強的人,他就覺得樓若菲是他一個人的,有時候別人多看一眼樓若菲他都要瞪回去。
原本樓若菲之給他一個人做吃的,他很滿足,沒想到今天居然被洛飛揚搶了吃的,於是他連弟弟的醋都吃了。
樓子凌這個親弟弟都沒跟樓若菲很親近,偏偏洛飛揚跟樓若菲親的不得了,爲這個事兒,洛飛揚沒少捱揍。
吃完宵夜,洛飛掠就握着未婚妻的手,拉着她去了臥室。
洛飛揚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着兩個人手牽着手,甜甜蜜蜜的一起上樓,忽然間覺得,他哥哥如今很幸福。
以前,他並不看好樓若菲的。
因爲樓若菲的容貌實在不算絕色,只不過那種溫婉嫺靜的氣質非常難得,一看就是教養極好的大家閨秀。
洛飛揚一直以爲,哥哥不會喜歡這樣的女人。
以前洛飛掠的那些女朋友,都是身姿妖嬈、濃妝豔抹的嫵媚女人。
樓若菲身材雖然也不錯,可她穿衣風格極其保守,從不穿露胸的,也絕不穿*,從外表看,根本顯不出任何優勢。
但是,接觸的時間長了,洛飛揚慢慢的覺得,樓若菲真的是世間少有的好女人。
氣度雍容,性情溫婉,賢惠體貼,從不會跟任何男人曖昧,只有面對洛飛掠的時候,她纔會有小女孩兒般的嬌羞和俏皮。
起初,洛飛揚總覺得這門親事是樓家高攀了,樓若菲的容貌和家世都配不上哥哥。
可是現在他越來越覺得,哥哥娶樓若菲,將會是他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一個選擇。
只有樓若菲這樣的女人,才能讓洛飛掠這個花花公子收心。
洛飛揚曾經親眼見過,向來尊貴如皇帝般的洛家大少爺,坐在沙發上抱着樓若菲的腳,用精油給她做足底按摩,而原因只是樓若菲穿了幾個小時的高跟鞋,腳有點兒疼。
洛飛揚還笑話他,寵媳婦寵的沒邊兒了,都沒有男子漢氣概了。
但是笑話過後,他如今覺得,如果他的女朋友是景熙,或許他也會跟哥哥一樣,不在乎什麼面子不面子的,幫她揉腳,爲她做一切他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