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我把你輸液的藥裡,加了一點兒料,怎麼樣,感覺不錯吧?我自己研製的,我還試過呢,結果硬是兩天沒從牀上爬起來,被我爸爸給罵了一頓,他都很少罵我的。”
不知道的,聽到景熙跟黎芷話家常一樣的對話,還會以爲她們是好朋友呢!
“我走啦,過兩天再來看你哦!”
景熙離開,黎芷沒過太久身體就恢復正常了。
她有些奇怪,覺得這次好像景熙的手段太輕了,總有些難以相信。
到了晚上,黎芷才發覺,自己被景熙摸過的臉,已經腫成了大饅頭!而且麻木的沒有任何知覺!
她的手有毒!
黎芷把鏡子全砸了,把保鏢也全換了,連醫院也換了。
可是兩天後,景熙再次出現了。
她送了一束漂亮的藍色妖姬給黎芷,也沒多說話,匆匆忙忙的就走了。
等景熙走了以後,黎芷立刻讓人把花扔了。
可惜並沒有什麼用,她的身體不可抑制的燥熱起來,看見高大強壯的保鏢,她就想撲上去!
黎芷是個意志力強大的人,原本是可以忍過去的,可是在這種事情上,她不想控制自己。
她縱容了自己,所以她身上的傷,加重了,全身也更加無力了。
此後,半個多月,景熙時常來“看望”黎芷。
到最後,黎芷已經成了驚弓之鳥,聽到景熙的名字都會臉色發白。
她以前覺得,自己就夠狠的了,可跟景熙一比,她簡直太仁慈!
她殺人好歹都是給個痛快的,一刀斃命,不需要承受痛苦,可景熙完全是鈍刀割肉,把人往死裡整,偏偏根本不會傷及性命!
黎芷在醫院裡養了這麼長時間,景睿給她造成的傷不但沒好,反而加重了。
她不敢在a市住了,動用了自己的私人飛機,直接去了國外養傷去了。
終於把黎芷趕走了,景熙心裡輕鬆了很多。
她每天穿着訂製的小西裝,朝九晚五的去公司上班。
然後,立語科技的人,幾乎都被她整治遍了,現在已經沒有人敢輕視她了。
十一月十九,是樓若菲大婚的日子。
洛飛揚提前就告訴了景熙,讓她一定要去美國參加他哥哥的婚禮。
景熙去了,跟季墨軒一同去的。
能跟景熙同行,季墨軒很高興,他把景熙照顧的無微不至,非常體貼。
換普通的女孩子,常被一個帥氣溫潤的大男孩兒照顧,肯定要動心了。
可景熙卻並沒有。
她知道,季墨軒不是隻對她一個人這麼好,他這個人就這樣,很溫暖,也會很心軟,紳士風度十足。
這樣的人,倒是可以做至交好友,卻不適合做男朋友。
景熙是個霸道的人,她受不了自己的男朋友每天還會用溫暖的笑容去照顧別的女孩子,也受不了男朋友還跟前女友牽扯不清。
所以,她跟季墨軒一直都保持着適當的距離,從不會說讓他誤會的話,也不會做讓他誤會的事,明明白白的告訴季墨軒,他們只是朋友。
季墨軒也不氣餒,以朋友的身份陪在景熙身邊,這種感覺也很不錯。
他和景熙相處愉快,很多觀點都不謀而合,共同話題比較多,倒也算是半個知己。
他們是提前一天到的,洛家安排了五星級酒店,給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暫住。
洛飛揚親自去機場把景熙和季墨軒一起接到了酒店,三個人下車,往酒店裡走的時候,恰好碰到樓子凌也帶了樓家那邊的賓客,往酒店裡走。
洛飛揚和季墨軒同時一怔,看了一眼樓子凌,而後同時都看向景熙。
景熙卻像沒看見樓子凌一樣,表情不變,臉上依然帶着淡淡的笑意,連邁步的頻率都沒變,不緊不慢的往酒店裡走。
洛飛揚和季墨軒對視一眼,趕緊跟了上去。
樓子凌卻站在那裡,好一會兒都沒有動。
原來,有一天,她也能做到跟他如此陌生。
就像從不曾相識,就像從未在他的生命中出現過。
她從來都是個公主,一直都是。
如果不是機緣巧合,他甚至連成爲公主身邊的護衛的資格都沒有。
景熙整治黎芷的那些事,樓子凌全都已經知道了。
因爲黎芷氣急敗壞的找過他好幾次,讓他去找找景熙,安撫一下景熙的情緒,免得景熙再去折騰她。
可是,樓子凌心裡清楚,他已經沒有任何立場去找景熙了。
更何況,景熙收拾黎芷,只能怪黎芷當初對她下手太狠了,樓子凌根本不可能爲黎芷求情。
景熙還像以前一樣,不肯吃虧,古靈精怪,活的恣意暢快。
而樓子凌,卻比以前更加孤僻不愛說話了。
樓子凌身邊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小心翼翼的看他一眼,訥訥的道:“表……表哥,我們……是不是該進去了?”
小姑娘身後的一箇中年婦女,聲音比她還要謹慎:“子凌,剛纔那幾個人你認識?”
樓子凌回過神,沒說認識還是不認識,淡淡的道:“這幾天就住這兒,我媽一會兒就來。”
聽到譚珍會過來,中年婦女鬆了口氣。
她在這個外甥面前,實在是不自在,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總覺得壓力特別大,輕易不敢開口說話。
她拉着女兒的手,跟在樓子凌身後,進了富麗堂皇的五星級酒店。
小姑娘很聽話,進了酒店也不東張西望,沉默的跟着母親和表哥。
樓子凌把她們帶進房間裡,把門卡給了中年婦女:“需要什麼,可以告訴我。”
樓子凌聲音冷冷清清的,像是沒有情感的機器人。
他舅舅過世好幾年了,舅媽王秋帶着表妹譚如意相依爲命,一直都沒有再嫁。
譚如意是譚珍唯一的侄女,一直都很疼她,常讓樓子凌去給這對母女送東西。
樓子凌跟舅媽表妹雖然見過無數次,可說過的話屈指可數。
王秋和譚如意也跟樓子凌親近不起來,倆人只跟譚珍親近,怕樓子凌怕的要死,哪兒還會說要什麼。
等樓子凌離開了,譚如意才拉着王秋的袖子,白着一張小臉兒小聲的道:“媽媽,表哥是不是沒有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