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半個月以來,左佳幾乎替樓子凌做了一切工作。
他公司的運營、新項目的建立、人事變動,都是左佳來調度的。
公司雖然有幾個副總,但是一旦要跟政府打交道,幾乎都會鎩羽而歸。
只有左佳出面才能順利的得到解決。
左彥眼見着女兒瘦的下巴都尖了,不由心疼:“佳佳,你別幹了,回家來吧,樓子凌都結婚了,你惦記他也沒用了啊!爸爸手裡有好多優秀的年輕人,給你介紹幾個?上次見的那個洛飛揚,你不喜歡?”
左佳眼睛裡佈滿紅血絲,語氣卻柔和而輕鬆:“我現在覺得還挺不錯的,這公司裡也有我的股份嘛,業績好了我得的分紅也多啊!等我拿了錢,給你和我媽買套大房子住!”
左彥急的都要跺腳了:“不是錢的事兒,你這樣下去可不行,聽我的,把工作辭了,你要是喜歡開公司,咱們自己開!最主要的是,你得離着樓子凌遠點兒,我覺得他不是什麼好人!借用了黎家的名頭,吞沒了黎家的家產,多狠的人哪!”
左佳輕輕一笑,卻並不在意這件事。
在她眼裡,樓子凌是完美的,連不喜歡她這件事都是完美的。
因爲他不喜歡她,不曾動過心,證明他對自己喜歡的人忠誠。
“佳佳,要不你也出去玩兒幾天?就當放鬆一下心情,別把自己累壞了!”
左佳看着父親一臉擔憂的樣子,終究沒忍心拒絕他:“好,等樓子凌度蜜月回來,我就出去走一走。”
她其實已經去過無數國家,走過無數地方了,她喜歡安靜,對外面的世界並不嚮往,她只渴望能跟自己相愛的人長相廝守,他去哪兒,她就跟着去哪兒。
但是現在這個人,已經結婚了。
左佳心底驀然一疼,覺得心裡有一塊兒地方空了。
樓子凌休假回來,上班第一天,左佳就來跟他請假:“樓總,我想請幾天假,休息一下。”
樓子凌沒有猶豫,直接道:“好!”
本來左佳在這裡身份就很特殊,嚴格算起來,她並不是他的下屬,請假都只是她客氣的說法,她只是跟他打個招呼而已。
更何況,左佳自從來上班,幾乎一天都沒有休息過,於情於理,樓子凌都會讓她休息的。
左佳很快就離開了,可兩天後樓子凌才發現,她在離開之前,把所有工作都做好了,他不在的那半個月裡,公司也都井井有條。
樓子凌守着她的工作成果,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反應。
他從未遇到過類似的情況,以往他只要保持淡漠,那些女孩子就會自動遠離他,不會這樣無休無止的、不計回報的替他做事。
景熙給他出主意:“要不,我們給她介紹個男朋友吧?有人疼她照顧她,比什麼都好。”
身邊有個優秀的女孩子,一直默默的爲自己的老公付出,景熙怎麼想都覺得不舒服。
她覺得左佳是把自己禁錮在原地,不肯走出來,等她接觸的人多了,目光自然就不會都放在樓子凌身上了。
……
左佳休假了,可事實上她並沒有去遙遠的地方。
樓子凌在這座城市裡,她哪兒都不想去。
她一生都沒有做過出格的事兒,不早戀,不抽菸不喝酒,安安分分的學習,工作。
夜晚的酒吧燈紅酒綠,左佳慢慢的走了進去。
音樂聲震耳欲聾,酒吧舞池裡人影晃動,尖叫聲此起彼伏。
她找了個人少的角落坐了下去,要了杯雞尾酒,託着下巴看着熱鬧的人羣。
某一個瞬間,她猛的看到了景熙的身影,再仔細尋找,在她身邊就發現了一直伸着手臂護着她的樓子凌。
左佳輕輕一笑,世界真小!
他總在她生命裡不經意的出現,又毫無預兆的消失,她好像已經習慣了。
她看着景熙尖叫笑鬧的樣子,有些疑惑拍拍自己的臉,樓子凌不喜歡她,是因爲她不夠活潑太安靜了嗎?
她一口氣把雞尾酒喝掉,想借助酒精的力量讓自己活潑一次,可是她又要了五杯雞尾酒,都喝了也沒能興奮起來。
不過,她把自己給喝醉了,眼前都是重影兒,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她只覺得雞尾酒好喝,卻沒想到後勁兒很足。
左佳迷迷糊糊的覺着有人抱了她,她本能的想打掉那隻碰她的手,耳邊卻響起一個嚴厲至極的聲音:“佳佳,是我!”
左佳費力的睜開眼,看到左彥滿臉怒氣的臉,喃喃的喊了一聲“爸爸”。
市長大人怎麼來酒吧了呢?
萬一被人認出來,爸爸估計要被人詬病了。
左佳根本不記得是怎麼回的家了,第二天睜開眼睛,就見到媽媽席瑛坐在牀邊守着她。
“媽!”
“佳佳,你嚇死媽媽了,以後可不準自己一個人去酒吧那種地方了!萬一有人給你下藥怎麼辦?幸虧你爸爸去的及時,再晚一點兒,你就被別人抱走了!”
……
左佳請假的第三天,樓子凌公司就開始出現了問題。
大部分對外聯絡的項目都停滯了,政府部門的尤其明顯,甚至連在報紙雜誌刊登廣告都相當的不順利。
樓子凌開車去找左彥,左彥怒氣衝衝的對秘書道:“不見不見,我不認識這個人,以後這個人都不見!”
他寶貝女兒從不會酗酒,昨晚卻一個人在酒吧喝的人事不省,還不是樓子凌害的!
樓子凌娶誰他管不着,可在他權力範圍之內的事,他絕不會讓樓子凌好過!
樓子凌沒能見到左彥,想給左佳打電話,他拿出了手機想要撥號卻又放棄了。
左佳不是他的什麼人,有什麼義務幫他擺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他還是想辦法自己解決吧!
景熙很快就知道樓子凌遇到了難題,她給景逸辰打電話,讓他幫幫忙。
可w市不屬於景家的勢力範圍,掌控力比較弱一些。
而且左彥硬扛着,寧肯跟景家對上,也不肯鬆口。
反正他現在就是看樓子凌不順眼,故意爲難他,誰說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