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霜語!”秦鶴軒瞳孔微縮,見她平安無事,頓時鬆了口氣,“你沒事就好。”
“你怎麼敢隻身引狼的?不要命了嗎!”緊跟着是他生氣的質問。
她以爲她有多厲害,居然敢和狼鬥智鬥勇。
這次成功逃脫了,那下次呢?
如果出了意外……!
“老公,我沒事,我現在不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嗎?”喬霜語看出了他眼中的焦急,她走上去,在他面前轉了一圈,“我知道你擔心我,可如果我不引走狼,這裡的人都走不了。”
“別生氣了好不好?我都是做有把握的事情!”見他真生氣了,喬霜語軟下聲音, 用可憐巴巴的眼神望着他,甜絲絲的撒嬌求饒。
因爲擔心碰到秦鶴軒受傷的胳膊,她也不好用力,只得扯了扯他的袖子。
意外的,這次的喬霜語撒嬌居然對秦鶴軒不管用。
“對不起嘛。”喬霜語耷拉着眉頭,委委屈屈,“那我不還是擔心你。”
喬霜語扶着秦鶴軒,幾人一起往帳篷的地方走去,有喬霜語指路,很快就看見帳篷的影子。
“他們回來了!”一個工作人員擡手指向遠處,其餘的人紛紛擡頭看去。
“秦總!您這是怎麼了?”導演首當其衝的迎上前,見幾人受了傷,急得不行,轉身朝身後喊道,“還不快給他們治療!”
此行山高路遠,地處偏僻,難免會有磕磕碰碰,所以有兩名醫生隨行,以備不時之需。
“我老公的胳膊受傷了,還有小腿處破皮,以及……麻煩你們了。”喬霜語細細說着秦鶴軒的情況,寸步不離。
“嗚嗚……鈺琪姐你輕點,我疼……”李盼盼席地而坐,剛纔走的急,她小腿處被樹葉割傷,陸鈺琪正給消毒。
現場雜亂吵鬧,所有人都在關心傷者的情況。
“夠了!我要退出節目!”突然,角落裡的肖瀟不滿的抱怨,她起身,“喬霜語,你就是個煞星!”
“自打遇見了你,就出了一大堆事情,現在又搞得大家受傷,人心惶惶,我實在是受夠你了!我要退出節目錄制!”她說的鏗鏘有力,話語裡全是在爲大家抱不平。
“要是我繼續待下去,可能會被你害死!”肖瀟重重哼了一聲,對喬霜語的厭惡又上了一層,“你們難道沒這個感覺嗎?”
在來節目組前,她一路順風順水,哪裡受過這麼多氣?這麼多苦?
都是因爲她!
“老公,你忍着點,尖刺很快就清理乾淨了。”被點到名的喬霜語根本不搭理,連多餘的眼神都懶得給,而是溫柔的安慰着秦鶴軒。
他胳膊上的傷口撕裂的有些長,血淋淋的,看着都疼。
“喬霜語!”見她不理自己,肖瀟跺了跺腳。
“導演,找人給肖小姐收拾東西。”一言不發的秦鶴軒忽的開口,批准了她的要求。
“我!”肖瀟一哽,啞口無言。
他!他……!
肖瀟素白的小臉青一陣紅一陣,在面對大家審視般的眼神時,她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重重哼了一聲之後便轉身回了帳篷。
他說走就走?她纔不!
這機會是自己好不容易纔爭取來的,要她半路退出,給喬霜語讓路,不可能!
肖瀟捏緊了拳頭,心裡憋着氣。
夜深人靜,因爲夫妻關係,又加上方便近身照顧,喬霜語和秦鶴軒同住一個帳篷。
“竟然是野兔子?”喬霜語給秦鶴軒扎着針治療,在聽到外面稀疏的動靜,她疑惑起身想出去看看情況,沒想到看到一隻野兔子躥過,想着正好給秦鶴軒補補。
砰!
喬霜語踏進草叢,低頭尋找着兔子蹤影時,身後的帳篷大開,一聲慘烈的驚呼響起。
轉身看去,竟是肖瀟被踢出了帳篷,摔了個狗吃屎。
“滾。”緊接着,是秦鶴軒含着怒氣的警告。
肖瀟穿得清涼,裙子都開叉到了大腿根,她打扮精緻,即使吃了一嘴泥,也不掩嫵媚。
只是這目的也一目瞭然。
“噗——”
“她不會是想自薦枕蓆吧?人家正牌夫人還在這呢。”
“好可惜現在沒網,不然又是一大猛料!”
嘲笑奚落此起彼伏,肖瀟捂着臉,逃回了帳篷。
“你別亂動,不然會牽連到體內的毒。”加餐沒了希望,喬霜語回了帳篷,見秦鶴軒坐了起來,她連忙將他按下。
這次意外他不少外傷,有輕有重,可要緊的是,這傷引發了體內毒的躁動,“你好好休息,我馬上回來。”
她得去給他尋藥。
鍼灸和普通的外敷藥不能完全緩解他的疼痛。
“等等。”喬霜語他掖了掖被子,正要起身時,秦鶴軒卻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放心吧老公,我很快就回來,不會有事。”他脣蠕動正欲開口,喬霜語粉脣湊近,輕貼了一下。
帳篷門被她拉了一半,喬霜語轉身沒入黑暗。
黑夜裡,喬霜語猶如鬼魅般快速移動,她手捻着兩根翠綠藥草,埋頭尋找,眼光毒辣。
“嗯?”在靠近小溪邊,喬霜語聽到了聲響,出於本能,她屏息凝神逐漸看清小溪邊的人。
錢妃奕?
喬霜語見錢妃奕面前站着一排黑衣人,雙方似乎在密謀着些什麼。
不到兩分鐘,對話結束,喬霜語親眼看着那羣黑人進了錢妃奕那隊的帳篷,疑似在搜查着什麼。
喬霜語面無表情,她悄然無聲離去,將這消息告訴了秦鶴軒。
“有必要暫停這次的節目錄制。”聽完她的敘述,秦鶴軒臉色凝重,當即決定中斷錄製。
那女人不知要搞什麼鬼。
若是出了人命,無論是對喬霜語,對他,還是對公司,都會有不小的影響。
“我倒覺得可以繼續錄製。”喬霜語粉脣一抿,持反對意見,“突然暫停會打草驚蛇,不如我們看看她到底要耍什麼把戲。”
打蛇打七寸,既然要動手,一擊命中才是最能根治問題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