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父此話一出,引得一旁的路人紛紛側目。
“喬霜語,燕燕雖然之前確實對你做過一些錯事,但她已經知錯就改,你何必揪着不放,昨天甚至還要置她於死地!”
喬鎮遠好不容易睜開了被束縛的手,他手指直指喬霜語,氣得臉都歪了,“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喬鎮遠氣的胸口起伏的厲害,鬍子都歪了些。
他就喬燕燕這麼一個女兒,昨日好在有人及時發現了燕燕,不然今天她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而這一切,都是面前這女人害的!
她仗着有秦鶴軒撐腰,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他們喬家的底線,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喬總,造謠是犯法的。”看他吹鬍子瞪臉的,喬霜語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話,聲音淡然,說的不痛不癢。
這沒證據,就可以上來倒打一耙。現在的人都這麼自以爲是了嗎?
“無論你信不信,昨晚你女兒落水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喬霜語淡淡的睨了他一眼,“要是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你就去報警。”
“我等着警察來抓我。”
說完之後,喬霜語直接離開。
剛纔的好心情又被他攪散了。
【老公,我在酒店的車庫等你】經過剛纔那一遭,喬霜語再也沒心情去看什麼海了,給秦鶴軒發了短信後擡腳就走。
“喬霜語!”
一波剛平,一波又起,在喬霜語踏入地下車庫,尋找着秦鶴軒那輛車時,周誠如突然竄到了她跟前。
喬霜語眉頭微蹙,直接往後退了兩步,和他保持着三米的距離。
今天這是怎麼了,這些人扎堆的出現在她面前。
“喬霜語,你不要再裝了,我已經全部知道了。”見她如此明顯的遠離自己,周誠如不氣不惱,嘴邊掛着得意的笑。
“?”喬霜語有些迷惑。
“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喜歡我,之所以和秦鶴軒結婚,也僅是想要引起我的注意。”周誠如語氣肯定,眼神裡是滿滿的驕傲,“我已經知道全部的真相了,你也不要再逞強了。”
“?”喬霜語脣瓣微抿,不理解他說的是什麼話。
這每個字她都聽得懂,可怎麼組合在一起後,就聽不懂了啊?
“你特意整容成喬霜琪的樣子,不就是爲了勾引我嗎?”看她一言不發,周誠如知道她的心事被戳穿,心虛的不敢說話了,立即掏出喬霜琪的照片。
“我就知道天下沒有這麼巧合的事情,你們倆人不僅長得如此相似,就連名字也只有一字之差。”周誠如得意的哼哼,“原來這一切都是你故意引起我注意的小把戲!”
“病的不清。”
喬霜語沉默了許久,最後緩緩吐出幾字。
她原本以爲他會推理出她和喬霜琪是親姐妹,然後直言她出現的真正目的。
可沒想到,她高估了他的智商。
她還是想不明白爲什麼姐姐會喜歡這種又蠢又傻的男人?
“你走什麼?被我拆穿了心事,心虛了吧?”見她冷冰冰的繞過自己,周誠如不服氣的跟上前,“我可不吃欲擒故縱這一套!”
“哦。”喬霜語看到秦鶴軒那輛車後,便迅速上車,將門關上,發動車子,一氣呵成。
她不想和這羣傻子待一起。
會拉低她智商。
“喬霜語,下車!你給我下車!我話還沒有說完呢!”見她駛出車位要離開時,周誠如拉着車門,拍打着窗戶,有些惱怒的提醒道,“你別玩的太過火了!”
這女人真是給點兒陽光就燦爛!
沒看到他生氣了嗎?
喬霜語目視前方,屏蔽了旁的噪音,她一踩油門,車子的速度猛的提升,抓着車門的周誠如吃力的奔跑跟着,可不到半分鐘,他便被甩到了身後。
【老公,你在哪呢?】喬霜語和秦鶴軒分享了定位,之後在酒店大門口接上秦鶴軒,一起回家。
黃昏上去,夜晚降臨,午後的燥熱被涼風吹散,窗戶旁的風鈴叮噹響。
“老公。”喬霜語推開了書房的門。
秦鶴軒垂着眸,鼻尖上搭着的金絲眼鏡框倒映着面前屏幕上的畫面,他嗯了聲,算是同意讓她進來了。
“老公,你累不累啊,要不要先休息會?”喬霜語將衝好的咖啡放到桌上,雖然嘴上說着體貼的話,可卻十分直接的坐到了他腿上。
“你屏幕都盯了七八個小時了,眼睛酸不酸,我給你揉揉?”他聲音輕柔,夾雜着絲絲的媚。
喬霜語欣長的手指在把玩着他脖頸上的領帶,她帶來的不僅是醇厚的咖啡,還有那若有若無的香。
秦鶴軒面不改色的將寫錯的一段編碼刪除,低頭看了眼懷中的人,“說吧,你要什麼?”
也就在這種時候,她會這麼的殷勤主動了。
“老公,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見他終於停下工作,喬霜語圈住他脖頸的手緊了些,似是有些不滿他的說法。
“我這不是擔心你工作太累,特意過來溫暖溫暖你嘛。”她嘟了嘟脣。
喬霜語的脣是天生的粉,就算沒有塗上好看的口紅,也十分的嬌嫩。
“嗯。”秦鶴軒盯着她的脣,眸色漸深。
“眼睛酸不酸,我給你揉揉?”喬霜語坐直了起來,甚至比他更高些,她說着,就拿開他鼻尖上的眼鏡,可是並不是手捱上他的眼,而是脣。
“嗯。”秦鶴軒喉結滾動,他沒有閉眼,就這麼直直的盯着。
“老公,聽說第一繡師要來我們這展覽了。”在脣要碰到眼時,喬霜語輕聲說道。
周喬二家都在爭取,她又怎麼可能讓他們得逞?
“好。”他收緊了些她的腰,讓倆人貼的更近一些。
“我正好帶了份關於展覽的策劃,你看看。”見他同意,喬霜語立即將要摘下的眼鏡重新給他戴了回去,她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將他推開了些,而後像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了策劃案。
“……”曖昧的氣氛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
“你寫的?”秦鶴軒平復了下心情,喝水潤了潤喉,粗略的看了眼策劃案。
“那當然。”挨在他身邊的喬霜語眉眼彎彎。
“可以。”他將策劃案重新蓋上。
他還是第一次見她寫的策劃案,瞬間明白她的意思。
“我可以答應你拿下這次展覽,但相對應的,你得陪我去參加二叔的生日宴會。” 秦鶴軒一句話將展覽會的事定下來,但他也提出了交換條件。
“好。”喬霜語爽快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