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火車在南清市停下。
喬霜語也在這裡下了車。
喬霜語雖是孤身前來,但也隨身帶了卡,她找了家五星級酒店,當即定了一星期的豪華民宿。
花灑打開,水淅淅瀝瀝的落下,在瓷磚上砸起陣陣漣漪,喬霜語赤腳走過溼滑的地板,她褪下身上的衣物,踏進了浴缸。
熱水將她整個人包裹了起來,新鮮的花瓣漂浮在水面上,透着淡淡的一股香,喬霜語發出了一身舒服的謂嘆,煩惱和身體的疲倦一洗而空。
柔軟的浴袍鬆鬆垮垮的披在身上,隱約能窺見裡頭幾分春光,喬霜語窩在暖的被窩裡,翻閱着本市的旅遊指南。
她之所以會選擇來南清市,不僅是因爲這裡天氣宜人,風景秀麗,更重要的是盛產古董穀物,翡翠珠寶。
她要在這裡給師傅尋一個生日禮物。
還有半月不到就是師傅的生日,她原本是不打算回去的。
山高路遠,這一來一回,所需的時間不少,再加上她現在拍攝時間緊,秦鶴軒的病情也需要她時時盯緊,脫不開身。
可現在,她卻改了心意。
她想回去了。
時間過得飛快,她和師傅已經這麼久沒見面了,在這繁華的車水馬龍待久了,她發覺,自己似乎更向往清閒自在的山間。
“今天就去這裡。”喬霜語收回飄遠的思緒,她低頭,手上的旅遊指南正在介紹超火爆的旅遊勝地——龍嘉遊樂園。
既然準備好好休息,那自然也是要趁着這個時候玩個痛快。
她翻出購物袋裡的新裙子,穿上平底鞋,戴上墨鏡,網上訂購了張超級VIP會員票後,便直接打車出發。
另一邊,辦公室裡。
【你在幹嘛?】看着還待在對話框裡的話,秦鶴軒眼神幽暗。
頁面往上翻,全是他的綠色框框。
打三天前,喬霜語就再也沒有回過他消息。
這不對勁。
他們平日雖然工作都忙,但偶爾也會說上幾句話,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了無蹤跡。
莫非是劇組那趕進度,連手機丟了都不知曉?
秦鶴軒撥通了韓水晴的電話,“韓特助,夫人那邊拍攝進度如何?”
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秦總,夫人三天前就已經請假了。”韓水晴沉默了兩秒,“夫人說要出門辦點事,讓我替她保密暫停拍攝的事。”
她保密了。
現在是等秦總問,她纔回答的。
“三天前?”秦鶴軒聲音漸冷。
合着三天前,她就沒影了。
秦鶴軒臉色有些黑,他沉默的掛斷電話,趕緊讓餘南調查喬霜語的行蹤。
她有拿他的卡,應當不難找。
“秦總,夫人三天前搭火車去了南京市,這三天也一直在南清市裡活動,這是夫人所在的酒店。”不到半小時,餘南前來彙報。
聽完他的彙報,秦鶴軒立即起身。
“秦總,兩小時後有董事會……”見他似乎要出門,餘南提醒道。
這個架勢,不會是要去找夫人吧?
不過這都三天了,秦總怎麼才反應過來……
“推掉。”秦鶴軒眉宇間竟是冷淡,他拿起椅上的外套,頭也不回的走了。
“好的。”
午後,南清市的天氣晴朗多雲,燥熱的陽光被白雲遮擋,微風吹拂,只讓人覺得心情好。
香草冰淇淋上撒了一層薄薄的巧克力碎,粉嫩的舌尖輕舔,將那甜蜜捲入舌中。
喬霜語手上提着大大小小的購物袋,順着人流,她進了古董一條街。
這一條街一眼望不盡,不同於外面的快節奏生活,這裡古色古香,老闆服務員都身着古裝,還有什麼以‘最美西施’爲噱頭的火鍋店,外頭的隊排的老長,喬霜語被一眼勸退。
喬霜語認真的挑選着禮物,專注的手上的冰淇淋都要化了。
在路過一家店時,喬霜語無意瞥到了一眼玻璃窗裡的圍棋,就是這一眼,讓她停下了腳步。
她在門口駐足觀望了好一會,光是遠遠的看,她就十分喜歡。
這是一副質地很好的棋盤,尤其是雲子,一看就是上好的。
她當即進店,“老闆,這幅圍棋賣嗎?”
別說是拿來送禮,那都想自己佔爲己有了。
“賣的。”老闆低頭計算着數據,見她問東西時,才捨得擡頭看了眼,“不過價格有點高哦。”
也不是沒人來問過,但一聽價格不是破口大罵他是騙子黑心商家,就是隻能遺憾離去。
“您說個數。”見不是非賣品,喬霜語有些激動。
終於給她找到了。
要送給師傅的禮物。
“這個數。”師傅朝她比了個九。
“九十萬?”喬霜語挑了挑眉。
“嗯。”這種對話師傅已經說過不下10次,早就不抱希望,他低下頭繼續算着沒算明白的數據。
“可以。”
“?”師傅疑惑擡頭。
“這裡可以刷卡嗎?”喬霜語微微一笑。
“當然可……”
“我出一百五十萬,這個賣我。”就在老闆要答應時,一男人突然擠了上來,搶先說道,“一百五十萬,你把這圍棋給我,我現在就刷卡。”
“先生,先來後到。”喬霜語眉頭微皺。
他這掐的時間還真是剛剛好,就臨門一腳。
“什麼先來後到,我只知道有錢纔是王道。”那男人看了她一眼,十分不屑。
“二百。”喬霜語抿了抿脣,再次開價。
她並不在乎這幾十萬幾百萬的差距,這個圍棋她很喜歡。
“二百零一萬!”男人一拍桌子,繼續叫價。
“二百二。”
“二百五十萬。”男人不服輸地摸了摸脖子上戴着的大金鍊子,十分豪氣,還挑釁似的朝她挑了挑眉,在等他繼續出價。
只是這次喬霜語沒有緊跟其後,她算了算自己卡中的餘額,約莫只有三百萬。
雖然還帶着秦鶴軒的黑卡,但她並不想用。
“你沒錢啊?那沒辦法了,這副圍棋是我的了。”見他不說話,男人得意的笑,隨即他將卡拍在桌上,就要讓老闆包起來。
喬霜語也不是什麼執着到鑽牛角尖的人。
這個不行,那她就換下個。
這偌大的一個市,她就不信,沒有再其他的了。
她無視了一旁洋洋得意的男人,朝老闆點了點頭,隨即就要離開。
“五百萬。”此時,身後忽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