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比?”喬霜語淡然問道。
似乎是沒想到喬霜語會這麼爽快,李洛一明顯的怔愣了一下。
但她很快回過神來,微微擡起下巴,嗓音清冷,“宴會結束之前,誰先成功給對方下毒,誰就贏了,但是不能讓無辜的人受到傷害,否則直接判定爲輸。”
“可以。”對她這個提議,喬霜語沒有任何異議。
她有十足的把握能贏。
挺直脊背,李洛一的眼神中閃現一抹欣賞,但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則是對喬霜語的輕蔑。
“你贏了,便可以得償所願,若你輸了……”李洛一眯了眯眼睛,思考了片刻後,攤了攤手,“我暫時還沒想好,等結局分曉時再說。”
喬霜語挑了挑眉。
正巧這時,門外傳來秦鶴軒打電話叫人過來開門的聲音,李洛一回頭看了一眼,說道:“比試從現在開始。”
丟下這句話,李洛一便伸手打開了房門。
看着眼前緊閉的門突然打開,秦鶴軒沉聲對電話那頭說道:“不用過來了。”
李洛一擡眼看了一下他,直接轉身離開。
看着李洛一離開的背影,秦鶴軒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她和自己明明是一塊出來的,而且她還把房卡給了自己。
可現在怎麼……
他心中警鈴大作,邁着長腿走了進去,看到正在牀上坐着安然無恙的喬霜語後,才鬆了一口氣,可他緊皺的眉頭卻沒有片刻舒展。
“她把你怎麼樣了?”
若不是因爲李洛一是喬霜語老師的小女兒,剛剛他不會放走她。
喬霜語搖了搖頭,“她能拿我怎麼樣,不過都是一些小把戲。”
末了,喬霜語又把兩人比試的事情告訴了秦鶴軒。
“她精通各種毒藥,你……”秦鶴軒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萬一真被李洛一得逞,那喬霜語豈不是會受傷?
看着他一副擔憂自己的模樣,喬霜語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蹙起的眉頭,“不用擔心。”
她的聲音很淡,卻莫名的讓人信服。
秦鶴軒這纔沒再說些什麼。
“上來休息的夠久了,我們下去吧。”喬霜語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朝外走去。
她也想見識一下,李洛一有什麼手段。
誰知兩人剛一下樓,便迎面撞上了正準備上去看看喬霜語情況的老師。
一番關切地慰問過後,老師才放下心來。
看着面前如此登對的一對,老師忍不住說道:“你們結婚也有些時日了,生孩子這樣的事情,也該籌備上了。”
人老了,總是忍不住催婚、催生。
聞言,秦鶴軒和喬霜語同時側頭對視了一眼。
“我們還不着急。”收回目光,喬霜語轉而看向老師。
老師還想說些什麼,但脣瓣蠕動了一下,終究是什麼都沒說。
這些終究是年輕人的事情,他還是不要插手管太多的好。
“那行,”老師看着喬霜語說道:“你沒什麼事我也就放心了,我還要去招待別人,你倆自己玩去吧。”
這話說的就像是跟小孩說的。
喬霜語笑了笑,拉着秦鶴軒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宴會上各種名流正在交流,談笑風生的樣子看起來其樂融融。
“你打算怎麼辦?”秦鶴軒側頭,低聲在喬霜語的耳畔開口。
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耳邊傳遍全身,喬霜語睫毛顫了顫。
過了半晌,她才搖了搖頭,“還沒想好。”
她這幅樣子就好似完全不把這次比試放在眼裡,甚至好像不是秦鶴軒提醒,她就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倆人雖然坐在角落裡,但依舊被人注目,有不少的人過來給他們兩個敬酒,企圖攀附上秦氏。
喬霜語偶爾也會碰一下,秦鶴軒專門給她拿的葡萄酒很快便見底了。
正巧這時,宴會上的服務員從兩人面前走過。
服務員都受過專業的訓練,見客人酒杯空了,便會主動給續上杯。
看着盤子上各色各樣的酒,喬霜語伸手拿了一杯酒精度數很低的雞尾酒。
放在脣邊,喬霜語正準備喝,卻突然頓住了。
“怎麼了?”秦鶴軒注意到她的動靜,詢問道。
喬霜語沒說話,盯着雞尾酒看了起來。
半晌,喬霜語笑了笑,“味道不對。”
說罷,她眼角餘光朝李洛一那邊看了一眼,發現李洛一正一臉期待地看着她。
就這麼想讓自己喝下去?
脣角勾勒出一抹弧度,喬霜語把酒杯拿的離自己遠了一點,百無聊賴地搖晃着。
突然,喬霜語起身,把手中的酒盡數灑到了服務員剛剛換好的薰香上面。
薰香直接滅了。
服務員直接怔愣在原地。
喬霜語把空酒杯放到托盤上,脣瓣一張一合,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夠李洛一聽見,“我對這種香味的薰香過敏。”
“那我這就把這個撤走。”服務員頓時被嚇得六神無主。
要知道,能來這宴會的不是名流就是在學術界德高望重的人,哪一個,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喬霜語淡淡笑道,又轉身跟秦鶴軒說道:“老公,我去上個廁所。”
說罷,她直接邁着腿離開了。
喬霜語的舉動皆被李洛一盡收眼底,言辭也都被她聽了去。
她看着喬霜語離去的背影,眼眸中閃過一絲欣賞。
來宴會上的人都不是爲了吃喝而來,更不可能喝的酩酊大醉。
所以那個托盤上除了那杯雞尾酒,其他的都是酒精度數極高的烈酒。
她故意往酒裡下了藥,爲了以防萬一,把她周邊的香薰也給換了。
可沒想到,喬霜語竟然都躲掉了。
果然有兩把刷子。
想了想,她斂了斂眸,也去了衛生間。
女士衛生間外面的門關着,李洛一握住門把手,開了門,本想看看喬霜語在哪個隔間,卻不曾想,門一開,她就迎面撞上了喬霜語。
喬霜語那雙眼睛帶着笑意,顯然已經等她很久了。
“你輸了。”喬霜語緩緩張口,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
李洛一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怎麼可能?”
從房間出來後她便十分小心謹慎,就連酒水都不曾喝一口,坐在那裡更是沒有換過位置。
怎麼可能會輸?
“你有沒有覺得內心燥熱,就連呼吸都不受控制了?”喬霜語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