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霜語腳尖輕點地面,氣沉丹田,運用輕功飛到了男人的面前。
錯愕從男人的眼中一閃而過,他很快反應過來,準備掉頭跑。
可喬霜語怎能讓他如意。
抓住男人的手腕,喬霜語使了個巧勁,男人的胳膊立馬呈一種奇怪的姿勢背在了他的身後。
緊跟着,喬霜語擡腳朝男人的腿彎踢去,男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把男人身上的衣服撕開,變成了一條布條,喬霜語靈活的將男人的手綁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的時候,秦鶴軒剛好走了過來。
“你先帶他回車上。”見喬霜語沒事,秦鶴軒放下心來。
喬霜語點了點頭,伸腳提了提男人,“跟我走。”
看見喬霜語走了,秦鶴軒才漫不經心地轉身,薄涼的目光落到了目瞪口呆的保安身上。
“您放心,我什麼都沒看見。”保安快速回過神來,身體緊繃。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自然驚動了酒店經理。
看到秦鶴軒時,經理的腿都被嚇軟了,他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顫顫巍巍開口,“秦,秦總,您怎麼來了?”
“今天的事情該怎麼處理,我想你應該明白。”秦鶴軒的聲音很冷,看向經理的眼睛更像是寒潭一般。
經理立馬點頭如搗蒜,連連保證,“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此事泄露出去,哪怕是一丁點風吹草動,監控我也會命人毀掉。”
見經理如此識時務,秦鶴軒的臉色這纔好看了一點。
沒再多說什麼,秦鶴軒擡腳離開。
他坐進駕駛位,準備啓動車子。
“你爲什麼打林景?”喬霜語看着車內的後視鏡裡男人的臉,冷聲問道。
最直觀的想法,自然是因爲他輸了比賽,所以惱羞成怒。
可喬霜語卻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林景兩個字好像是觸及到男人的某根神經,男人立馬變得狂暴了起來,“打林景。”
說罷,直接擡手朝喬霜語的頭打了下去。
喬霜語偏了偏頭,躲開了這一擊。
“你怎麼這麼暴躁,動不動就動手,真以爲這裡是峽谷?”喬霜語眯着眼睛看他,眼中滿是不悅。
她這句話剛剛說完,男人便重新朝她攻了過來。
喬霜語立馬閃躲,險些被他傷了。
“閉嘴!”男人怒目圓睜,胸口不停起伏。
喬霜語就沒見過比他還容易暴躁的人。
想到這,她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男人。
這樣性格的人,怎麼可能能打電競,而且之前的交戰中,也沒覺得他有什麼異常。
越想越不對勁,喬霜語便上上下下將人打量了一番。
視線卻在男人胳膊處停下,——那裡,有針眼的痕跡。
她又擡眼看了看,只見男人靠在那裡,緊皺眉頭,臉上滿是焦慮的神色。
再結合他易怒的性格,喬霜語當即判定——他是有精神病。
“老公,去醫院。”喬霜語轉過身去,語氣很淡,聽不出喜怒。
秦鶴軒不明所以,但看男人那個樣子,便也沒有多問。
這裡離醫院不遠,很快便到了。
醫生的檢查也很快,喬霜語和秦鶴軒並沒有等很久,醫生便出來了。
“結果怎麼樣?”喬霜語立馬走上前。
醫生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眸光深沉,“確診是精神病。”
一切都在喬霜語的意料之中,她垂了垂睫毛,沒說什麼。
“只不過……”醫生卻突然說了一句,他眉頭緊鎖,滿臉的不解,“此人好似是被催眠了。”
催眠?
喬霜語也有些疑惑,來的路上, 她並沒有發現男人又被催眠的痕跡。
醫生的聲音很淡,“他有些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來這裡的,又是來幹嘛的。”
此話一出,喬霜語瞬間瞭然。
這樣的徵兆,只能是被催眠了。
“如果沒什麼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醫生說着,又補充了一句,“他的情況不太樂觀,還需要進一步的治療。”
喬霜語現在哪管得上給他治療。
就算是被催眠,他到底也是傷害到了林景,不找他算賬,已經算很好了。
但在醫生面前,喬霜語還是沒有表現出來什麼,她朝醫生點了點頭,“多謝。”
末了,喬霜語陷入了沉思。
秦鶴軒問她,“你在想什麼?”
“我覺得這事和冷林軒脫不了干係。”喬霜語的眸光很暗。
之前喬燕燕的父親和母親也被冷林軒催眠過,這手筆,太像冷林軒的了。
通過喬霜語的話,秦鶴軒似乎也是想到了這一層,他抿了抿脣,沒吭聲。
能給他們答案的,只有那個男人,可男人連自己爲什麼來醫院都不記得,更別提這些了。
從男人這裡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兩人便也不多做停留,直接回了家。
回家的路上,喬霜語接了一個電話。
“明天下午兩點,我家附近的咖啡廳見。”電話一接通,喬霜語便聽到冷林靜的聲音傳了過來。
她往後靠了靠,看着車窗外不停倒退的景象,“我爲什麼要去?”
冷林靜突然約她,指定沒什麼好事。
“你可以不來,但是你一定會後悔的,”冷林靜蠱惑般地丟下了這麼一句話,突然像是又想到了什麼,補充了一句,“對了,你要是來,就一個人來。”
說完這句話,冷林靜直接把電話掛了。
聽着手機聽筒裡傳來的掛斷聲,喬霜語眯了眯眼睛。
冷林靜的葫蘆裡到底賣了什麼藥?
察覺到喬霜語的不對勁,秦鶴軒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冷林靜約我見面。”對秦鶴軒,喬霜語沒有絲毫隱瞞。
聽了這話,秦鶴軒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他把車子停靠在路邊,神情凝重地看着她,“你不能去,她和她哥是什麼樣的人你比我清楚,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喬霜語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好奇。
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能讓冷林靜篤定自己會後悔?
“我陪你去。”見喬霜語真的想去,秦鶴軒也不再強硬。
喬霜語卻搖了搖頭,淡聲道:“她只讓我一個人去。”
孤身前去,會發生什麼他們都不得而知,秦鶴軒沉默了一會。
他雖然擔心喬霜語,但卻不想逼迫她,最終還是不放心地問了一句,“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