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背叛我的理由,”喬霜語聲音冷漠,“你可以告訴我,我可以幫你把你父母救出來,你爲什麼非要選擇這種方式?”
陸鈺琪慢慢站了起來。
“林琪這樣的人,讓我不敢冒這個險。”陸鈺琪整個人都很虛,心裡更是疼痛欲裂。
喬霜語脣線崩的很緊,她沒有出聲,就那麼靜靜地看着陸鈺琪。
陸鈺琪吸了吸鼻子,把臉上的淚水擦乾,滿含歉意的目光朝喬霜語看去,“霜語,不管怎麼樣,是我錯了,對不起。”
“我不奢求你能原諒我,畢竟是我親手把我們的友情毀了。”
陸鈺琪的聲音聽起來很痛苦,“我會自己離開,對不起。”
說完後,陸鈺琪朝着喬霜語深深鞠了一躬。
末了,陸鈺琪擡眸不捨地看了喬霜語一眼,才轉身離開了喬霜語的房間。
等陸鈺琪走後,喬霜語重新坐回到椅子裡,視線落到了腳邊那攤水上。
白熾燈光的照耀下,某一處散發着微弱的光芒。
喬霜語眼眸微眯,湊近了一點觀察了起來。
那散發着微弱光芒的地方,有着不少細小的晶體,喬霜語深深皺了皺眉頭,探究了起來。
觀察了好一會兒,喬霜語才憑着經驗判斷,這應該是糖。
林琪不可能給陸鈺琪一包糖讓她下到自己喝的水裡,而且她看的很清楚,陸鈺琪手中拿着的,正是林琪給的那東西的包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喬霜語百思不得其解,霎時間陷入了沉思。
突然,她想起了些什麼,眸色變得十分凜然。
萬一這不是糖呢?
喬霜語有些糾結,她想了一會兒,決定以身犯險賭一把。
如果不是糖,那就當她真的交錯了朋友,上天給的懲罰罷了。
決定了之後喬霜語伸手捻了一點,放到嘴裡嚐了嚐。
那東西入口即化,帶着甜絲絲的味道——是糖無疑。
確定了之後,喬霜語站了起來,走到了飲水機旁,而後低頭往地下看了一眼。
地下有許多白色的粉末,想必這些纔是林琪給陸鈺琪的東西,而陸鈺琪臨時把東西給換了。
喬霜語拍了拍手,有些茫然,剛纔她和陸鈺琪發生的口角,也像是一場笑話。
“陸鈺琪,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喬霜語氣急反笑,腦海中又閃過陸鈺琪哭成淚人的場面。
喬霜語一時有些頭疼,她坐到椅子裡,按了按突突跳起的太陽穴。
約莫過了十多分鐘後,喬霜語才站起身來,前往陸鈺琪的房間。
她伸手敲了敲門,陸鈺琪過了很久纔過來把門打開。
一看到是喬霜語,陸鈺琪的眼神就開始躲閃起來,她有些羞愧地低着頭,不敢看喬霜語。
“霜語,”陸鈺琪的聲音很小很小,“就讓我再住一晚,明天我就離開這裡,我保證,我以後都不會出現在你的視線裡了。”
喬霜語沒說話,就那麼幽幽地看着她。
陸鈺琪被她盯得十分不自在,過了好半晌後,才道:“那我現在就收拾東西。”
說罷,陸鈺琪就轉過身去,打算把行李箱拉出來。
“這個綜藝是你憑本事得來的,導演都沒發話,你往哪走?”喬霜語開口,聲音已經不似之前那麼冷漠。
陸鈺琪身形一滯。
她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她轉過身去,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喬霜語,“你說什麼?”
“怎麼,眼睛哭腫了,耳朵也不好使了?”喬霜語看了她一眼,徑直往裡走,而後自顧自坐在了椅子上。
陸鈺琪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地站在原地很久。
喬霜語也不着急,倒了一杯水喝了起來。
“這麼說,你不讓我走了?”陸鈺琪有些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喬霜語把水嚥下去,有些無奈地攤了攤手,“我從來沒說過讓你走,是你自己說的。”
聞言,陸鈺琪的面上有些囧色。
她磨磨蹭蹭地走了過去,低着頭,像是犯了錯的孩子。
“霜語,對不起,我知道自己很過分,除了說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陸鈺琪聲若蚊蠅。
喬霜語擡手彈了一下陸鈺琪的額頭。
“你多大了?”喬霜語像是訓斥孩子一樣,開了口。
陸鈺琪一時有些懵,但她還是如實把自己的年齡說了出來。
喬霜語忍不住扶額,也虧得林琪能利用到陸鈺琪,真是傻的可愛。
輕笑了一聲,喬霜語的聲音很輕鬆,“都二十好幾的人了,還像小孩子一樣,有事都往心裡藏,都不知道與人商量。”
“你到底有沒有拿我當朋友,出這麼大的事情,還不跟我說。”
喬霜語眯着眼看她,“自己還一個人在這哭鼻子,羞不羞?”
陸鈺琪一直一言不發,聽着喬霜語說的話,眼淚又奪眶而出。
“嗚嗚嗚,對不起霜語。”不過一瞬間,陸鈺琪就又哭成了淚人。
喬霜語頓時有些手足無措,“我又沒怪你,別哭了,眼睛都腫的跟核桃一樣,還怎麼上鏡?”
話音剛落,陸鈺琪直接擡手抱住了喬霜語。
頓了一下,喬霜語反手抱着陸鈺琪。
兩人就這麼抱了一會,等陸鈺琪情緒穩定了下來之後,喬霜語纔出聲詢問她家人的情況。
“你知道林琪把你父母關在哪嗎?”喬霜語擰眉。
陸鈺琪搖了搖頭,“不知道,林琪當初聯繫我,說我要是不幫她的話,我的父母就不會好過,後來我打電話給父母,也是無人接聽,家裡也沒人……”
聽了陸鈺琪說的話,喬霜語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沒別的了,林琪沒有給你看照片,或者聽聲音嗎?”
陸鈺琪一臉頹廢,也不說話,只是搖頭。
喬霜語有些無奈地扶了扶額頭。
“這事交給我,你把心往肚子裡放。”喬霜語拍了拍陸鈺琪的肩膀。
陸鈺琪心中的愧疚更甚,“霜語,謝謝你。”
“朋友之間,不用道謝,”喬霜語揮了揮手,“待會我找前臺要一點冰,敷一下你的眼睛,晚上早點睡。”
“好。”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喬霜語思忖了片刻。
她要讓林琪血債血償!
明明是很嚴重的事情,秦鶴軒的聲音卻很平淡,就好像在說今天天氣有多好一樣,“她傷了哪裡?”
喬霜語把陸鈺琪的傷描述了一遍,甚至還說了哪個傷口深,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