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三百零一章 恐怖房間

老黃愕然:“這怎麼話說的,我就是屬雞的,難道進不去門?”

解南華道:“剛纔我觀察了一下整棟樓還有房間的朝向方位,房子向西北,背臨孤山,前接立交橋,屬於白虎臥居的格局,與屬相雞,蛇,羊犯衝。”

小陳心悅誠服:“解哥,你說這裡會不會是凶宅?”

解南華道:“是不是凶宅,一是看房屋格局,再一個也得看是不是和居住者命卦相合。反正你們也是要搬走的,住的時間不長,這個倒也無所謂。”

王庸道:“老黃啊,要不你先下樓找個涼快地方呆着,真要進去出點什麼事,別牽連我們。”

老黃憤憤,腳步聲順着樓道走廊漸遠,罵罵咧咧走了。

小陳把門打開,讓我們進去,她擔心地說:“和我一起住的閨蜜在家啊,我還告訴她今天會領人來,怎麼沒動靜呢,還在睡覺?”

我什麼都看不見,麻桿做我的導盲犬,進到屋裡,我問他家裡什麼樣。

麻桿說:“家裡收拾挺乾淨,兩室一廳。現在進來的地方是客廳,窗戶開着,挺風涼,一看就是女生住的地方,特乾淨。”

我雖然看不見,但聞到氣味清新,小風撲面,確實挺舒服。

這些大老爺們要脫鞋,小陳讓我們別客氣,她讓我們先坐,到裡屋去看看閨蜜怎麼回事。

麻桿把我扶到沙發上,屁股還沒坐實,就聽裡面屋子傳來一聲尖叫,就跟踩着狗尾巴差不多。

我聽到麻桿呼吸急促,他第一個跑了過去。那尖叫聲正是小陳發出來的。

我摸索着要站起來,沒人管我,他們都跑到裡面屋子去看怎麼回事。

等我順着聲音摸過去,他們又都從門口散開,我心裡着急,問他們怎麼了。

麻桿道:“小陳的那個閨蜜,在牀上昏迷了,咳咳,還穿着內衣,我們不方便進去,你那個解哥正在裡面急救,他咋啥都會。”

我笑:“那可是高人。”

正說着,解南華在裡面說:“齊翔,你進來一下。”

他挺有分寸,沒有喊我震三,行走世俗,就喊俗世之名。我摸索着往裡走,麻桿真機靈,趕緊扶着我,想一起往裡混。誰知道一隻軟綿綿的小手拉住我,隨即是小陳的聲音:“麻桿,這是女孩的房間,你不方便進,我帶齊哥進去。”

麻桿乾笑:“沒事,沒事。”笑的比哭都難聽。

隨即是門關上的聲音,小陳拉着我的手往前走,我聞到室內飄蕩着女孩閨房特有的體香,走了進步,好像是來到牀前。

解南華的聲音響起:“你看看。”

小陳疑惑:“齊哥不是看不見了嗎,他拿什麼看?”

解南華顯得神秘莫測:“用耳朵看。”

我屏息凝神,側着頭,迅速入定,恍惚中用耳神通掃了一圈屋子,腦海裡出現了這般場景。這是一間很乾

淨的居室,一張大牀,旁邊立着衣櫃,後面放着梳妝檯,牀頭櫃上簡單摞了幾本書。在牀上躺着一個女孩,披頭散髮,黑色長髮遮擋着面容,似乎在沉睡。

突然我看到腦海中的景象裡有些古怪,牆角好像有東西。

這種感覺很怪,只能用餘光觀察,因爲我有種預感,一旦用耳神通掃過去,那東西很可能會迅速消失。

那是黃乎乎的東西,實在是無法形容其形狀,模模糊糊,略有些陰森。我的耳神通到了極限,場景快速湮滅,我一咬牙,用最後殘留的神通去掃向那個角落。

果然,黃東西迅速消失,像是一團衣服慢慢滲進牆裡,再也不見。

下一秒鐘,腦海中空空,所有場景都沒有了。

“怎麼樣,看到什麼了?”解南華問。

我顧忌到小陳在場,沒說什麼,只是問牀上這姑娘怎麼樣了。

“沒什麼。”解南華道:“就是普通的鬼壓牀,遇到夢魘了。陳兒,你去打一杯涼白開,家裡有沒有檸檬?”

小陳趕緊道:“有一些,夏天我們經常要和檸檬水。”

“用檸檬泡涼白開,端來喂她喝了,能解暑去毒。”

小陳答應一聲,急匆匆開門出去辦。外面傳來麻桿的聲音:“小陳,幹什麼,我來幫你。”

解南華滑動輪椅,到了門口,把門虛掩上,然後過來低聲問我:“你剛纔耳神通看到什麼了?”

我把看到黃東西的事跟他說了一下。

解南華沉思:“小陳在辦公室被鬼上身,是被一種類似綵帶的東西纏上,現在屋裡又多了黃色的東西,什麼意思?這裡難道以前是開染坊的?”

正說着,門開了,小陳端着水進來,坐在牀邊應該是把閨蜜扶起來,我聽到喝水聲,時間不長,那女孩呻吟一聲,似乎要醒過來。

解南華道:“齊翔,咱們出去吧。”

我傻乎乎地問,好了嗎。

解南華笑:“你真是不解風情,人家女孩要起牀更衣,你就算看不見也不能這麼佔人便宜。”

我推着解南華的輪椅從裡面出來,順手把門關上。

麻桿湊過來問怎麼回事。

我說:“這個房間確實有點問題……”還沒說完,我突然覺得耳朵根有點發熱,猛然側頭,迫不得已用出耳神通,粗粗一掃,發現隔着道牆的另一面出現一團紅光,紅光裡裹着一個身材窈窕的女孩,好像穿着很貼身的褻衣,正翹着腳坐在桌子上。

她的身材很矮小,粗略的印象可能都不到一米三,但身材極是勻稱,給人感覺,她不是短小的侏儒,而是天生精緻的精靈。

我脫口而出:“有鬼!”

廳裡幾個人全都蒙了,王庸嚷嚷:“在哪呢,我靠,大白天都鬧鬼,明顯不把咱哥們放在眼裡。解大拿,你說咋辦,擱我,我是不能忍。”

王庸這話

有調侃的意思,他這個人小心眼,肯定是看解南華長得帥,剛纔又進女孩的閨房,心裡來氣,開始調侃人家。

解南華這個氣度,怎麼可能跟他一般見識,他問:“齊翔,你看到什麼了?”

這時,我感覺到鼻孔裡癢癢的,有血流出來,我趕緊擦了一把,有人遞過來手紙,是土哥,他擔心地說:“老菊,上次你也是流鼻血,你到底怎麼了?”

我擦擦血,心裡黯然,知道自己又用力過猛了,老王大哥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不要輕易動神通,我一天非得用個三四次,次數一多就留鼻血,這不是什麼好兆頭。

我擺擺手說沒事,這時拖鞋腳步聲,小陳扶着那女孩出來了。執屍隊的幾個老爺們同時倒抽一口氣的聲音。

想必這個女孩非常漂亮。剛纔我用神通掃過的時候,她披頭散髮還看不清貌相。

小陳介紹說:“這是我閨蜜,我們一起住在這裡,我介紹介紹,她叫羅旋。羅旋,這是解哥,這是齊哥,這是王哥,這是土哥……”

王庸嘿嘿傻笑:“小陳,你朋友真……真挺漂亮的。”

“我認識他。”我聽到一個女孩聲響起,聲音靠近,來到我的面前:“你是不是在慈悲寺裡的那個人。”

我聽到聲音知道了,在慈悲寺曾經有兩個女孩想請圓通看事,可圓通這老傢伙當時沒有出頭,而是寫了一首詩給了她們。這兩個女孩一個是君君,一個是旋旋。

這麼一來就對上號了,原來小陳的閨蜜就是旋旋,本名叫羅旋,挺上嘴的名字,就是有點暈。

“是我,你還好嗎?”我問。

客廳鴉雀無聲,這幫人都傻了,我都能猜到這幫人的心理,旋旋這麼漂亮的女孩怎麼能認識我這麼個屌絲,白菜都讓豬拱了。

羅旋有氣無力地說:“你們那個破長老是騙人的。”

“他那首詩裡寫了什麼?”我好奇地問。

羅旋說:“是四句話,我還記得是‘且行且止、何去何從、難分難解、無始無終’。”

解南華聽我說過這段經歷,一聽就樂了,我也笑了。

這四句詩寫了等於沒寫,含含糊糊,似是而非,到挺符合圓通一向的風格,他就善用這種怎麼說都有道理的江湖切口糊弄香客,還弄得高深莫測。

解南華道:“先別說那些。小羅,你這是怎麼了,突然暈過去了?”

一說到這個,羅旋大倒苦水,說了起來。

昨天小陳和她說了,今天會找幾個人過來看房子。羅旋屬於那種姑娘,有點事就心思重,晚上有點小失眠,想着想着事,天矇矇亮的時候才睡着。

這一睡壞菜了,她做了一個極爲恐怖的噩夢。

這個夢似真似幻,現在回憶起來,都不敢確定是夢還是真經歷過什麼。

她夢到在這間房子裡曾經發生過一起極爲慘烈的滅門事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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