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空中婚禮（求月票可以嗎？）
在一天天的忙碌中，婚期終於如約而至，一大早造型師攝像師伴娘和親友團們就提着大包小包攻陷了葉家七十平米的小房子，擠得滿滿當當。
葉鐵楠早上四點就起來準備，自己打扮好了，忙着給人端茶遞水招呼着，一邊催鍾青去買早餐。鍾青買完早餐回來，也換上了西裝，自我調侃道：“除了結婚那次，我還是第一次穿西裝，都不習慣了，就不能光穿件襯衣嗎？警察制服也好啊！”
“那像話嗎？”葉鐵楠給他整理領帶，但顯然也沒做過這樣的事情，繫了半天都沒繫好，最後還是方箐箐過來幫忙。“人家齊家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你穿一身警服去，存心給我們寶丫頭丟人？待會兒你還要帶她走紅毯的，那麼多人看着，好意思嗎？”
“怎麼不好意思，警服多威武霸氣啊，我就是要給齊家那些人立個下馬威，讓他們知道咱葉家有人，不敢欺負寶丫頭！”想到養到這麼大，出落得水靈靈的丫頭就要這麼送給其他男人，鍾青比割肉還疼。“老婆，寶丫頭真要嫁啊？我捨不得！”
“人家都要來接親了，你捨不得能怎麼樣？還能扣着丫頭不讓嫁？”
“只要寶丫頭想明白，我說什麼也不把她嫁出去！”
“得了吧你！大喜的日子說什麼胡話！我最後告訴你一次啊，你喜歡齊彧也好，不喜歡也罷，寶丫頭現在已經嫁給他了，他就是我們葉家人，對自家人給我好好點兒，以後再給他臉色瞧，你可不饒你！”
“可是老婆……”
“好了好了，別唧唧歪歪了，趕緊照顧客人去！”
“等等！”鍾青叫住她，在葉鐵楠還沒反應過來之際，飛快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把葉鐵楠羞得不行。“這麼多人，你幹什麼？”
鍾青甜蜜蜜地，“我老婆打扮真漂亮，跟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一點也沒老！”
葉鐵楠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捶了他一拳。“老不正經！”
這會兒葉寶正在房間裡化妝，婚紗已經穿上了，但房間太小，裙襬都不能完全展開，化妝師們只能小心翼翼地擠在兩邊，急出了一頭汗。攝像師也好不到哪裡去，每走一步都戰戰兢兢的，生怕踩到婚紗，但又必須捕捉到每一個最美的鏡頭，着實犯難。
葉寶早上六點就起來，像娃娃一樣任人擺佈，從穿婚紗到化妝造型，基本沒出什麼力氣，這會兒正昏昏欲睡。鏡子裡出現的清純小美人，讓她眼睛一亮，驚豔地轉過頭去。
讓她驚豔的美人正是伴娘越小萱，她侷促地站在門口，好像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嬌小纖細的身子被一襲粉色小禮服包裹住，襯托得玲瓏有致，清新脫俗。烏黑過腰的長髮沒經染燙，輕輕披散在身後，清純乖巧。平時躲在老土鏡框後的臉這會兒全露出來了，圓潤的臉蛋，眼睛又大又圓，鼻樑小巧，紛嫩嫩的嘴脣，微微咬着，輕輕顫慄。
此刻她就像是精品店裡被盛裝打扮過後的洋娃娃，從頭到腳都煥然一新，脫胎換骨，閃亮亮的，讓人難以置信。
葉寶當然知道越小萱底子不錯，但此刻還是被徹徹底底驚豔了，居然這麼甜美可愛，好像一個芭比娃娃！
突然摘了隱形眼鏡又脫了襪子，越小萱很沒有安全感，侷促地抱着手臂，羞怯地喃語。“這樣是不是太暴露了？我、我好不習慣……隱形眼鏡有點難受……”
“哪裡暴露了，很漂亮，看不出你這麼有姿色！”葉寶高興地調侃道，“喂！這會兒我都有點擔心你這個伴娘搶了我的風采！”
越小萱雙頰一紅，“哪裡，我覺得……很奇怪！”照鏡子的時候她也覺得很漂亮，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都認不得自己的。可是漂亮歸漂亮，就好像被人從殼裡面拉出來，全部暴.露在衆人視線裡，非常沒有安全感。
“一點都不奇怪，今天肯定一大把青年才俊拜倒在你裙下！”
齊教授……也會嗎？越小萱的小心臟一顫，小鹿亂跳。本來還覺得很不安，但一想到他也在場，只能逼自己鼓起勇氣，她希望他看到不一樣的自己。
“喲！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這一打扮，很不錯嘛……”尹霜從外間走了進來，抓着越小萱轉了個圈。“嗯！這套禮服適合你……我本來還不抱什麼希望，準備你不行我來頂上伴娘的，這會兒省事兒了……”她嬌笑着，身爲親友團的主力也是認真對待，穿了一身水藍色的*連衣裙，大波浪卷，明豔動人，顧盼生姿，給人的感覺既漂亮又幹練又魄力。
葉寶是擔心越小萱太怕生，一個人應付不過來，特地找了精明的尹霜過來幫忙當親友團，她也很仗義，二話不說一大早就過來幫忙。現在之所以沒亂成一鍋粥，都靠她指揮。“麻煩你了！”
“嗨！跟我客氣什麼？我這個人喜歡熱鬧，親友團什麼的，最適合我了！”
幾個人有說有笑的，方箐箐也走了進來，“快十點了，趕緊準備吧！”
“箐箐姐，謝謝你過來幫忙！”
“妹妹結婚，姐姐怎麼能不過來？我替你開心！”
“對了，方章……怎麼沒來？”葉寶不好判定方箐箐是否已經知道了他*的事，問的時候很小心翼翼。
方箐箐臉色一暗，勉強笑了笑。“哦！他去外地出差了。我怕今天忙不過來，就把女兒先放在隔壁鄰居家了，回頭給她帶點喜糖就好了，她喜歡吃糖！你們趕緊吧！”
尹霜是個急性子，催促道；“快快快！新郎已經兵臨城下了，都給我抓緊！”
於是大家都加快了速度，越小萱擠到葉寶身邊，紅着臉問：“今天的伴郎是教授嗎？”
“怎麼？你還打他主意？”葉寶純粹當她是花癡帥哥，沒往深的想。“今天青年才俊這麼多，你捨得爲了一棵樹，放棄一片森林？”
“我、我只是問問，到底是不是嘛？”
“不是！是一隻叫歐陽正霖的小受，我可警告你，離他遠一點，有多遠就離多遠，別想着伴娘伴郎能湊成一對。他可是玩弄女人的高手，分分鐘把你吃得連渣都不剩，聽到沒有？”
越小萱一聽伴郎不是齊勖，就有點蔫了，心不在焉地“嗯”了聲，“我知道了！”
此刻婚車已經到了樓下，十幾輛勞斯萊斯，煞是震撼，警隊大院的老老小小都出來湊熱鬧，圍着車隊議論紛紛。
膚白貌美的歐陽正霖最後一刻仍不忘臭美，拿着小鏡子照個不停，“三哥，你看我今天還行麼？領帶顏色怎麼樣？和西裝配嗎？我怎麼感覺有點不搭啊……”
西裝筆挺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新郎齊三公子瞥了他一眼，涼涼地抽了抽嘴角。“不搭是嗎？那要不你回去換一身？”
“好啊好啊！我就覺得藍色搭配白色好看一點，我……”一對上齊彧似笑非笑的眼神，歐陽正霖不敢說話了，悻悻地笑。
“要不，也順道把你這個伴郎換了？”
“我開玩笑的！呵呵！開玩笑！換了我，三哥你去哪裡找這麼能撐場面的？”
齊彧挑了挑眉。“你還擔心我找不到？”說着作勢要拿手機，急得歐陽小公子忙按住他的手。“別、別啊三哥，我這不是太愛你，才過度緊張，追求完美嗎？以咱們的交情，我怎麼能不是你的伴郎呢？”兩隻搭在他手上，小狼狗似的眼淚汪汪地看着他，深情款款。“三哥，我生是你的伴郎，死是……”
“少肉麻！”齊彧特男人地一手甩開他，“趕緊把你那娘炮的鏡子收起來！”
“好好好！”歐陽正霖立即滿血復活，眉開眼笑，“我說三哥你這速度也太驚人了，要麼不結婚，要麼三個月內戀愛結婚全搞定了，閃婚也太閃了……三哥就是三哥，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齊彧今天結婚心情好，就不計較歐陽正霖誇張的演技，反倒挺受用。“還用你說？我齊三是普通人嗎？”
“是是是！三哥威武！不過結婚後就不太方便找你出去‘玩’了吧？是弄個暗號什麼的，還是我們在外面碰頭？”
“這個啊……”齊彧玩味地喃喃，一手整理衣袖時神情特別高深，有味道極了，然後轉過頭來，上揚着眉梢似笑非笑的。“你得去問齊夫人！”目光灼灼不懷好意，“順道提醒你一句，她是跆拳道黑帶，並且有輕微狂躁症，下手，很重！”
然後拍拍他的肩膀，微笑着下車去了。留下歐陽正霖一張苦逼臉坐在原地，嗷，連最不羈的三哥也收性了，還能不能快樂地玩耍了？
得罪誰也不能在結婚當天得罪新娘親友團這個道理，齊彧懂，因此即便尹霜出的每一道題都答得出來，還是被她攔在門外十幾分鍾，急得歐陽正霖抓耳撓腮，好幾次想往裡面闖。“三哥，老婆你還要不要了？再這樣下去，咱們太沒面子了！”
“要，當然要！人是我的！”齊彧精明地眯了眯眼睛，最後以一萬八千八的大紅包順利突圍，率領自己的人攻佔了領地。
歐陽小公子一攻陷領土就跟進了女兒國似的，眼花繚亂，心想這親友團也太給力了，個個都是大美女。妖嬈嫵媚型的，甜美可愛型的，還有……英姿颯爽型？等等，怎麼有點眼熟？小公子大驚失色。“方箐箐？你怎麼在這？”化了妝，他差點認不出來了。
但方箐箐可早就認出他了，心想真倒黴，在這裡也能遇到討厭的人！但今天是人家結婚的大日子，她當然不會擺臉色，就當沒看到他似的，和尹霜越小萱一起鬧新郎。
歐陽正霖當然也覺得不爽，眯着眼睛臉色不大好看，但他不敢在這算賬，轉而將注意力轉移到另外兩個身上。
妖嬈嫵媚的那個他見過，名媛圈子裡出名的“小狐狸”尹霜，聽說有個交往穩定的男朋友，只能作罷。另外一個倒是沒見過，應該不是圈子裡，紛嫩可口的小蛋糕，拿來打打牙祭不錯，今晚就她了，腦子裡已經開始對伴郎伴娘的桃色夜晚遐想聯翩……
越小萱察覺這個漂亮的男人在看自己，他的目光太熾熱了，看得她臉都紅了。從前，還沒有哪個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超過三秒，而且還是這麼個漂亮得讓人頭暈的男人。皮膚白希，五官精緻，好像個女人……秒殺韓劇裡的花樣美男。但她想起葉寶的警告，不敢看他。
齊彧攻陷了香閨，葉寶安安靜靜地坐在*上等他，頭紗和裙襬以完美的圓弧展開着，像一朵綻放的白蓮花，安靜秀美，靜待採擷。
對視間她激動又羞澀地紅了臉，低下頭去，可愛極了，看得齊彧心潮澎湃。大步走過去單膝跪地，替她穿上鞋子，然後一個公主抱將她抱起來，嘴角咧開燦爛的笑容，就像得到了心愛寶貝的孩子。
歐陽正霖在一旁看呆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笑容這麼燦爛的齊彧，他三哥，這是陷進真愛裡了……
林蔭道上，一輛黑色賓利靜靜停在樹下，陸驍坐在車裡，雙手扶在方向盤上，靜默着，每一秒都是煎熬。婚禮的車隊陸續駛過路口，他知道，她的婚車是最後一輛，她和齊彧坐在一起。經歷了太多的撕心裂肺，到了這一刻，竟然異常平靜，似乎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他就那麼平靜地看着車隊從眼前掠過，沉默。
曾經他以爲，這一刻，他是坐在她身邊的那個人。此刻，他卻只能遠遠看着，她和另外一個男人步入禮堂。
多麼諷刺！也多麼殘酷！
如果此刻他這麼撞過去，三個人一起死，就能結束一切的痛苦。即使是死，他也不願把她讓給其他人！這個念頭從昨晚開始就一直在他腦中肆虐，幾乎把他變成了一個瘋子。
幾天幾夜不眠不休的他也確實像個瘋子，眼窩深陷下去，眼眶漆黑，只剩下瞳孔中閃爍着不顧一切的瘋狂。在這瘋狂念頭的驅使下，他發動了車子，速度越來越快……周圍的行人都嚇得避開！
就這樣吧，用死亡來結束一切！就算不死，也能破壞他們的婚禮，他絕不退讓……
賓利風馳電掣，輪胎捲起一陣疾風，耳旁是呼嘯的轟鳴，刺激着陸驍的神經，以幾乎衝破大腦的速度衝撞着，他眼裡的火光越來越瘋狂。
但就在賓利即將撞上婚車時，他看到了葉寶的臉，身披雪白的嫁衣，在齊彧肩上笑靨如花，那樣甜蜜……再一次讓他心痛！
不！他做不到！他……不忍心！在最後關頭，陸驍猛踩剎車，在離婚車不到一米的地方戛然停住。他的身體猛地前傾，一片天旋地轉中，她的笑容在他視線中越來越模糊，最終消失了。
他像一隻狼狽的敗犬，癱倒在方向盤上。她一定會回頭，他等她……
……
沙灘婚禮已經準備妥當，貴賓們陸續到了，齊堯和劉茜負責接待。但劉茜的臉色一直不怎麼好看，對一些貴賓也是愛理不理的，齊堯終於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在她耳邊小聲提醒。“今天這種場合，你就不會笑一笑嗎？”
“又不是阿勖和阿孠結婚，有什麼好高興的值得我笑？我這個身份，人家都是來看笑話的！”劉茜抽着嘴角，陰陽怪氣。“要不是爲了我們劉家的面子，我今天連來都不來！”
想起來就一肚子火，原本想借記者羞辱孔茉那個狐狸精，卻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捱了一耳光，實在來氣。“你在狐狸精面前羞辱我的事情，我不會就這麼罷休，走着瞧！”
“你又來了！冷戰這麼久還不夠嗎？”
“你以爲冷戰就算了？我跟你沒完！”
齊堯也很心煩，“你愛怎麼樣怎麼樣，總之別在今天這場合擺臉色！”
說曹操曹操到，高貴優雅的孔茉在兩人爭執間已經走了過來，婀娜娉婷的身姿，典雅美麗的面容，吸引了不少貴賓側目。她落落大方地微笑着，氣質比西方貴族還要出衆。頷首，“恭喜！”
劉茜連衝上去和她拼命的衝動都有，但她硬生生忍住了，今天她是當家主母，不能在一隻狐狸精面前失了身份，只是兩聲諷刺。“嗬！還敢來！現在的小三，都敢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了嗎？”
這時，陸權夫婦也來了，盛裝打扮的夏薇穿着一系典雅的旗袍，芭蕾舞演員身段兒極好，前凸後翹，風韻渾然天成。當年芭蕾舞劇團的臺柱子，時隔多年，仍舊保持着當年的清純，宛如一朵帶着晨露的薔薇花，顧盼生姿，站在陸驍旁邊，相當般配。
齊堯眼裡掠過一抹不同尋常的光彩，心潮涌動。此時此刻，讓他聯想起當年第一次在國家大劇院見到她的那一刻，驚爲天人，只覺得是天上的仙子下凡，美不勝收。這麼多年過去了，當然不會像毛頭小夥那麼衝動，但仍是抑制不住的悸動。只可惜，當年她選擇了葉峰，後來有改嫁給陸權，幸運之神從來不曾眷顧他。
儘管他掩飾得很好，但被孔茉清楚地看在眼裡，內心一陣嘲諷，他還真是專情。但越專情越好，他不專情，她哪裡抓得住他的軟肋？
齊堯的心思，陸權也知道，但他並不介意，反倒有種強烈的身爲男人的驕傲，因爲夏薇是屬於他的。於是，他的背挺得更直了，完全是勝利者的姿態。“老齊，恭喜了恭喜！”
“同喜同喜！”
“當年你們幾個人情同兄弟，沒想到現在成了親家，真是緣分！”夏薇微笑着伸手，齊堯有些激動，握着那雙柔荑，眷戀得不捨得放開，險些就失態了。
“是啊！”他失神地喃喃，“緣分……”私自想着，當年他未完成的夢，兒子替他完成了，娶了她的女兒，也算彌補了他的遺憾。有時候看着葉寶的臉，他還能回想起夏薇當年十八歲的模樣，那樣清純，那樣嬌羞，讓他魂牽夢繞了許多年。
眼前的局面，夏薇不知該稱呼誰爲親家母，乾脆沒叫，和劉茜寒暄了幾句，又回過頭去和孔茉聊天，聊起當年的一些趣事，都忍不住笑起來。
婚禮正式開始，聖神的婚禮進行曲在沙灘上奏響，葉寶一襲潔白的婚紗，頭紗遮住了臉，精緻動人的五官若隱若現，但也擋不住眼裡閃亮亮的幸福，以及嘴角逸出來的微笑。身邊的齊彧高大英俊，神情專注地凝視着她，嘴角噙着幾許淺笑，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他的幸福。
在衆人矚目中，兩人緩緩走過鋪滿玫瑰的紅地毯，走到神壇前。
“新郎，你願意娶新娘爲妻嗎？無論她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或無論她將來身體健康或不適，你都願意和她永遠在一起嗎？”
齊彧凝視美麗的新娘，“我願意！”他原以爲這是他給不起的承諾，現在才知道，曾經不是給不起，而是沒有遇到那個人。現在，他想對她的未來負責。
“新娘，你願意嫁給新郎嗎？無論他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或無論她將來身體健康或不適，你都願意和他永遠在一起嗎？”
“我願意！”
“我以聖靈、聖父、聖子的名義宣佈：新郎新娘結爲夫妻。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伴娘越小萱忙擦了擦眼淚，送上婚戒，歐陽正霖體貼地遞給她一塊手帕。
雙方互相交換了戒指，在衆人的掌聲和祝福中，齊彧低頭親吻她的額頭，溫柔而珍愛的吻輕輕落在她眼睛上，最後又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她的脣瓣，輕柔得顫動的蝶翼。
夏薇靠在陸權肩膀上，感動得一直擦眼淚，齊堯的位子就在她旁邊，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而孔茉坐在幾人後排，將這一切收入眼底，精緻得彷彿面具的臉上，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所有儀式完成後，衆人在輕音樂中跳舞，齊彧攬着可愛的妻子共舞，她黏在他懷裡，止不住地傻笑，感覺一切就像在做夢，甜蜜得發酵。有一種喜悅，真的是全世界最絢爛的語言都難以形容。
“還記得還這個地方嗎？三叔和林葭結婚的沙灘，我第二次見你！第一次我記住了你的眼睛，而那一次，我領略了什麼叫彪悍的女人無須解釋，那麼幹脆利落的一棒子，厲害！”
葉寶得意地揚下巴，“必須的！本姑娘一直這麼彪悍！那天要沒有我，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子呢！想想就羨慕你，娶一個老婆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還能看家護院，太划算了吧？”
“我更期待……*上……”環住她腰的手下滑到她臀部上，用力託了一把，將她的身體擠向自己胸膛，耳旁是他飽含着欲.望的喃語，帶着邪氣和火熱，灼燙了葉寶的小心臟，“噯……你……”
“我忍了這麼久，還幾次被中途喊停，險些不舉，你今晚準備怎麼彌補我？”
在浪漫的婚禮上，大庭廣衆之下這樣*新娘，顯得新郎未免太輕佻了一些，可葉寶暈暈乎乎地覺得，好刺激！好喜歡被他*怎麼辦？身子一陣一陣地熱，燙得厲害。手腳發軟，全身都是酥麻的。
齊彧拉着她的手轉了幾個圈，最後又一把將抓回懷裡，身體的撞擊帶來心靈的碰撞，在她耳邊咬牙。“今晚，你是我的！”
一曲結束，葉寶還沒從七葷八素中緩過神來，齊彧拉着她跑。“還有一份禮物送給你！”
將她帶到一片開闊的草地上，上面停着一架白色的小飛機，機身上掛着粉色的氣球，她驚喜地睜大雙眼。“哇！怎麼會有飛機？”
“沙灘婚禮多單調，空中婚禮纔夠浪漫！”
對葉寶這樣的性格，當然喜歡在天上翱翔，躍躍欲試，“可是，你會開飛機嗎？”
“你不相信你老公？”他站在陽光裡，面容發着光，漂亮極了。
“相信！”葉寶毫不猶豫地將手放入他手心，十指交扣。
這一刻，天涯海角，生死相隨！
飛機緩緩起飛，飛入雲霄，人和地面的景物越來越小，飛得越高，視野越遼闊，遠山綠草湖泊，盡收入眼底，耳旁風徐徐。飛機在空中翱翔，穿過雲層，穿過空氣，眼前遼闊的景物美得不可思議。
葉寶激動了，她喜歡這種追逐風雲無拘無束的感覺，感覺自己是一隻自由翱翔的小鳥，彷彿連靈魂都自由了。她興奮地張開雙臂擁抱風擁抱雲，振臂高呼。
“哇——好棒——飛起來了——我會飛了——好美啊——”風穿過她的髮絲，飛舞着，穿過她的手指，和靈魂。這是另外一個世界，伸手就能碰觸到雲朵，自由，快樂，風呼啦啦地吹着，她燦爛地笑着，“齊彧，我愛你——我愛你——”
高空迴響着她的表白，天地和雲朵見證了他們的愛情。此時此刻，她真真正正地擁有了全世界！
瞄準獵物後，歐陽正霖一整天都在找機會向越小萱獻殷勤，觀禮的時候給她遞手帕，刻意坐在她身邊，有事沒事就去和她搭話，請她跳舞，但她似乎有意避開他，完全沒有迴應。於是小公子鬱悶地想，難道是自己魅力減退了？可一看女賓們如飢似渴的眼神，又否認了這一猜測。開什麼玩笑，全世界還有比他更有魅力的男人嗎？
想來想去，他認定是方箐箐在越小萱那亂嚼舌根子抹黑他，導致她對他的殷勤無動於衷。遂見縫插針朝方箐箐拋飛刀眼，不是撞她就是絆她，總之就是處處給她找麻煩。
晚宴越小萱擔起伴娘的責任，給葉寶擋酒，不斷有年輕男人敬酒。她沒喝幾杯就有點暈了，雖然還沒醉，但實在是不想喝了。
“我以茶代酒好嗎？”
“以茶代酒太沒誠意，就喝一杯！”
越小萱勉爲其難，正要豁出去，手中的酒杯忽然被奪了去，膚白貌美的歐陽正霖此刻異常爺們，“爲難一個小女人算什麼本事？要喝，跟我喝！”二話不說連喝三杯，震住了場子，轉頭眨了眨桃花眼，等着越小萱感動迷戀的眼神，但她只是說了句“謝謝”，然後又到其他桌去了。
接下來就是追逐戰，越小萱喝到哪裡，歐陽正霖就擋到哪裡，數不清喝了有多少桌，他漸漸就不行了。心想這姑娘故意坑他嗎？滿場跑了個遍，想喝死他啊？他沒了耐心，小聲在她耳邊道：“我看你喝得挺醉，要不送你上去休息？”理由特別紳士，但眼神像小狼一樣邪惡，約的意思很明顯。
只可惜越小萱的心思完全沒在他身上，而是緊盯着遠處的齊勖。他晚宴纔來，然後一直在應酬，顯然也不勝酒力，喝幾杯就不行了。見他跑了出去，越小萱也拋下歐陽正霖，追了出去。
————————————————————
尹小霜身負使命出來打個小醬油！
你們要領證，領了。你們要婚禮，婚了。我要的票票呢？咩哈哈，變身催票小達人，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