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醋罈子打翻了

小妻誘人,總裁乖乖就擒 120.醋罈子打翻了

齊彧離開後,就剩下千戶彩和葉寶大眼瞪小眼,很明顯“老佛爺”是要單獨刁難她,但她一點也不擔心,因爲她從心裡就不覺得老太太有多可怕。

千戶彩將她從上到下里裡外外打量了一遍又一遍,最後似乎不甚滿意,鼻腔裡發出不悅的嘆息。“你叫葉寶?”

她點點頭,“您可以叫我寶兒,或者寶寶!”

“彆着急套近乎,我和你沒那麼熟!過幾天祭祖,會宴請很多親戚,你身爲齊家的新孫媳婦,要表演。茶道會嗎?”

葉寶誠實地搖搖頭。

“插花會嗎?”

還是搖頭。

“樂器?”

葉寶想問吹口哨算不算,但想想還是算了,太*!

“書法總會吧?”得到否定的答案,千戶彩的臉色就不只是用難看可以形容的了,看她都是帶着鄙夷的。“聽說你家庭很普通,成績也普通,又一無是處,齊彧到底看上了你哪點?”

葉寶認真想了想,回答了一個字。“臉!”

千戶彩險些暈過去,“膚淺!”

櫻子嘴角一抽一搐,偷笑!

“奶奶,男人本來就是視覺動物,看臉一點都不膚淺。人與人接觸,第一印象不先是對方的形象,然後再瞭解內在嗎?本來就是個看臉的社會,何必說得那麼深奧。我長得好看,他喜歡我長得好看,有什麼不對?”

“比你好看的女人那麼多,你最多隻能算中等,哪裡來的自信?”

“好看的女人是很多,可那並不妨礙我長得好看啊!”葉寶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很有邏輯。“再說,我不覺得我只是中等,怎麼也有是中等偏上吧!不謙虛的說,我的長相屬於上等了!”

日本女生大多含蓄,千戶彩還沒見過臉皮這麼厚誇自己長得漂亮的,翻了個白眼。“我們櫻子比你好看多了!”

葉寶盯着櫻子的臉好一會兒,直到她害羞地低下頭,才誠懇地回答。“我覺得差不多,氣質不同。她溫柔乖巧,我活潑可愛!各有千秋!”說着還咧開嘴,露出了自以爲很燦爛的笑容,“我還也很討人喜歡!”

千戶彩直接無語了,懶得繼續和她在臉的問題上糾纏。她心裡承認,葉寶長得不錯,尤其是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很有靈氣,也很活潑。可她還是喜歡乖巧的女孩子,像她這樣大大咧咧的,一點都不好。

“雖然您說的那些我不會,但一定要表演的話,相撲行不行?我之前看過比賽,好像挺容易上手的。要不然弓道也可以,大學的時候學過,射得還不錯!”

“荒唐!那是男人的活,你一個女孩子,像什麼話?”

“可在我看來,國粹不分男女,憑什麼女人不能相撲,不能表演弓道?只要做得好,男女都一樣!要實在不行,打麻將我可以搭個腳。你們祭祖打麻將嗎?三缺一我補上!”

櫻子憋了很久,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忙害羞地捂住嘴。

葉寶朝她擠眉弄眼,顯得特別沒皮沒臉。

這下千戶彩完全語塞了,被她氣得連翻白眼,“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你出去!”

她以爲自己動怒,葉寶會嚇得道歉,但她似乎沒察覺到她在生氣,“哦”了一聲站起來,笑得沒心沒肺。“那奶奶我先回房了,有什麼事再叫我,拜拜!”

她剛離開房間,櫻子就追了出來。“葉子小姐,請稍等!”

“我叫葉寶,不叫葉子!”

櫻子羞紅了臉,忙鞠了一躬道歉。“對不起!我、我中文不太好,對不起!”

“我才比你大兩歲,不用行這麼大禮,有事嗎?”

“剛纔奶奶不該爲難你,我代她向你道歉!”她又深深鞠了一躬。

“嗯?她剛纔算爲難我嗎?”葉寶後知後覺,“我就奇怪,她怎麼那麼容易放我走呢!”無所謂地擺擺手,“嗨!那算什麼爲難?沒事,我壓根沒往心裡去!”

“那就好!奶奶她並不像你看到的那麼嚴肅,她對人很好,你和她多相處就知道了!”

葉寶心想“老佛爺”對誰不好也會把晴兒捧在手心上,千戶彩當然對你好了!對其他人可就未必了。但她懶得解釋那麼多複雜的關係,笑了兩聲。“嗯!我知道!沒關係,我過兩天就走!”

“恐怕沒那麼快,爲了下星期祭祖表演,奶奶給你安排了茶藝班、花藝班和書法班,至少得學一個星期!”

“啊?她還動真格了?”葉寶這下子沒辦法輕鬆了,想到要學那麼多討厭的東西,腦袋都大了,苦逼着一張臉。“能不學嗎?要不你幫我勸勸她?”

“不行的!”櫻子搖搖頭,像只乖巧的小鹿。“奶奶決定的事情,不可能改變,你還是照她說的做吧!而且茶藝和花藝是女生必須學的!”

“那是你吧,我可沒你那麼乖,事事都聽她安排,並且我非常懶,對不喜歡的事情就更懶了!”

“我能感覺到,你是個很好的人,齊彧……也很好!”

不知道是不是葉寶多心,她察覺千戶彩說到齊彧的名字時,雙頰泛着不同尋常的潮紅,眼神也很羞怯,像是少女懷春那種。難道……她喜歡上齊彧了?就算是也很正常,齊彧有那樣的魅力。一時間她難以確定,心裡亂亂的,隨便敷衍了兩句就離開了。

回到房間看到齊彧風姿優雅地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好看得如同一副靜態畫,不由得驟起眉頭,心裡不太舒服。自家男人太有魅力,也是很操心的一件事!

“回來了!”齊彧擡頭衝她笑了笑,然後繼續將注意力放在報紙上。

她往他身邊一倒,無精打采地靠在他肩膀上,悶悶地出氣。

“怎麼了?奶奶爲難你了?”

“沒有!相比你小媽,她客氣多了。不過她說祭祖宴客的時候要我表演,所以給我安排了茶藝班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想都覺得心煩!”

齊彧把報紙換到左手,右手攬住她的肩膀護入懷中,一低頭剛好親到她毛茸茸的頭頂,莞爾。“多學點東西不好嗎?年會前我也給你安排了幾個班,你學得很好。”嗓音穿過喉嚨傳到她耳朵裡,喃喃的,低啞的,同時也是溫柔的,很有磁性。

“那些是我自己覺得有用,比如矯正形體、學英文,都能提升我的氣質。但茶藝花藝那些,我一點興趣都沒有,也不覺得能幫到我什麼,實在不想學!”葉寶擡起頭來,苦惱地看着他。“要不你和奶奶商量一下,提前幾天祭祖,我們早點走?”

“聽上去你很不想待在這裡!”

“沒有……我只是不想學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葉寶悶悶地,口不對心地說着。其實她是心煩櫻子,越想越覺得她喜歡齊彧。然後一想到昨晚齊彧看她的眼神,忍不住糾結,自己嚇自己,把事情想得很嚴重,好像留在這裡他們會發生什麼事似的。

倒不是她對齊彧一點信心都沒有,只是櫻子那樣乖巧的女孩子,男人都會喜歡,如果她也喜歡齊彧……不得不承認,她有一定的危機感。就算齊彧不會背叛她,一想到身邊有個人虎視眈眈地盯着自己老公,就是很心煩!

天!她並不像自己想的那麼沒心沒肺,相反,她在感情上心眼很小,小肚雞腸,而且有一定程度的被迫還幻想症,非常沒有安全感。

“好!既然不喜歡就不學,我找機會和奶奶商量!”

他答應得這麼快,葉寶倒有點慚愧,“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自私,因爲自己不喜歡,就不願爲你讓步?明知道你現在處境很尷尬,還給你添麻煩。”

“婚姻,本來就是互相包容。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爲什麼非要讓你受委屈?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哪有資格當你老公?”

“你對我真好……”葉寶依入他懷中,緊緊抱住他的腰。呼吸着他清冽的氣息,方纔覺得安心。

就是因爲他對太好了,所以讓她一點點淪陷,學會依賴,變得不理智,也變得小心眼,介意他身邊出現任何一個漂亮女生,並且把自己往牛角尖裡擠。其實想想,他並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她的事情!

葉寶啊葉寶,你快要完蛋了!

爲了和“老佛爺”修好關係,當天葉寶特地親自下廚做了一頓午飯,還烤了一盤拿手的核桃巧克力餅乾。櫻子勸了半天,上戶彩才紆尊降貴,勉爲其難地賞臉。一邊吃一邊挑剔葉寶的廚藝,不是說鹽放多了,就是賣相太差,或者食物太硬,卻吃了好幾塊小餅乾。

午後櫻子過來找葉寶,說要學習做餅乾的手藝,她問了好幾次櫻子才肯承認,是上戶彩讓她來的。葉寶心裡得意地想,“老佛爺”就是“老佛爺”,傲嬌得很,嘴上嫌棄,身體卻對美食產生了正確反應。所以說,美食纔是連接感情的紐帶。不分國界,不分種族。

兩人來到廚房,葉寶拿出麪粉、巧克力和核桃,做好了基礎準備。“其實烤餅乾很容易的,先得把麪粉糊好。如果想味道濃一點,就多放麪粉少放水,巧克力一定要完全融化,均勻地攪拌進去……”她一邊講解一邊親自示範,櫻子在旁邊瞬也不瞬地盯着,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了什麼。

葉寶被她認真的模樣逗樂了,“只是烤小餅乾,很容易的,不用這麼緊張!”

櫻子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我手比較笨!”

“怎麼會?你看上去很聰明啊,而且那麼討奶奶喜歡!”

“我和奶奶在一起十幾年了,感情很深,她對我很好,是我很尊敬的長輩!如果沒有她,我的命運大概會很悲慘!”櫻子臉上透露出感激與淡淡的哀傷。“我也很感謝叔叔,是他親自去孤兒院收養我,把我帶到奶奶身邊!我現在,很幸福!”

葉寶猜測她和越小萱一樣,也是孤兒,不由得有些憐憫,只是嘴上沒說什麼。有些事情,不提纔是最好的。

沒過多久,齊彧也來了,葉寶正忙着攪拌麪糊,抹了把臉。“咦?你怎麼來了?”

“怕你這個老師不合格,專程過來監工!”齊彧調侃道,神色溫柔,像一幀定格的美景。眉目俊雅,顧盼生輝。

櫻子微紅着小臉頷首,齊彧也衝她笑了笑。

“開玩笑,我怎麼可能不合格?烤餅乾可是我的拿手絕活!你少瞧不起人!”葉寶得意地朝他吐舌頭,“廚房重地,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嘴上厲害,把自己弄成了一隻小花貓!”齊彧溫柔地伸出手指,蹭了蹭她的臉,然後放進嘴裡吸了一口,揚脣露出漂亮的白牙。“好甜……”

那姿勢分外撩人,看得葉寶心頭小鹿亂撞。漂亮的人,做什麼都好看,心都要酥了。她吐吐舌頭。“噯!我們這裡很忙,你別在這礙事,做好了叫你吃!”

“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做,不如我也學一學?烤餅乾,好像很有趣!”

葉寶推他,“你一個大男人烤什麼餅乾?也不嫌娘?”

“會下廚的男人最有魅力,不是嗎?”不顧她勸阻,齊彧已經擼起袖口,挽至手肘,笑容明晃晃的。“老師,第一步做什麼?”

葉寶見他主意已定,也就沒再反對,只能準備了兩份材料,從頭教了一遍,似模似樣地在旁邊指導。

櫻子和齊彧並排站在一起,專注地揉着麪糰,但她似乎很不擅長這些,柔柔弱弱的,揉起來也沒什麼力氣,臉紅撲撲的,小口喘着粗氣。沒揉多久,額頭上就開始冒汗。她擦了一把,額頭上立即留下了一道白白的痕跡。

齊彧莞爾,遞給她一塊手帕,用日語道:“額頭,髒了!”

櫻子大概是覺得狼狽,臉紅得厲害,有些慌張地接過來,用力鞠了一躬。“謝謝!彧君!”

葉寶轉過頭來,剛好看到了這一幕,兩人站在一起,男的俊美,女人乖巧,看上去很般配。櫻子臉上又出現了那種櫻花色的潮紅,好像一隻受驚的小動物,嬌豔欲滴,男人大概都會被張楚楚動人的臉迷惑!

心裡一下又不是滋味了,鬱悶地想,不就是遞一塊手帕嗎?也值得害羞成這樣?難道,她對齊彧心動了?要不怎麼會一臉少女惷心萌動的模樣?

可自己還在一邊不是嗎?怎麼能對着有夫之婦露出這種盪漾的神情?當她死了嗎?

還有齊彧,怎麼突然對烤餅乾感興趣了?難道是故意找機會和接觸櫻子?女人吃醋時大抵如此,越想就越往死裡鑽牛角尖,懷疑完女人又開始懷疑自己老公,胃裡直冒酸泡泡。

抱着這種鬱悶的心情教完,又鬱悶地過了一整天,葉寶精神不振。腦子裡一直在做鬥爭,一會兒覺得他們有問題,一會兒又覺得是自己太敏感,反正很矛盾。洗完澡出來,想叫齊彧去洗,卻發現他不在房間。“齊彧、齊彧?”

奇怪了,剛剛明明還在*上看報紙的,一聲不響跑哪裡去了?

她跑出去找他,找了好久纔在院子裡找到。他身邊還有另一個人,櫻子。兩人站在櫻花樹下,夜風中花瓣輕輕飄飛,縈繞在兩人身邊,灑落在兩人頭上,肩上,像蒙了一層氤氳的櫻花霧。美得像畫,讓人不敢大口呼吸,怕打破了這一幻境。

櫻子抱着小白兔,笑容罕見地燦爛,眼睛亮晶晶的。而高大的齊彧站在她身邊,逗弄着小兔子,溫柔地微笑着不知道和她說些什麼,逗得她更開心了。

這畫面美得讓葉寶想哭,鼻子一陣陣發酸。

一剎那,醋罐子完全打翻了。

根本不是她敏感多疑,而是兩個人本來就很可疑。如果他們間沒什麼,何必揹着她跑來這裡幽會?她早就說過了的,狗改不了吃屎,齊彧改不了花心。他曾經是那樣一個放蕩不羈*聲色的花花公子,她怎麼能奢望他爲她專一?更何況,他從來沒給過她專一的承諾。

什麼如果喜歡她就不會喜歡其他人,喜歡其他人就代表不喜歡她,這分明是他玩的文字遊戲,只是爲了逃避承諾罷了!虧她還傻乎乎地覺得他誠懇,其實是自己傻!

說不定他這段時間對她加倍溫柔,是因爲做了虧心事。不是說男人*的表現之一,就是對老婆好嗎?

越想就越酸,當然不能眼睜睜把自己男人讓出去,大步走過去,有意插.入他們中間,語氣不善地問:“你們在幹嗎?”

“剛纔小櫻桃不見了,我問彧君看到沒有,他陪我出來找!”

櫻子的笑容溫柔如水,一點也沒有被“抓.殲”的尷尬,看得葉寶來氣。“哦!”說着不是滋味地白了齊彧一眼,陰陽怪氣地。“看不出你這麼善良!”

“你才知道嗎?”齊彧也沒半分不自在,感覺不出她不高興似的,還頗有心情地逗弄小白兔,“下次別讓它亂跑了!”

“嗯!謝謝彧君!”櫻子抱着小白兔,退了兩步,用力鞠了一躬。“謝謝!”

齊彧目送櫻子離開,然後懶洋洋地收回目光。“回去休息吧!”他走了兩步,見葉寶沒跟上來,轉過頭問:“怎麼了?”

葉寶雙手環胸氣呼呼地站在原地,把臉扭過一邊不理他。

嘴角微微一揚,齊彧慢步倒了回來,好笑地問:“已經很晚了,我還沒洗澡!”

她鼻子冷冷地出了聲氣,“剛纔幫人家找兔子不覺得晚,和我待在一起就嫌晚?”他就這麼不耐煩她了嗎?

“剛纔她很着急,我就順道幫個忙!”

“順道?”葉寶嗤之以鼻,終究還是忍不住,兩天來的鬱氣一股腦爆發出來。“這麼多人不問,怎麼偏偏問你?別人都不來找,就你這麼好心?我看你是別有用心!這是她家,難道你還怕她丟了不成?我看你等機會很久了吧,招呼都來不及打,迫不及待地幫她找兔子,真是積極啊!”

“你在洗澡,我怎麼打招呼?”

“都是藉口!”葉寶鬱悶得要命,肚子裡有一把火在燒。“反正你就是別有用心!有小美女找你幫忙,你早就把我拋到腦後去了!你這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就是一徹頭徹尾的花花公子,看到漂亮小姑娘就跟蒼蠅見了什麼一樣圍上去,你下.流、禽.獸,無情無義!”

葉寶越罵就越生氣,罵人都不帶喘氣的,像只戰鬥力充足的小母雞,可愛得要命。齊彧嘴角噙着笑意,頗有耐心地聽她罵完,才帶着一種好笑又無語的語氣問。“你該不會懷疑我和櫻子?”挑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壞透了。她生氣,他反倒有些得意似似的。“老婆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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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的心眼啊,就是那麼小。老公身邊出現一個美女,就會變得敏感!

預告:明天海量加更,都嗨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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