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4.不准你再見那個女人
?歐陽正霖離開酒店後直接去了公司，很奇怪，明明才分開不到一個小時，他卻覺得自己已經有好幾天沒見到過方箐箐了，思念如狂，也有一些……蠢蠢欲動。
暗笑自己功力倒退，明明是遊戲人間的花花公子，這會兒卻退化爲了一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夥子，好像第一次吃到肉一樣，一晚上吃五次還不夠。
現在睡了一覺恢復體力，又開始餓得嗷嗷叫了。
進電梯的時候，他腦子裡不住地yy着一會見到她，她羞澀的表情，這讓他止不住偷笑，自己一個人坐電梯也傻笑了很久。
但出了電梯，並沒有看到方箐箐，這讓他有點奇怪，因爲她一向比她到得早。
“總經理，早安！”女秘書笑得像花兒一樣和他打招呼。
“早安，林秘書？今天這麼漂亮，有約會？”
“哪有！人家是特地爲你打扮的！”女秘書嬌滴滴地，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回答，眼神熾熱得很。
“哦？難怪這麼賞心悅目！”
“謝謝總經理！總經理今天心情很好哦，是不是有什麼好事？”
歐陽正霖回味着昨晚的銷.魂，眼神既淫.蕩又迷人，“確實是好事，天大的好事兒……”
一看就是度過了一個“春風”得意的夜晚，女秘書有些嫉妒。
“對了，方特助還沒來？”
“不知道！都遲到了！”她藉機落井下石，“怎麼能來得比上司還遲？有沒有一點職業道德？真是的！”
歐陽正霖不理會她的話，徑自進了辦公室，把自己扔進皮椅裡，翹起二郎腿，閉着眼睛回味着昨晚兩人交融的滋味兒。
對男人來說，不管愛不愛，性.愛都能帶來快.感，但他現在才知道，程度可以差別這麼大。
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做.愛，那種強烈的，把人推入巔峰，銷.魂蝕骨的快.感，遠遠不是純粹的滿足原始欲.望那麼淺層次的感覺所能比擬的，所以他纔會食髓知味，一夜反反覆覆要了她那麼多次。
那種靈魂與柔體完美交融的感覺，那種戰慄……兩人融爲一體的感覺有多麼地美妙……
他看了眼自己已的腫.脹，不言而喻。
一上午根本沒法專心工作，進進出出了十幾次，都沒看到方箐箐。
那感覺就像有人隔着衣服給他撓癢，實際上一點都不止癢，反而讓他愈發心癢難耐，癢得受不了了。
短短的四個小時，他卻像煎熬了一個世紀，飽受折磨。
中間他想過給她打電話，但那樣又覺得顯得自己太急躁太飢.渴了。女孩子畢竟面皮薄，尤其是她，現在肯定很害羞，不敢面對他，他也不想表現得像個毛頭小夥子。
一上午反反覆覆看手機，到中午的時候，她還沒來，他終於徹底破功，給她打了個電話，緊張得口乾舌燥。
但方箐箐的手機關機了，歐陽正霖很鬱悶，心想那彆扭的女人難道是故意吊胃口，和他玩躲貓貓？
這就讓他更躁動了，在辦公室來來回回走了幾百次。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躁得一個勁撓頭。
下午又給她打了幾個電話，還是關機。
臨近下班，歐陽正霖再也忍不住了。管她是爲了吊胃口還是害羞，他現在必須得見到她，否則他要被這個女人給弄瘋了。
買了一束花，直接驅車衝到她家裡，“咣咣”地地砸門，砸兩下門又對着手機整理頭髮。
門開了，歐陽正霖又悅又躁地叫起來，“你這女人，躲哪去了？”
但開門的不是方箐箐，而是一箇中年女人，和方箐箐有點兒像。他愣了一下。
“你找誰？”
“這不是方箐箐家嗎？”
“我是箐箐的媽媽！”
歐陽正霖心想這不是未來丈母孃嗎？趕緊規規矩矩地鞠了一躬。“伯母！您好！我是歐陽正霖，方特助的……上司！”
“你好！箐箐去法國了，你不知道嗎？是公司派她去的！”
歐陽正霖懵了，“什麼時候的事兒？”
“就是今天早上！”
“要去多久？”
“聽說至少得一兩年！”
耳旁“嗡”地一聲，歐陽正霖手一鬆，花掉到地上，但他顧不上那些，急忙問。“她怎麼突然去法國了？誰讓她去的！她什麼時候走的？”
“不是你們公司派她去的嗎？說是負責那邊的項目！還是你們公司派人把我們從四川接過來帶小雪的！早上剛走……”
“她有沒有說什麼？”
“沒什麼！怎麼了？”
歐陽正霖就像被人從身後猛擊了一悶錘，難以接受，整個人的力氣都被抽光了。
這下他才徹底明白過來，這幾天她對自己的熱情，以及和他上.牀。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她要離開，就當作是對他最後的彌補。
他爲這行爲感到憤怒，恨不得撕碎了這個女人，但他更害怕她離開。
不用想都知道，這一切是誰在背後搞鬼，歐陽正霖正要打電話過去追問，歐陽風的電話先進來了。
……
餐廳。
“歐陽少爺！歐陽總裁在和杜小姐已經到了！”侍者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領着歐陽正霖過去。
就算只是個旁觀者他也能清晰地感覺到自歐陽正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戾氣。原本什麼時候都是和和氣氣的一張臉，此刻五官緊繃着，陰沉得能滴出水來，讓人不寒而慄。
歐陽正霖的步伐邁得很大，眼睛緊盯着和杜嫣談笑風生的歐陽風。
他的心情是那樣的好，表面上看起來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可是就在今天早上，他那麼殘忍地趕走了自己喜歡的女人！
能在商場上叱吒風雲這麼多年，始終立於不敗之地，歐陽正霖自然知道歐陽風那些手段。但他一直認爲那是適者生存的殘酷環境所迫，所以無論外面的人罵歐陽風如何殘忍，他始終視他爲偶像，努力想要成爲像他那樣的人。
然而，用手段逼走一個女人，實在是爲他不恥。此刻，他的牙齒都在打冷顫，拳頭緊緊握了起來。
感受到身後的戾氣，歐陽風轉頭，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和顏悅色地笑道：“怎麼這麼久纔到？我和嫣兒都等了你半個小時了！男人，一定要守時！自家人等沒關係，讓嫣兒等就不好了！”
杜嫣察覺歐陽正霖臉色不太對勁，但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也就裝作不知道。本着做戲做全套的原則，笑臉迎上去環住他的手臂。
“伯父，沒關係的！歐陽要上班，我又沒什麼事情，他工作要緊，我無所謂！”
“你看看，嫣兒多通情達理，你真是交了個好女朋友！”
礙於外人在場，歐陽正霖沒當即找質問歐陽風，在杜嫣的拉扯下坐了下來。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讓杜嫣都打了個寒顫。
她也不是傻子，看得出兩父子之間有些端倪，心裡後悔自己來了。她這人就是太仗義，纔會去插手歐陽正霖的事情，真是自找麻煩。
但不想來都來了，還是得賠着小臉，裝出一副熱戀中女人小鳥依人的模樣，對歐陽正霖噓寒問暖的。
但他沒理她，眼睛只是死死盯着歐陽風。放在膝蓋上的手指，緊握成拳頭。
“嫣兒，想吃什麼？這裡的魚翅不錯！”
“我吃什麼都行，讓阿霖點吧！你想吃什麼？嗯？”她問了幾聲歐陽正霖都沒回她，忍不住偷偷掐了他一把，朝他擠眉弄眼。
歐陽正霖不耐煩地回了句。“隨便！”
杜嫣氣結。她可是陪他演戲，居然還給她臉色瞧？也太可惡了吧？但當下也只好壓下脾氣，順從他的話，點了幾道菜。
“可惜時間不湊巧，你父母出國了，不然咱們正好借這個機會聚一聚！”
杜嫣硬着頭皮笑了笑。心想還好出國了，不然讓他們聚到一起，肯定得談結婚的事情，那就麻煩了！
“我家這臭小子性格不太好，沒欺負你吧？”
“沒有！阿霖很體貼！”
“那就好！唉……說起來也丟人，這小子以前太不定性了，成天在外面鬼混，有時候真是氣得我沒辦法！但自從你們交往後就不同了，他現在比以前乖多了，還是你比我有辦法！以後結婚了，可得替我多管管他！你說的話，他能聽進去！”
杜嫣嘴上說好，心想纔怪。
“你們最近感情還好嗎？”
“很好！雖然阿霖工作忙，不經常見面，但每天都會電話聯繫！”
歐陽風是什麼人，會看不出杜嫣在說謊？但他不管他們現在關係如何，最重要的是，最後一定要結婚。杜嫣幫着歐陽，說明對他有好感，現在就只差歐陽了！
想到這，他又是眯了眯眼睛，決定借這個機會進一步撮合。
“別看我們兩父子感情好，但他很多事都不會告訴我。男人間嘛，很多話題也不好談，所以我只好問你，你們有沒有結婚的打算？”
果然！杜嫣就猜到今天的目的是逼婚，她看了眼歐陽正霖，他還是沉着臉，也不知道這番對話聽進去了沒有。
自己孤立無援，只得硬着頭皮回答。“暫時還沒有！我們才交往兩個月，結婚還是太早了，過兩年再說吧！”
“既然喜歡，時間不是問題！歐陽年紀也不小了，是該收心定性了，對將來接管公司也有幫助。就算不着急結婚，也能先訂個婚！我之前問過你父親，也是這麼個意思，我們希望下個月就安排訂婚！”
杜嫣急了。“這……太匆忙了，我們還沒計劃！”
“訂婚宴的具體安排可以交給專人負責，沒什麼需要計劃的！”
“我想還是不要這麼着急！”杜嫣急得在桌子下一個勁掐歐陽正霖，但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她都快急出汗了。
“你父母和我一樣的想法，我們都盼着兒女早點成家，我們也好早些抱上孫子……你賢惠又乖巧，我實在是很喜歡。這樣的兒媳婦，可不能被別人搶走了，所以，得趕緊……”
“我和杜嫣分手了！”
歐陽正霖突然來口，一句話，讓歐陽風變了臉色。
他不是沒想到過這個可能，但真正讓他震驚的，是歐陽正霖在這種場合說出來。這無疑代表和他宣戰！
杜嫣先是愣了幾秒，回過神來，還是保命要緊，“叔叔，我先去個洗手間……”趕緊就逃了。
餐桌上只剩下兩父子，面對面，呈對峙狀態，兩父子的臉色都不好看，陰沉沉的。
歐陽風磨了磨牙，“你剛纔說什麼？”
“我和杜嫣半個月前就分手了，我只是讓她陪我演戲！”
歐陽風一拳砸在桌上，“混賬東西，家裡給你安排的女人，是能讓你這麼隨便亂來的？趁你杜叔叔還不知道，就當做沒發生過，趕緊訂婚！”
“不可能！我不愛杜嫣！”
“愛不愛不重要，重要的是杜家能在事業上幫到你！”
歐陽正霖諷刺地，眼眸冰冷地說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娶一個不愛的，但能在事業上幫助你的女人，然後把她撂在家裡，讓她替你生育後代，之後忍受不了冷暴力跟另一個男人離家出走，就像媽那樣？”
“你怎麼能這麼對我說話！”
“那你又怎麼能那麼對方箐箐！”
“我對她怎麼樣？我對她已經仁至義盡了！”
“仁至義盡？什麼叫仁至義盡？”除了荒唐可笑，歐陽正霖找不到任何一個形容詞足以形容此刻的感覺。虧他還滿口仁義道德，實在是個僞君子！
“明知道周安對她心懷不軌，還把她逼到法國，一個女人丟下孩子背井離鄉，這就叫仁至義盡？”
“這是她的工作！”歐陽風反駁，“公司是個集體，不能只顧個人利益。公司每年都外派幾萬人，他們中也有一部分不願意，但最後還不是去了？方箐箐不過是履行一個普通員工的責任罷了！”
“周總是我們重要的合作伙伴，我不能放棄。至於他們之間的事情，她自己會處理！我給她安排了住宿，最高的待遇，還幫她解決了女兒的問題。能做到這份上，她應該感激我！”
“可她不願意去！”
“我沒有逼她！”
“你是不用直接逼她，要讓她妥協，你有得是卑鄙的手段！”
歐陽風顯現出了怒意，“你爲了一個職員，竟敢這樣對我說話？”
“收起你那套道貌岸然的說法，一切和工作無關，你只是想把她從我身邊趕走！”
“是又怎麼樣？我不會讓任何女人毀了你的前程！你現在什麼都不懂，很容易被一時的激.情矇蔽，但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這麼做！”
“如果你只是爲了滿足欲.望，那我可以坐視不理！但是，你現在正在一步步陷進去，我必須及時阻止，否則你將來一定會後悔！”
“後不後悔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替我做決定！”
歐陽風搖頭，恨鐵不成鋼。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配當我兒子？還配成爲歐陽家的掌舵者？我辛辛苦苦培養了你這麼多年，當年欠你的該彌補的也彌補了，可你是怎麼回報我的？嗯？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苦心？”
“我只想選擇自己喜歡的女人，難道這樣也不行嗎？”
話，歐陽風不想挑得太明白，他甚至極力想要避忌這個話題，就當做不知道。潛意識裡，這段不.倫的感情讓他感到噁心、可恥。
“這個話題就此打住，我不想再談下去！總之，你怎麼玩女人我管不着，但是能進我們歐陽家家門的，必須是我親自挑選的女人！不管你願不願意，杜嫣都是你唯一的選擇！”
“我說了我不要她！”歐陽正霖咬牙，額頭上的青筋突突跳動得厲害，“你那麼喜歡她，你自己娶回家好了！”
“你說的是什麼混帳話？看到現在這樣子，我真恨不得很很給你一巴掌！”歐陽風霍地站起來，“我已經聯繫機場那邊限制你出入境，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歐陽正霖踢開凳子跟着站了起來，雙拳緊握，大聲朝他的背影怒吼。“你憑什麼限制我的自由！”
“就憑我是你父親！”歐陽風扭頭，大步離開了。
歐陽正霖惱羞成怒，氣得一個勁踹桌子。“該死！該死！”
杜嫣一直躲在門後，看着兩父子劍拔弩張的樣子，嚇得心肉一跳一跳，生怕他們會動起手來。
等歐陽風離開了，才趕緊從門後出來，“你怎麼樣了？沒事吧？你爸看上去很生氣，要不要去追他？”
“唉！兩父子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得在大庭廣衆下這麼鬧，萬一被記者拍到傳出去就糟了！”
歐陽正霖瞪了她一眼，“你以爲我現在還有心情管那些？”隔了兩秒又轉而恨恨道：“被拍到纔好，我也想讓大家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什麼真面目？他到底做了什麼，你一副不可饒恕的樣子！”
“他把方箐箐趕到法國去了！”
“哦……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嗎？我早就說過，他不可能讓你們在一起，說實話我也不看好你們，本來……”
“閉嘴！”歐陽正霖怒斥，“我不想聽！”
“你衝我發什麼脾氣？我還不是爲你好？你不想聽我也得說，你性格那麼倔強，你爸肯定不會從你這邊入手，畢竟他也不想和你鬧僵關係，你可是他最在意的寶貝兒子……”
“他的苦心，我能理解，你肯定也能。換位思考，你能眼睜睜看着自己兒子娶一個離婚還帶着孩子的女人？”
“可他怎麼樣也不該趕走她！”歐陽正霖兩拳砸在桌子上，如一頭被激怒的獅子，額頭上的青筋都跳動着，模樣很是嚇人。
若不是杜嫣心臟夠強大，早就被他嚇跑了。
“他這不是沒辦法嗎？他又沒有對方箐箐怎麼樣，這不都是考慮你的感受？”
“你說得輕鬆如果你爸把藍澈趕出國，你還能這麼冷靜？”
涉及自己最緊張的人，杜嫣一下就惱了，用力推了他一把。
“你這人怎麼不識好歹？我勸你，可不是爲了讓你諷刺我！反正你們的事跟我沒關係，我懶得管了……”
說罷甩臉走人，歐陽正霖三兩步追上去，拽住她的手。“你不能走，你得幫我……”
“你那麼諷刺我，我還幫你？我腦子有病嗎？”
“對不起！我向你道歉！幫幫我……”
看着一向意氣風發的他此刻焦急無助的樣子，杜嫣心裡一軟，有些鬆動了。“我怎麼幫你？”
“我爸限制我出入境，所以我一個人沒辦法去找她。你坐你們自己家的飛機去，把我捎上……”
“你瘋了！被你爸知道，還不殺了我？我家老頭也不會放過我的……”
“求你了……我必須見到她……求求你……”歐陽正霖尊嚴什麼都不顧了，一遍遍地哀求着，就只差沒跪下求她了。“求你……”
“你別這樣……我不是不想幫你……我是幫不了你……別讓我有負罪感行嗎？”
“再說，你見到她又能怎麼樣？你能強行把她帶回來？我相信你爸肯定不是把她綁到法國，是她心甘情願走的。既然她走了，就不會跟你回來！”
“你現在太着急了，還是先冷靜一段時間，好好考慮清楚怎麼做……”杜嫣安撫着，他的情緒逐漸冷靜下來，癱坐回椅子裡，懊惱地爬着頭髮。
“都怪我，我該死……我居然沒察覺出她的不對勁……是我沒有保護好她，我沒用！我沒用！”
他氣得直捶腦袋，杜嫣忙拉住他的手阻止他的自殘行爲了。“你別打了……你把腦子打壞也沒有用……”
“唉……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對錯，只是每個人的立場不同罷了，你也不能去責怪你爸，他也是爲你好！”
“但你愛上方箐箐，本身也沒有錯！只能說天意弄人，愛上了不是那麼合適的對象！”
“歐陽，現在這一切，只不過是個開始而已，後面要面對的困難還很多。你已經焦頭爛額了，你確定還能承受？”
“我的意思是，這段關係繼續下去不僅僅會傷害你，也會傷害方箐箐。即便你能承受住壓力，她也未必能。繼續往前走，不一定會有未來。相反，很可能在這個過程中就已經傷痕累累！到時帶着一身的傷痕分手，更加痛苦！”
“你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不僅僅是身份的問題。而不合適的兩個人在一起，終究是一種折磨！”
“現在你愛她，看不到那些。但是你想想，你以後也能不介意她離過婚有孩子？不介意外面那些流言蜚語？你先別回答我，輿.論是很可怕的東西，遲早有一點會壓垮你！”
“你現在正在氣頭上，很可能會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情。所以，你們暫時分開，彼此給對方時間冷靜也是一件好事！想讓自己想清楚再做決定，好嗎？”
杜嫣的一番話勸住了歐陽正霖，但也無法抑制他的傷痛。他去了酒吧，許多女人向他搭訕，讓他心裡更痛苦。
於是買了幾瓶酒，坐在江邊猛灌，把自己灌了個酩酊大醉，一直朝着江大喊爲什麼要這麼對他，他痛恨這個世界。
如果他和方箐箐註定不能在一起，又爲什麼讓他遇到她，愛上她，老天是在玩弄他的感情，故意折磨他嗎？
他醉倒在地上，狼狽地癱在那裡，像一灘爛泥，雙眼迷糊，被淚水盈滿了，一直低低喃喃着方箐箐的名字。
就在他醉得不省人事時，一道身影從他身邊小跑過，停在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