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6章 大演武

在萬鵬和蒯越思考着未來該怎麼辦的時候,長安這邊已經收到了坎大哈的加急密報。

不過真要說的話,在曹洪的軍團天賦突然消失的時候,諸葛亮就已經通知了衆人,最多是劉備離得有些遠,等他抵達的時候,曹操的時代就此結束這一消息已經送過來了。

“曹洪的軍團天賦沒了?”陳曦被抓回來的時候,聽到諸葛亮所講,神色多少有些詫異,曹操麾下,曹氏和夏侯氏那是實打實的鐵桿,但曹氏和夏侯氏的衆人要列一個忠心排行榜,曹洪絕對在最前面。

沒辦法,相比於其他的將校文臣追隨曹操有着其他的一些原因,曹洪追隨曹操的原因很簡單,因爲那是曹操,是自己的大兄。

可以說在曹操麾下,曹洪的忠誠度絕對是排在最前列的那種,結果現在曹洪死了,陳曦多少有些擔憂曹操勢力發生了什麼。

“最近正在和阿爾達希爾開戰,恐怕局勢不太好吧,只不過曹洪都能被斬殺……”郭嘉的面色有些難看,“完全想不到遇到了什麼情況,按說的話,不管是實力,還是地位在那裡擺着,曹洪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老曹雖說有很大的問題,但對自己人還是值得信任的。”

陳曦點了點頭,“不過孔明的判斷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他的精神天賦本身就能鎖定這些,既然消失了,那應該只有死亡了。”

“曹洪如果去世了,曹司空本身的根基會受到影響的。”賈詡緩緩地開口說道,“曹氏和夏侯氏是曹操維持勢力均衡的基礎,而曹洪在其中扮演着某種不可取代的地位,現在人沒了,外姓將校的勢力在一定程度上應該是壓過了曹氏和夏侯氏,司空的情況要糟。”

賈詡對於曹操勢力不說是洞若燭火,也差不多清楚老曹運營整個勢力的邏輯,現在作爲壓倉的曹氏和夏侯氏被重創了,直接缺了一角,那被壓制的力量肯定是要滲透出來的。

“事已至此,等那邊彙報就是了。”陳曦很是平淡的開口說道,對於曹洪的去世並沒有特殊的感覺,一方面是將軍難免陣上亡,另一方面陳曦和曹洪真的不熟,而且對於老曹的好感也在持續降低。

“各位該做什麼做什麼,不要偷懶,在十月之前必須將手頭的工作全部結算,然後開始搞大比武。”陳曦截斷了曹操勢力相關的內容,轉頭看向賈詡等人嚴肅的警告道,這纔是大事,十月之前不出一版結算,大朝會的時候肯定是要炸的。

“十月前還有一場祭祀呢,今年是元鳳十年,按照我們當初商定的祭祀規模會很大,而且大比武在祭祀之後,那這次起底就不能太低。”李優看向陳曦皺眉道。

漢室現在手頭的事情其實相當之多,兵役,兵役完了之後,祭祀戰死士卒,之後大比武,然後朝會,這些都是要人手的,而且今年是元鳳十年,按照當年建元時的商定,十年的大祭是需要三公九卿全部參與的。

雖說這事在年初就說好了,而且也納入了工作流程,到現在也一直在推進,但三公九卿不全,朝臣也有缺失,再加上最懂祭祀的老頭已經去恆河那邊等死了,相當懂祭祀的老傢伙現在被袁楊塞到不知道哪裡去了,現在讓太常少卿幹這種事情,李優其實都有些慌。

“按日程推進,反正到什麼時候,幹什麼事情,兵役按照以前的推進就是了,祭祀這個,將壓力傳遞到太常那邊,多一個新的大型祭祀,我就不信他們沒搞好流程。”陳曦神色淡漠的回答道,太常是吃乾飯的啊?走了幾個大佬就不會運轉了不成?

“主要是沒敲定什麼級別。”李優嘆了口氣說道,祭祀爲國征戰的死難將校,這個祭祀規模從劉備入主之後,一直在提高,但元鳳元年的時候因爲事情太多,加之人沒在劉備勢力範圍,在長安這邊雖說進行了祭祀,但考慮到這邊百廢俱興,是能事急從權,多少有些倉促。

之後雖說每年也都有祭祀,但這個祭祀的規格只能說還行,不過有劉桐和劉備參加,祭祀規格起碼還有保證,可這和大祭差距其實挺大的。

雖說祭祀這種東西搞到大祭確實是有些鋪張浪費了,但有些時候有些排場是必須的,陳曦也不太喜歡形式主義,可祭祀爲國征戰的死難軍士,該有的排場還是需要有的,什麼該重視,陳曦還是清楚的。

所以元鳳十年的大祭對於陳曦而言是必須的,太常那邊也通過了,可到現在章程也沒下來,陳曦倒能理解這羣人的想法,說白了就是想要壓一壓這個祭祀的規格。

問題是對方有對方的考慮,陳曦也有陳曦的考慮,不能說太常那邊的考慮有問題,但陳曦想的也沒錯啊,當前這個大環境,不提高士卒的社會地位,那誰來爲國家征戰?

“催一催太常那邊。”陳曦給了李優一個暗示,這些玩意兒裡面其實都是有利益分配的,敲定了死難將士的祭祀水平,也就基本相當於敲定了以後的社會地位,而地位直接攸關利益,所以保守派和激進派現在還在就此事而糾纏,陳曦對此沒什麼太多的看法,出個能接受的結果就行。

“我回頭親自去敦促一下。”李優想了想說道,就他手下那些人去太常那邊基本沒啥用,那些老傢伙一推二五六,耍滑頭一個勝一個,也就自己過去能將他們壓住,不過確實不能再拖了。

“再然後就是校場比武,因爲報名的人數太多,先期的篩查也開始了,而且這種比武難免有危險性,急救醫生那邊也需要準備。”法正翻看了一下自己手頭的材料,然後眉頭皺成一團道,“哪怕是徒手格鬥,其實危險性也挺高的,很容易出事。”

“急救人員就在當場,而且會有關將軍他們坐鎮,一旦他們判斷出來誰輸了,就結束戰鬥吧。”陳曦神色平淡的開口說道。

“那這九個參賽者怎麼辦?”法正將單子推給陳曦,陳曦擡手接過,好傢伙,全都是七重的老哥,確實,七重打起來,讓關羽這種破界審定誰能贏,關羽都不好評定。

“這個簡單,這九個傢伙直接內定。”賈詡看了一眼上面的人名,直接給出了答案,“世界範圍內比破界還少的七重熔鍊,直接內定,到時候可以讓他們參加最終的表演賽,也就是和最終選拔出來的那些強者進行表演賽,這樣的話,既參賽了,也降低了麻煩。”

“七重也不是無敵的,我可是見過某個七重的老兵被人追着打。”郭嘉擡頭看着房樑,帶着幾分唏噓開口說道,“強是真的強,但還真不是那種碾壓性質的強大,而且某些六重老兵掌握的終結技,危險性很大。”

終結技就沒有危險性低的,剔除魯戈回日,白駒過隙這些功能性的終結技,大多數的終結技都能讓老兵輕易嘎掉同級別沒有終結技的老兵。

七重老哥人均掌握有這種東西,但並不是說六重老哥的終結技噶不掉七重,尤其是戰鬥,不是這麼算的。

更何況內定本身就很讓人不爽啊,尤其是江廣這種肯定參賽,而且肯定能拿到獎勵的傢伙,七重熔鍊的老哥和其圈定了範圍進行單挑,相性稍微有點問題,都得挨錘。

張勇那麼牛逼,又是熔鍊,又是單體奇蹟化,受害者協會之中的世界級強者都能拉出來一隊,但張勇卻很少去招惹江廣,廣叔要說確實是打不過張勇,也打不過孫二,這事大家心裡都有數,但廣叔二段天魔解體一開,張勇和孫二這種級別,也得趕緊跑。

要什麼機制,沒有機制,二段天魔解體的江廣只有數值,單體奇蹟化的張勇有一次好奇江廣的二段天魔解體到底有多強,於是開單體奇蹟化沒進行閃避,硬接了江廣一拳。

那一拳差點將張勇的腸子給打斷了,這可是西涼鐵騎出身,而且有防備的情況下,真沒防備,那一拳,張勇就被帶走了。

什麼叫做數值怪,這就是數值怪,到時候江廣肯定能拿到獎勵,然後內定選手被江廣在場子裡面追着打,大家臉色都不會好的,哪怕懂的人知道只要熬過江廣的二段天魔解體,七重的老哥肯定會反殺,但在二段天魔解體這段時間,什麼七重老哥,給爺爬!

總之局面非常生艹,這要是內定肯定會上演這一幕,老兵纔不會給這種面子,畢竟這就是拼實力的地方,當然要給你將實力全部展現出來。

“那擂臺賽?守擂?混戰是不可能了,混戰的話,某些強力選手一開始就被弄下去了。”陳曦帶着幾分建議的語氣看向其他人說道,大比武現在纔開始報名,賽制什麼的還沒出來,但獎勵已經提前通知了,所以很多對於自身實力很自信的老哥,踊躍報名。

“再還有有些老兵其實不適合無甲搏鬥。”諸葛亮也開口說道,他對於這個也是很有興趣的,畢竟自己也能跟着學到不少的東西,練武還是很有意義的,精修要進步,還是要與人戰鬥才行。

“那沒辦法了,強者就要全能,自適應保護的太好,沒有減傷和各種攻擊的適應性,那不是我的問題。”陳曦笑嘻嘻的說道,“不過是不是應該搞個團體賽,而且最好整點翻山越嶺體能消耗之後,投入戰場。”

“也行,那地方就要足夠大了。”李優點了點頭,並不認爲陳曦的思路有問題,甚至還積極推動,說實話,李優已經開始私底下計算涼州的老兵能有多少人拿到這個玩意兒。

張勇基本算是內定這個級別了,張平差不多也是內定這個級別了,但其他人,包括伍習,李優都覺得不太穩,可真要說的話,現在最需要這個藥的其實是伍習這種過了巔峰期的存在。

李優並不看好伍習能完成誓約束縛,這玩意兒不是那麼好掌握的,而且就算完成了,伍習能恢復多少歲也是一個問題,反倒是使用這種特殊的藥劑成爲內氣離體,延長壽命,在李優看來還多少有些指望。

只是伍習的戰鬥力啊,在這種全國性質的比武之中,要混到前一百,有些難了,曾經巔峰期的時候,多少還有些指望,畢竟西涼鐵騎皮糙肉厚,防禦堅實,硬扛的話,運氣好,大概率能進入榜單。

現在已經衰老的伍習,說實話,不咋樣。

“說起來,羅馬帝國聽說我們這邊有大比武,並且有所謂的內氣離體針劑,也想要參加。”法正翻了翻手上的公文,從其中抽出來一張遞給陳曦開口說道,“羅馬帝國說是想要派遣上萬人過來參加。”

“讓他出獎品。”陳曦沒好氣的說道,“他出獎品我就同意,他不出獎品,這事就別想了。”

畢竟羅馬老兵的戰鬥力也不是說笑的,七重也有幾個呢,更何況真要來參賽,前一百,羅馬能佔三分之一,這就很要命了,陳曦又不是搞慈善的,再說就算是真搞慈善,慈善還能搞到羅馬頭上,那不是搞笑嗎?

“我看看啊,羅馬說是可以出五百個栗子作爲獎品。”法正指着外交文書開口說道,“嗯,五百個我們認知之中的那玩意兒。”

“羅馬的大栗子還沒消耗完嗎?”陳曦眉頭皺成一團,這玩意兒毫無疑問是奇珍,每一枚都擁有煉氣成罡的生命精氣,但按說克勞狄烏斯·大栗子的本體一年也就結不到五百枚這樣的大栗子,其他的就是普通的栗子,羅馬自己都不夠分的那種,今年居然願意掏出來這麼多?

“沒吧,我們也不清楚,反正羅馬那邊對接的格留斯是這麼說的,算是獎品。”法正想了想開口說道,“雖說我覺得羅馬心思沒在這上面,但可以接受。”

徹底沒救了,起不來了,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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