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在馬來半島四國大戰時,金州其實也不平靜。梵語蘇門達臘就是指黃金的意思,法顯渡海求佛時,曾居路經此地,並留下金洲的文獻記載。無認梵語,還是馬來語Pulaw Emas ,也指盛產黃金之地。
在金州,此時的也是小國林立,像在如今蘇門達臘佔碑地區的莫洛由國,像中部地區的幹陀利國,夏連特拉國,南部的朱羅國。
在原本的時空,在笈多帝國興起的時候,中國正進入了南北動亂時期,在這個時候,自顧不暇,更別提南洋小國了。沒有選擇的這些南洋小國,只得投降笈多帝國。可是在因爲冉明的出現,魏國強勢進入南洋。相對陸耶婆提,金州的漢人影響更大。
在這裡,原本就是魏國南洋開發公司的商品集散地,隨着笈多帝國的強勢進入,無數國家和部落被迫改信佛教。和滿清的留頭不留髮的政策有像,笈多帝國的政策是信佛者生,不信者死。在在笈多長刀的脅迫之下,有人投降,也有人反抗。
當然,這些反抗可不是平空而來的,自然是有人推波助瀾了。
冉明在得知這些情況的時候,自然也知道了這是金成悅的“虎組織”在興風作浪了。在金錢攻勢的打擊下,無數土著部落的勇士,拿着“虎組織”提供的黃金和絲綢、刀槍,像飛蛾投火一樣,連續不斷的向笈多帝國的落單軍隊發起進攻。
甚至,金成悅還讓“虎組織”開出了懸賞,無論何人,無論何時,只要拿着笈多人的人頭,就可以換取一枚金幣,或者同等價值的貨物。
魏國最吸引人的其實不是他們的金幣,雖然金子非常好,卻不是魏國獨有的,特別是在盛產黃金的金州。可是魏國的貨物就不一樣了,無論是茶葉,還是絲綢、瓷器,再或者是魏國生產的傢俱和兵器,這都是有價無市的東西。
在奴隸制時期,所有的部落成員和財物,都是奴隸主的私人財富,既然笈多帝國的人頭這麼值錢,那就沒有理由不去賺這筆錢。至於那些土著部落會死多少人,就沒有人關心了。反正,人死了,也就死了。
這就是現實,當海倫娜得知這些消息時,她想得更遠更深。土著爲了金錢和利益,都不顧自己族人的死活,就是爲了那該死的利益。在羅馬帝國都是功利第一,即便是正規的軍隊,也充滿了欺騙和血腥。海倫娜可是親眼看着尤利安一手提拔起來的帕提亞軍團長日爾曼人尼庫斯,在尤利安死後,他曾想着誘騙自己,把自己擒獲,去討好自己的新主子軍人皇帝約維安。
不僅是尼庫斯,像第三十軍團執政官普魯烏斯,爲了討好約維安,不惜殺害了三千多名忠誠的羅馬軍士,若非薩魯斯果然突圍,當時自己就已經死了,或者成爲俘虜。無數羅馬人,爲了討好給維安,不惜一切代價要想擒殺她。
因爲抓獲了前任皇后和王子的代價,會讓人瘋狂的。
難道冉明會例外嗎?難道冉明給她一座美麗的宮殿,只是當作奇貨可居?準備將來跟約維安換取更大的好處,或許謀求魏國與羅馬帝國的友好?想到這裡,海倫娜不能再平靜了。她赤着腳瘋狂的跑向悅廬,冉明的書房。
雖然是羅馬皇后,可是海倫娜卻着裝火辣,衛士一眼就可以看出,海倫娜身上根本不可能藏着武器,也不可能威脅冉明的安全。衛士放行,海倫娜直接衝到冉明的書案前,然後大力的拍了一下書案,把正在小睡的冉明驚醒。
“尊敬皇儲殿下,您打算如何處置海倫娜?”儘管非常憤怒和無奈,海倫娜仍告訴自己要爲貴族的風度。
“處置什麼?”冉明笑道。
海倫娜讓自己冷靜下來,此時激化矛盾是最蠢的辦法。她淡淡的道:“對於我的安排!”
冉明詫異的道:“難道你不喜歡現在的生活?想要工作?如果想要工作,你可以去寧遠總督府當一個記事參軍,按照你們羅馬人的說法,就是顧問。也或者,留在本宮身邊,當一個參謀,發揮自己的長處!”
海倫娜的眸中閃過一絲深深的痛楚,她悽然笑道:“你把我當成金絲雀一樣養起來,就是想向約維安換一個好的籌碼嗎?”
說着,海倫娜的眼淚就流了下來“皇儲殿下,海倫娜不怕死,可是瓦倫斯才四歲,他是無辜的。海倫娜已經死了,不想被人當成貨物一樣交易,你可以殺死我,或者把我送上絞刑架,等我死後,再把我的屍體送給約維安,只要我不威脅他的地位,他肯定會樂意的。尊敬的皇儲殿下,您不知道,在海倫娜心中,您就是我生命中的第二個騎士,但是,請不要讓我的夢破滅,不要讓我活着看到你出賣我!”
“求求你了!”海倫娜的身體縮成一團,像一個小貓。
冉明卻憤怒了:“誰說本宮要把你交出了?誰說本宮要出賣你了?可惡,那個該死的維約安是誰?我連他的名字都沒有聽過,也不知道他是什麼阿貓阿狗。”
“難道不是?”
冉明認真的道:“不是。”
“約維安是羅馬帝國現在的皇帝,那個傢伙以前是一個軍人,最初他是世襲的羅馬執政官,像薩魯斯一樣,指揮着一個羅馬軍團。不過在尤利安死後,他就成了羅馬帝國新的皇帝。可是隻要你把我給他,他就會給你很多金幣,那些金幣,甚至可以堆滿您送給我的宮殿,還有羅馬帝國的友誼。”海倫娜道:“作爲曾經的皇后,海倫娜知道羅馬帝國有多麼強大,儘管尤利安失敗了,可是打敗尤利安的卻不是波斯人,而是那幫元老院的敗類。我們羅馬帝國非常強大,一旦他們打敗波斯人,就會打到魏國的西部,你難道不怕嗎?”
“笑話!”冉明冷笑着,霸氣的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威脅大魏向他們交出女人,我們大魏的熱血男兒,寧願用胸膛用熱血去戰鬥,也不會用女人去換取和平。本宮雖然是皇儲,但是卻絕對不會像政客一樣去妥協。”
海倫娜道:“如果讓約維安知道你收留了我,他肯定會派出艦隊,或者軍隊從海上或者陸地向你們的皇帝勒索我,甚至可以用斷絕貿易作爲威脅。爲了我一個女人,值得嗎?”
“我的父皇,其實和我一樣,都是一個軍人出身。”冉明淡淡的道:“我的父皇在一片廢墟上建立了魏國,我們從來不會向敵人妥協,因爲妥協換不來和平,只有把你的敵人打服,他們纔會老老實實,和你和平相處。至於貿易威脅,這更是一個笑話。沒有我們絲綢,我們的香水,我們的首飾,你們羅馬的女人就會黯然失色,恐怕約維安的這個皇位也坐不穩吧!至於你說的,出兵威脅,只要他敢讓戰艦出現在這片海上,本宮就會把他們全部都送進海底。”
海倫娜道:“只要是戰爭,就會死人,可是,可是,我是你的什麼人啊?值得你這麼付出嗎?”
冉明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其實和這麼一個羅馬美女發生點什麼,冉明也是樂意的。在古代,簡直就是男人的天堂。可是基督教徒卻是一夫一妻制,別說冉明不願意,就算他願意,恐怕魏國的口水,會把他淹了。
冉明只好直接道:“我把你當成朋友!”
“朋友,只是朋友嗎?”
“朋友難道不可以嗎?”
海倫娜大膽的道:“不可以,我可是從見到你第一眼開始,就把你當成我的騎士,騎士你懂嗎?”
聽到騎士這詞,冉明突然想起了後世的一個有趣的段子,問關羽和呂布都騎過的是什麼?有人答是貂蟬。
冉明怎麼會不懂海倫娜的意思,他怯怯的道:“可是,這麼說吧,我們大魏和你們羅馬的情況不一樣,在我們大魏,男人可以擁有很多妻子,可是你們羅馬,男人只能擁有一個。”
海倫娜道:“在我們羅馬,男人名義上是隻能擁有一個妻子,可以他們卻可以擁有無數個情人。”
海倫娜突然踮起腳,親吻了一下冉明的額頭。冉明不木頭,肯定熱情的迴應起來。
冉明和海倫娜卻不知道,這一幕已經落入了金成悅的眼中。
金成悅道:“你已經出招了,我自然應戰,現在我們的戰爭已經開始了!”
軍隊是一個講究實力的地方,雖然軍隊相對較公平一些,事實上,在中國這個人情社會的大環境下,任何事情都沒有絕對的。
劉牢之在新兵訓練的一年半時間中,從一個新丁升爲軍候,在這和平時期,這種升遷速度幾乎是不敢想象的,可是偏偏劉牢之卻做到了。如果說這其中如果沒有一點貓膩,打死冉明,冉明都不會相信。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公平,不過相對而言,魏軍軍中的升遷渠道是相對公平的,劉牢之跟着冉明七八年的時間,耳聞目睹,學到了不少理論知識。作爲一個軍候,劉牢之還是勝任的。
不過,經歷過滿伯夷之戰,劉牢之在戰場上就被提升爲別部司馬,管理一千餘戰兵。戰後述功,劉牢之又被評爲首功,職務再升兩階,直接提升爲騎都尉,按照後世的軍銜制度,劉牢之此時應該是上校正團級軍官了。再往上升是就是實職校尉,算是一腳踏進將軍級別的門檻了。哪怕有了滿伯夷城的戰功,這個升遷速度,也有着不小的水份。
這次葉調國支援赤土國,冉明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向馬來半島滲透的機會,所以,冉明以最快的速度,抽調精銳部隊,組建了先遣營。劉牢之以騎都尉的軍銜被任命爲魏國先遣營權校尉。儘管劉牢之的這個校尉之職只是一個代理的,可是沒有小看劉牢之。儘管劉牢之比歷史上出山早了十年,可是這個時空的劉牢之,至少在經驗方便,比後世更加豐富。
相比劉牢之,謝玄升職就有點傳奇了。
在軍中,一般情況下都是級別越高,越不注重個人武勇,可是相反的基層部隊中,特別是都伯以下的級別,首先考校的則是個人武勇。謝玄、謝琰、李景、李封四人下放部隊之後,很幸運的遇到了三個一次的大比,謝玄創造了一個傳奇,他以什長之職,先是挑戰隊率,完勝之後,沒有休息,以臨時隊率的身份,再次向都伯級別的教官發起挑戰,最後經過苦戰,謝玄艱難的以微弱的優勢勝出,這樣以來,謝玄又以不足三天兵齡的新丁,在三天之內,完成了從什長到都伯的升遷。謝玄出色的表現,也同時激勵了其他三人,謝琰的功夫稍次謝玄,不過也完成了從什長向隊率的升遷,只於李景則比較慘,他不死心連續挑戰三場,結果三次全敗,最後連什長的位子也被別人奪走了。李封則是穩重一些,仍以什長的職務繼續任職。
不過,在接下來的全軍軍演中,謝玄又大出風頭,以都伯的身份率領一百名所部士兵,在演習中,在佔據上風位的情況下,利用濃煙干擾對方視線,從而奇襲藍軍帥帳,以全屯“陣亡”過半的代價,取得奪敵上將首級的戰功。這下倒好,謝玄一個月不到,居然升到了軍候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