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已經作法了嗎?”有一個女子也很是擔憂地說着。/
“是啊,已經作過了,但怎麼說這也是一條人命,那樣子的作法真的可以什麼也消去嗎?”
“這也是沒有辦法,你看你這兩年不是這兒痛,就是那兒出毛病,一刻也沒有停過,如果不是因爲這事,還會因爲什麼。”
“如果早知道當年會弄到這個田地,我就不會這麼做了,我就是因爲貪-圖這個錢,可以讓我們開一間小作坊,纔會答應那個女人,將那藥放在那個蛋糕裡,再親自送給她。但是我也不知道,那會是墜胎藥啊,墜胎藥啊,那是要人命的,給我再大的膽子,我也不敢這麼做……”後來的話,語沫無法再聽下去了。
這一刻,她只是感覺到自己的世界有什麼變得崩塌了。
她的孩子,不是因爲意外,而是因爲人爲纔會失去?
她不能做媽媽,也是因爲這場別有深意的預謀,纔會發生?
那一刻,她全身上下都發着寒顫,伸手環着自己,她只感覺到無比的冷意。
葉若芯,這是你想要的?將我趕走,讓我身上再無牽絆梓熙的孩子,而你就可以從此霸佔着梓熙不放?
混混淆淆地走出了店面,她仰頭看着上方那刺目的陽光,只感覺到連平日溫暖的太陽也瞬間變得冷冽凍人。
葉若芯,你好狠心啊!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這是一個孩子,一個無辜的孩子啊……你怎麼忍心這麼對他(她)!
空氣中,像有什麼聲音在響着,她彷彿回眸,只感覺到手臂裡傳來陣陣的震動,茫然看着自己的包包,她從包裡取出了手機,看着上面顯示的名字,她渙散的眼神一下子凝聚了。
將手機按開放在耳邊,她聽到了那抹熟悉的聲調。
“沫沫,祝你生日快樂……”
那一下,她的淚從眼裡滑下,微微張開了雙脣,她哽咽一聲,才朝他說:“你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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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睿梓熙到達了語沫說的地方,他老遠就看到她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那個小小的身影這麼孤獨着,像一個被人遺忘的孩子,失了方向地在原地等待着主人的回來。
那一下,他整個人一揪,加快步伐朝她走去,在來到她身前,在她仰頭的那一刻,將她密密地擁入懷裡。
“對不起……”他啞聲道歉。
她的悲傷,他遠遠就可以看到了,那股纏繞在她身上的濃濃痛楚,他又怎麼可能可以忽略得到呢。
今天是她的生日,可是也是孩子離開的日子。
他掙扎了很久、很久,最後才鼓起勇氣,向她打了這個電話。
他以爲兩年了,會沖淡一點她的悲傷,可是沒有,那抹痛還在她的身上,怎樣也無法抹去。
她的淚在聽到他這句話後滑了下來,依在他懷裡的身子也開始了顫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