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萬不得已,路遠也不想在柳煙面前暴露自己會十萬伏特的秘密。
畢竟這個秘密就應該埋在心底爛在心裡,畢竟靈氣沒有復甦,變種人也沒有產生,大家都是正常人,唯獨路遠你一個人皮卡丘附體。
你不合羣的你知不知道。
而且在此之前只有蘇眉一個人知道自己的這個秘密,蘇眉至少還是很值得信任的,至於一水姬,她只會想辦法把自己賣個好價錢好吧,所以如果真的不是情勢危急,自己眼看就要忍耐不住就範的時候,兩害相權取其輕,路遠也不會說出皮卡皮卡,來進行這最後的逆襲。
不過目前來看,逆襲真的很成功。
“我不得不說,路遠同學你還真的是隱藏着很多秘密呢,就好像小說裡,電影裡的男主角一樣。”柳煙也躺在地上,全身麻痹,一時間沒有辦法站起來,所以哪怕兩個人現在都中了迷香,但是就好像兩個爛醉如泥的男女躺在牀上,就算是心理有想法,但是心有餘而力不從心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現在柳煙不知道,她其實面臨的挑戰是路遠還能夠電兩個人多少下。
“我就不去想路遠你是怎麼做到的了。”柳煙輕輕笑了一聲。
即使是她的計劃到現在已經接近被全盤打亂了,就好像她沒有想到自己已經抓到手的倉鼠本來應該要辛辛苦苦地跑倉鼠籠的時候,結果卻發現了自己的倉鼠變成了皮卡丘一樣的錯愕感。
“但是,我現在就是真的很想笑。”
“爲什麼呢?”路遠總算能夠平等地和柳煙對話了,無論怎麼說,現在的情況總算被他控制住了,雖然說交通委控制的十萬伏特,其實真的不能再電一水姬幾次了,但是兩三次還是沒有問題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路遠現在其實比較需要提防的反而是自己。
雖然說已經給蘇眉求救了,按照小白的速度,蘇眉如果動作快的話,應該能夠在一個小時內趕到。
可是現在已經一個小時過去了,蘇眉還是沒有動靜,在排除了蘇眉真的就完全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所以現在還在寢室歡快地打遊戲這個選項之後,那麼路遠有點懷疑蘇眉是不是在路上出了什麼意外。
如今柳煙這個樓上三層依然處於電磁屏蔽中,即使是交通委也很難從外界取得穩定的聯絡通道。
“因爲你看,我準備地這麼周全,甚至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只想拿到你的把柄從你那裡敲詐出來錢之後,就和你們徹底斷絕聯繫。”柳煙吃吃笑道。
“但我沒有想到,到了最後,竟然被你一句蠻不講理的皮卡皮卡給粉碎了。”
路遠看着她,兩個人現在都不能動,所以只能夠說話了。
“那我是不是應該道歉?”
“在我看來是應該道歉的,但是你肯定不願意,如果願意的話,你只需要半推半就地享受就好了,我也不是什麼難看的女人吧。”柳煙笑着說道,即使到這個時候,到自己的計劃已經失控的地步,這個少女依然保持着相當的風度,至少說沒有氣急敗壞。
畢竟經歷了那樣的事情之後,柳煙的抗壓能力,幾乎已經算是這個世界的頂級了。
“那我就選擇不道歉了。”路遠搖搖頭說道。
“我們現在終於可以平等坦誠地對話了,那我再說一遍,你其實完全沒有必要走這條路的,就算你最後得逞,你也不一定會拿到你想要的東西,”路遠看着柳煙。
柳煙笑了笑:“所以呢?所以我就應該繼續做我的主播,每天去取悅別人來獲取憐憫?我說過,我堅持不下去了,而做主播的收入,對很多人,即使說對我而言都算是一筆鉅款的,但是距離我想要的還有天壤之別。”
路遠知道,柳煙想要按照她自己執念的那樣完全回到曾經的生活,大概需要以億爲單位的金錢。
但是柳煙用了三年的時間,才勉強達到這個數字的一半,並且其實已經被她鎖揮霍一空,甚至有債臺高築的嫌疑。
“對了。”柳煙靜靜說道:“反正我們現在都起不來,要不,我再給你講一個故事?”
“講一個,我初中時候的故事。”
柳煙說道,路遠沒有說話,但是柳煙已經開始了自己的講述。
只是說這次,兩個人都躺在地上,只有耳朵和嘴巴還在正常的運作,其他的部位都在電擊的餘韻中戰慄麻痹着,一時間根本無法恢復動作。
“我之前好像說過,其實從小到大,或者說在那件事情發生之前,我從來都是班裡的風雲人物,萬衆矚目的人,我父母都是名牌大學畢業的高級知識分子,又憑藉自己的專業技能和一點點運氣創業成功,成了小有家底的富豪,我的吃穿用度基本上已經是同齡人中最好的,在學校,所有老師每年的幾個節日都會按時收到父母送給他們的小禮物,畢竟這只是普通的師生應酬,但是也因此,我也一直受着他們的優待。”
“況且,我自己也很優秀,成績好,長得好看,性格也不算太差,是的,我一直都認爲我性格沒有那麼惡劣的,至少沒有現在這麼惡劣。”柳煙平靜承認自己的現在性格,真的肉眼可見的惡劣。
“那個時候,我就真的大概是所謂的別人家的孩子,而偏偏又有別人家的父母。”
“我一直都以爲生活會這樣繼續下去,我是城堡裡的公主,有大人們爲我遮風擋雨,我只要等自己長大就可以了。”
“但是我從來沒有想到,原來我什麼都不去做,城堡就會自己崩塌掉。”
“然後我看着外面的陌生世界,第一次知道,外面的風雨會那樣冰冷猛烈,以至於完全無法適從。”
“我的故事,其實發生在我休學回來的第一個月,事情的主角,我當時我們學校的教導主任,一個曾經對我很好的男老師。”
柳煙倒在地上,臉頰貼着冰冷的地板,黑色的髮絲垂下,整個少女既頹廢又虛幻,有着一種別樣的美。
“也就是因爲他,我後來很久都無法做到和男性肌膚接觸或者其他的事情,也就是,你和趙公子口中所說的厭男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