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一直到吃飯結束,陳筱意都沒有開頭再說一個字。-叔哈哈-
但是飯桌上的氣氛沒有因爲她一個人而改變,還是其樂融融的樣子。
倒是莫北纔像是秦深的妻子一樣。
被易媽媽給疼着,被易家所有人給疼着。
陳筱意一直默默的忍受着,到了最後,忍地整個心都疼了起來。
她不時地看一眼易牧能開口,能說一句話,可是沒有。
他吃他自己的,偶爾還會開口回答一兩句話,可是他就是沒有看旁邊的她一眼,也沒有爲了她而說一句話。
陳筱意覺得自己就是個完全的局外人。
完全被排擠在外、
如果只是易家的其他人的話,她倒是可以無所謂,可是連易牧,她的老公,都不願意管下她,那才叫做真正的悲哀。
吃過了飯,陳筱意被迫也坐到了沙發上,聽他們聊了會家常。
不過她沒什麼心思,所以別人問了什麼,她就只回答一兩個字,這着實讓問話的人感到不開心。
陳筱意沒覺得什麼。
她不是一個受氣包。
今天能這麼忍讓,已經很客氣了。
忍到了現在,她再也沒有了心思去迎合別人。
易牧期間也不偏不倚地看了她一眼,‘女’人隱忍蒼白的面孔,落入他的眼底,讓他的心,微微難受了一下。
可是一下,也僅有地那麼一下。
到了車上,陳筱意坐在副駕駛座上,她是率先進來的,所以沒聽到外面易媽媽到底在‘交’待些什麼。
一直到上了車,兩個人坐了進來,車子被開走。
她習慣‘性’地開着窗戶,看着外面的景‘色’。
心,一點,一點地往下沉。
只有她一個人覺得這件事情很無理嗎?
莫北怎麼回去的非要她的老公去送嗎?整個易家難道還找不出一輛車子來嗎?
而她的丈夫……哦,她忘記了,她的丈夫,喜歡的人啊,爲了她去死都願意,別說只是送送她而已了。
忽然,她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她下意識地回頭,就看見易牧正蹙着眉頭看她。
她心裡一跳,緊跟着某種期待也涌了上來。
“怎麼了?”
她以爲易牧是關心她的。
就像以前一樣,不會要她受一點點的委屈。
可是,男子卻說:“小北在問你話。”
陳筱意的微笑瞬間凝固了下去。
原來是因爲莫北在問她問題,她不答,所以易牧纔會出聲喊她的?
不是要安慰,易牧恨死她了,看她這幅樣子應該高興吧,怎麼會安慰呢?
她果然太傻了。
莫北看着兩個人,聲音輕輕地,再次問了一遍:“陳小姐,我是說麻煩你們送我一程,真地很不好意思。”
陳筱意眼中的光芒漸漸地籠罩了上來,她單手拖着下巴,撐在窗戶上,又看着外面的風景。
就算聽見了,她也不搭理。
易牧蹙着眉頭,望着她,一開口,便是冷冷地質問;“你不會說話嗎?”
“小北只是想表達一下自己的謝意,你至於這麼刻薄嗎?“
“我刻薄?“陳筱意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指着自己反問:”你說我刻薄?易牧,我哪裡刻薄了?“
“不就是沒回答她的問題嗎?你就覺得她委屈了是嗎?”
“那我的委屈呢?”
“你能有什麼委屈,那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易牧也來了脾氣,沒頭沒腦地就應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