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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海thirteen夜店門口,一大羣人面色各異地注視着場中,不相干的閒人早已經被夜店的工作人員清走,不會影響到這裡正在發生的一切。
“你們都是有身份的人。”許樂聽清楚了那句話,望着他說道:“何必和我們這些人一般見識?”
這個面相平凡的年輕人和這對兄妹的貼身保鏢至少打成了平手,在這種情況下,看似示弱的話語,自然多了幾分力量。那男人看着許樂,微笑說道:“我妹妹要給那個醉鬼一個教訓,誰也沒有辦法攔住。”
特權階層的微笑怎麼就這麼可惡這麼冷酷?許樂普通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說道:“他是我朋友,而且這件事情是你們做的不對。做的不對,就不應該繼續做下去。”
“東林人?”那男人聽出了許樂的口音,說道:“都說東林人像廁所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果然如此。不過就算你是塊石頭,我今天也要將你壓碎了。”
夜店老闆一直安靜地陪伴在這名男子的身邊,輕聲說道:“鄒少校,這兩個人害了您的興致,何必您親自出手,讓我們打發了吧。”
鄒侑,現任第三軍區作戰部少校參謀,以他的年齡能夠拿到這樣的軍銜,坐到這樣的位置,他的家族自然極爲有力。據可靠的消息,這一對兄妹的父親應該就是如今國防部後勤部的那位副主任。夜店老闆得了後方某些臨海人士的示意,刻意交好這位年輕的少校,此時小心翼翼地提出幫助的話,還有些擔心對方會不會嫌自己多事,因爲畢竟他很少接觸那個圈子裡的人。
夜店老闆從來沒有想過,面前那個年輕人能夠正面對抗身邊的兄妹,再能打又如何?如今這個社會靠的是實力,實力絕對不是打架的本事。
“謝謝。”鄒侑聽出了夜店老闆的小意,溫和地笑了笑,用手指指着許樂的鼻子,說道:“我不想耽擱太多時間,要不你讓開,我請這個醉鬼去吃屎,要不你就代替他吃。”
“我沒有吃屎的習慣。”許樂抹去鼻孔裡流出的鮮血,看到面前圍着自己的這些人,終於控制不住內心的憤怒。小人物再如何弱小,總也不能任由別人一直欺負,他盯着這對兄妹沉聲說道:“如果你有吃屎的習慣,可以表演給我看看。”
聽到這句話,鄒侑少校的臉色陰沉了下來。這次他們兄妹二人來到臨海,主要是想看看有沒有機會和那位重要人物安排一次巧遇,重新搭起當年的友好關係,本來想着要低調一些,但沒有想到,今天卻遇到了一個硬茬兒。只是他們這些人向來把一般人看的極輕賤,更不要說他向來很疼自己這個驕傲而囂張的妹妹。
鄒侑的臉色剎那陰沉,他身邊那些保鏢一樣的人物面色變的更加陰沉,像是陰天裡吸滿了雨水的陰雲,從懷裡掏出了手槍,對準了許樂的腦袋。
四枝手槍對準了許樂的腦袋,隨時可能摳動扳機,這一幕震驚了場間所有的人,尤其是夜店那方面的陪同人員,畢竟這是在首都星圈S1臨海州,當衆拔槍的場面着實給人們極強的震撼。
許樂看着對着自己腦袋的四枝黑洞洞的槍管,當然害怕,因爲他發現首都星的這些牛叉人物似乎真的不怎麼把人命當回事兒,對方說不定真的敢開槍。他的面色微微發白,脣角卻是泛起了一絲苦笑,這半年裡已經是第三次被人用槍管頂着腦袋了,難道說自己的命運註定逃不開這些悲慘的東西?
“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但前面也說過,你們肯定是有身份的人。聯邦是法治社會,你們當街拔槍,影響有多惡劣,你們家裡的長輩會允許你們這麼做?”許樂緊緊握着拳頭,一動不敢動,對着那個穿青色正裝的男人說道。
這句話說中了鄒侑的心理,但是這位少校並不準備改變自己的行事風格,因爲在某些時候,尤其是某些不怎麼熟悉的人物面前,他們這些人的面子最重要,面子往往就代表着實力或者勢力。
鉤子退回了鄒氏兄妹的身邊,皺着眉看着眼前這幕,揉着生疼的腋窩。而另一邊那位梨花大學的學生,臨海州議員家的公子似乎想說些什麼,卻被這些槍械嚇的閉上了嘴。在這一刻,似乎沒有人能夠救許樂,或者說,沒有人能夠改變施清海吃屎的命運。
鄒鬱便是那位穿着紅色短風衣的女子,她的頭髮如波浪一樣柔順地披散在肩後,性格卻毫不柔順。看着面色發白的許樂,她的心中閃過一絲變態的快意,這個年輕人執着不認輸的性格,她很欣賞,所以她更喜歡這樣一塊東林的石頭在槍口下露出恐懼的神情。
她鄙夷地看着許樂,緊了緊風衣,嘲諷說道:“什麼年代了,還想靠拳頭生活?我喜歡你,你跪下磕個頭,便算了,不過那個醉鬼可不能這麼便宜。”
這句話一出口,她身邊的鉤子臉色變了變,卻沒有說什麼。許樂緊緊抿着嘴,眯着眼睛看着槍口視野外面的這對兄妹,似乎想把對方的臉記得清清楚楚。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這樣一個普通人實在是沒有任何辦法,就算將體內的顫抖爆發出來,又怎麼能躲得過子彈?聯邦嚴格控制槍械,誰能想到這對兄妹身邊的人居然身上都帶着槍,而且還敢當街把槍拿出來這樣囂張。
“我不會跪,因爲我沒有錯,而且你們又不是我父母。”許樂眼睛眯了起來,盯着那個掌控一切的青色正裝男子,說道:“除非你們把我打趴下。要不你也可以試試一槍斃了我。”
這是在賭命,賭這些有身份的人物,不會願意因爲自己這種小人物而惹上麻煩。鄒侑冷冷地看着猶自倔犟的許樂,不知道這個人爲什麼明明怕的要死,卻還要死撐,東林的石頭,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一記拳頭狠狠地打在了許樂的腹部,疼痛險些讓他把胃裡的東西吐了出來。既然要打趴下才肯跪,鄒氏兄妹身旁的人自然不會客氣,拳腳狠狠地向着許樂的身體砸去,反正在槍口的威逼下,這個帶着東林口音的傢伙也不敢反抗。只不過短短的時間,許樂的身上便受了不少傷,抗擊打能力再強,這樣站着不動被打,也不是輕鬆的事情,右胸處一陣隱痛,不知道是肋骨折了還是表面裂開了小縫。
穿着紅色風衣的鄒鬱欣賞地看着這一幕,打的越狠,她心裡那股一直散不開的怨氣便會發泄一些,嫵媚而冷漠的五官漸漸散出開心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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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不過說你香水塗多了,用得着這麼狠?”一隻不請而來的手,搭上了鄒家小姐的肩膀,極爲親暱地拍打着她的臉龐,只是拍的似乎有些用力,將她的臉頰拍出了一道紅痕。
鄒鬱驚聲尖叫了一聲,卻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倒是四周的人羣,尤其是她和兄長帶着的軍人反應神速,第一時間內,四枝本來指着許樂的槍管調轉了方向,對準了她。鄒鬱驚叫之後,馬上住嘴,轉過臉去,然後看到了一張漂亮的不像男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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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些聯邦裡的特權人士威逼毆打許樂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地面上的那癱爛泥,因爲此時事情的重心早已經轉移。喝多了酒的施清海,此時被冰冷的地面冰醒,或是被許樂先前那一摔痛醒,晃晃悠悠地來到了紅衣女子的身後,伸手像流氓一樣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看熱鬧的人很多,鄒鬱恰好在人羣的邊緣,誰也沒有想到先前地上的醉漢,竟然無聲無息地摸到了她的身後,並且……攀住了她的肩膀。
施清海此時像情人一樣摟着鄒鬱,親暱而輕薄地拍着她的臉蛋兒,或許酒精仍然沒有全醒,說話有些含糊不清:“媽的,小娘皮脾氣倒挺大,居然敢動小爺的朋友。”
一記一記拍打落在了鄒鬱的臉蛋兒上,卻是落在了所有人的心上。所有人瞠目結舌地看着這一幕,心想這個漂亮的年輕人酒醒後會後悔成什麼樣子?
鄒鬱這輩子都沒有感覺到被如此羞辱過,那些越來越重的拍打漸漸在向耳光方面發展,而那個抱着自己的男人,吐出來的話語伴着惡臭的酒氣進入自己的耳朵,她的臉瞬息間紅了起來,不知道是被施清海打的,還是憤怒的。她看着面前那幾個拿手槍對着自己的保鏢,失態地尖聲叫道:“打死他!打死他!”
沒有人敢動手,哪怕是她的親哥哥也只是冷漠地看着這個方向,看着那張越來越重落在自己妹妹臉上的手掌。因爲他們發現這個抱着鄒家小姐的醉漢似乎真的有些神智不清了,全身的重量都擱在鄒鬱的嬌嫩身軀上,最要命的是,醉漢半解開的西裝裡露出了一個由真皮做成的小套件,大家都很熟悉,那是……槍套。
鄒侑少校的眼神無比冷冽,看着挾持着小妹的醉漢說道:“我是第三軍區作戰部參謀鄒侑,還未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