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章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總覺得寫的不好,改了幾次,還是覺得不好,大家將就着看吧,晚上那章應該能好點
聽到許樂的要求,主任愣了愣,沒有馬上開口應下,反而是笑着說道:“許少尉,研究所三部還有很多研究部門,你對哪方面比較感興趣?”
許樂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微低着頭,保持着沉默。辦公室裡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緊張,主任用手帕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有些艱難地開口說道:“這事情真的有些難辦。”
雖然不知道內情,但昨天清晨公司的技術主管直接要求封存沈老教授的實驗室,而且背後還有聯邦科學院那些大拿們的身影,他只是一個事務官員,當然不敢得罪對方,問題在於,此時沉默站在他面前的年輕少尉,似乎也不是他能得罪的對象。
就在此時,許樂重複說道:“我只是進去拿一些私人的東西。”
主任抹了抹額頭上越來越多的冷汗,大腦快速地轉動着,兩方面他都不想得罪,更不敢得罪,如果這位國防部副部長的乘龍快婿,只是想進入實驗室,進行一些收尾工作,想來也不會讓那邊太過不悅。
果殼研究所的數據安全工作做的極好,只讓此人進入實驗室,對方不可能在不驚動安全部門的情況下,對那個數據庫和實驗室裡的一切造成毀壞。一念及此,主任下定了決心,擡起頭來很認真地說道:“董事會正在處理書面命令,明天早上吧,許少尉動作快一些,應該沒有問題。”
許樂點了點頭,離開了辦公室,雖然直至此時,他依然沒有想到一個能將沈老教授研究成果和這些天對於原型機甲的修復設計偷走的方法。但明天至少可以進入實驗室,到時候走一步算一步,實在不行,只好用物理的方法,將那些存儲設備全部毀掉。只是那樣一來,未免有些可惜和對不起沈老教授。
首都特區第七大街的一個高層建築,三林聯合銀行總部大樓的頂層,全部由高強度玻璃構成的穹頂,貪婪地吸附着太陽的光芒與熱量。讓頂層那些綠色植物生長地極爲快樂。
闊大的頂層建築內,只有一張黑海原木整體做成的書桌,桌後有一張椅子,桌前有一張沙發。看上去顯得格外孤單,但是桌後那人卻很習慣這種孤單。他的家族無數年來,都站在聯邦金融界的頂端,這種孤單實際上是一種榮耀。
二十七歲地年紀,已經是三林聯合銀行的副總裁,聯邦七大家利家的繼承人。習慣於站在首都特區高大建築的頂層,透過四方的玻璃,看着腳底下那些庶民地悲歡離合。
但今天他沒有看風景。而是認真地看着桌上地那些情報案卷。很久之後才擡起頭來。平靜說道:“研究所三部實驗室裡地那些資料。必須要拿到手。這是羅秘書地請求。科學院雖然可以從正面給果殼董事會壓力。但是那個助理研究人員似乎有些麻煩。
在書桌地對面。站着一位穿着軍服地金髮青年。正是如今在果殼機動公司工程部實習地樸志鎬。這位驕傲而優秀地年輕人。微低着頭。認真傾聽着桌後方那人地交待。根本不敢擡起頭來直視對方。
他和利家七少爺利孝通可以像朋友一樣相處。但是桌後那位利家真正地繼承人。卻像是太陽一樣耀眼。樸志鎬甚至懷疑。如果自己敢盯着對方看。自己地眼睛會不會被照瞎。聯邦裡怎麼能有這般漂亮地男人。居然漂亮到刺眼?
利修竹。聯邦裡最漂亮地男人。一雙眉就像畫中地竹葉般清朗。三林聯合銀行建築外地風被玻璃幕牆擋住了。但那雙若竹葉般地眉。卻似在風中輕輕搖擺。
他微笑望着身前拘謹地樸志鎬。說道:“這件事情處理地好。我會推薦你直接進入聯邦科學院。說不定可以成爲林院長地學生。”
樸志鎬臉部地表情終於變化了一下。懸在身側地手輕輕地握了握。從軍事學院進入果殼機動公司。他一向自以爲優秀。但沒有想到。一直被一院地周玉將自己死死壓住。後來在春季招募考試中。又出現了那個叫許樂地挖坑兵……
直接進入聯邦科學院,成爲院長大人地學生?這就像是一場夢一般美妙。
“實驗室已經被封存,後天董事會的書面命令就可以下來,我不明白,這時候爲什麼還要對那個少尉出手。”樸志鎬並沒有因爲這個美妙的夢而喪失所有的理性判斷,輕聲說道。
利修竹擡起頭來,帶着一絲欣賞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不需要了解我做事的手法,只需要去做。”
沒有解釋,但似乎利家大少爺也沒有不悅,樸志鎬暗自鬆了一口氣。
此時利修竹又已經低下頭,認真地看着書桌上的那些資料,忽然說了一句:“既然是鄒部長的未來女婿,做事小心一些,不要弄出人命來……邰家在臨海州體育館事件後,已經快要發瘋了,我可不想真讓那位老太太瘋狂。”
樸志鎬沉默片刻後忽然開口說道:“林園餐廳裡,那人在李瘋子面前都沒有落於下風。”
這句話的意思很清楚,如果不動用火力,樸志鎬根本沒有任何信心,可以將那個年輕的少尉收拾掉。利修竹沒有解釋他的想法,只是揮了揮手。
陽光透過四面八方的玻璃幕牆滲了進來,多層玻璃內部構造可以自行調節角度,進入建築空間內部的光線,並不刺眼,也不是熾烈,只是一味的溫暖清朗。
利修竹在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裡,沉默了許久,然後走到了玻璃幕牆的旁邊,看着首都特區裡高低不一的建築羣,久久無語。
邰家那位太子爺。自從離開臨海州之後,便再也找不到絲毫蹤跡,看來自從那次暗殺之後,邰家變得更爲警惕和小心。利修竹並不如何在乎那個未滿二十歲的太子爺,雖然家族的長輩一直保持着對邰家的警惕甚至是尊敬。但他總認爲這種過於重視傳統地家族,生機早已漸漸淡了。
邰家七代單傳,這是優勢也是致命傷。利修竹微眯着眼睛,看着腳下首都特區街道中的影子,不禁有些羨慕。邰之源那個小子至少不用擔心家族權利分配的問題,只不過如果這小子死了,邰家也算是完了。
聯邦七大家,除了邰家和鍾家之外,其餘的五個家族一直以來都面臨着權利分配的問題。雖然數萬年以降,這些家族已經有了一套成熟地繼承體制,可是那種兄弟姐妹間的傾軋,並不會因爲體制的存在,而變得雲淡風輕。
利修竹選擇樸志鎬來做這件事情。一方面是要把自己摘出來,另一方面自然也是要考量一下,當小七利孝通查覺他動用了自己的人手後,會有怎樣的反應。
“每個人都有自己地致命傷。”
利修竹看着窗外的風景,看着窗上隱約反映出自己的那張漂亮的臉,皺起了眉尖。在他看來,邰家的致命傷便在於邰之源一個人便要承擔整個家族地延續,而聯邦科學院那位老院長的致命傷。便在於太過好名。
至於先前吩咐下去處理的許樂。是叫這個名字吧?並不在利修竹的考慮範圍之人,雖然那人似乎有些能力。並且逐漸浮出水面,可是依然不值得他太過重視。
鄒家的女婿?李瘋子也沒有打垮他?沈老教授地學生?利修竹的眼眸裡生出一絲寒誚之意。他自認非常清楚費城李家那個小瘋子的恐怖,聯邦裡怎麼可能有人是李瘋子的對手?
這一切都只是障眼法,費城李家那位老匹夫與邰夫人的關係一向良好,誰知道李瘋子當天在林園的出手,會不會是爲了那個叫許樂的棋子造勢?
如果換作別的時期,在沒有完全摸清楚許樂地真實背景之前,利修竹絕對不會貿然出手,但當前情況不同,果殼研究所實驗室裡地那些資料,他志在必得。
尤其是當他得知昨天在銀河公墓處,許樂和鄒部長有過一番談話後,他的動作必須更快一些,甚至不惜採取粗暴一些地手法。他可不想把事情拖到林半山從大三角回來,林半山那個人纔是他在聯邦中最忌憚的角色。
聯邦新一代機甲地誕生,這是一種大名譽,裡面有大利益,像許樂這種棋子,就應該有犧牲在大利益下的自覺。
“父親,事情已經交待出去了。”
“放心,最遲後天,那些資料便能轉交到科學院的手中,果殼董事會那邊,還需要您再施加一些壓力。”
放下電話之後,利修竹又通知了樓下的秘書,他沉吟片刻後說道:“今天不用準備花,準備一些好吃又普通的食盒,我要去頻道接人。”
上林大區星球南半球的莊園內,一位老者放下了手中的電話,轉過頭對身邊的兩名貴客微笑着說道:“林院長大概後天會從月球基地返回。”
京州州長羅斯微笑着說道:“利先生對我們的支持,銘記於
“您太客氣了。”利家當代家主,舉了舉手中的酒杯,轉向另一位客人,輕聲說道:“麥德林議員先生,我很佩服您天才般的想法,大概也只有您能夠抓住林院長的心。”
麥德林議員保持着沉默。
利家家長端着酒杯,微眯着眼睛,心裡對這隻老狐狸的政治智慧佩服到了極點。如果當總統選舉進入到關鍵時刻,一向不問政治,卻在聯邦選民心中擁有極高地位的聯邦科學院,忽然在林院長的帶領下,發表傾向於己方的意見,甚至直接加入到己方的選舉陣營中,那將是怎樣沉重而有力的一擊?
聯邦新一代機甲所帶來的大名譽,會爲聯邦最重要的總統選舉,帶來大變數。這些聯邦上層的大人物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爲了權力二字,無論是那間實驗室裡的數據資料,還是那個即將面臨麻煩的年輕少尉許樂,都只是總統選舉中的一個個小情節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