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草詩過六級的時間寫錯了,她是十二歲就討了嘀,呃……大概是因爲我連四級都沒過的原因,我對勒教授傳到聯邦的過級制度相當的不滿而且善忘啊,夜裡纔回來,下章至少三點鐘以後,等不及的諸位先睡吧。)
手指沒有挑起額前的頭髮,白玉蘭微微一怔,馬上把注意力轉了回來,面無表情地看着那臺歪歪扭扭衝過來的車輛。他率領的這支混編機甲小隊護送着那幾輛多軸重裝載車,要在昏沉的天空下橫穿這座充滿敵意的城市,不得不非常警惕。
混編機甲小隊最前方的士兵沒有做出及時的反應,白玉蘭的眉頭皺了起來。他透過頭盔上的光學攝錄儀,看到那輛車輛中除了一名驚慌失措的帝國男人,還坐着一個頭發被剪的格外凌亂的小女孩兒,明白了爲什麼下屬們的反應顯得有些遲鈍。
白玉蘭提起懷中的k舊遠程步槍,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在裝甲車上方做了一個標準的半蹲射擊動作,未作任何預警,直接摳動了扳機。
一聲清脆的槍響,子彈準確地命中帝國車輛的前轉向輪,那輛汽車就像喝醉了酒的男人,跌跌撞撞一頭撞向了街道旁的破爛花壇,引擎蓋迸的一聲彈起,煙霧蒸騰。
聯邦戰士們被這突然的槍聲震的身體微顫,雖然內心深處對於長官過於敏感的神經有些不可思議,還有些擔心那輛車中驚恐的小女孩兒,但沒有任何人敢提出任何不滿。
“米梅上士,上前查看情況,注意保持安全距離。”白玉蘭收回則泣程步槍,重新坐回車頭,冷漠命令道。
隨着這聲命令,一輛聯邦裝甲車向街道前方行駛了過去,那位米梅上士明顯有些放鬆,靠近的速度顯的有些過快,幾秒鐘內便駛到了那輛帝國車輛旁邊。
白玉蘭將單兵頭盔的透明面罩放下,通過光學設備看着那邊的動靜,忽然間他的眼瞳微微一縮,因爲他發現車輛裡那名帝國男子流的汗似乎太多了些,而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那個小女孩兒正在不停哭泣一一恐懼會讓平民有類似的反應,但不知道爲什麼,白玉蘭總覺得這幅畫面有些奇怪,尤其是當他發現自己隊伍的裝甲車離那輛汽車過於靠近的時候。
“回來……”
他快速通過步兵指揮系統,向前方裝甲車發出命令,然而回答他和整個機甲混編小隊的卻是一場劇烈的爆炸!
不知道多少當量的炸藥被藏在那輛帝國汽車裡,猛烈的爆炸瞬間形成了一個數十米的巨大火球,強大的衝擊波緊隨而至,將街道兩側的水泥碎礫都激的飄了起來,迸迸地擊打在聯邦機甲和裝甲車的外殼上,
那輛帝國車輛裡的男人和小女孩兒肯定死了,而裝甲車上的米梅上士以及三名聯邦士兵也肯定沒有辦法生存下來。
緊接着更大的危險降臨此時,只聽得無數連綿而至的爆炸聲,在街道的兩側驟然響起,被聯邦武器毀壞將塌的兩幢高層建築裡,驟然噴出無數煙塵,令人感到無比寒冷的劇大金屬水泥摩擦聲中,這兩幢高層建築轟然倒塌。
無數萬噸的水泥鋼筋傾瀉而下,形成巨大的死亡陰影,向棄那七臺聯邦w機甲頭頂蓋了下去!
“敵襲!”
“梅花隊形散開!”
“後撤至下午三點方向!”
“有機甲!有帝國機甲出現!”
尖銳刺耳的呼叫聲在指揮系統內此起彼伏,在安靜的街道上忽然遇到如此大規模的伏擊,縱使是訓練有素的新十七師官兵,也不免顯得有些驚慌,沒有被碾壓在建築廢墟之中的裝甲車轟鳴着高速後退,數十名戴着頭盔的聯邦戰士提着沉重的槍械快速地散入街道兩側。
幾乎瞬間,街道兩側的樓上不知道探出了多少枝槍,開始憤怒地向着樓下的聯邦士兵噴射着子彈。藉助地面巨大水泥塊遮掩身體的聯邦士兵們匆忙地進行着還擊,餘光裡卻看到一抹令他們心驚膽跳的陰影,一輛帝國最新式的狼牙機甲,從街道盡頭快速地奔了過來,沉重的機身踩踏着不平的街道,令大地開始顫抖。
“南區三十二街呼叫支援。”
“約兩個班的殘存步兵,一臺殘存狼牙機甲,左機械腿嚴重受損,遠程火力削減百分之七十左右。”
渾身是灰的白玉蘭透過透明頭盔,看着街道盡頭呼嘯撲過來的巨大機甲身影,臉上沒有任何慌亂之色,就連與基地通話的聲音都還是那般冷靜,街道四周密集響起的槍聲,似乎並沒有進入他的耳朵,一旦進入戰場這種特殊的區域,這名聯邦部隊優秀的軍人,總能展現出最專業的一面。
“熊臨泉,壓住這臺破爛的左趨線路。”
他望着那臺破爛不堪,並猶自噴葉着狂暴彈雨的帝國機甲,眼睛眯了起來,發出出了命令,然後蹲下身體,舉起手中的遠程離步槍,向着左右天空裡那幢居民樓一扇窗戶冷靜地的摳動了扳機。
撤退至另一幢居民樓轉角處的聯邦裝甲車,忽然間轟鳴着衝了出來,上面架設的那臺重型機炮咆哮着旋轉起來,長長的火舌夾雜着高速子彈,向數百米外那臺帝國機甲兇猛地射擊。
帝國狼牙機甲外護甲可以承受相當強度的子彈攻擊,然而這臺重型機炮的彈着點被壓縮的極爲精確,威力強大的彈着點竟被控制在極小的範圍內,無論帝國機甲做出怎樣高速的趨避動作,裝甲車重型機炮射出的子彈,都能準確地跟上它的步伐,狠狠地擊打在它的外甲上,綻放出一朵詭異的白花,而且似乎永遠不會凋謝。
一個衣着破爛的帝國士兵慘嚎一聲,從窗戶裡摔了出來,落到街道上,被水泥塊裡的鋼筋穿了個透心涼。
白玉蘭就地一個翻滾,馬上調整了射擊位置,向另一處窗戶摳動了扳機,一連串乾淨利落的戰術動作中,他的餘光還一直盯着那臺最要命的帝國機甲,不知道那些被沉重水泥塊淹沒的w機甲還能不能戰鬥,如果不能,在基地空中支援到來之前,他所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這些人。
…腿程步槍擊發讓食指表面微感麻癢,白玉蘭一面冷靜的射擊,一面發佈了第二道命令:“上榴子。”
數道拖着白煙尾巴的定點火箭彈,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呼嘯着飛了出來,向着街道那頭被熊臨泉大槍壓制的有些踉蹌的高大機甲。
可惜顧惜風被留在了師部控制中心,不然憑藉那傢伙的本豐,這臺破爛不堪的狼牙機甲一開始就沒有辦法瞞過監控,漫天彈雨中,白玉蘭面無表情地戰鬥着,整個人的精神卻像是已經脫離了這片戰場,回到了七組沒有解散之前的那些戰鬥歲月。
一小時四十七分鐘之後。
“爲什麼經過三道波段掃描的安全區裡,還會藏着一臺狼牙機甲?還有就是那些帝國殘兵是從向潛過來的,那裡的攔截線是誰在負責?”
正被醫療官包紮左臂的熊臨泉,向地下吐了一口發黑的唾沫,盯着身前來表達上級關懷的赫雷上校,狠色大作問道。在他的四周,今天遭到帝國人伏擊的機甲混編小隊臉上同樣流露出同樣的神情,只有白玉蘭依然沉默,低頭撓着滿是灰塵的凌亂短髮,任由那些灰塵落在赫雷上校明亮的軍靴之上。
新十七師一團團長赫雷臉色也很難看,他很清楚面前這幾名軍官雖然層級不高,而且因爲某些原再一直無法受到聯邦軍方重用,但沒有任何人敢輕視他們。
果殼公司那個戰鬥小組早就已經解散,大部分新老隊員也被分散到各級戰鬥單位之中,可像白玉蘭、熊臨泉這些整個聯邦都記得的名字,只有教官這種牛人才能收服的狠角色,曾經的英雄人物,有資格和任何長官進行這種直接對話。
令赫雷感到極爲憤怒的是,南區的佈防和波段過濾工作,全部是由那個該死的鐵七師負責,如果今天這支機甲混編小隊真的全軍覆沒,承擔軍方大佬們怒火,對不起教官的,依然只能是新十七師。
這是聯邦軍方在星球上最大的前進基地,除了正在執行陸基清剿任務的幾支部隊外,幾乎所有的高層軍官都被召集回了基地,準備馬上將要召開的戰前預備會議,新十七師和鐵七師這兩支富有歷史恩怨的鐵血部隊的軍官們,也被迫住進了同一個屋檐下,雖然這片屋檐顯得無比遼闊。
“這是戰場,赫雷上校……”鐵七師那位以冷漠驕傲著稱的團長,看着面前這些令人厭憎的傢伙,皺眉嘲諷說道:“哪裡能有完美的佈防,如果真要不死人,回家帶孩子是最好的選擇。”
赫雷團長瞪圓了雙眼,拳頭緊緊握了起來,然而想到師長嚴厲的命令,終究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冷漠地看着這些原七組的隊員,負手於後說道:“僱傭軍出身的野路子,本來就不適合正規作戰。”
緊接着他皺眉說道:“許樂死了一年,你們這些流氓士兵怎麼還沒有一點兒長進?出點兒事情便要大吵大鬧,還以爲你們真是什每戰鬥英雄?,以爲會哭就有奶吃?”
熊臨泉的眼睛頓時瞪的比赫雷團長更圓更大,深吸了一口氣,低頭望着一直沉默隱忍的白玉蘭低聲吼道:“老白,我可不是挑事兒的人,但這混蛋提到頭兒了,你可得自己斟酌着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