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守路石或破山斧(上)

第七十八章 守路石或破山斧(上)(本章免費)

“我未曾見過許樂上校,但我知道他。幾年前,簡水兒小姐在環山四州的和平演唱會演變成一場殘忍的恐怖襲擊之後,因爲某些暫時還沒有被解密的原因,我和他曾經在道路兩旁看着相似的風景向着同一個目標前進。我所能夠利用的,是手中的筆,而許樂上校用的,則是槍。席勒曾經說過,槍總是比筆更有力量,在那件事情之後,我歡欣愉快地接受了這個論斷,因爲當槍被握在一個值得信賴的人手中時,確實能發揮出比無數支筆更重要更直接的力量。”

“在這個被憲章光輝永亙籠罩,被不斷勝利的戰地新聞包圍的宇宙一角,已經平靜了太長時間,平靜到善忘的民衆果然不出所料地遺忘了很多剛剛過去不久的事情。在這種時候,許樂上校的歸來,至少對我個人而言有更多的意義。”

“這是一個普通的小眼睛男人,但他又太不普通,我不知道他擁有怎樣的童年經歷,竟是從來不曾被大局的名義壓迫着向黑暗低頭,從來不曾被勝利的理由欺騙的內心搖晃,我更疑惑的是,爲什麼他的字典裡沒有妥協、平衡、利益交換這些詞彙?”

“妥協,平衡,在這個社會裡似乎成爲了某種美德,但是誰能告訴我,究竟是誰在向誰進行妥協?我們爲什麼要妥協?這個在光幕上不怎麼愛說話的普通男人,用他的行動提醒我們,面對着帝國的侵略者,面對着聯邦內的食腐者,聯邦民衆已經妥協了太多,妥協了太多年。”

“欣賞一個人其實就是欣賞某種態度,我欣賞許樂上校,就是欣賞這種不妥協的態度,他就如同歷史長河中曾經出現過的那些人物一樣,來自普通的民衆,像塊普通的毫不起眼的石頭,卻因爲心中堅定的理念而緊緊附着大地,平日就在道路旁邊安靜的注視來來往往的人羣,而若有人想從道路旁邊穿過去,試圖將他踢走,便會被他這塊石頭狠狠地砸傷腳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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