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一下冉七惜之前舉動和神色,韓鳴就知道冉七惜和眼前這位宗門執事還真的認識,不過真實情況應該不是準雙修伴侶之類的,因爲這位執事師弟一出來,冉七惜就儘量的縮在角落,眼神還一個勁的躲閃,這完全不是準雙休伴侶該做的!
“這位冉師侄是師弟未過門的妻子,還請師兄將其還給師弟,師弟定當銘記師兄的恩情!”白麪中年人貼上前來,臉上帶着從容不迫的笑容。
“不,不,我和他沒有關係!”冉七惜連連擺手,同時還朝不由自主的朝後面退了退,整個小巧的身子都縮在了韓鳴的身後,似乎只有躲在韓鳴身後才能給她安全感。
韓鳴已經修煉了兩年多的精神眼秘術,雖然還沒有大成,但也勉強能用了,在他精神力感知下,已經和肉眼差不了多少了,可以大概感應出眼神,臉色之類的細節了!
他一轉頭就察覺到冉七惜臉上全是彷徨無助,就像一頭迷失了方向的小獸。
“究竟怎麼回事!”韓鳴臉色有些微沉,完全不在乎冉七惜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師叔我和他沒有關係,那都是我以前師尊定的,我不願意的,後來師尊在我的祈求下,也打算解除這項婚約的,可還沒來得及,師尊就在一次任務中身死了,後來他就纏上我了!”冉七惜踉蹌的倒退了幾步。
“韓師兄,這是師弟的家事,這項婚約也是家兄靈山殿主與冉師侄師傅軟眉執事定下的,完全與韓師兄無關,還請韓師兄將她還給我,不要多加插手。”一邊的白麪中年人在一旁補充道,話語之中全是警告的意味。
“師叔救救我,他修煉的是逐一和合功,我要是被他帶走了,一定是會淪爲鼎爐的,這一輩子都毀了,再也沒有築基的可能了!”冉七惜對韓鳴苦苦的哀求道,模樣極爲的可憐!
韓鳴聞言眉間微微一挑,臉色沒有多少變化,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似乎在盤算着什麼。
韓鳴沉默不語待在原地,在旁人眼中沒什麼,可在那個白麪中年人眼中則是妥協了,在冉七惜眼中也是如此,這韓師叔還真是鐵石心腸,相處了將近五年,給他當牛做馬,現在卻袖手旁觀。
白麪中年人得意的哈哈大笑,果真還是他大哥的名頭管用,微微一拿出來就嚇得一箇中期修士不敢插手了!
白麪中年人臉上全是得意之色,繞過韓鳴,微微一擡手,就朝冉七惜抓去。
冉七惜覺得她的人生出現了岔路口,一個是被帶走,從此淪爲鼎爐,等被玩膩了或者沒用了,就直接丟掉,或者當做物品交易出去,從此再無出頭之日。另一個就是逃出執事殿,託人領取一個外派任務,逃出宗門十年八載躲避風頭!
可冉七惜清楚的很,只要她一想跑,對面那個白胖子肯定會出手阻攔,他雖然近兩年才進階築基期的,但也絕對不是她這樣普通練氣大圓滿能比的!而且白胖子又是執事殿的執事,一呼百應,動起手來,自然很多人願意幫助執事擒拿她這個練氣期修士!
雖然知道憑自己實力逃出去的可能性很低,但冉七惜還是不願意坐以待斃的,在白麪中年人單手快要抓過來的時候,她腳下御起輕身術,身子微微一閃,朝大殿門口衝去。
“嘿嘿,夫人還當夫君我是兩年前的練氣十二層?現在還想跑,當真是調皮的緊!”白麪中年人見冉七惜奪路而逃,非但沒有意外,反而大笑了兩聲。
白麪中年人手中法訣輕輕一掐,十來道拇指粗細的青色藤蔓從他的袖子之中飛出,像是十來條靈蛇,後發先至,在冉七惜距離大殿門口還有十來丈的時候,就追到了近前。
冉七惜稍稍一回頭就看見了追到了近前的藤蔓,臉上頓時全是驚慌之色,不過稍後她微微一發狠,就連續扔出七八張符篆,速度不減的繼續朝大殿門口逃去。
雖然知道哪些符篆八成擋不住青色的藤蔓,但冉七惜已經別無選擇了,她只要稍稍停留了一下,就完全失去了逃出去的一線生機。
冉七惜在賭,她在賭青色藤蔓不會傷害她,畢竟白麪中年人還需要她當做鼎爐!
符篆迎上了揮舞的青色藤蔓,只聽得“吧嗒吧嗒!”清脆的聲響,所有的符篆就全部被抽落到地面,有的連激發都沒有就直接被抽碎。
符篆完全不堪一擊!
青色藤蔓猛地一加速,追到冉七惜身前,輕輕一揮舞,紮紮實實的抽打在了冉七惜護體靈光上,輕而易舉的將那層護盾抽碎,不過卻是在將要抽到冉七惜身體的時候陡然一縮,撤了回去!
“果真!”冉七惜心裡一喜,雙手法訣一掐,也不知施展了什麼秘術,身子陡然扭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朝側面猛地一衝,暫時拉開了與那根青色藤蔓的距離。
冉七惜腳下一扭,繼續朝大殿門口衝去。
看着冉七惜快要接近執事殿大門了,白麪中年人卻是沒有一絲的焦急,反而輕輕一招手,將那些藤蔓齊齊收了回來,雙手抱在胸前,一臉的微笑。
看着大殿門口就在眼前,冉七惜眼中閃過一絲的興奮,只要出了這執事殿,她就能取出那件上品飛舟,逃離宗門的可能性也就大了很多!
可就在此時,一張赤色的大網對着冉七惜迎頭罩下,直接將其整個套在了裡面。
“啊,啊!”冉七惜在靈網之中拼命的掙扎,攻擊靈網,可她的反抗就像一隻籠中鳥不斷的撕抓這牢籠,一點的作用也不起!
“嘿嘿,靈水師弟,可不要怪師兄誤傷了你了嬌柔美人!”一個滿臉鬍鬚的紅袍築基期修士從大殿外面走進來,笑哈哈的說道。
“師兄說的哪裡話,師弟還要感謝師兄出手呢!”白麪靈水擡腳朝被捆住的冉七惜走去,臉上全是笑容!
靈水看着冉七惜嬌嫩的面孔以及凹凸有致的身軀,眼中不由的閃過一絲的**,不過卻是假裝正經的說道:“夫人放心,爲夫修煉的雖然是逐一和合功,但絕對會把握分寸,不會傷損夫人多少本源的!”
“放開我!”冉七惜奮力掙扎,可外面那層靈網卻是越收越緊,將她本就凹凸有致身材勾勒的更加惹火。
“夫人,你可真美,爲夫都有些忍不住了!”靈水說着就伸出一隻手,去託冉七惜雪白的下巴,臉上全是戲謔之色。
看着靈水的手指越來越近,冉七惜怎麼掙扎都沒用,根本躲不開分毫,她也只能一下將雙目緊緊的閉上了,臉上全是痛苦之色,像是馬上就要被玷污了一般。
緊閉着雙眼,冉七惜卻是沒有感受到那根粗胖的手指,反而覺得眼皮間微微一暗,彷彿有什麼擋在了她身前,將周圍的光線擋住了一般。
冉七惜感覺到了一絲的異常,可卻是沒有睜開眼睛,因爲她怕一睜眼就看見靈水那白胖油膩的手!
可就在此時,冉七惜聽到了一聲惱怒的喝問,“你要幹什麼!”,這聲音屬於靈水!
冉七惜有些不敢置信的微微睜開眼睛,立刻看見了背對着她的高大身影,身穿青袍,雖然只能看得見後腦勺,但她能感受到也能想象到,這人定然如往常,臉上沒有多少的表情,標準的面癱!
“韓師叔!”冉七惜有些顫抖的喊了一聲,臉上不爭氣的淌下了兩行眼淚,她都已經放棄,準備接受以後地獄般的命運了,卻沒想到這個之前寄於了絕大多數希望,結果卻讓她絕望的人來幫她了。
“方纔師兄忘了,這位冉師侄還與師兄有些交易,交易爲期六年,現在交易還沒有結束呢,師兄還不能讓師弟將她帶走。”韓鳴淡淡的笑了笑。
同時韓鳴單手輕輕一點,兩道瑩白色的劍氣從指間一閃而逝,交叉着在冉七惜身上微微一遊走,就將冉七惜身上的靈網全部斬斷。
滿臉鬍子的紅袍修士見自己的靈網被輕鬆的斬斷,臉上微微一變,不過瞥了一眼靈水之後就稍稍鎮定了下來,有些冷意的問道:“這位是韓師兄吧,韓師兄爲何要毀我一件靈器!”
韓鳴頭也不轉,臉上也沒有多少的表情,只是淡淡說道:“哼,師兄還沒有質問師弟呢,師弟爲何要先對師兄的人動手?雖然她只是我的一個侍從!”這紅袍修士雖然也是築基中期,但氣息非常不穩,分明才進中期幾個月,韓鳴進階後期已經是十拿九穩了,還真是不太放在心上!
靈水和滿臉鬍子的紅袍修士皆是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料到韓鳴竟然倒打一耙,主動插手,還毀了別人靈器,可不但不理虧,轉而質問起來了!
躲在韓鳴身後的冉七惜雖然暫時脫困了,可心裡卻還是一陣緊張,畢竟對面有兩個築基期修士,可聽到韓鳴的話以後臉上也是一陣古怪,這韓師叔還真是劍走偏鋒。
“她哪裡是你的人,她是我的準雙休伴侶,只差一個雙休儀式就正式結成雙修道侶了,她是我的人!”靈水咬牙低喝到,語氣之中全是憤憤之意。
“莫說你們還沒有舉行雙修伴侶,就算你們是貨真價實的雙修伴侶,但只要她與我的交易還在,她就是我的人,想要帶走,都得要我的同意!”韓鳴淡淡的說道,可語氣之中卻是透着一股不容置疑。
在靈水和紅袍修士眼中,韓鳴的話完全是**裸的挑釁,完全是不將他們放在眼裡,可在冉七惜眼裡,現在的韓鳴卻是渾身的霸氣,仿若一座大山擋在了她身前。
“韓師兄竟然如此說,那算是蔑視我二人了,若是師弟將今日師兄所說的話轉告給家兄,想來家兄會親自找師兄理論一番了!”靈水微微握了握拳,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說道,語氣之中完全是**裸的危險。
“哦,靈山殿主?那就讓他親自來要人吧!”韓鳴冷哼一聲,袖袍一揮,徑直轉頭朝殿外走去。
靈水眼中全是錯愕,這姓韓的怕是傻子吧,他兄長是假丹期,還是一殿之主,丹宗那位唯一的長老外出十來年未歸,現在整個宗門之中沒有幾個比他兄長地位高的,這姓韓的一箇中期修士,竟然完全不怕,不是傻子又是什麼!
而冉七惜則是睜大了眼睛,緊盯着韓鳴的背影,心裡一陣激動狂跳,四年的相處,這位韓師叔一直波瀾不驚,悲喜不露於外,她都已經快要忘了這位韓師叔曾經斬出一劍的鋒芒畢露,現在韓師叔竟然又稍稍展現出這種鋒芒,還真是吸引人呢!
有些迷醉的看着韓鳴高大的背影,冉七惜都有些忘了她不久前還身處險地,差點就被抓走呢。
“還不走?你想留在這裡?”韓鳴微微一側首,對着冉七惜冷冷的問了一句。
“奧!”冉七惜從發愣中醒了過來,一轉頭看見兩三丈外的靈水和紅袍修士,頓時想起來她還不是完全的安全,韓鳴一離開,她就會重新陷入危險之中。
冉七惜看了一眼靈水,如避蛇蠍,一路小跑追着韓鳴,朝殿外而去。
而就在此時,靈水和那個紅袍修士對視了一眼,嘴脣呢喃了幾句,就驟然暴起,對着冉七惜背影爆射而去。
這二人見軟的威脅不行,竟然要用強,想將冉七惜直接搶走。
冉七惜聽到後面有風聲,立刻轉頭,卻是看見靈水和紅袍築基期修士已經撲到眼前。
面對兩個築基期修士驟然暴起偷襲,冉七惜一個練氣大圓滿根本反抗不了,只來得及疾呼一聲“韓師叔。”
靈水和紅袍修士打算的很好,強行將冉七惜擒下,之後一人拖住韓鳴,一人將冉七惜送入執事殿後殿,他們覺得這個姓韓的再傻也不敢硬闖一宗執事殿,而等靈山殿主歸來,這姓韓的哪裡還敢再生事!
靈水和紅袍修士打算的很好,可結果卻是不怎麼樣,他們才貼到冉七惜的身後,卻是驚駭的發現那個應該遠在四五丈以外的姓韓的居然到了近前。
靈水和紅袍修士瞳孔驟然一縮,靈水新進築基期,法力有了,鬥法意識之類卻還停留在練氣期,被韓鳴這一下嚇得愣了一下,竟然都忘了反抗!
“哼,不自量力!”韓鳴冷哼一聲,手中銀色劍器猛地一掃,成片的銀色劍氣灑落。
紅袍修士已經是中期修士了,反應速度比靈水強很多,很快反應過來,一揮手,拋出一面赤色的小盾,同時大喝一聲:“御”
不過韓鳴貼到了如此之近,自然就不會給他們時間催動手段防禦,洋洋灑灑的劍氣一掃而下,直接斬在了還沒有發揮多少威力的赤色小盾上,輕而易舉的將其斬落在了地上。
接着大片劍光如同一條劍氣洪流,席捲着靈水和紅袍修士飛出幾十丈才重重的撞在了地上,期間靈水和紅袍修士完全就像激流中的稻草,沒有一絲的反抗之力!
靈水昏了過去,渾身衣袍破碎了大半,露出大片雪白的肥肉,不過稍後就有上百道細小的傷口炸開,一縷縷血液從之中滲出,讓他身上白一塊,紅一塊很是怪異。
紅袍修士也是如此,衣袍破碎了大半,身上全是細小的傷痕,不停的一道道血跡,不過卻是沒有昏迷。
掙扎着坐起身,紅袍修士看向韓鳴的眼神已經完全不同了,現在眼中全是恐懼之色,他身上足足有上百道細小的傷口,也就是說方纔對面這位韓師兄能殺他上百次,要是這韓師兄起了殺心,他現在已經成一灘碎肉了。
這位韓師兄絕不是一般的中期修士,實力絕對是在後期以上的,紅袍修士心裡懊悔極了,怎麼就爲了還人情來幫靈水和這位韓師兄結怨了呢?對於這種實力的人,靈山殿主怕是都不願意結怨。
“走吧。”韓鳴淡淡的說了一聲,不管周圍圍觀的其他宗門練氣期修士,徑直朝外面走去。
“奧!”冉七惜看了看遠處倒地的兩個築基期修士,再看看韓鳴的背影,木然的應了一聲,似乎還在極劇的震驚之中沒有回過神來。看書還要自己找?你out了,微信關注美女小編幫你找書!當真是看書撩妹兩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