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手裡的魔刃,韓鳴臉上全是喜色,這魔刃竟然可怕到了這種地步,只是一刀而已,這位元嬰期連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元嬰瞬移的保命之法都來不及施展,就被魔刃整個吞了。
揮了揮手裡的魔刃,韓鳴對着前方輕輕一劈,一道帶着絲絲縷縷血絲的幽芒再次脫離刀體飛了出去,威力卻是比之前那次激發刀芒強了接近兩成左右。
正品魔龍刃,魔界都鼎鼎大名的絕世兇兵,據說威力可以隨着斬殺的生靈數量而無限制的提升,吞噬的生靈越多,威能越強,這也是魔界古史上每次出現魔龍刃,都會生靈塗炭,屍橫遍野的緣故。
“怎麼可能,你這龍刀到底是什麼煉製的,難道真的是蛟龍之軀?不可能,不可能,早年本尊也曾見過一件魔將級別的三首蛟煉製的仿製品,都沒有你這龍刀的特性,才煉製出來就讓元嬰逃無可逃!”那老道還未從烈陽劍被魔龍刃毀掉的震驚中醒來,便看見了另一個魔煞天屍只剩一件法袍和骸骨了,頓時更爲驚駭,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你猜啊!”韓鳴嘿嘿一笑,單手握着魔龍刃,毫不猶豫的朝老道這邊衝過來。
老道眼見魔刃如此兇威,身上的烈陽劍更是被毀了,哪裡還敢有一爭之力,想也不想的掉頭就走,直接化作一道赤金色的遁光朝天邊飛射而走。
“哼,現在想走,怕是有些晚了!”韓鳴冷笑一聲,單手提着黑刀,捲起滾滾的魔氣,徑直朝那邊追殺而去。
就這樣韓鳴和那老道一追一逃,朝天邊飛射而走,也不知追逃了多少日。
那老道施展了諸多手段卻是沒甩掉韓鳴之後,竟然朝真一門所在的範圍飛遁而走,還一邊逃一邊厲喝:“古魔出世,取出上古絕世兇兵,意圖顛覆修仙界,諸位道友隨我鎮魔!”
聽到前方十餘里外拼了命逃跑的老頭呼救聲,韓鳴眉頭慢慢的皺了起來,這老道賊喊捉賊用的好吧,若是再追下去,的確是有些麻煩了。
這老道現在披着真一門太上長老的皮囊,代表的是正道人士,如今又朝正道方向逃去,拼了命的呼救,他則是渾身魔氣滾滾,手提魔兵,任誰一看,怕是都會信了老道的話。
眼看着快要進入正道的勢力範圍了,韓鳴微微一嘆,收起魔刃,遁光一閃,朝遠處飛射而走,現在他這羅睺身的模樣,臉上全是鱗片,的確是古魔的模樣,隨便追殺進入了正道勢力,被數個元嬰期圍住了,可就不好脫身了,而屆時事情必然會鬧大,有些不好處理!
而韓鳴不追了之後,那老道法訣一掐,卻是也改變了逃遁的方向,畢竟他也是冒牌的真一門修士,若是真的逃到了真一門,危險性也是比較大的,指不定就被那天火老道發現了。
韓鳴收斂了身上的魔氣,換上一身青袍,易容成一幅尋常的模樣,晃晃悠悠的朝東面去了,如今魔龍刃煉製成功,他得去修煉,提升境界了,通天魔功修煉還未步入正軌呢。
而在老道和韓鳴鬥法的時候,地北一處少有的古老密地中,一道全身罩在黑氣中,全身佈滿鱗片,身後還揹負這兩隻巨大蝠翼的黑色身影驟然的睜開了雙目。
“竟然有人煉製出了魔龍刃,還殺了我的一頭魔煞天屍!”這頭和韓鳴打過數次交道的古魔沉聲的開口道,臉上全是陰寒之色,不過片刻之後又搖了搖頭:“算了,一切都是身外之物,暫且讓這下界之人養着吧,參悟了這玄鬼碑的另一半,去魔淵休養了傷勢,恢復了修爲,再說吧!”
自言自語完之後,這尊古魔再次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在它的面前,還有一面巨型的古碑,其中一半的碑面上刻滿了小字,而另一邊碑面卻是空蕩蕩。
若是韓鳴再次,便是會立刻發現這古碑竟然和他在東嶽府湖底發現的樹靈古碑頗爲的相似,只是這一枚古碑上面並沒有靈源樹靈殘軀!
這裡的古碑只有一半的碑體是有字的,還有一半是空白的,不過隨着這頭古魔的催動,它屁股底下的那暗紅色的祭壇時不時的有些血絲滲入碑體中,讓那碑體空白的地方緩緩的浮現出一些小字。
同一時間,真一門後山結丹期都不得擅入的禁地,一個穿着赤紅色衣袍的老者坐在一涌幽黑的泉水之前,抓着一根枯竹魚竿,半眯半睡的釣着魚。
可就在烈陽劍被毀掉的同時,他半眯着的混沌雙目中射出兩道寸許長的光芒,通體噴涌出一股濃烈的火屬性氣息,剎那間他就從一個垂暮的老者,變成了一尊似乎將要炸爐的丹藥,一點就爆。
一扯魚竿,那涌幽黑色的泉水盪漾起了一圈圈漣漪,其中隱隱有些光芒涌現,那些光芒匯在一起,形成了一連串的畫面,主要的就是烈陽劍解體情形,其次還有就是七彩和尚被一柄烏黑魔刀一劈而亡的場景。
天火老道也看見了那魔刀刀柄上一隻佈滿黑鱗的爪子,他沉聲的自語道:“是那頭古魔還是魔道的那個老傢伙出手?”
“不行,得查查!”天火老道又自言自語了一陣,收起魚竿,又輕輕一招,竟然將那水潭收入了儲物袋,徑直轉身朝遠處走了。
與此同時,突厥草原東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