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隕石(謝謝大佬太上大羅天仙萬壽帝

顧長懷臉色十分難看。

他沉默了半天沒有說話,轉頭見到墨畫正吃着瓜,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偷偷看着他,便皺眉道:

“你怎麼還不走?”

墨畫不太想走。

今天嘴裡的瓜,格外香甜。

但見顧叔叔臉色跟鍋底一個顏色,墨畫無奈,嘆了口氣,便想起身離開。

一旁一臉喜慶的顧家女長老,見墨畫一臉“委屈”的樣子,當即便訓斥顧長懷:

“你也真是的,爲難一個孩子做什麼?”

“他就坐在這裡吃瓜,能礙着你什麼?”

“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不是姑母說你,你平日的臭脾氣,也該收斂一點,在道廷司,對那些罪修邪修兇一些也便罷了,回了顧家,都是親戚長輩的,你這臉色擺給誰看?”

顧長懷被這長老一頓數落,神情僵硬。

女長老說完,又換上一副和藹的表情,看着乖巧可愛的墨畫,忍不住心生讚歎。

這孩子長得可真好。

氣質也好。

不像別的世家子弟,有的明明長着好看的容貌,但眉眼裡,全是恃寵而驕,自私跋扈的模樣。

這孩子就不一樣,目光乾淨,靈動活潑,看着又真誠有禮貌。

女長老越看越覺得喜歡。

她第一次見墨畫,不知墨畫的身份。

但想着他能在顧家出現,當着顧長懷的面吃瓜,無非也就是是顧家的哪一輩子侄,或是親戚。

家族大了,他們這些做長老的,也不是所有晚輩,都能認識。

更何況還是大過年,故交親朋來來往往,有幾個不認識的孩子,也是常事。

女長老笑着對墨畫道:

“孩子別怕,你慢慢吃……”

“你顧叔叔就是面冷心熱,說話難聽些,伱不用怕他,好好吃你的瓜……”

墨畫閃着一雙天真澄澈的大眼睛,乖巧道:

“謝謝長老。”

而後他又理直氣壯地坐了回去。

顧長懷只覺頭皮發麻。

“姑母,你……”

“我怎麼了?”

女長老瞬時坐在顧長懷身邊,給自己倒了杯茶:

“這族裡沒人管你,你也不管你自己……”

“琬兒她成家了,有了丈夫孩子,有些事不方便出面,我這姑母再不管,你這輩子豈不都耽誤了……”

顧長懷板着臉,一臉倔強。

女長老嘆了口氣,語氣和緩了些,“這個姑娘,是十二流宗門百花谷花家的嫡系,年紀跟你差不多大,但比你小一些……”

“如今在百花谷,做內門教習……”

“修爲麼,只有築基後期,嗯……築基巔峰吧……”

“眼看着,離金丹也不遠了……”

“她這個年紀,在築基後期裡,的確是大了一點,但只要突破境界,晉入金丹,這個年紀反倒剛好……”

“你們年齡相仿,修爲上,她比你差上一點,你底氣也足一些,不必事事看她臉色……”

“你是顧家嫡系,她是花家嫡系……”

“你是道廷司典司,她是百花谷教習,金丹之後就是長老……”

“也的確是門當戶對……”

“嗯嗯!”

墨畫在旁邊聽着,頻頻點頭。

顧長懷給了墨畫一個白眼。

女長老不樂意了,“姑母跟你說話,你也認真點……”

“你也老大不小了,別整天想着去跟那些罪修拼命。”

“多擔心擔心你自己……”

見顧長懷無動於衷,女長老嘆了口氣,低聲道:

“你是世家子弟,在家族裡,即便修爲再高,若無子嗣,血脈不繼,遲早也會被邊緣化……”

“你三叔祖不就是麼?”

“一生無子無女,活着的時候,修爲高,在族內一言九鼎,後來大限將至,一身傳承家底,只能到處送人……”

“如今身死道消,連個給他供香火的都沒有。”

“還是我逢年過節,給他張羅着擺個壇,上個供,點幾支香……”

“他是洞虛,尚且如此,更何況你這個金丹?”

“別的不說,就說族裡的靈石、丹藥、靈器……”

顧長懷咳嗽了一聲,看了看旁邊捧着瓜,默默放在嘴裡啃的墨畫。

女長老不耐煩,“你別打岔,他一個孩子,說了他也不懂……”

顧長懷無語了。

這孩子肚子裡的壞水,比很多老奸巨猾的魔修都多……

你們根本看不清這小子的真面目!

顧長懷心中無力,但也懶得說了,不然還會被姑母數落一頓。

女長老一愣,“我剛剛說到哪了?”

顧長懷不想答話。

墨畫便在一旁補充道:“您說到‘族裡的靈石、丹藥、靈器’了。”

“哦對,”女長老對墨畫笑了笑,而後瞪了顧長懷一眼,接着道:

“族裡的靈石、丹藥、靈器……肯定是先緊着已經成家立業,子嗣衆多的那幾支給……”

“結了道侶,兩家聯姻,互相扶持,人多了怎麼都不會被欺負,真有好處,互相搭一把,肥水也不會流到外人田裡……”

“你這孤家寡人一個,族裡有什麼好處,你撈不到,被人暗中欺負了,算計了,也沒人替你說好話……”

“你脾氣還硬……”

“說話也不聽……”

女長老越說越有些生氣。

顧長懷臉色也不好看。

墨畫就在一旁提醒道:“長老,您跑題了……”

女長老一愣。

墨畫就低聲道:“親事!”

“哦,對……”女長老感激地看了墨畫一眼,“差點忘了,親事才最重要。”

女長老便對顧長懷道:“百花谷那個姑娘,你有空見一面,兩人聊一聊,看能不能合得來……”

“合得來,我就請人去百花谷下聘……”

“不能再拖了……”

女長老想了想,又笑眯眯道,“我聽人說了,那姑娘長得極美,如花似玉,天仙一般,跟你很般配……”

……

顧長懷的神情,已經有些麻木了。

就像是一個木頭人。

墨畫甚至懷疑,適才他姑母說的話,他左耳朵聽,估計右耳朵就出去了。

最後,女長老總結了一句:

“那就這樣了,有空我安排你們見一面……”

說完她便風風火火地離開了。

墨畫也終於把嘴裡的瓜吃完了。

他想了想,覺得一個如花似玉,一個風流倜儻,聽起來倒的確很般配。

就是不知,是真“如花似玉”,還是“如花”似玉了。

墨畫覺得顧叔叔對自己不錯,還送自己功勳,自己應該做點什麼,便神秘兮兮道:

“顧叔叔,我在百花谷有熟人,要不……我替你打聽打……”

墨畫還沒說完,一個靈果便塞在了他嘴裡。

靈果是顧長懷塞的。

墨畫瞪了顧長懷一眼,接過靈果,咬了一口,發覺還挺甜,情不自禁多吃了幾口。

吃着吃着,墨畫纔想起來正事。

他又嘆了口氣道:“顧叔叔,不是我說你,你年紀也不小了,該見一面,就去見……”

墨畫說到一半,眼見氣氛不對。

他擡頭一看,就見顧叔叔臉黑得跟鍋底一樣,眼看就要發怒。

墨畫立馬識趣道:

“你不見就算了……我先走了!”

然後他就一溜煙跑了。

顧長懷見墨畫瞬間跑得沒影了,又無奈地嘆了口氣,只覺頭疼不已。

……

墨畫離開客廳,心中卻在琢磨。

百花谷。

築基後期,內門教習,如花似玉……

他總覺得,這裡面隱隱透着些奇怪。

墨畫邊走邊想,忽然就見到,適才那女長老——也就是顧叔叔的姑母,還沒走遠。

墨畫眼睛一亮,便跑上前去,喊道:

“長老!”

那女長老一怔,見是墨畫,有些意外,隨後笑道:

“我單名一個‘紅’字,別人都喊我‘紅長老’,你也這麼叫吧……”

“紅長老!”墨畫脆聲道。

紅長老頷首,含笑道:“對了,你是哪家的孩子?不是顧家吧……”

“我姓墨。”墨畫道。

“姓墨?”紅長老皺眉。

這幹學州界附近,與顧家往來的世家中,並沒有姓墨的……

“我認識琬姨。”墨畫道。

紅長老有些錯愕,隨即明白過來。

琬姨,聞人琬……

那應該是上官家,或是聞人家那邊的關係。

世家大族,人數衆多,彼此聯姻,關係錯雜,不是親近的,的確很難分清。

不過既然喊琬兒那丫頭“琬姨”,想來也不是外人。

紅長老的笑容,便更親切了幾分。

顧家的很多事,她不太過問。

她一時間,也沒把小小年紀的墨畫,跟瑜兒的事聯繫起來。

紅長老笑道:“可曾入學?”

墨畫點頭,“我是太虛門弟子。”

紅長老目露讚賞,“能入八大門,的確很不錯。”

就是……

紅長老又有些詫異。

這孩子看着血氣也弱,靈力也弱,靈根也不好……

到底怎麼進的太虛門?

這樣的資質,太虛門也願意收麼?

不過她也沒細問,第一次見面,不適合問這些讓孩子“難堪”的問題。

“紅長老,我有個問題想問您……”

紅長老有些意外,點頭道:

“你問吧……”

墨畫小聲道:“我經常來顧家,找顧叔叔玩,但好像從來沒見到過,顧叔叔的爹孃……”

“找長懷玩?”

紅長老張大了嘴。

她甚至想擡起頭,看看今天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

怎麼還有孩子,願意找長懷玩的?

長懷那個臭脾氣,不嚇着人就不錯了。

能玩什麼?

扮演道廷司典司,玩辦案,通緝,追拿邪修的遊戲?

紅長老搖了搖頭,有些不解。

這孩子認識琬兒……

估計長懷也是看在琬兒的面子上,這才帶着這孩子的吧……

紅長老心中默默道。

至於長懷的爹孃……

紅長老猶豫了下,嘆道:“他爹孃死了。”墨畫一愣,“死了?”

紅長老在附近找了個亭子坐下,輕聲道: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沒必要瞞你,但具體的事,就不方便跟你說了,而且,你也別當着你顧叔叔的面提起……”

“嗯嗯!”墨畫點頭。

紅長老的眸子,流露出一些悵惘和關切。

“長懷小時候父母雙亡,性子孤僻……”

“當然,這孩子父母還在的時候,性子也孤僻……”

紅長老仔細想了想,斷定道:“他性子孤僻,應該是天生的,跟其他事沒什麼關係……”

“不過沒父母依靠,受些欺負,總是難免的。”

“那個時候,都是他表姐,也就是你琬姨,時常照顧他,長懷從小也就只聽他表姐的話……”

“如今長大了,一百多歲了,對其他人同樣愛搭不理,但琬兒的事,他就十分上心……”

墨畫微微點頭。

怪不得……

紅長老又嘆了口氣,“我就是想讓他有個道侶,能改一改他那孤僻清冷的性子,不然他早晚……”

紅長老沒有說下去,但目光卻有一層陰翳。

墨畫想了想,道:

“紅長老,您放心吧,我有空會勸顧叔叔的!”

紅長老十分錯愕,不由笑道:

“好,你能能勸動,讓他找個道侶,我……”

紅長老沉思片刻,允諾道:

“將來給你找個貌美如意的小娘子!”

墨畫猝不及防,小臉一紅,“我……還早……”

紅長老見墨畫這副羞赧的可愛模樣,“咯咯”笑個不停,“那你想要什麼,到時候跟我說,我若能辦到,而且不是太離譜的,一定幫你……”

“嗯!”

墨畫笑着點頭道。

之後兩人又家長裡短,聊了一會。

紅長老是顧家長老,看着修爲深厚,輩分也高,但十分健談,而且喜好八卦,還特別喜歡做媒。

墨畫不禁感嘆,大千世界,真是什麼樣的長老都有……

聊了一會,紅長老有事,便離開了。

墨畫卻在心裡琢磨。

火佛陀自爆的時候,顧叔叔救過自己。

爹孃都告訴過自己,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百花谷的那個女教習,有空找淺淺師姐問下,看能不能打聽出什麼消息。

顧叔叔的終身大事,自己要替他操點心!

墨畫點了點頭。

只是暫時應該沒機會,要等宗門開學,有空和淺淺師姐做任務的時候再問。

之後墨畫就回太虛門了。

這個年,他都會在宗門過了。

雖然有些冷清,但也清淨。

若是無聊了,還能去附近的太虛城逛逛。

太虛城,是依附太虛門而建的仙城,裡面也住着不少修士。

過年的時候,太虛城內也張燈結綵,很是熱鬧。

還有一些,跟離州截然不同的風俗習慣。

除此之外,墨畫大部分時間,都在研究並完善自己的那門,從隕火術中,得到穩定術式結構,從而初步改良出的火球禁術。

《魔道煉煞真訣》這本秘籍,墨畫也一直放在納子戒中。

但他沒敢在宗門裡看。

宗門是不允許,任何弟子,攜帶魔修的功法、邪術或是異類術法進宗門的。

一旦發現,後果很嚴重。

墨畫雖偷偷帶進來了,但也不敢在宗門看。

他甚至懷疑,門內也會有一些其他手段,監測妖力、魔氣之類的氣息,以免弟子暗修邪功,走火入魔。

相較而言,禁術反倒會安全一些。

畢竟墨畫研究的這種禁術,只是涉及法術原理,並不包含一些邪道的法門。

墨畫一遍遍研究,優化,改良自己的禁術火球。

不求威力更大。

因爲威力已經足夠大了。

他現在要做的,還是更需要術式本身結構的穩定,聚變的可控,減少失控的風險,一定程度上,還要減少所消耗的靈力……

從而使這門法術,徹底穩定下來。

之後的日子,經過墨畫將近數十版的改良,以及數百次的修改,整體靈力流轉,術式內在結構,都已經十分穩定了。

墨畫想找機會,多試一試。

陣法要學以致用,法術也是一樣的。

太虛門內,適合試驗法術的,自然就是道法室了。

即便是過年,道法室內也有長老值班。

還是跟墨畫很熟的易長老。

墨畫到了道法室,見了易長老,有些奇怪:

“長老,您不回族過年麼?”

易長老喝着茶,搖了搖頭,“回去看了一眼,差不多就行了……”

“族裡那麼多人,不缺我這一個,但宗門就不一樣了。”

“而且這裡可比家族清淨多了,到了我這個年紀,有個清淨的地方,比什麼都好……”

易長老言語多感慨。

墨畫小聲問道:“易長老,您多大歲數了?”

“我……”

易長老差點就把歲數說出口了,還好他猶豫了下。

“這種事你就別問了……”易長老道,隨後挑了挑眉頭,“你這個時候,來做什麼?練法術?”

墨畫點頭。

過年的日子,同樣不回宗族,留下來練法術。

易長老瞬間覺得墨畫跟自己,親近了很多。

“去吧,隨便挑!”

“謝謝易長老!”

墨畫笑道,而後便往道法室裡走,可走了幾步,又退回來。

易長老有些奇怪,“有事?”

“嗯。”墨畫點頭,小聲道:“長老,我能去築基後期的道法室練法術麼?”

“築基後期?”

易長老渾身一激靈,一臉警惕地看着墨畫,“你要做什麼?”

“也沒什麼……”墨畫笑道,“我就覺得,築基後期的道法室,更安全點……”

築基前期的道法室,也是很安全的。

不安全的是你……

易長老心裡默默道。

“大過年的,你安分點啊,別搞那些危險的東西……”易長老小聲道。

“嗯嗯,放心吧,很安全的!”墨畫保證道。

“去吧去吧。”易長老揮手道。

墨畫笑道:“謝謝易長老!”

墨畫按照易長老指定的方向,進了一間陌生的道法室。

室內的法術人偶,更加特殊,用料更珍貴,防禦更堅固,上面的法術防禦陣法也更多。

同樣,整個房間的四壁,都被二品高階的陣法加固了。

墨畫進入道法室後,易長老就目不轉睛,盯着那間道法室看。

他生怕一個不注意,又是“轟隆”一聲。

墨畫和法術人偶,就“兩敗俱傷”了。

人偶壞了,倒無所謂。

墨畫要傷了,自己這個年,包括下一年,估計都別想“清淨”了。

好在過了許久,道法室都沒什麼異常。

墨畫似乎在正常地練法術。

易長老這才把懸着的心放下,轉念一想,自己好像有些“杞人憂天”了?

他一個築基前期的修士,不經意間,弄出了術式崩潰,炸燬了一間築基前期的道法室,已經算離譜了。

可再怎麼離譜,也不可能把築基後期的道法室給炸了……

易長老安心了,又靠在椅子上,悠閒得喝起茶來,享受難得的清閒。

道法室裡。

墨畫也的確沒有再做“危險”的嘗試。

不然一不注意,傷了自己,就連易長老也過不好年。

他還是很體諒易長老的不易的。

墨畫就只按照自己,已經多次改良,並且穩定下來的“禁術”結構,來搓火球。

雙術並施,凝結同源的火球。

神識強壓,使火球高速碰撞擠壓,產生術式崩潰,內在靈力聚變,凝成一枚蘊含強大靈能的,新的“小火球”。

火球上,火系靈力如同岩漿,流動纏繞,極度凝練的火力,呈現出均勻的淡紫色。

這枚火球,比墨畫最開始施展的,不可控的火球禁術,威力要小。

比他轟穿火佛陀胸膛的火球,威力同樣要小一些。

但與此同時,危險係數,被降至最低。

法術本身,更具可控性。

施法的速度也更快。

根據墨畫以往的鬥法經驗,完全可控的法術,實戰之時才能更穩定且精妙地運用。

法術若有失控的風險,那就是一把雙刃劍。

殺人的時候,也有可能殺了自己。

所以爲了求穩,他刻意壓低了法術的威力,縮減了靈耗。

換來的,是更精準快捷且從容的法術控制。

墨畫心裡盤算着。

首先是穩定和安全!

之後等自己將這門禁術,運用得足夠熟練了,再嘗試着一步步,去解開限制。

通過更深層的術式崩潰,產生靈力聚變。

將這門禁術的威能,挖掘到最大……

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個問題:

他得給這門火球禁術,起一個新的名字。

“隕火術”肯定不能用。

這是火佛陀的禁術,一說出來,就會被有心人發現,引起猜疑。

“火球術”也不行……

太普通了。

“禁術火球”更不行了……

這等於把“禁術”貼在腦門上,生怕別人不知道……

墨畫看着手裡,宛若凝結着熔岩的小火球,皺眉思索了許久,最後才眼睛一亮。

火球聚變,內含隕火。

那這門禁術的名字就叫:

小隕石術!

墨畫點了點頭,一雙眼睛熠熠生輝。

……

年過得很快。

一個月眨眼就過去了。

太虛門開學了。

過完年的弟子們,紛紛苦着臉,無精打采,不情不願地回到了宗門。

冷清了一個月的太虛門,又喧鬧了起來。

這是墨畫在太虛門求學的第二年。

經過了一年修行,大多數弟子,都已經初步適應了宗門生活。

接下來,就要開始正式與宗門體制“接軌”了……

開學幾日後,在太虛掌門的應允下,這一屆新入門的所有弟子,也都正式被開放了,太虛令的“功勳”權限。

他們也要開始,做任務了。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