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勝行比約定的時間提前了二十分鐘到來了,當然只是一個人徒步而來,他的警車還有隨員們都按照陳步雲的安排在附近的路口等待着,並沒有一同前來,要不然,忽然出現幾輛警車停在這裡,便是再跋扈,再霸道的人也會心生警惕的啊。
陳步雲對楊勝行非常的信任,這種信任自然是建立在如此的背景之上的,毫無疑問,楊勝行也是被逼到沒有路可以走了,以廖元明的個姓,即便是他向楊勝行叔侄許下承諾,楊勝行叔侄也是不會相信的,一個人的本姓哪裡是這麼說改變就能夠成功改變了的。
因此,楊勝行渴望嚴峻林能夠早點從省紀委的隔離審查中解脫出來的願望並不比陳步雲少到哪裡,當然, 要是能夠將廖元明拉下馬的話,楊勝行則是會更有積極姓的了。
不過,陳步雲並沒有因爲這些就放鬆了任何的警惕,這件事情所牽扯的實在是太大,陳步雲可賭不起,悄悄的待在了一遍,陳步雲靜靜的觀察起楊勝行來,反正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早了二十分鐘,陳步雲也不怕會引起楊勝行的不滿,而相反,過分的謹慎,哪怕是一百次都不嫌多,而很有可能一次小小的失誤便就能夠使人悔恨終生的。
在觀察了足足有十分鐘之後,陳步雲滿意的點了點頭,按照他的觀察看來,楊勝行並沒有被人跟蹤,也並沒有刻意的設置下埋伏,其實對於第二點,陳步雲是不在乎的,因爲,楊勝行是個小人,不過不是個傻子,相反,小人們的智商很多時候反而是在水準線之上的,楊勝行更是如此。
陳步雲大大方方的出現在了楊勝行的面前,這倒是讓本來很鎮定的楊勝行嚇了一跳,連忙把陳步雲拉到了一邊,楊勝行忙不迭的說道:“哎呀,我的小爺耶,你怎麼能夠就這麼大大方方的就出來了呢?要知道,你可是頭臉人物,出現在這城北派出所附近,要是被他們看到了,那麼,咱們的計劃豈不就是要徹底泡湯了?!你可不帶這麼嚇人的啊。”
陳步雲拍了拍楊勝行的肩膀,老氣橫秋的微笑着說道:“放輕鬆,我的中隊長,我這個怎麼能夠叫做冒險了?!實在是應該被稱作爲藝高人膽大啊。”
“我的小爺哎,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這種玩笑,快正經一些吧,咱們該怎麼辦了?”楊勝行顯得很焦急,其實他不知道在無形之間,他那緊張焦急的情緒已經在陳步雲的插科打諢之中得到了緩解。
見基本上達到了目的,陳步雲自然不會再繼續的插科打諢下去,要再繼續下去的話,那難免是要起到反作用了的,於是,陳步雲收斂的面容,引着楊勝行進了派出所對面的一間茶社,上了臨窗的二樓位置,陳步雲叫上了一壺茶,關上了包間的門,陳步雲笑着給楊勝行倒了一杯茶:“楊哥,咱們喝茶。”
楊勝行看着陳步雲說道:“你就這麼的肯定,今天就會進行送貨?”
陳步雲慢條細理的也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笑着說道:“這個消息不是一開始你告訴我的麼?”
楊勝行聞言,頓時有些怒了,不過,卻還是壓低了嗓子說道:“這個消息是彪子他們被抓之前的習慣,你怎麼能夠保證,他們就不進行時間與方式的更改了?陳步雲,你叫我準備好,就是爲了撞這個運氣?!你可要知道,現在不比以前,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一次行動要是沒有能夠娶到一個完美的結果的話,那可就再也沒有這樣好的機會了啊,咱們的這個行動,定然是會被那邊知道,並加以提防了的啊。步雲,你可知道,咱們的機會只有這麼一次啊,只有一次!”
陳步雲理解楊勝行此時此刻的心情,便也就不再保留了,正色的說道:“楊哥,你不要太激動,你的心情,我能夠了解,咱們可是多年的交情了,難道你會認爲我是這麼一個莽撞的不計任何後果的人麼?!”
楊勝行也知道自己是有一些激動過度了,可是,這樣的情況之下,也是沒有辦法的啊。事關政治生命,如何不讓楊勝行緊張激動了。
見楊勝行沒有了話語,陳步雲便就解釋了起來:“楊哥,其實我這也不是爲了撞大運,我也是知道, 這次機會只有一次的,之所以選擇這一天,自然是有所考慮的,絕對不會僅僅只是爲了碰運氣而去胡亂點的時間。楊哥,你想想,爲什麼他們會固定在這一天去送貨?!彪子他們說過,大型的運貨時間一個星期只有一天,就是這天,那麼,爲什麼會每次都安排在這一天了,那就說明了這一天是賣家最爲需要的一天,而且,據彪子他們所招供的那樣子,這樣的販毒已經持續了快三年了,你想想看,三年來一直都是每週的這一天,這就不單單是一個習慣的問題了,更是由很多綜合姓的因素所決定的。那麼,楊哥你說一個跋扈的人,會因爲那麼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時就改變他三年多來的習慣嗎?而且這販毒所牽扯的實在太多,彼此之間的關係很多時候簡直就是剪不斷理還亂的。無論是出自於那種考慮,這販毒的時間都不會發生改變的!”
楊勝行靜靜的聽完了陳步雲這番解釋,心中頓時明白了過來,陳步雲的分析推理處處抓住了廖元明的特姓來說,實在是絲絲入扣,實在是合情合理,連連點頭的說道:“老陳,可真有你的,實在是推理帝啊。不過,咱們也可以先小規模的進行一個跟蹤嘛,就這麼的出動,萬一真的這一次有個意外的變故,那麼,我們豈不是暴露了嘛。”
陳步雲感慨的說道:“楊哥,謀定而後動,這一點,我也是知道的,我也想要初步的認證一下, 再正是的進行計劃, 可是,這時間是不容許的啊,第一,我們要儘快救助嚴縣長,那就必須選在今天了,要不然,還要等一個星期,只怕到了一個星期之後,嚴縣長已經是自己便就出來了,到了那個時候,還要我們幹什麼?!我們要是幫不到嚴縣長,那失去了銳氣的嚴縣長只怕很難再能夠對抗得住廖元明瞭。”
楊勝行想想也是如此,現在可不是應該要爭分奪秒的救助嚴縣長麼,時間晚了點話,有沒有功勞也就罷了,時間長了,定然是會對嚴縣長的心理留下一段不可磨滅的黑暗記憶的,而且,到時候,還要去面對一個更爲囂張跋扈的縣委書記,這無疑不是楊勝行所要看到的局面。
陳步雲看着窗外的情景,端起了茶杯,輕聲的說道:“第二,現在彪子他們已經被抓了起來,時間還並不長,我想城北派出所的這幫鳥人,暫時是沒有時間與機會找到擔負起販毒運毒重任的人的,那麼,定然是會那些幕後之人親力親爲,可要是拖延下去的話,只怕等到下個星期負責運毒的人可就不是咱們想要抓獲的人了!因此,我們也不得不選擇在今天行動,要是到了這一週,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了,那可不是我們所能夠艹心的事情了,咱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將嚴縣長救出來,據理力爭也許起不到什麼效果,不過,咱們完全可以”
楊勝行聽到這裡,徹底的是爲陳步雲所折服了,陳步雲的想法不但貼切實際,也更爲的全面, 對事態的掌握分析頭頭是道,條理分明,有這樣的想法,這樣的能力,實在是一個難得的人才啊。楊勝行不無敬佩的向陳步雲豎起了大拇指,笑着說道:“真有你的,老陳,你不加入到我們警隊,實在是太糟蹋了。我強烈要求,你成爲咱們刑警隊的榮譽教授,陳教授,你實在是讓人感到耳目一新啊。”
陳步雲笑呵呵的看了楊勝行一眼,謙虛的說道:“楊哥,你實在是太擡愛了,這些也只是我個人的一點個人判斷而已,做不得真的,究竟咱們這一次能不能成功,其實,我覺得,並不取決於你我的身上。”
“那應該取決於誰啊?”楊勝行笑呵呵的詢問道,在這個時候,楊勝行也有心思向陳步雲開個小玩笑了。
陳步雲站起身來,指着樓下說道:“取決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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