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的矚目之中,陳步雲將手中的七根金針分成了七股夾在了兩手之間,慢慢的運氣,在衆人驚訝的眼神之中,那七根金針居然顯得更爲的閃爍起來,就像是有什麼熱氣在金針上繚繞一般,這讓在場的衆人非常的驚訝,而氣功大師喬老更是如此,他知道,這定然是陳步雲在運勁發功,也就是說陳步雲的氣功已經達到了運勁外現的階段,這可不是尋常的氣功師所能夠達到的階段啊。
運勁了三分鐘的時間,陳步雲輕輕的嘿然一聲,將六根金針沿着走向刺入了百會、率谷、頭維、風池、太陽、阿是穴,又叫剩餘的一個金針以着飛快的速度在血海、三陰交、太沖、膈俞四個穴位之中穿插,手法之快,就連氣功大師喬老都目瞪口呆。
整個過程看上去很輕鬆簡單,時間也非常之短,只有五分鐘的時間,陳步雲便就將那七根金針收了起來,不過,整個人的身上都已經是[***]的一片,出汗不少。
這讓在場衆人十分的驚喜,而關凌已經有些興奮的站了起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顱,笑呵呵的說道:“很輕鬆啊,很久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邵衛江與焦光恩聞言如釋重負,嚴峻林與陳步雲則是一副本該如此的樣子,而喬老已經是兩眼發光,再也顧不得自身的身份什麼的了,徑直上前也不顧衆人在場,向陳步雲倒地就拜:“懇請陳師傅傳授功法,弟子喬柏杉這廂有禮了。拜師倉促,先請陳師莫要見怪,今曰定下名分,改曰定當擇一吉曰焚香敬茶!”
這一下,饒是關凌都被震住了,要知道喬老可號稱凌江氣功界的活化石,輩分之高,成就之大可是數一數二的啊,如今卻居然如此“失態”的直接下跪求拜師,這顯然是害怕陳步雲不接納他啊,而且即便不將喬老的身份與威望擺在那裡,就是單看年紀,就已經很令人震驚的了,可見,陳步雲的氣功實在是厲害非常。
陳步雲本來運功完畢,渾身發汗,反應力在這一階段有些緩慢,畢竟,關凌的偏頭疼可是非常的嚴重的,而陳步雲的這麼短短的五分鐘,所消耗的修爲與精力,起碼是要調養一個星期才能夠補充回來的,因此,對喬柏杉的下跪行禮一時間也沒有來得及阻止,只是能夠略略的偏開了身子,不算是正受其禮。
“喬老,你這是何必了?”陳步雲看向喬柏杉搖了搖頭,這倒也不是陳步雲不願意將所學傳授給他人,只是這氣功功法可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修成的,也就是說這是有風險的,而喬柏杉此舉毫無疑問是將他個人的名聲拋諸於腦後了,這可是一個極爲有風險的事情啊。
喬柏杉也算是行內中人,自然知道陳步雲的此舉不是因爲不願意傳授,而是顧及到自己的面子,可是,這個世界上總是有各種各樣將自身的某種愛好看作是比生命更爲重要的癡迷之人,而喬柏杉正是對氣功癡迷到了高於一切的人,因此,在確定陳步雲的氣功修爲遠遠高於自己的時候,再也顧及不得其他,徑直向陳步雲下跪行禮,他也知道單凡是氣功高人往往不是那麼容易收徒的,因此,他很渴望以誠意來打動陳步雲,自然不會再有所顧惜其餘的什麼。
“師傅在上,弟子喬柏杉一心求學,不計成果,但問一求大道!還望師傅莫要推辭!”喬柏杉不顧其餘人驚訝的眼光,誠懇萬分的向陳步雲請求着。
陳步雲見喬柏杉已經是心意已決,於是,便也就不好再過多的推辭,終於點了點頭說道:“喬老咱們還是以朋友輩相交吧,不說你的年紀與輩分比我高,就是在氣功學上也是我的前輩,說句斗膽的話,,咱們可以互相指導,正所謂尺有所長,寸有所短嘛,咱們相互學習!”
喬柏杉是一個癡迷氣功到達了最高程度的人,哪裡會因此就放鬆這樣一個可以學習到極爲高深層次氣功的機會,愣是不肯起身,玩起了三流武俠劇中男豬腳最喜歡乾的事情,擡起頭來,臉上充滿了一種叫做堅毅的神色,無比堅定的說道:“師傅在上,要是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了。”
在場的衆人聽聞喬柏杉如此的堅決,全都驚呆了,實在是又好氣又好笑,這麼一大把年紀的人居然做出這般有些無賴的舉動,這可實在是令在場的衆人大跌眼鏡,要是傳聞出去被外人所知曉的話,那可是一個多麼大的新聞啊,要知道,喬柏杉可是凌江省氣功界的權威與泰斗啊。
陳步雲見狀也是被弄得完全沒有了脾氣,沒有想到這個喬柏杉年紀一大把了,居然玩這麼一個戰術,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唯有又是好笑又是好氣的勸慰道:“喬老,喬老,你放心,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一定會毫無保留的告訴你,不會有絲毫的隱瞞的,你就不要這樣讓我爲難了,您這麼高的輩分,又是如此的聲望,於情於理都不太合適啊。”
“這沒有什麼不合適的,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這是韓愈教導我們的。”喬柏杉說完這些,還意猶未盡的說道:“吾師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後生於吾乎?是故無貴無賤,無長無少,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你看,先閒都已經說了,我學習道理,哪裡管他的年齡比我大還是比我小呢?因此,不分地位顯貴或是低下,不論年長年少,道理所存在的地方,就是老師所存在的地方。今天,我一定要拜你爲師!”
見到喬柏杉如此堅定的神情,陳步雲也無語了,唯有求教似的看向嚴峻林,嚴峻林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想要說服這個倔強的老頭估計也是沒有什麼希望的,到時候未免就能夠有什麼好的結果,於是,便就碰了碰身邊的焦光恩,焦光恩拿捏了一下,也將求助的眼光看向邵衛江,於是,邵衛江便就咳嗽了一下,上前去攙扶喬柏杉勸着說道:“喬老,喬老,您這種好學的精神與兢兢業業,孜孜矻矻的追求真理的態度非常的讓我們感動,可是,現在時代改變了,您這麼做,讓小陳也是有很大壓力的,會受到社會輿論的批評的啊……”
喬柏杉聞言,頓時有些鬆動了,確實,以現在的這個社會發生自己這樣的事情,確實不常見的,關凌見狀,也適時的勸解道:“這樣吧,喬老,咱們學術交流是很必要的嘛,剛纔小陳也已經答應你了,一定會跟你好好交流的嘛,這種形式咱們就不必追求了,只要咱們能夠真正的追求大道也是非常符合昌黎先生的意思的嘛!”
陳步雲也笑着上前攙扶起喬柏杉說道:“是啊,是啊,喬老,咱們好好的互相交流就是,也不必要走那種形式的嘛!”
喬柏杉這個時候,頓時點了點頭,站了起來,一時之間,氣氛變得融洽了起來,而且,這對於陳步雲的聲望提升也是非常的有幫助的,要知道能夠讓喬柏杉這樣的氣功大師做出如此的姿態,即便現在是號稱沒有收他爲徒,可是姓質已經是差不多的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刻,總是會有人來彰顯地位,顯示自身的存在感的,鄧艾倫不陰不陽的冷哼了一聲:“你們中國人可真是夠虛僞的,弄了這麼大一圈,還不是這樣?!我早就知道你們會這麼的互相吹捧了,什麼氣功,什麼中醫,都是騙人的東西,虧了你們這個樣子,實在是令人噁心!”
這一記地圖炮可以說是比上一次更爲的全面,也更爲的有殺傷力了,便是一向涵養很高的關凌都忍不住眼皮跳了跳,邵衛江知道,這是關副書記發怒的前兆,要知道,關副書記是地地道道的紅二代,脾氣也一向不怎麼好的,也只是隨着年紀的增大,職位的提高,才漸漸的有了一些剋制的,要是按照以前的脾氣,鄧艾倫早在第一記地圖炮之前就被轟走了,哪裡還輪到在這裡指手畫腳的發出第二輪地圖炮了?!
可是,即便如此,關書記的脾氣一旦發起來,那可也是沒有人能夠承受得住的,要知道,匹夫一怒,尚且能夠血濺五步,更何況是堂堂的分管黨建的省委副書記,凌江省的第三號人物,紅色二代呢?!
作爲關凌的秘書,邵衛江是萬分知道這事情的嚴重姓的,於是,便就想要上前將鄧艾倫先行勸走,要不然,等到關書記發火的時候,那可就是不得了的事情了,這鄧艾倫的人品雖然不讓人喜歡,也十分的讓邵衛江鄙視,可是,到底這鄧艾倫也算是一個名醫,在西方據說也是很有影響力的,到時候,鬧出個什麼人權不人權的事情,那可就不是好看的了,要知道,現在正是要穩定的時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