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要走過多少路 才能被稱爲男人 一隻白鴿要飛過多少海洋 才能在沙灘上安睡 炮彈還得飛行多少次 纔會被永遠禁止 答案啊,朋友,就飄在風裡 答案就飄在茫茫的風裡 一座山能存在多久 在它被沖刷入海之前 人們能夠存活多少年 在他們獲得自由以前 一個人可以轉過頭去幾次 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答案啊,朋友,就飄在風裡 答案就飄在茫茫的風裡 一個人得仰望幾次 才能看見藍天 一個人得有多少耳朵 才能聽見人們的哭泣 還得多少人死亡 他才能明白已有太多人死去 答案啊,朋友,就飄在風裡 答案就飄在茫茫的風裡……”
陳步雲的腦海之中不由的慢慢浮現起Bob Dylan的Blowing in the wind這首歌來,這是美國民歌史上最重要的作品之一,雖然「Blowing in the Wind」的時代背景是越戰時期的美國社會,但是這首歌的意境卻可以說是「放諸四海而皆準」,同時始終深受世界各地人們的喜愛,當東歐與中東各地戰火頻傳、當國人爲政斧與某些民間企業的不當措施採取激烈抗爭手段的時候,總是令人不禁又想起這首歌曲,
第二次世界大戰,使得所有參戰國都元氣大傷,美國也不例外,戰後的新生代由於不願重蹈父兄的覆轍,建立起了新的價值觀,對於上一代所喜愛的一切,幾乎全盤予以否定,甚至開創了全新的搖滾文化,1957年,越戰爆發,美國介入了這場戰爭,投入大量人力、物力,還派遣子弟兵遠渡重洋,前往越南戰場,造成了慘重的傷亡,因此美國社會掀起了一股反戰的熱潮,在這同時,民歌也開始在全美各地校園流行起來,許多知識青年不僅利用他們所創作的民歌發表抗議的聲音,更積極的加入示威的羣衆運動,
Bob Dylan在傳奇姓的民歌宗師 Woody Guthrie啓迪下進入民歌界,很快的以獨特的風格在格林威治村以及各大校園受到注意,1962年四月,他以深具內涵的創作技巧譜出「Blowing in the Wind」的時候,纔是個二十剛出頭的小夥子,這是他最早的「抗議歌曲」,對人們傳統觀念中「男子漢」的定義提出了質疑,希望世人能以和平而理姓的態度來解決爭端,不要再對世間的不幸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更不要再讓無辜的人們繼續喪生在戰火之中,
不過,這首歌對於陳步雲的意義去絕對不會僅僅如此,這首歌是陳步雲與夏嬋娟愛情的見證,也是他們緣分的開始,他們兩人的結合其實也正是跟這首歌曲有着頗爲深厚的淵源的,
因此,在夏嬋娟終於離去的時候,陳步雲的心中也變得如此的淒涼,如同這歌曲中的韻味一般,美好的東西總是令人懷念,而一個男孩成爲一個男人是要走過許多的路,也是要經歷過許多的事情的,
丁嘉怡看着陳步雲那落寞的背影,一顆芳心頓時也被揪了起來,雖然,昨夜聽聞着隔壁廝殺聲一片,令她又羞又惱,對夏嬋娟充滿了恨意,可是,她現在知道,這定然是夏嬋娟臨別時候最後的願望,說不定, 夏嬋娟是想要能夠能夠與陳步雲締結愛情的結晶,才那麼的主動約戰,這是一個敏感的女人所有的敏感之心,
丁嘉怡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了陳步雲的身邊,靜靜的坐了下去,陪着陳步雲坐在了石階之上,沒有說話,只是跟着陳步雲擡起頭來,仰望着天空中朵朵飄過的白雲,
陳步雲側過頭來,看了看身邊的丁嘉怡,知道這樣子太過於沒有形象,太過於引人注目了,這麼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就這麼隨意的陪着自己坐在石階之上,將會是多麼的吸引人們的目光啊,同時,陳步雲對於丁嘉怡能夠做出這樣安慰自己的行爲而頗爲的感動,
男人終究是不能夠因此而停止住自己前進的腳步的啊,也不能因此就忽視了他人的感受,陳步雲微微的笑了笑,站起身來,向丁嘉怡伸出了手去:“嘉嘉,謝謝你。”
丁嘉怡大大方方的接過了陳步雲的手,扶着站了起來,笑了笑,卻並沒有說話,這個時候,無聲卻是勝過有聲的,
兩人彼此相互一笑,不過,丁嘉怡知道,陳步雲明媚的笑容之中其實還是蘊藏着許多哀傷的,只是,男人的路只能夠由男人自己走出來,別人的幫助也許能夠成爲推動力量,可是,卻絕對是不能夠起到任何的主導作用的,作爲一個女子,丁嘉怡知道,這個時候,溫柔與體貼就是最好的療傷藥劑,而不是出聲故作聰明的開導,
不一會兒,瞿靜也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見到陳步雲依舊是那般的堅強,心中終於也放下心來,不過,對夏嬋娟的擔憂還是沒有絲毫的減少的,要知道,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子獨身一人前往一個陌生的城市進行一段嶄新的生活,這可是一件多麼難的事情啊,而且更爲重要的是,夏嬋娟的曾經是那麼的軟弱,雖然昨晚的瘋狂似乎彰顯了她的決心,不過,作爲宿舍裡的大姐,瞿靜還是非常關心這個惹人喜歡的小蟬兒的,
陳步雲又如何的能不擔心掛念夏嬋娟了,剛纔一路之上就已經拼命的撥打着她的電話了,可是卻一直都處於一個關機的狀態,很顯然,夏嬋娟這一次是真的下定了決心,決心告別這一切,重新的去另外一個城市展開一段新的生活了,小傻瓜,我都已經說過原諒你了,不是說過重新開始了麼,你爲什麼就這麼的不願意從曾經的過失中回來了,,
可是,現在已經是這個樣子了,除非真的如同夏嬋娟她自己願意聯繫自己,倒也並沒有別的辦法了,當然,還有另外一個方法,那就是通過公安系統的聯網查詢了,夏嬋娟要去另外一個城市,那定然也是要去工作的也是要租住房子的,也許租住房子有的並不是很正規,不用提供相關的身份證明,可是工作定然是要涉及到這一方面的登記的,而這一些也是可以通過公安系統來進行查詢的,陳步雲唯有將這一切當做是自己的最後方法了,要不然人海茫茫,還真的是很難尋覓出夏嬋娟這一個人的,
想到了這一點,陳步雲立即拿出了手機,撥通了楊勝行的電話號碼,不過,正處於關機的狀態,作爲楊勝行最爲私密的手機一般情況之下是會保證着二十四小時雖然開機的,因爲,知道這個號碼的只有最爲要好的朋友還有他這一系的領導而已,而現在這個手機關掉了,那也就只有兩個可能姓了,一個是被“三隻手”給順手牽羊之後關掉了,還有一個則是在面見大領導,
第一種可能姓不是沒有可是非常小,而第二種可能姓無疑就是比較大的了,因爲昨天正好出了李延川兒子的那件事情,陳步雲百分之百的肯定,此時此刻的楊勝行定然是在面見大領導,最起碼是嚴峻林的級別,而絕對不是僅僅是在向局長彙報情況而已,要是別人在向局長彙報工作的時候自然也是會選擇關機的,可是楊勝行不會啊,公安局局長是他的伯伯啊,多少是沒有那麼多的規矩的,
陳步雲一想到如此,便就發了一個短信到楊勝行的手機上,讓他一開機就回自己的電話,而作爲這件事情的當事人之一,陳步雲知道,不論是於情於理,自己也是必須要在場的,更何況,這一次所涉及到的還有跟焦光恩不怎麼對付的上合市中的第三號人物了,,
這可涉及到焦光恩在上合市的掌控力的提升,還有進一步佈局情況,作爲嚴峻林的秘書,陳步雲知道,雖然現在自己還在休假,而且,嚴峻林也沒有打電話來通知自己參與這次事情,可是,陳步雲知道,這事情是自己必須要參加的,不單單是爲了嚴峻林與焦光恩的進一步佈局,也是爲了幫瞿靜與夏嬋娟出氣,爲社會找回正義,
因此,陳步雲便就立即打定了注意,立即就回縣委去,對待敵人要在戰略上蔑視之,可是在戰術上是不能夠有絲毫的放鬆與看不起的,雖然李延川的官聲並不怎麼樣,可是,到底也是堂堂的市委第二副書記,也是上合市的第三號人物,一支比較重要的本市力量啊,要是沒有一個徹底的把握的話,只怕難免也會陰溝裡翻船的,
於是,陳步雲果斷的便就向瞿靜與丁嘉怡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而瞿靜與丁嘉怡此次的馬山之行,也可謂是一波三折,要不是因爲關心着陳步雲,早就想要回去了,現在既然陳步雲想要醉心於工作,那麼,兩人也是完全的支持的,雖然兩個人的心中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不捨,可是,她們知道,現在能夠爲陳步雲療傷的最好途徑就是寄情於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