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我哥哥人總是很好說話的,不管多少錢他都是願意救的,甚至有一次,有個人身上沒有錢,他的同伴也沒有錢,我哥哥見那人再不救就不行了,也還是跳下了水去將那個人救上岸來的。”薛崢嶸連忙向陳步雲解釋道,因爲,這涉及到自家哥哥的形象,也涉及到陳步雲的認同度,
陳步雲點了點頭,雖然他對這樣的行爲不支持,不贊同,不過,在某種程度上而言,這種行爲也是有着其存在的空間的,尤其是在現在的社會,你沒有權利去奢求一個人去做好事不圖回報,只要不是敲詐勒索,那麼陳步雲還是理解的,也是給予了一定的同情的,
“可是,誰料到正是這個事情,就害了我哥哥。”薛崢嶸說到這裡,情緒變得極爲的不穩起來,陳步雲唯有上前輕輕的拍了拍薛崢嶸的肩膀,以表示安慰,並沒有過多的言語,
“那個時候,正是李允秋剛剛前來未央湖上組織了船隊的時候,由於他初來咋到,因此,倒也並不是很有威望的,不過,他來的時候,勢頭洶洶的,不但自己組織了一支專門的撈屍隊,還對未央湖上的大小“散戶”們進行了統一的安排,制定了一個所謂的收費標準,並且宣稱誰要是違反了相關的收費標準,那麼就是要受到懲罰的,不過,那個時候,李允秋剛剛到這未央湖來,未央湖中的“老土著”們對他並不是很買賬的,因此,他也早就想要幹出一些大事情來,擴展他自己的影響力了,因此,我哥哥就成爲了他立威的對象。”薛崢嶸兩個拳頭已經捏緊了起來,心中充滿了憤慨,
“沒有想到,我哥哥竟然因爲這麼一次無償的救人,居然遭遇橫禍,李允秋帶着他的那幫狗腿子們前去湖邊,將我哥哥的船給砸了個稀巴爛,並且,還將我哥哥狠狠的打了一頓,並且,明明白白的告訴了所有的人,不讓我哥哥再出現在未央湖,甚至說出了,你要敢再出現在未央湖,小心淹死的警告。”薛崢嶸越說,情緒就越是激動,似乎已經通過回憶,再現了當年的苦痛與屈辱,
陳步雲很想出聲安慰他兩句,可是,事情的真相,薛崢嶸還並沒有講出來,因此,陳步雲便也就只有姑且待之了,
“可是,可是,我哥哥卻哪裡會想到那李允秋真的那麼的狠毒,在哥哥身體修養得差不多的時候,他就掙扎着上了經過簡單修補的船,就去了湖上,沒有辦法啊,倒不是我哥哥真的對李允秋不屑一顧,實在是因爲一來沒有料到李允秋的殘忍與睚眥必報,二來也是沒有辦法了,嫂子當時已經懷孕七個多月了,很快就要生孩子了,這正是要用錢的時候,我哥哥哪裡會放棄這麼一個工作了,可是,可是,誰料到,我哥哥那一次的出航之後,人就再也沒有回來,只到五天之後,我們纔在他最爲熟悉的水域找到了他的屍體,原來,腳上纏住了破舊的漁網,要知道,那可是我哥哥最爲常去,也是最爲熟悉的水域啊,怎麼會出現這樣的行爲了,毫無疑問是被人給陰了,是有人人爲的在那片水域中丟了幾張破爛的漁網,這李允秋真是天殺的啊。”薛崢嶸再也忍受不住,“霍”得一下,站起了身來,舉起了雙拳猛力的向着地面轟擊了重重的兩拳,以發泄了一下心頭的怒火與不平,
這種事情,陳步雲雖然沒有聽說過,不過,結合自己的處境,倒也是能夠想象的,說不定如畫美人所遇到的那漁網就是莽漢兩兄弟所駕駛着漁船偷偷的撒下的了,因此,陳步雲便也就很能想象與理解了,心道,這個李允秋真是一個心思敏捷的狠心人啊,在一個人所常去、熟悉的水域拋撒幾張破舊的漁網,確確實實是能夠造誠仁溺水死亡的,這樣的做法實在是毒辣無比的事情啊,
等到薛崢嶸發泄完畢之後,陳步雲又同薛崢嶸好好的交流了一會兒,這麼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可是,陳步雲卻可謂是收穫匪淺的,薛崢嶸對於李允秋等一幫人的情況,那可實在是很詳細的瞭解與掌握了,就連李允秋去看過幾次電影,跟什麼人去看的,薛崢嶸那裡都有記載,
聽聞着薛崢嶸對李允秋的詳細記載,陳步雲忍不住的心花怒放起來,心道,這果然是這個李允秋所出的事情越大,那麼李延川作爲李允秋的伯伯,那麼,也算是有着很大的連帶關係的,
而薛崢嶸對於李允秋不可調節的憤怒,也讓陳步雲頗爲的動容,尤其是在聽說在這個過程之中,李允秋也是想要提主動的調解了,薛崢嶸雖然很缺錢,可是卻並沒有絲毫的猶豫,
在薛崢嶸嘗試着報警與起訴都沒有能夠得到滿意的答覆之後,薛崢嶸便就立足於證據的把握上面來,他居然將這幾年未央湖中發生的救人事件與撈屍事件,記錄了下來,並且,還將絕大多數苦主的信息也都記錄了下來,這些都是薛崢嶸所收藏的特證,而令陳步雲更爲驚訝,更爲氣憤的是,李允秋不單單是殺害了薛崢嶸哥哥一人,這麼多年來,李允秋不但制定了收費的標準,涉嫌到殺人等細節,還在幾個水比較清冽,也比較容易下水的地方,李允秋還安排了專人,有意在不遠處丟了些漁網、繩索之類的在那裡,
陳步雲聽到了這裡,覺得很是必要對此展開迅速的調查,便就對薛崢嶸問道:“你剛纔所說的那些事情,能夠提供相應的證據麼。”
薛崢嶸微微搖了搖頭,對陳步雲說道:“證據是拿不出來的,畢竟在湖水中拋撒漁船這一類的活動,確實很能夠反應公園的場景的,也是難以取證的。”
陳步雲點了點頭,心道薛崢嶸現在是打官司多了,對響應的說法還是有着幾分久病成良醫的感覺了,
“這種事情,李允秋絕對做得出來,你能想到的,一個人能有多缺德,他就可以做到多缺德,就算是一開始冤枉他了,聽到這個傳言,他也會去做,因此,我的記錄本上,關於未央湖的考驗與監控觀察過了許多,發現近來未央湖的溺水案件是越來越多了,而且,在那些個原本很安全的所在,出現莫名其妙溺水的事件也是越來越多的了,我用了這幾年的時間,畫出,統計了這麼一個文件,希望能夠得到幫助。”薛崢嶸看向陳步雲認認真真的說道,
陳步雲點了點頭,雖然這些都是薛崢嶸的自我揣測,可是,倒也是可以相信的東西,畢竟,人就是害怕查,事情就是害怕推敲的,而薛崢嶸的統計雖然只是一個門外漢,可是,這相應的事情情況並沒有發生任何改變的,這也是陳步雲所需要去注意的地方,
在跟薛崢嶸又明確了幾句話之後,陳步雲便就站起了身來,對薛崢嶸說道:“老薛,想必,你也是能夠相信的過我的,也是能夠知道這事情的重要姓的,那麼,還希望你能夠儘快的將相關證據提供出來,要不然,還真的是要剷除的了,這一點,毫無疑問是不成立的,也是難以爲繼的。”
薛崢嶸的心其實早就已經被陳步雲所征服了,要知道,像是這樣的案子,也就越是需要知道更多的矛盾與證據來,要不然,對方還真的是難以施展出能力的,而且,陳步雲也確實是一個能夠成大事,能夠幫助自己報仇雪恨的人物,因此,薛崢嶸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現在就回家去拿。”
陳步雲點了點頭,不過卻又將薛崢嶸叫得站住了,遞送給了他一個手機號碼說道:“要是有事情的話,記得打這個電話來彙報一下,要是需要我的幫助的話,那麼也是可以讓我來配合的。”
薛崢嶸接過了陳步雲的手機號碼,緊緊的捏在了手心中,重重的點頭說道:“謝謝你,我很快就回來。”
陳步雲握了握薛崢嶸的手說道:“我對此,深信不已。”
薛崢嶸出了門,看着薛崢嶸那出門的背影,陳步雲不由的暗暗在心中想到,像是薛崢嶸這樣一個有擔當的漢子,完全也是可以曰後帶着一起走的嘛,自己還缺少一個專門的司機啊,雖然,自己的駕駛水平很高,可是,這做領導的還是應該要配備一個專門的司機的,這一點,也是爲了進一步的開展工作,拉活縣內的經濟嘛,只是,不知道,薛崢嶸願不願意更爲的主動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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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輩子,第一次吃官司了,也是我家四代第一次吃官司,實在令人唏噓啊,緊張與憤怒的心情貫穿了我的這些曰子,悲劇啊……不過,即便是再沒有心情,我也是會保證不斷更的,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至於更新不多的情況,我保證,會更加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