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黃毛在樑亮餘光的注視之下去了廚房,不一會兒,便就從裡面出來了,拿着剛纔服務員送過去的點菜單,走了過來,樑亮時刻注意着一切,已經做好了應對的準備,而陳步雲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慢慢的喝着茶,悠然自得,似乎一點兒也沒有意識到危機的來臨,
那黃毛走了過來,拿着點菜單吊吊的說道:“你們點的這些菜,一共一百三十八,咱們圖個吉利,就一百二十萬吧,你們先把賬給結了吧。”
樑亮聞言,剛要站起身來呵斥,陳步雲卻笑着擺了擺手,看向之前的那個老闆娘疑惑的問道:“不是隻有三十幾塊錢的嗎。”
黃毛見陳步雲也不問自己,而是去問老闆娘,這完全是無視自己的存在啊,頓時覺得面子上掛不住,將點菜單一把丟在了桌子上大聲的叫囂道:“我們這可是黃羊肉,菜譜上那是山羊肉,能他媽的一樣麼,我們店裡可一直都是明碼標價,你們吃不起,就不要亂點,現在點過菜,菜又都下鍋了,你們又他媽的嫌貴,這是幹什麼,想要找茬。”那黃毛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彷彿已經是到了他的極限還不願意停止,
而那身邊的食客們全都低下頭來吃着自己的東西,就連站起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勇氣都沒有,那被稱作爲齊哥的傢伙沒有動彈,還是抱着膀子站在原地看着陳步雲,而那身邊的另外一個黃毛也一邊脫着衣服,一邊走了過來,露出了裡面的刀疤與紋身,
樑亮見狀,立馬站起了身子怒斥道:“你們菜單上也沒有什麼黃羊的價格,可別想要訛詐人。”
“我訛詐人,。”那黃毛扯起了嗓子,一副極爲受到委屈的樣子,拿出身邊的一本菜單,一把摔在了樑亮的跟前呵斥道“你們自己看看。”
樑亮見這個樣子,知道菜譜肯定是被跟換過了,便也就沒有去撿起來看,而是瞪着對方認真的說道:“告訴你們,你們可不要招惹你們所招惹不起的人。”樑亮見這兩個黃毛來者不善,而且那廚房裡也出來了兩個拎着菜單的青年,知道這個事情不妙,便就想要壓制住對方,他可不想讓陳步雲冒任何一點兒的風險,
陳步雲擺了擺手,向樑亮說道:“你先坐下。”言罷,平靜的看向那抱着膀子站在遠處的齊哥說道:“黃羊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你們如果用這國家保護動物來做菜,可是要面臨工商部門的罰款的。”
見陳步雲一副很英武的樣子,原本以爲也是一個難纏的主,卻沒有想到居然如此平靜的試圖要講道理,真是白長了這麼大個子,齊哥在心中不屑的想了想,大大咧咧的走了過來,瞧那一步三搖的樣子,真是戲臺裡的演員也沒有他這麼的顯擺,
陳步雲很平靜的看着對方,就連站起來的意思都沒有,更別說做出什麼防衛姓的動作來了,這樣的舉動落在齊哥與黃毛們的眼中,更是成爲了陳步雲怯弱的證明,
越是如此,那齊哥就越是不願意放走這隻大肥羊了,今天要是不多宰一宰簡直就是對不起觀衆的嘛,走到了陳步雲的身邊,他慢慢的捋起了袖子,露出佈滿紋身的強壯胳膊來,吊吊的說道:“我今天就訛你們了,怎麼着,有本事,你試試不付錢看看。”
這霸氣外露的話語,頓時贏得了兩個黃毛的怪叫,那從廚房走出來的拎着菜刀的兩個小年輕也樂呵呵的走了過來,還不忘記將那菜刀在手上掂量了兩下,似乎要是陳步雲敢說個“不”字就要少兩個零件的意思了,
陳步雲見狀,只是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剛纔我過來的時候,似乎見到派出所就在兩三百米的樣子,你們這麼的訛詐你,似乎有些不太合適吧,。”
“合適個雞(巴)毛,有種你現在就打電話報警,要是你沒有手機,我可以借給你電話來打,你可以打打看,儘管打。”那齊哥似乎聽到了最有意思的笑話一樣,很是無所謂的說道,
“那好,我這就報警了。”陳步雲掏出了手機,便就要撥打起號碼來,齊哥見陳步雲掏出的手機檔次不低,心中的渴望也就更多了,這樣一個傻逼肥羊,真是不宰白不宰,
便就笑着看着陳步雲猙獰的說道:“好,你打,你現在就打,我現在也不收拾你,待會等警察叔叔來了,再讓你瞧瞧什麼是訛詐。”
那兩個黃毛嘿嘿的笑着堵住了陳步雲離開的方向,而那兩個拎着菜刀的年輕人依舊是一副有恃無恐的站在那裡,一點兒也不怕警察到來的樣子,
陳步雲報警的時候,並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只是簡單陳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那邊便就回答了一聲“知道了”,便就掛掉了電話,齊哥見狀微微一笑的說道:“怎麼樣,怕是沒有願意來吧,這樣,我給你們鎮派出所的電話號碼,也就是你剛纔看到了距離咱們這隻有兩三百米的派出所,讓你心服口服。”
“好的,你給我號碼。”陳步雲卻絲毫一點兒拒絕的意思也沒有,徑直點了點頭,
“我艹,傻逼,告訴你,到時候可不是一百多塊錢就能夠解決了的。”齊哥罵罵咧咧的呵斥道,不過還是報出了電話號碼,而樑亮在一邊覺得很是奇怪,要是以陳步雲的身手,眼前這幾個傢伙根本就不是對手,而老闆這是想要幹什麼,難道說是想要看一看這新揚鎮的治安力量如何,現在應該是不用看了,擺明了是對這家店包庇的嘛,
電話過了好一會兒,纔有人懶洋洋的接了,聽到陳步雲所說的事情之後,那邊很無所謂的說道:“明碼實價,你這點的菜都已經下鍋了,你總不好不要吧,這事情,我們處理不了。”
陳步雲沉聲的說道:“這種強買強賣,難道說也是被許可的了。”
“這個你說了不算,你有證人了,如果有證人,我們就來,要是沒有,那我們去了,你也還是要付錢。”那邊說的很坦白,也很直接,
陳步雲知道再說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便就說道:“那我就要向你們鎮政斧舉報了。”
陳步雲說了這個話,那齊哥與黃毛全都放肆的哈哈大笑了起來,之前的那個黃毛笑得似乎就連話也說不出來了:“你,你這個傻逼,難道不知道嘛,我們齊哥可是齊書記的親侄子,哈哈,你要向鎮裡舉報,來啊,哈哈。”
齊哥雖然沒有說話,不過很得意的看着陳步雲,一臉的挑釁,
陳步雲聞言,便就站了起來,輕輕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再多等下去了。”
齊哥以爲陳步雲這是要服軟,準備站起來掏錢包了,便就笑呵呵的說道:“我說,哥們,你這早點拿錢出來不就得了,不過,現在不是一百二十八就行了的,起碼五百塊,要是沒有,就用你這破手機來抵。”
陳步雲呵呵一笑,伸出手就是一記耳光,一下子將齊哥那健碩的身子都給扇倒在地,臉頓時便就腫起來了,那兩個黃毛驚訝的楞了楞,便就齊發了一聲喊,往陳步雲揮拳而上,樑亮早就已經按耐不住了,終於將長時間準備的板凳給憤怒的舉起來,砸倒了其中一個,還有另一個也被陳步雲一手給捏住了打去的拳頭,滿臉痛苦的,隨着陳步雲的下壓而跪在了地上,
“嘴巴髒,就先掌嘴。”陳步雲輕輕的拍了拍手,樑亮聞言,便就上去狠狠的扇了那跪在地上的黃毛六記耳光,那兩個拎着菜刀的年輕人頓時揮舞着菜刀衝了上來,陳步雲只是拿起桌上的茶杯,一人給了一個,正砸在兩人的鼻子上,頓時打得兩人丟掉了菜刀,抱着鼻子彎下腰來,陳步雲也不上前,只是坐了回去,輕輕的說道:“刀都拿不穩的話,以後就不要再玩刀了,年紀輕輕的,玩什麼不好,非要好好的學別人玩刀。”
那齊哥這個時候,也從地上站了起來,掏出了匕首,便就怒喝着向陳步雲紮了過去,陳步雲只是輕輕的用手一牽,那廝已經一頭撞到了隔壁的桌子上,一桌的飯菜全都倒在了身上,又怒又疼,
“老子,乾死你。”齊哥躍起身來,向陳步雲再次衝了過去,陳步雲這次便就沒有任何的閃躲,而至迎着那狂暴而來的齊哥,徑直就是一個衝拳,頓時將他打翻在地,
拿了一張紙巾,陳步雲擦了擦手,淡淡的說道:“報警。”言罷,便就將手中的紙巾扔在了在地上痛苦的打着滾的齊哥身上,
“好咧。”樑亮便就撥打起了電話,那老闆娘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切,一時之間也沒有了反應,而店裡的食客們生怕招惹上什麼不必要的麻煩,便就站起身來,搶也似的溜出了門外,不過,倒也沒有走遠,離開了飯店之後,大家又都在外面圍觀着,他們知道齊哥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肯定是要接着喊人來的,而那打架非常厲害的傢伙似乎也不是什麼等閒之輩,這樣的強強對話,實在是太有看點了,
衆人全都是一副期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