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陳健是這麼一個表現,那陳步雲也不準備給他什麼面子,反正這一路上估計已經激怒他了,那麼,就不如一下子將事情做到底吧,
於是,陳步雲便就看也沒有看陳健一眼,而是看向了衆人說道:“嗯,徐杭同志的觀念是非常正確的,咱們這一次引進本地人才迴流的意義是重大的,而且,徐杭同志這所給予出來的幾個方法,我看也是很不錯的嘛,既然要使得本地的人才迴流,那麼,咱們就必須要知道這些個人才要的是什麼,究竟是成功的機會,還是資金的支持,亦或者是想要一個發展的環境,甚至說,哪怕只是想要收穫一個事業的編制,這些我們都應該好好的去考慮,認真的調研,做好因勢利導。”
陳健聞言,眉頭一皺,看了看那掛着的橫幅,確實是吸引本地人才迴流的方法研討會,這應該是區政斧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小小的鄉鎮來辦理了,更何況,說的居然還可以提供事業編制,這不是咱們黨委的活兒嘛,這個陳步雲想要幹什麼,這是想要取代區委區政斧啊,
而隨行的人們則不由自主的豎起了耳朵聽,現在的大學生雖然還不算是氾濫,可是想要找工作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如今進入事業編制的規定區裡抓得很是比較嚴的,各家也是有子女的,既然有了這麼一個正規的進入編制的機會,又不用多擔負什麼人情,那可也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麼,,
誰不爲自己的子女多長個心眼,多留留神啊,
而且,這聽陳步雲所說,不但可以提供事業的編制,甚至說還可以提供機會,提供資金,還有環境,毫不客氣的說,要是上合市市委這麼說的話,大家倒也只是聽聽,除了之前的事業編制會心動外,其他的,呵呵,就算是真的,那也定然是很有限的,而馬山新鎮這麼說,卻是不一樣的,
現在的馬山新鎮決定是要資金有資金,要發展的環境有發展的環境,要成功的機會就有成功的機會,可以挺直了腰桿說,別的地方都沒有這樣的牛氣,唯獨馬山新鎮有這樣的能力,
如此一來,各位已經成爲父母的人,便就不由自主的豎起了耳朵聽,陳健也察覺到了隨行人員的這些個細節變化,更是怒火中燒,氣不打一處來,尼瑪,這是你們一個鄉鎮所應該考慮的事情嗎,,即便是你們這是一個副處級鎮,那也還是鎮,就算是要靠這些個人才迴流,那也應該是要在市委的領導之下的,你們現在迫不及待的這麼做,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於是,陳健已經被點燃的怒火,終於再也難以壓抑的爆發了出來,來到了主席臺上,拍了拍會議桌氣勢洶洶的問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陳步雲見陳健如此氣急敗壞的樣子,不由的暗笑了起來,這廝到底還是上鉤了,你三十年的官場經驗又怎麼樣,你是一個老成的幹部又怎麼樣,三十年前的官場與現在的可是一樣麼,你再沉穩,再老成,可是抓住你現在浮躁的心理,配合如此巧妙的時間段,還怕你不上鉤,還怕你頭腦熱不起來,,
於是,陳步雲微微一笑,好整以暇的喝了一口水,也不站起身,只是微微挺了挺腰桿,看向了陳健說道:“原來是陳健書記啊,我還以爲是哪裡來的演員了,呵呵,沒事,咱們這是在做本地人才迴流的研討會了。”
陳健也不去多聽陳步雲話語之中的諷刺之意,而是目光炯炯的掃視了衆人一眼,見這樣的目光並沒有能夠收穫預期的效果,便就唯有擒賊先擒王的回過眼神狠狠的瞪着大大咧咧坐着的陳步雲,沉聲發話:“你們的這個人才迴流計劃經過區委區政斧的許可了嗎,得到誰的批准了,。”
“我們的這個計劃,早就已經被批准了。”陳步雲看着陳健,又補充的說道:“而且,即便是沒有經過批准,咱們這不過是內部研討會的形式,又有什麼關係了,。”
陳健人爲的將前半句給忽略了,只是抓住了後半句話的意思冷冷的發話道:“這些事情,我都不知情,陳步雲,你雖然是個年輕的幹部,可是聲名顯赫,我還以爲你是個成熟的人了,沒有想到,這麼一點兒程序都搞不明白,難道你不知道麼,只有先把報告打上來,經過區委區政斧的批准了,你們才能這麼做……否則你們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合程序不合法的。”
面對着這有些個氣壞敗急了的陳健,陳步雲依舊是一臉的微笑,看着他淡淡的說道:“尊敬的陳健書記,請你再次聽一聽,我們的程序,是過了常委會的,而且,我成熟不成熟,只怕也不是由您就能夠下一個評語的吧,當然了,話說回來,你究竟怎麼說,我而也是控制不住,也是無所謂的,因爲,哪怕我不同意你所說的任何一句話,可也還是會捍衛你說話的權利的。”
陳建的心情已經是不能夠用憤怒來形容了,咬牙切齒的看着陳步雲,狠狠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啊,好,好一個伶牙俐齒的陳步雲啊。”
陳步雲很無所謂的看着陳健,拱了拱手說道:“我可以把他當做是誇獎嗎,。”
“誇獎,呵呵,。”陳健氣極而笑的直接表態道:“以前的程序我不說,我沒有參與,我也並不知情,所以,我現在明確的通知你和在座的各位,你們這個研討會,可以停止了,因爲,你們的計劃,暫時擱置。”
新鎮的各人聞言,無不又憤又怒起來,尼瑪,這可是經過常委會通過的計劃啊,這廝居然就在這樣的場合,說要擱置就擱置了,雖然說的只是個“暫時”,可是,這樣的措辭,這樣的說法,要是傳到外面去,肯定是會傳到外面去的,到了那個時候,即便是這個計劃得以施行的話,又會有幾個人對此會有信心呢,,
要知道,這可是被區委書記所擱置的項目啊,又會有誰再會有信心呢,,這不是要擱置啊,也不是爲了打臉啊,而是**裸阻礙了馬山區五十六萬人民的集體利益啊,
陳步雲看着陳健,臉上的表情已經變得逐漸冰冷了起來:“尊敬的陳健書記,這是在常委會上全票通過的,而且, 這相關的資金都是由我新鎮一力承當,而並不需要區裡給予資金上的援助的。”
“我不管你是什麼情況,也不管你是什麼理由,我現在是馬山區區委書記,我有權利……”陳健那義正言辭的話語,還沒有講到一半,陳步雲已經一杯水潑在了他的臉上:“常委會上過了的東西,你說停止就停止了,,你是個什麼東西,就因爲你是區委書記,那就可以如此簡單粗暴的否定了整個區黨委的決定,是誰給了你這個權力的,是誰給了你這樣的狂妄的資本,,我真的不知道,你還是不是黨員,是黨的幹部。”
所有的人都怔住了,不論是新鎮的幹部,還是隨着陳健一起前來的隨行人員,全都驚呆了,沒有人敢於相信剛纔發生在眼前的事情,陳步雲,居然一杯水就這麼的潑在了陳健的臉上,還居然扯出了這麼大的大旗,如此的上綱上線,完全就不像是一個襲擊了領導的人,
陳健也非常不敢相信的捂着眼睛,抹着那[***]的面頰,嘴巴里已經發出了陣陣不敢相信的顫音:“你,你居然敢潑我,。”饒是他做了三十年的幹部,也沒有遇到過,或者是聽到過相似的事情,堂堂的區委一把手,在自己的區里居然被自己的下屬如此的襲擊了,這是一件多麼震驚,又讓人不敢相信的事情啊,
這可已經不是嗡嗡嗡的時代了啊,怎麼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這是我黨的幹部,還是混入了組織內的土匪啊,他在想着這個事情的時候,一點兒也沒有想到之前他的行爲,又何曾有絲毫我黨幹部的形象,又何曾不像是一個混入了組織內的土匪,
陳步雲看着陳健,依舊很憤怒的說道:“別說是潑你了,我還要打你了。”陳步雲二話不說,便就站起身來,向陳健衝了過去,他也是知道的,這個時候,雖然說自己佔據了上風,也有理子,可是要是真的將區委書記給打了下來的話,那不管怎麼樣,自己可是要受到很大的譴責的,當然了,這區委書記就這麼的被打了的話,真正難看的還是陳健他自己,陳步雲這一招,也算是自傷八百而傷敵一千了,
所以說,這比起來,很是划算,他自然是願意選擇這樣的方法的,今天要是不將陳健弄得徹底夾起尾巴做人,那就這麼的讓他發展下去,可就是不堪設想得很了啊,所以說,今天,一定,必須要將陳健給搞下去,只有這樣,馬山區才能夠獲得進一步的發展,馬山區的人民才能夠更好的長治久安,這也算是損一人而利天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