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 南柯一夢

這樣的舉動自然是引起了衆怒,不過,大家也只是在心中抱怨,抱怨而已,看了看那些傢伙凶神惡煞的樣子,衆人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有些膽小的傢伙已經結賬準備走人了,這年頭,誰也不想給自己惹出什麼麻煩來,要知道,對於普通人老說,平平安安,無病無災就是最大的幸福了,什麼正義與道德啊,都已經過了那種熱血的年紀了不是麼,

小店的服務員見狀連忙去叫老闆了,不一會兒,一箇中年人已經在服務員的陪同下走了過去,笑着打着招呼道:“各位兄弟,光臨小店,真是蓬蓽生輝啊,都要吃點什麼,小店一一奉上。”這小店的老闆倒是客氣的很,可是那些大漢,理也沒有理睬那中年人一眼,只是,“哼”了一聲:“怎麼你出來了,江老頭了。”

“各位,兄弟,家父體弱,已經睡了,各位兄弟,有什麼要求,先給我說,我一定……”

“你算個老幾,趕緊叫江老頭滾出來,不然,咱們哥們今天少不得要吃苦一點了。”那爲首的一個光頭叫囂着站了起來,拍了拍手,那其餘的大漢都吆喝了起來:“各位兄弟姐妹,咱們與江記有些私人的恩怨,現在急切要處理,諸位,就先走一步吧,這頓就算我們請了,大家先都散了吧,都散了吧,拳腳無眼,我們可都不想傷害無辜啊,都散了吧。”

衆人聞言,便是心怒,又能如何,看了看那些凶神惡煞的傢伙們,只好站起身來,往外走去,陳步雲看了看張嘉玲,還是決定帶張嘉玲離開這裡,誰說這些傢伙一看上去就不是好人,不過,這也是人家的私人恩怨,在事情沒有一個定論之前,自己也不好下個什麼結論,而且,張嘉玲在自己的身邊,可不能讓她在這種危險的場所啊,陳步雲站起身來,招呼張嘉玲出去,這事情,暫時自己也管不了了,不過出去之後,報個警還是必要的,

張嘉玲站起身來,腳一伸,卻不小心踢倒了鄰桌放在地上的一個啤酒瓶,冒着白泡的啤酒頓時流了一地,有幾滴濺到了那夥大漢的腳上,

頓時,便像是點了鞭炮一樣,那夥大漢頓時鬧翻了天,

一個手臂上文着一條眼鏡蛇的小混混,向張嘉玲衝過來,口中還不乾淨地喊着:“臭……”

可是還沒容的了他將那句髒話補全,陳步雲已經上前一記耳光,將那廝的髒話打回了肚子裡:“你們有什麼事情,我不知道,也沒有興趣管,不過,夥計,你們的脾氣,我看是有點大,嘴也要刷刷了。”

“媽的,我們天龍幫辦事,要你插什麼嘴,。”那爲首的光頭喊道,率先拿出了原先放在衣服裡面的鋼管,那夥大漢也都拿出了形形色(色)的傢伙,呈半月形將陳步雲給圍了起來,

那江記的老闆見狀,硬着頭皮走了上去:“虎哥,虎哥,您大人有大量,別生氣,有什麼,我們賠錢給你。”

“啪。”的一聲,那虎哥給了那中年人一記耳光,直將那中年人扇得流出了鼻血,惡狠狠的罵道:“你他孃的,現在知道喊一聲虎哥了,早他媽的幹什麼去了,我跟你說,一個月你們不交一萬元,你們江記就別想開了,至於,你算個什麼東西,敢打我的人,你也不……”

沒等虎哥將那王八之氣散發完畢,陳步雲已經艹起桌上一瓶還未開啓的啤酒朝那光頭上砸了過去,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是很明顯的,

那光頭居然靈巧的一閃身躲過了高速飛來的啤酒瓶,看來他這個老大還是有兩下子的,只是,站在他身後的小弟就沒有他這麼好的身手了,唉喲一聲已經中瓶倒地,

還沒等虎哥進一步的做出反應,陳步雲已經率先衝了上去,在虎哥的那幫兄弟做出有效的反應之前,已經成功的制服了虎哥,陳步雲拍了拍那虎哥的臉,笑着說道:“我說,虎哥,你這嘴可是該好好刷刷了。”

虎哥也算是走南闖北見過市面的人,在被陳步雲一舉制服了之後,果然的掙扎了一下,發現沒有辦法掙開,便就放棄了抵抗:“兄弟,這事跟你無關,我勸你還是不要插手比較好。”

陳步雲點了點頭,看了看那虎哥與面前那十幾個大漢,懶懶的說道:“你看現在多好,你說你,也是一個成年人了,怎麼動不動就說粗話了,這件事情自然與我無關,只是,你們的態度實在有問題的很啊。”

“問你個鳥。”圍在陳步雲左側的一個大漢,見陳步雲沒有注意自己,抄起手中的鋼管便往陳步雲的頭上砸去,陳步雲卻如同腦後長了眼睛一般,看也不看那廝一眼,一個擺腿正掃在那廝拿鋼管的手上,鋼管頓時便飛了出去,陳步雲又補上一腳,將那偷襲之人徹底擊倒,

“我說虎哥,你的這幫兄弟,膽大的很啊,絲毫不怕我會誤傷到你了。”陳步雲伸出手去將那虎哥推了開去,

衆人見狀,連忙抄起傢伙,就待要跟陳步雲拼命,卻被那虎哥伸手拉住了:“放他們走。”

“虎哥。”

“我說放他們走。”

衆大漢惡狠狠的盯着陳步雲,卻不得不聽從虎哥的話,讓開了一條道路,陳步雲摟住了張嘉玲看也不看,徑直走去,就在這夥凶神惡煞的大漢組成的人巷中,陳步雲帶着張嘉玲走了出去,回過頭來,陳步雲看了看那虎哥,笑着說道:“我剛纔已經報警了,我想警察就快要來了。”

“我曰。”衆人叫囂着要上前修理陳步雲,虎哥擺了擺手:“我們走。”一夥人就這麼的走了,那中年店主走上前去,感激的說:“哎呀,這位兄弟,真是感謝你了。”

陳步雲搖了搖頭,打斷了那店主的感激:“沒有什麼好感激的,本來,我只是想報個警就行了,我沒有想要出手去管這件事情,倒是你,爲了你的顧客,能夠做到那麼勇敢,我不如你。”

那中年店主極爲自豪的說道:“你是我的顧客,我自然是要負責任的,本來,我應該是要留你吃飯的,不過,你剛纔也看到了那些人的蠻橫,你還是快走吧,我怕他們不會這麼善罷甘休。”

“他們就這麼的無法無天麼,警察不抓他們麼。”黃敏珊有點驚訝的問道,在她看來,經過前端時間的嚴打之後,竹西市的治安無論如何也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那中年店主嘆息了一聲:“對於這些地痞無賴,又有什麼辦法,咱們開飯店的,多多少少都是要花點錢,買平安的,只是,那夥人要的實在是太高了,我們也沒有辦法,打過電話報警,可是又有什麼用了,警察來了,他們就跑,警察走了,他們就來,你說,便是能將他們抓起來拘留些曰子,他們遲早還是要出來的啊,看來,我家的這店真是沒法開了。”

“只要我在,我們江記就必須存在。”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在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的攙扶下,拄着柺棍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真難以想象,這麼一個搖搖晃晃,眼看隨時便會倒下去的老者,方纔居然能夠發出那般的聲音,

“爹,你怎麼出來了。”那中年店主連忙上前扶住老者,攙到一邊去坐,

“我怎麼出來了,我不出來,咱這店就快沒了。”那老者恨恨的說道,“當年小曰本沒把咱家趕跑,國民黨反動派也沒能奈何得了你太爺爺,現在,區區一些不入流的二流子,就把你給難道了,,真不是我們江家的人。”

那中年店主唯唯諾諾,沒有出言解釋與辯解,可以看得出來是一個大孝子,陳步雲原本並不準備出手,是因爲,這雙方的矛盾衝突,自己並不清楚,雖然那些凶神惡煞的主看上去就是壞東西,可是孔聖人都曾經說過啊,以貌取人失之子羽,怎麼可以以外貌的好壞來區別人的對錯了,而今,見到這中年店主如此的孝順,方纔又能夠爲了自己的顧客勇敢而爲,陳步雲覺得,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倒也是一件可以去做的事情了,

“一般來說,這些受保護費的傢伙們也不會故意的漲到一個商家無法接受的價位啊,他們怎麼。”陳步雲既然已經準備出手了,那麼該要了解的細節還是一定要了解清楚的,那啥,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

“唉,這幫傢伙,現在是看上了我們江記的店面了,哪裡還滿足收一些保護費啊。”中年店主鬱悶的說道,

陳步雲就更加不解了,這江記小店也不大,地點在二十年前估計還算不錯,可是現在已經是在老城區了,除了一些莫名而來的人,一般這樣的小店是做不了什麼生意的啊,那幫懶惰得只知道花錢的傢伙們怎麼會放在穩定的保護費不收,而想要搶佔這個小店了,實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那中年店主看出了陳步雲的疑惑,便又接着解釋道:“其實,剛纔那個虎哥,原先就是我們店裡的一個夥計,爲人很是勤快,做事又認真,所以,我爹比較喜歡他,在一些特色菜的製作上面,也沒有怎麼避着他,哪知道,這傢伙居然學會了幾樣,而且,那味道還比較的正宗,這一情況,被我爹發現了,及時的開除了他,哪想到五年後,這傢伙又回來了,手下還網絡了一幫無賴,在咱們這裡收取保護費,自從他回來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這傢伙回來肯定目的不簡單,果然,他現在變本加厲了,他是想將我們趕出江記,由他來繼承我們的百年字號。”

“好像是說書一樣啊,你們沒有報警嗎。”黃敏珊感慨的問道,

那中年店主搖了搖頭:“報警有什麼用,警察來得了一時,也來不了一世啊。”

“混賬,你這小子,知道個什麼,想當年,你老子參加革命的時候,這些痞子混混見得多了,再兇惡的大龍頭也抵不住政斧啊,你總是退讓,退讓,現在,我看你還往哪裡退。”那老者氣氛的說道,顯然對自己兒子的悲觀,感到萬分的失望,

看樣子,老爺子也是有故事的人啊,陳步雲看了看那老者暗暗的想到,不過,這老者說的沒錯,這世界上,啥最可怕,認真的政斧最可怕,管你是什麼叱吒風雲的人物,政斧要是想要管你,再借你十個本事都不夠,

“這事很簡單,對於這樣有黑社會勢力的團伙,我們竹西市一向都是嚴厲打擊的。”陳步雲輕鬆的說着,好像自己便是上合市的政法委書記一樣,當然,他也有能夠這樣說話的資格,那啥,焦光恩可是絕對支持自己的啊,現在有站着大義的立場,這還解決不了這麼點小事情麼,,

陳步雲的言語,入了老者的耳朵,很是讚賞,不過那中年店主雖然也笑着點頭感謝,可是陳步雲知道,這笑容勉強得很,看來,這個中年店主倒是悲觀主義者,只是爲了順着他爹的意思和對於陳步雲的禮貌,才做出這樣的表現啊,

陳步雲見狀也不多說什麼,又寬慰了那江記老闆一家之後,與張嘉玲攜手而走,

張嘉玲看了看身後的江記,又看了看陳步雲:“步雲哥,原來小說中的事情還真的會在現實中發生啊。”

“那是啊,小說也是來源於生活的嘛。”陳步雲掏出了鑰匙,打開了車門,

張嘉玲坐了進去:“那我們應該幫幫他。”

陳步雲點了點頭:“這江記的老闆一家人不錯,這能幫的,就幫幫吧,對於你來說,是舉手之勞,可是對於他們來說,那可是重要的很啊。”

張嘉玲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陳步雲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忽然那覺得一個聲音從耳邊傳來,是那樣的清晰,又似乎那麼的遙遠:“該起來了,老闆,該起來了。”

陳步雲恍然夢醒,原來,不過是南柯一夢,只是,這個夢,又意味着什麼呢,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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