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收拾了一遍,可髮飾散‘亂’衣緞髒黑,她這幅狼狽模樣叫蔡姨娘眼角就是一跳,再見‘女’兒臉上那抹掩不住的蒼白,蔡姨娘當即厲聲道:“這到底是誰幹的,誰敢對你這麼無禮!”
冷鳳月滿腔憤怒發泄不去,狠捶了幾下如意桌,眉眼一片狠決:“除了冷鳳輕那賤人還能是誰!”
“又是這賤人生的!”蔡姨娘頓時憤火滔天,立刻牽上她的手道:“走,我帶你去找你爹理論,這府上可不是她一手遮天!”
“那老頭子一直都偏着她,找他有什麼用!”冷鳳月譏笑,想都不想就甩開她的手,說着,又對她瞪眼道:“你又幫不到我,來我這幹什麼!沒事的話就回去呆着吧!”
“傻‘女’兒,姨娘這不是擔心你嗎?”蔡姨娘柔聲道:“你這些天都在幹嘛,怎麼都不過去看望姨娘?”
“你這不好好的麼,有什麼好看的!”冷鳳月不耐的擺手:“回去吧,我待會還要去找夫人幫忙呢,沒空招呼你。”
“月兒,姨娘不是跟你說過,要離夫人那一家子遠點嗎,你怎麼不聽姨娘的!”蔡姨娘忍下脾氣道。
冷鳳月冷笑,目‘色’藏帶嘲諷地盯着她:“姨娘以爲‘女’兒想、姨娘以爲‘女’兒願意與虎謀皮?”說到這,她陡然厲聲道:“你只會教訓我只會指責我,你有沒有想過,我現在這樣都是拜你所賜!你以爲我想給她們母‘女’奴顏婢膝是不是?你以爲我想在她們面前做小伏低是不是?我在她們面前活得跟賤婢一樣還不是因爲你,因爲你只是一個上不檯面的姨娘!我要是不自己去爭取,你能給我什麼?你連我最基本的姻緣都做不了主,我能指望你什麼!難道你以爲我能跟冷鳳輕那賤人一樣,不把她們母‘女’放在眼裡嗎,她能,但我能嗎!”
“有些話心照不宣就好,到時候我若嫁得體面,定然不會忘了你,也會叫你在府上過得風風光光,可你一而再再而三不體諒我,我受這等屈辱得不到你安慰與寬撫也就算了,你還往我傷口上撒鹽,你還是我姨娘嗎!”
“月兒別生氣別生氣,是姨娘不好,都是姨娘不好,是姨娘叫你受委屈了,姨娘知道自己沒用。”
蔡姨娘抱着她哭得‘花’顏失‘色’,可她又有什麼辦法,她只是一個姨娘,她只是一個沒身份的姨娘啊,她也想取冷李氏而代之,可如今她那厲害的大嫡子跟大嫡‘女’都回來了,特別是那個大嫡‘女’,她生怕被她逮到錯處,在她面前甚至連話都不敢說,她還能怎麼辦?
這輩子她只能是個姨娘,她這樣的身份能有什麼可以給自己‘女’兒的,‘女’兒自小孝順,可如今‘性’子大變,這一切都是因爲她這個姨娘沒用啊!
冷鳳月狠狠吸了口氣,拂袖把眼眶的淚珠抹乾淨,推開蔡姨娘:“你回去吧,有我一塊‘肉’吃,定不會少你的湯水,這些話沒別的意思,我只是發泄一下。”
“月兒,那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就去找姨娘,姨娘幫你想法子。”蔡姨娘說道。
冷鳳月轉過身去,看她如此,蔡姨娘拿着帕子摁了摁眼角,就離開了房間。
“去請王管家來,就說我要問問這個月的份例怎麼缺這少那的!”
一回到院子,蔡姨娘立刻對心腹嬤嬤說。
心腹嬤嬤心知肚明,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就去把王管家請了過來,然後留下他們倆,自個兒悄悄把‘門’扇關好就退出去了。
王管家不客氣地自己就坐到主位上,顧自斟茶喝,‘精’芒閃爍的眼掃向蔡姨娘,單手在桌上輕敲着,冷笑道:“姨娘這個月少了哪些份例啊!”
蔡姨娘目帶邀好之‘色’,主動握上他的手,嗔笑道:“嚴哥,你明知道人家故意藉口讓你來的,你還揭穿人家。”
看着她嬌軟的手輕佻地把玩自己粗手,王管家眼睛一眯,冷冷拂開,警告道:“這大白天的,你幹什麼!”
蔡姨娘嬌聲一笑,從位上起了身坐到他懷裡:“嚴哥,你說咱多久沒親熱了?人家想你了。”說着,她就解開他的衣。
“你幹什麼!”王管家抓住她的手,目‘色’嚴厲:“待會若有人來了怎麼辦!”
蔡姨娘不屑一笑:“你怎麼越老越沒膽量,當年老爺在院外練劍你都敢‘摸’進我房間強要我兩回,怎麼現在這麼膽小!”
“你還敢跟我提當年的事!”王管家臉‘色’‘陰’沉。
蔡姨娘把手伸進他裡衣裡,一邊低聲道:“我知道你怨我,可我也沒辦法。”
“那是我的種!”王管家怒瞪着她:“接連兩個,要是當年你生下他們,如今他們該多大了!可你……”
“可我卻把咱那倆個孩子用於計謀上構陷夫人跟黃姨娘是不是?”蔡姨娘擡起淚珠‘蒙’‘蒙’的眼,控訴道:“你也不想想,那陣子老爺一共纔來了幾趟,我身上趴的一直都是你,你這沒良心的臭男人,自己在我這撒了種快活了也就罷,你還讓我懷上,你要我怎麼辦?難道把孩子生下來,引夫人查我嗎!”
“你可以告病回孃家養病,把孩子生下來還怕我養不活不成,可你……”
蔡姨娘冷笑地盯着他:“你想我孃家那羣薄情寡義的東西把我回去生野|種的事揭了,來跟夫人討賞是不是?”
“什麼野|種,那我們的孩子!”王管家怒道。
“可在夫人眼裡,那就是野|種!”
王管家冷冷地盯着她。
蔡姨娘柔聲泣道:“嚴哥,我不是給你生下延兒了嗎,難道這還不足以代表我的心意?”
“你還敢說延兒!”王管家怒道:“從小到大,你這個當孃的可有給過延兒一絲一毫的關心,延兒被那些該死的下人欺負,他甚至不敢跟你說,要不是有我在,延兒他豈能活得下來,你這個娘是怎麼當的!你以爲我不知道嗎,當時懷上延兒的時候你想打掉他,只不過留下延兒能鞏固你的地位,如此你才肯生下延兒,有了延兒,你的地位就鞏固了,你也不需要再生我的孩子,就如之後我們有的那兩個孩子,哪一個逃得過你的手!”
“可冷嘯天給你的種,你就視若珍寶,還爲他生下那個‘女’兒,你以爲我不知道在你心中,我只是一個被你利用的男人,只是一個可以慰|藉你寂寞,甚至可以給你借種的男人嗎!”
“我沒想到原來嚴哥你是這麼看我的!”蔡姨娘聲淚俱下:“沒錯,我承認我剛開始是想利用你,想利用你讓我懷孕,可後來我才知道,老爺那個見一個愛一個的薄|情|郎根本不值得我付出真心,我心力‘交’瘁,那陣子都是你陪在我身邊,每天夜裡都是你抱着我入睡,你以爲我的心是石頭做的嗎,你說我不關心延兒,那你說,當時是誰喂他母|‘乳’的,要不是他是嚴哥你跟我的兒子,我豈會如此,連月兒都是‘奶’|娘|‘奶’|大,延兒我要是不喜歡,我那是何必!”
王管家也動容了。
蔡姨娘哭得很是傷心,哽哽咽咽:“可我萬萬沒想到,我的一番心意在嚴哥你眼裡,竟然如此不堪!”
“你別哭了,就當是我誤會你吧。”王管家嘆了口氣。
蔡姨娘斷斷續續又哭了一會,這才停歇下來,把手伸進他裡衣裡,低聲道:“嚴哥今兒難得過來,再寵寵我吧,這回要是有了,我豁出老命也給你生!”
“生大概是生不了了。”王管家搖搖頭嘆氣道,他在外面也搞了不少‘女’人,許了重金,可沒一個能懷上的,有兩個心思活絡的去跟野|男人鬼‘混’有了,想魚目‘混’珠最後被他活埋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嚴哥,要了人家吧。”蔡姨娘說。
王管家今年五十歲左右,蔡姨娘還不到四十,在他眼裡還是個年輕姑娘,被她這麼一挑逗,一把就把她抱起來往屏風裡的‘牀’榻上走去。
倆人一番雲雨之後,王管家抱着她滿臉得意:“你啊,就是這麼不經摺騰,可偏偏胃口大,剛剛如何啊?”
蔡姨娘嬌紅着臉:“嚴哥怎麼還跟年輕時候一樣,人家只怕都下不去‘牀’了。”
“你看你這氣‘色’,沒男人滋養怎麼成?以後嚴哥再多來寵寵你。”
你這沒勁的老東西,沒‘弄’倆下就不行了當我稀罕麼!
蔡姨娘心下冷笑,面上卻楚楚可人,嘆了口氣:“嚴哥,我也想,可只怕我沒那個心情啊。”
“怎麼了?”
“難道嚴哥不知道嗎,朱姨娘生的那小賤人都快成爲胤王妃了,以前她就欺負我們,要是成了胤王妃,那以後還不知道她會怎麼猖獗,成天看她臉‘色’,你說我還有什麼心情伺候你!”
“那庶‘女’確實膽大妄爲,她還曾威脅過延兒要取延兒的命!”王管家眼中厲‘色’大漲。
蔡姨娘心下一喜,立刻滿臉着急對着他說:“嚴哥,你一定要保護好延兒啊,延兒可是你唯一的兒子,他可是要爲你傳宗接代,要娶媳‘婦’爲你生孫子的啊,你萬萬不能叫延兒有事!”
“你放心,我們的兒子不會有事。”王管家很滿意她關心他兒子。
蔡姨娘眼‘色’一厲:“我們要先下手爲強!”見他面‘色’一滯,她急道:“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難道你要延兒的命被那庶‘女’抓在手裡嗎,只有把那庶‘女’殺了才能以絕後患!”
王管家皺眉。
“嚴哥,我知道你的本事,把那庶‘女’除了吧,而且也只有這樣,人家才能安心伺候你,難道你不想念以前每夜抱着人家睡覺的時光嗎?”蔡姨娘眼神纏|綿的看着他。
王管家猶豫片刻,便點了頭,說:“這件事要從長計議,你放心,那庶‘女’我早就想除掉她,可她本事不小,把我上次派去的人都殺了,這一回,我得好好計量一番!”
蔡姨娘展顏一笑,忍着‘雞’皮疙瘩對着他已有老人斑的臉親了一下:“嚴哥,我等你好消息。”
“還有力氣,再‘弄’你一回吧。”
王管家一笑,翻身就趴上蔡姨娘的身。